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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姑娘……”他便凑过去,“请问……”
“你不是刚刚来的那位么?”满愿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有没有想给满愿小姑娘点个赞的。
杨锦弦其实想给她一记爆栗子的,不过想想在客人面前还是作罢,因为,毕竟是跟邵景邵大人一起来的,多多少少也应该不会是个一般人才是。当然,就算是一般人也还是客人,在客人面前还是要多多注意的。
杨锦弦便站出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
“是,还没请问姑娘如何称呼。”年轻男子十分有礼貌。
杨锦弦道:“我们姓杨,我是南梁郡太守的大女儿,这是我的妹妹,还有那是我们的丫头。”
“三位杨姑娘好。”东方诀礼数周到。
“不客气,不知道贵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年轻男子看着杨锦弦,想了想,才道:“贵府上最近是不是有一位客人,就是修书给邵大人的那位,不知道他人正在何处?”
方凛?杨锦弦怔了怔,这个人难不成认识他?
她小心了一些,“贵客认识我家相公么?”
“相公?”年轻男人也愣了愣,“府上张灯结彩,原来是有喜事啊……是,有些交情,这回是听邵大人说他在这里,特意过来找他的,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我有些事要找他。”
杨锦弦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之前还在的,估计刚刚没顾上出来吧。贵客不介意等一下的话,我去替你把他叫来。”
“那就有劳了。”
“不客气。贵客先在这边坐一下吧。”
年轻男人点点头,杨锦弦便带着杨西月和满愿走了。
憋了半天没说话的阴阳怪气少年终于开口了,“主子,你怎么不直说,跟这个人客气什么?她居然跟十七王爷成亲了?怎么可能啊,十七王爷他可是……”
“小卓子,就你话多。”年轻男子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
那个小少年,也就是小卓子只好乖乖的不说话,自己在心里犯嘀咕,十七王爷是何等尊贵,怎么会娶一个小小的南梁郡太守的女儿,真是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皇上他一点都不生气啊。本来,皇家的人,婚姻大事都是不可以乱来的呀!
他想不通,想不通,可是一抬头,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小卓子拔腿就追上去,“主子,主子你等等我……”
前面的人自顾走的潇洒。后面的追的非常辛苦。
杨锦弦和杨西月走远了,突然停下来吩咐满愿,“去给客人上茶,我去找姑爷。”
“是。”
满愿要走,她又嘱咐了一句,“要注意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杨西月感觉很奇怪。
“那个人只说认识凛,却没说自己是什么人,从头到尾他就没报过家门,你不觉得可疑么?哪个来找故人找朋友的,不会说出自己的姓名,故人那么多,换了是你,这个李家小姐王家小姐那么多,不说哪个你知道谁跟谁来了么?”
也是啊。杨西月深感有道理,“那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去找凛说一下,看他怎么处理。虽然这个人是和邵大人一起来的,却太奇怪了。西月你先回房间吧,满愿先去上茶。”
杨西月:“好。”
满愿:“是。”
杨锦弦并不知道方凛去了哪里,只能回房间去找,她心里想的是,或许他会在房间里?就方才他没有去门口的事情,她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再加上那个打听他下落的年轻男人,她总是觉得,那个年轻男子和阿凛长得……有几分相似?
客房。
要找方凛的年轻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路,七拐八拐地,找到了客房的所在。本来,那一间房间在客房里面都不算突出,却因为多了三个门神,而显得格外抢眼。
年轻男子淡定地走过去,门口的三尊门神集体跪了下,他则是折扇轻摇,“都起来吧,三位,许久不见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不敢。”他们三个异口同声。
“十七叔是在里面吧?”他问道。
南霁云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异口同声,“是。”
“那我可否进去看看我家十七叔?”
这……南霁云为难道,“主子没有吩咐,南霁云不敢做主。”
他便笑了,“看来十七叔的权利的确比我的大,你们一定都不害怕我。”
南霁云三人就都沉默了。
年轻男子回头示意了身后的小卓子,小卓子还慢半拍,然后才反应过来,“是,是是是……”忙不迭地应着“是”,越过南霁云三人,来到方凛门外敲门,“十七爷,我是小卓子,我家主子想见您。”
房间里的方凛过了一会儿,才应声道:“如果我不想见他呢?”
