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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弦歌落欢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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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反复好几次,才把一碗药给喂完了。
她拿茶水漱了口,端起药碗就走出门去,淡定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件事,决不可以给别人知道。
方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白大夫送来配好的解药,杨锦弦只能等方凛自己醒了再给他喝下。
毕竟……那种办法用一次,已经够那个的了。
方凛恍惚地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背对着他坐在桌旁不知道正做什么的杨锦弦。从背影,他就可以很好的分辨出是她了。
他想坐起身,微微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闷哼地躺了回去。
这一点动静,便引得杨锦弦注意,她毫无预警地回身,蓦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好像要把她给吸进去一样……
微微愣了一愣,她才回过神来,“你醒了?白大夫说你你暂时不要动,你中的毒解药已经配好了,现在喝么?”
好半天,方凛都没回应她,就这么盯着杨锦弦看,弦子都被他盯着看得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是你救了我?”方凛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嗓音微有一点沙哑,这也是中毒的后遗症?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的一双剑眉微微敛了敛。
“给你送热水过来的时候,发现你昏倒在地的。”杨锦弦轻描淡写道。
方凛脑袋还有些沉滞,目光落在杨锦弦身上,思维却回到昨天——他走回了房间,才刚刚关上门,就觉得头一重,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因为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也要过来看一眼吧。”杨锦弦以为他是想为什么,便随口说道。
方凛顿了顿,还是看着她。
杨锦弦皱皱眉,“方公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方凛便移开了视线,淡淡说:“解药在哪里?”
杨锦弦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把解药倒在杯子里拿热水冲散,再喂他喝下,“白大夫说这毒受了潮,药性被散的差不多了,否则,就没这么幸运了,公子你真是福大命大。”
方凛一口饮下解药,过了会儿才问道:“这声音要多久才能好?”
这个……“白大夫没说。”
方凛没说话,好像在想什么。
“方公子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这两天你最好不要动,会有顺着和三子他们轮流来照顾你,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动的话会扯动伤口,就更不好了。”他不说话,杨锦弦就只当他是明白了,“我先出去给你找点吃的,你再休息一下。”
给他盖好了被子,杨锦弦往外走。
“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么?”后面突然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嗓音。
杨锦弦脚步一顿,困惑的回头,“什么意思?”
“你救了我两回,我救了你一回,还没能扯平,故而……这救命之恩是否要以身相许?”
杨锦弦不由得松口气,她差点以为,她给他……用那种方法喂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呢。
“方公子言重了,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何况你是因为救我才会如此虚弱,我帮你一把也是理所当然,若是要说什么救命之恩,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我想我与你的人情该算扯平了。”
是么?
方凛若有深意地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姑娘……”
“什么梦?”杨锦弦急急打断他的话,就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来。
“是一个……很奇妙的梦。梦里的情景很真实,可是又觉得是在做梦。”方凛一直在某个问题上打转。
杨锦弦却顾着尴尬跟担心,丝毫没注意到方凛那双一贯冷淡的黑眸之中,闪过一丝丝的笑意……
入夜。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是最适合做什么的时候。
几道身影从围墙外利落地跃了进来,直奔后院厢房。他们的动作太轻,好像谁也没惊动到。
后院。
那几个在黑夜里行走自如的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在月洞门外相互对视了一眼,进了门后便各自散开。
杨锦弦的房间,杨西月的房间……
屋子里,乌漆抹黑一片,黑衣蒙面人进房间之后,笔直朝着应该是床所在的方向寻去,微弱的月光下,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看见床上有个人背对着门口躺着,似乎是睡熟了。
黑衣人凑上去,手一碰到纱帐,迎面一场脂粉飞扬,便弥漫了眼睛,“啊,我的眼睛……”
惨叫,从几个房间分别传来!
