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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失了那么多血,又替她吸了毒血,还跑去淋雨,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杨锦弦铺开了干草,扶着他躺下。
现在是要怎么办?他肯定是因为失血又淋雨什么的,生病了,这里又没有大夫,怎么办啊?总不能看着他
“水……”干涩的喉头逸出似有若无的轻吟。
水?!
杨锦弦急急忙忙地观看四周。破败的小屋只有一堆茅草、两张残破的椅子、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真要说还有什么,那就只剩厚厚的灰尘了,连个杯子都没有,哪来的水?
正苦恼之余,她瞥见沿着屋檐落下的水滴,灵光一闪,“好!你等一下,我去弄水。”她兴冲冲地跑去接了满掌的雨水,可待回到床边,才发现一路下来,手中的水根本全流失了。来回跑了几趟也是一样。
盯着他干涩的唇,一个念头敲入脑海,杨锦弦微微红了脸。
他好歹救了自己,总不能看着他渴死不管吧。抛开所有的疑虑,杨锦弦拼了,接了雨水含入口中,走回方凛身边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多想,闭上眼,就身印上他的唇……
燥热干哑的喉间,一碰上甘甜*的滋润,方凛立即贪渴地张嘴吸吮,舌尖自有意识的寻向甘泉的发源地。热烈地与之交缠……
她大为震惊地退开。这是干什么?要不是他看上去已经快昏迷了她不怀疑他是趁机占便宜,可是这副样子还想着占便宜就……她就救错人了。
“好甜……”方凛满足地低吟了声,蹙紧的眉头微缓。
“方公子,你好点没有?”
方凛又没有任何回应了。
没多久,他身上就开始发烫,肌肤火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脸上红的像火烧。
“方公子,方公子你没事吧?”
“热……”
“方公子你怎么了?”
“好热!好热……”
“方公子,方公子……”
他毫无意识地想剥开自己的衣服,“好热,好热……”
杨锦弦把他的衣服解开,帮忙散热,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跑去外面接了雨水,回来敷在他额头上,也在他手上擦拭了,可是,他的体温就是降不下来。
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滚烫的,好像要烫伤人一样。
“这怎么办啊?怎么办……”杨锦弦急得毫无办法。
☆、【二十七】以身相许
【二十七】以身相许
他还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迟早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激动起来,手足乱挥。
可是没多久之后,他身上又开始发冷,无比森冷,比死人还要冰冷,连呼吸都微弱地可怕。
“方公子,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方公子……方公子!”杨锦弦用力摇他,使劲儿地摇。
他还是完全没动静,好像就听不见一样。
“方公子,方公子你醒醒,你不能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醒醒啊……”
“冷……”他终于出声了,虽然细若蚊音吟,杨锦弦还是听见了,“你冷么?”
“冷,好冷……你们给我滚!本王好的很……”
冷?这里连被子都没有啊。怎么办?
杨锦弦把他的衣服还有自己的外衣通通给他盖上,他还是冷的发抖。
她加了好几块柴,火势烧的旺旺的,可是方凛身上的冰冷一点起色都没有。
“怎么办?”杨锦弦急得团团转。
方凛翻来覆去地喊着那一句,“冷……”
怎么办?
难不成只剩下那第一千零一招了?
杨锦弦突然宁愿自己没有看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画册弹词,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
纠结,犹豫,最后,她还是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这种坑爹的戏码无聊的剧情,最后还是落在她身上了。
……
阶前雨滴滴答答地下,寒夜已尽,薄弱的光亮洒落在无边的雨幕之间。
杨锦弦渐渐醒来,看见一丝不挂的自己,还有身边同样寸缕未着的方凛,第一条件反射是拉离环在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捡起属于自己的衣服穿上。
淡定,镇静,什么都没有。不要紧张,不要激动。
她深深呼吸,才没让自己立刻马上跑出去。而后,她拾起他的衣物覆在他身上,这才留意到落在凌乱之中的那抹淡青之物。
那是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琼玉,厚度只有寸许,镂空的雕刻,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其下结系着上好的玉石,刻了个清楚的“凛”字,再下来是灵巧的吉祥结,垂下淡青色的流苏。
这是……他的东西?这样精致之物,是家传之宝吧?
看看还熟睡的方凛,杨锦弦把东西放了回去,出了门去。
屋外雨势渐渐停歇。
天色明亮。
慢慢醒来的方凛翻了个身,坐起来才发觉自己的一丝不挂,关于昨夜的一切,一下子涌进脑海之中。
然后,他坐起来,用最快穿妥衣裳冲出房门。
他开门出来,便见杨锦弦站在门外,默默地望着一帘雨景。
一时间,他反倒无语,望着她。察觉到他无言的凝注目光,杨锦弦浅浅回眸。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杨锦弦忽然冲他微微一笑,“你醒了。”
方凛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你没事了吧?”
他还是点点头。
杨锦弦若无其事地笑说,“昨天晚上你又发烧又发冷,还说胡话,吓死我了,这里又没有大夫,方公子,你真是福大命大。”
方凛顿了顿,“昨天晚上。”
杨锦弦眼里闪给一丝尴尬,“没什么,反正你都好了,等一下收拾收拾,就可以下山了吧?”
“杨锦弦。”方凛忽然地连名带姓。
她做讶异状,“怎么了?”