“可是,十七爷,主子想见您。”小卓子很坚持地重复说道。
“我说了,我不想见他。”
“十七爷,求您就不要为难奴才我了,主子已经吩咐了,如果十七爷您不去见主子他的话,小卓子这个脑袋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十七爷,小卓子求您了!”小卓子说着,隔着门板跪下来磕头,声泪俱下。
南霁云三人面面相觑,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房间里的声音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响起,“他的意思是,非要见我不可么?还是,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一个狗奴才的脑袋,为难自己?”东方凛不以为然道。
小卓子连连磕头说道:“十七爷,再怎么说奴才也是打小伺候您的奴才呀。主子他说了,今天他非要见您不可,您若不肯去见他就来见您,可是,您若执意不肯见的话,这杨家上下的人,主子就……”
这也太能演了吧?
“他无非就是把杨淮交给周秉聪他们处置而已,反正你们家主子也最听他商蓉姑姑的话了。”方凛的语调不冷不热
小卓子便无言以对了。他正苦恼着说什么好,忽然身边多了个人,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似的,“主、主子。您怎么亲自……亲自……”
“我知道以你这张嘴和这点本事是请不动我家十七叔开门的,所以我就亲自来敲门了。”那个小卓子的主子,也是屋里面方凛的亲侄儿的年轻贵气男子轻摇折扇道。
说完,他兀自上前,轻轻叩了两下门,说道:“十七叔,侄儿想见你,小卓子请不动也就罢了,别是侄儿都在门口求您了,您也不见吧?”
方凛说:“我从没说过要见你。”
不对,说到这里,方凛方公子的身份,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没错,他就是传说中的战神,当今皇帝的十七皇叔,此次平南大军的统帅东方凛!
☆、【三十九】恩恩怨怨
【三十九】恩恩怨怨
外面的人,那个帅气又斯文的年轻人,也就是他的亲侄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东方诀。
他对东方凛的话的态度就是:“可我非要见你不可啊。”
非见不可又如何?
“十七叔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外面的东方凛自说自话着,推门而入,这门……竟然也没锁紧的。
南霁云他们三个,很自然地都起了身。
这门……“主子,是小卓子办事不力,小卓子该死,奴才该死……”小卓子错愕地瞪了瞪眼珠子,忙磕头请罪。
“我说了,你该不该死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还要我再多说几次啊?”他慵懒说道,话中却透出不可置疑的威严,却不看小卓子一眼,便进了屋子,随后关上门。
小卓子还处在呆愣之中。
南霁云却已经识相地退开,王爷没有下命令不让圣上进去,也没有让他们再拦阻,那就是默认了。
现在他们谈论的,也不是他还有左风、左雷可以听的话题。
小卓子又愣了好久,发现南霁云他们走开了,忙不迭追上去,“三位等等我……”这个慢了不知道多少个半拍的小跟班啊。
对了,这么个清秀又阴阳怪气的小跟班……内宫的内侍,不阴阳怪气又能怎么样?
房间里。
东方诀一进门便朝东方凛行礼,深深一揖,“侄儿拜见十七叔。”
“我没请你进来。”东方凛看也不看他,冷冷道。“我更不敢让当今天子向我行礼,那是会折寿的!”
东方诀闻言直起身子,嬉皮笑脸地看着东方凛,道:“十七叔,你别这么说嘛,不管侄儿是不是当了皇帝,你始终是我的十七叔啊。何必这样严肃呢,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可是诀儿的长辈呢。”
“不敢当!”东方凛还是冷冷的。
东方诀顿了顿,便收起嬉皮笑脸,也收好了折扇,叹道:“想必,十七叔此次死里逃生,都是杨家那位大小姐的功劳了,来之前我也大概打听过了,听闻杨淮的长女心地善良,喜欢在外面捡些什么流浪猫、流浪狗回来养,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把我十七叔捡回来了,却也是大功一件,回头要好好赏她。不对,好像十七叔自己已经谢过杨小姐了,已经成亲了是么?”