幔帐里的人趁机一掌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什么都看不见,吃痛地连忙倒退,房间里骤然亮起了烛火,只见五大三粗的王捕头从杨锦弦床上跳下来,指挥着两个捕快把黑衣人绑了。
庭院里,灯火通明。
一大批捕快守住了庭院,从各个房间里一下子就把几个黑衣人都聚齐了,一、二、三、四、五,总共是五个,数了一下一个都没少。
“大人,小姐,人都在这儿了。”王捕头指着那五个眼睛都被粉末迷住又被捆绑的杀手,交差了。
杨淮点点头,吩咐道:“都拉下去,关进大牢里,严加看管。”
王捕头等人,领命便退下了。
“弦子,你做的好啊。”众人退下后,杨淮对杨锦弦不吝啬地称赞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来偷袭杀人?”
这件事,还要从白天说起。
那时候,顺子把方凛的饭菜送到房间里,杨锦弦看见有人来照顾他便想走,可是,方凛却请顺子出去,留下她。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
“什么事?”他要这么郑重其事的。
方凛唇际微微一扯,说道:“昨天的事情,你觉得已经完了么?”
昨天什么事?杨锦弦慢半拍地想道,可看见方凛的神情,再转念一想,她就想起什么来了,“你是说周少贤的事情?他都到这个程度了,他……”
“这种人不会善罢甘休,他可以雇凶杀人一回,就可以有两回、三回、四回……防不胜防。”
“那你的意思是?”
“昨天到今天,是观望期,若是昨天到今天出了太白楼的事件之后,城里还风平浪静,你们太守府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今天晚上他就敢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下手了——很显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即便他昏睡了那么久,丝毫不影响判断。
杨锦弦迟钝了一秒,做出的反应说:“周少贤……他还敢胡来。”
方凛笑而不语,然后了,就晚上的这一出。
“爹,其实这个计策不是我想的。”杨锦弦叹道。
“我猜到了。”杨淮也是直接,不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没信心,而是,弦子虽然聪明,却也涉世未深,如此周密而又繁复的设计,不是她可以办到的。何况那时候她来找他说的时候,还有些底气不足。
“是方公子想的吧。”
杨锦弦点点头,“我的确不能想的这么久远。何况,江湖人的那套做法,还有某些人的丧尽天良,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十七】亲戚最坑你

在边上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杨西月终于忍不住说道:“姐,这件事情,真的是……”周少贤那头猪做的?
杨锦弦毫不犹豫地、肯定地回答道:“是,没错,就是。”
杨西月本来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一直将信将疑,此时也深信不疑了。那几个带着凶器闯进他们房间的蒙面人不是假的,要不是姐姐他们早有防备,她说不定现在已经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她摸摸脖子,这脑袋差点就不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感觉,真不舒服。
还是这样活着比较好。
“那姐姐,方公子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杨西月老实地问道。
杨锦弦笑笑,没办法说什么。方凛的神通广大,她怎么会猜得透?那个人,就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广不可测的大海,无法估量。
“爹,这边没事了,我想去看看方公子。”
“我跟你一起去。”杨淮说。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杨西月本来是打算一起的,可是爹和姐姐都是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只能作罢了,“我先回去了,爹,姐姐,你们忙完也早点休息吧。”
临走,杨锦弦又不放心地对杨西月说道:“西月,你放心,万事有爹爹和姐姐在,不会有事的。安心去休息,知道么?”
“嗯嗯……”杨西月点头如捣粟。
客房。
杨锦弦和杨淮走到门口,相互看一眼,便停下来了。
“爹,我去敲门。”
“嗯。”
“进来吧。”
杨锦弦的手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便传出方凛的声音了。
她一顿,方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了?
“两位有话还是请进来说吧。”
没有犹豫的,杨家父女便进了房间。
方凛靠坐在床上,手上缠着绷带,落在杨家父女身上的目光,似乎玩味却又似乎颇为认真,可仔细感觉,他好像是在估量这对父女的价值?
“方公子,今天晚上的事情……”
“杨大人不必谢我,帮你们我也是帮我自己。”看穿他的心思,方凛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从中截断,道:“杨大人,不妨说说现在时候还来找我真正目的?”