“我不是木头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方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必装作若无其事,更不用故意遮掩。”
呃……她好不容易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非要这么直接么?她的脸皮其实也很薄的。
杨锦弦难为情地转过身去。
方凛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大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负责。”方凛直奔主题,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杨锦弦怔了下,抬起头,“负责?”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杨锦弦扯出一抹笑,有些尴尬,“不用了,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咱们扯平了。”这还真是应了她自己说的那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件事情是可以说扯平就扯平的么?你有没有一点轻重?还是觉得方某人是那种敢做不敢当,随意玩弄女子的无耻小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出口。
方凛竟然还能用平静的语调说道,“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大小姐的名节早已尽毁我手,虽然我如今一无所有,可若你嫁我为妻,我定会倾尽我所有好好的待你。”
明明应该是一个很风花雪月的话题,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一板一眼一本正经外带严肃。
“……”杨锦弦愣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自己做的事便要一肩承担……”方凛说着,轻轻按住她的双肩,“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想强人所难,可这件事,我一定会承担到底。”
杨锦弦:“……”她一时无语。他还可以更义正词严一点么?
杨锦弦垂下眼睑,有些难堪地别开脸,昨晚……她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口中口口声声的报恩报恩,让她觉得自己……就算他要娶她,那只不过是要报恩是要负责。
可她要嫁的人,那是要两情相悦的。因为报恩……
她眼眶内泛起水光。原来,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便向杨大人提亲。”没得商量的口气。
“如果我不嫁呢?”杨锦弦有些懊恼。
方凛看着她,说道:“如果你嫁,或者杨大人不肯,我会一死以谢罪。我朝律法森严,更有律条规定:*掳掠良家女子者,斩首示众。”
“你……”
她对方凛,早就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对他……竟然用情这么深?难道是一开始?
不,不可能,那个时候他只是个身受重伤的人罢了,那就应该是后来了,后来他在府里,在发生那些重大事情的时候,他挺身而出的勇敢和担当,肯定是那个时候……
他什么都没说站在她身后,他默默的就为她站了阵,出了事也是他陪着一起,她有事,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挺身而出。
这样的方凛,这样的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喜欢让她愿意了吧?
可是,昨晚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相处却是不少,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家世背景,她却绝对相信方凛是个光明磊落、行事堂堂正正之人,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该如何自处?她,又该如何处之?
“我不需要你负责任!”杨锦弦吼了出来。
一句“救命也紧”,就演变成了这样的局面。杨锦弦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要怎么办?他是因为要“负责”,果然如她所想啊……呵。负责。
方凛:“……”
情绪缓和了些许,杨锦弦才又说道:“方公子,之前我救你一命,如今你救我一命,我们一命抵一命,扯平了,以后不要说什么负责任的话。你虽然眼下潦倒,想必原本却是身份高贵的,我杨锦弦一介小女子,怕是高攀不起。”
“何出此言?”方凛问道。
杨锦弦说:“方公子能跟朝中高官书信互通,一封亲笔信就有把握表情信心十足那人必定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你更是熟知朝中官员,你再说自己是普通人,我还能相信么?我还敢相信么?”
☆、【二十八】求亲
【二十八】求亲
“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破。”方凛说道,“否则,对你和你家,并没有任何好处。”
杨锦弦被堵的无话可说。是,的确是如此没错,她的确是因为那个原因才那么做的没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方凛平淡地道:“我的身份也好身世也好,并不是重点。眼下最紧要的是,我会娶你,就算我穷困潦倒没有明天,我也不能让一个清白姑娘的名声毁在我手里。我知道我这是自私,可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我……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不可能跟你成亲!”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嫁你还真的想逼婚不成?!”
他轻轻松松地说了四个字:“是有可能。”
知道的,他这是在求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逼婚打算强抢民女呢,这汉子求个亲非要这么霸气侧漏么?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固执啊?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成亲!”杨锦弦终于把心里话都吼出来了。
方凛闻言,还有些诧异。
她反正说都说出来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爹一个人孤老头,年纪也大了,这么些年他为了我而不肯再娶,我发过誓要照顾他老人家一辈子。现在还有西月,她年纪还小,还需要有人照顾,我爹那个人一向没什么生活概念,要是我不在家了,靠他们两个自己生活,迟早要出乱子。所以……”
这话说到这里,也就不必往下说了。
方凛也就懂了,他根本不在乎似的,平静地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离开家人,若你愿意,他日也可以将他们接回来一起。”
这样的条件他都不介意?
方凛继续说:“还有,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身份问题,那么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成过亲,可夫人已经过世,也没有留下孩子,更没有三妻四妾。我们成亲之后,我就会把我所有的秘密告诉你,但是,同时你必须承担每天的提心吊胆,还有整个杨家也必须承担同样的风险,你敢么?”
他说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她还听不明白的话,就是她傻了。
杨锦弦低垂着杏眸,“大不了,我陪你住进深山老林,只要,不连累我爹就好。”
方凛忍俊不禁。住进深山老林?倒是美好的愿望。
……
终身大事就这样,解决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方凛还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杨锦弦双唇蠕动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犹豫什么?还是不敢问?”
杨锦弦想了想,说:“算了,还是不知道的好。”她还是放弃了。
方凛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刚才该说的,他也都说了。她想问,他就会说,既然她还不想挑明,他也就等。
“那我们收拾收拾下山吧。”
“好。”对此,杨锦弦毫无异议。
把茅屋关好,临出门的时候,方凛从身上拿下来那块雕刻着“凛”子的淡青色琼玉,递给杨锦弦,“这是我出生时我父亲给我做的,在家族里是身份的象征。”
“给我?”杨锦弦迟迟没接过手,这玉方凛会随身携带,就证明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还刻有他的名字。她是不敢接。
“给你的。”方凛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你要保管好。”
这是……定情信物的意思?杨锦弦看着掌心的玉,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该怎么样?
“你是不是也要给什么我呢?”方凛又道。
这还真是定情信物啊?杨锦弦终于回神了,“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跟这个比啊。
方凛的玉,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