东方凛对他爱搭不理。
东方诀自顾自的说:“没想到,我家十七叔眼高于顶,竟然会看中那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的女子,她是哪里吸引了你呢?要美丽动人的、要才华横溢的、要大方贤惠的,京都里皇奶奶曾经为十七叔安排了无数个各式各样各有春秋的女子,那位杨小姐,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她有哪一点过人之处,十七叔,你可愿讲讲?”
“他有没有过人之处与你何干?”东方凛分明就是不待见他。
东方诀也不生气,笑笑说:“按照辈分来说,嫁给了十七叔你,那位杨小姐便是诀儿的婶婶了,诀儿打听打听也是可以的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你就可以滚了!”东方凛的口气绝对谈不上客气的。
东方诀却还是不以为意,凑近到东方凛面前,说道:“十七叔,可是,此次你为什么会受伤?遭人追杀的话,似乎只有商蓉姑姑会干出这种事情。”
看见他这张笑脸,东方凛就要种把他撕了的冲动,“东方诀,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江山,母后是怎么想的也与我无关。至于你那位好姑姑……你劝她好自为之吧。”
“听十七叔这话,好像是不打算回去了?虽然您未征得皇奶奶还有诀儿的意见就娶了杨小姐小姐,可就这样不回去,怎么行呢?侄儿此次来,就是为了来请十七叔回去的呀,咱们这偌大的王朝虽然说能人力士不少,可像十七叔您这样能文能武的股肱之臣却是不多见的,何况,您还是诀儿的亲叔叔,再怎么样这江山也不会落到外姓人手中,是不是?”东方诀一脸讨好的笑容。
“死了一次,还指望我回去再傻傻的等着别人再杀我一次么?”东方凛冷哼着,起身,“你走吧。”
东方凛最清楚他这种脸下面所隐藏的东西,有多危险。
他名义上是东方诀的十七叔,实际上,两个人年纪相仿,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比年纪,他比东方诀才大几个月。
别人不知道东方诀的真面目,他却是清楚的很!他这种笑脸,真正可以说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谁看得透他这笑脸之下真正的心思和想法?就算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把握。
至于那位一直尽心竭力想要置他于死地商蓉公主……她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东方诀,好谋求终身的富贵荣华么?
东方诀道:“十七叔,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侄儿从来没想过要您的命啊,您是诀儿最尊重的十七叔。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直都会是。”
东方凛骤然抬眼,其中凛冽不言而喻——
“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么?从你坐上皇位那天起,我就说过,我对你的皇位没兴趣,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不管皇兄生前有没有让我继承皇位的意思,也不管我母后你皇奶奶是怎么样的想法,我承诺过会好好做好一个辅政大臣的职责。
可是,你们却从来没让我安生过。尤其是你那位好姑姑,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妨碍了你,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不用做什么,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对你就是个妨碍,对她就是个威胁。
那位商蓉长公主怎么可能容许那个帝位上坐着的人不是自己的亲侄儿,而是一个与她并不同一个母亲所出的所谓弟弟?所以,从前的那些事情也可以连贯起来,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针对我,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我多么想与她亲近,都被她弃若敝屣,她不屑一顾,一个卑贱奴婢所生的儿子,怎么有资格叫她这个正宫娘娘所出的长公主‘姐姐’呢?是吧,陛下?”
“十七叔!”东方诀闻言浑身一震,“十七叔,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从小到大诀儿都拿你当最亲近的人。”
“是,再亲近的人也敌不过这江山万里的诱惑。亲兄弟可以反目成仇,夫妻之间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只是叔侄?”东方凛冷笑,他早就过了“傻傻相信深宫之中还有纯友谊”的年纪了。
“十七叔,无论你信不信,诀儿都不会想伤害你,一直想置你于死地的,是商蓉长公主。诀儿无能为力。”东方诀说着,眼里蒙上了一层哀伤。
说到无能为力,皇位传到东方诀这里来,也就真的等于被架空了,上面有个强势的太皇太后,宫外还有个时时刻刻想插手皇位大事江山社稷的商蓉长公主,底下还有辅政大臣,皇帝手中基本没有实权。
可这些,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