杨锦弦说:“周少贤那个疯子,已经癫狂到什么干得出来了,之前光天化日在街上,现在居然闯到太守府里来了,我们不知道他接下去还能干出点什么来。”
方凛说:“周少贤闹无可闹,自然会去找他们周家的支柱。此时,他恐怕早就将消息传给周秉聪和周秉承,相信那两兄弟很快就会开始着手对付你们了……对了,杨大人和那两位好歹有些亲戚关系,周家的那两位还是大小姐的亲娘舅吧?”
“别提什么亲娘舅了!”一提她就恼火!若是真有将她当做一家人,也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娘亲早逝,娘亲去世之后,那周家两兄弟早就不拿爹当一家人看了,要不是爹还在朝廷里当官,他们合计着爹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为他们所用,才爱搭不理不冷不热地维持着什么亲戚关系。
谁稀罕他们那一家人了,没一个好东西!
“周少贤贪财好色暴戾,完全继承了周秉聪跟周秉承两兄弟的所有毛病,你们如今的关系也彻底破裂了,周秉聪生性暴戾多疑且有仇必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别人挑战他的权威,他门生部下无数,杨淮大人不过是个南梁偏远郡的太守,他一个天子脚下的京官,斗不过,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你。”
杨淮心寒无比,“为了自己的利益,周家人什么都干的出来!”之前太白楼跟今天晚上后院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一切。
方凛看了看杨锦弦,说:“大小姐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周秉聪么?朝廷里官员虽多,姓周高官而且家中资产雄厚的,并不多,家里人敢财大气粗鼻孔朝上而且胆大妄为到这么无法无天地步的,更是就那么一个。”
“方公子如此了解朝廷?”杨淮很是诧异。
方凛是存心在他们面前显山露水,要不然……他想藏着不露岂不容易?只是,他还不想揭破底牌。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看见杨锦弦那张脸那双眼,竟然做不到不管闲事。
“杨大人,打听太多于你并没有多少好处。”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说到这儿了,杨锦弦也就明白了。
杨淮更明白了,聪明人都不需要多问。
“杨大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周少贤这种纨绔子弟做几件这种伤天害理的都不算新鲜。”
他自然是清楚的。
“周秉聪这个人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是商蓉长公主一手培植起来的羽翼,想要对付他,必须去找御史台御史邵景,只有他可以制住周秉聪。”
“邵御史?!”杨淮惊诧万分。
方凛对他的反应一点不感到奇怪,安之若素地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信来,“杨大人,拿着这封信六百里加急送到邵景府上,见信,他自然会帮你。”
邵景那种大人物,他也……
杨淮半天说不上话,“方公子,这怎么……”回事啊。
“杨大人,写这封信,就算是我报了大小姐的救命之恩和杨大人你的收留之恩,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欠你们杨家的人情。”
“……”杨锦弦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我乏了,想休息了,杨大人,大小姐,请你们离开。”方凛的口气已经尽量在客气了。
可惜,他再努力客气,那似乎与生俱来的气质,就是不让他看上去平易近人,浑然天成的威严和霸气,究竟是谁家的儿郎?
杨淮和女儿对视一眼,明白他那话中的涵义,便都告辞了。
站在客院外,杨淮担忧地问道:“弦子,这位方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女儿不知。”杨锦弦摇摇头。
她突然有些懊恼,当初为什么不好事一点,看看那龙纹绣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好一个文武双全的方凛,如此一个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方凛啊。
他,到底是什么人?
夜里。
杨锦弦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眼前总是一幕一幕地回放着当日太白楼里,那几个杀手死在她脚下,血流成洼的画面,然后,就是方凛的手那血淋淋的模样……
那样的场景那样的时时刻刻,她怎么也难以从眼前挥走。
已经快三更了,她还是抱起枕头,去敲杨西月的门,“你睡了么,西月?”
“姐姐?”里面的人几乎立刻就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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