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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夜,我们也算是旧识,我问你一句话”
我听了,冷声道
“问”
千苏琉月听了,也不气恼,开始轻描慢语道
“寂夜,你可知他在哪里”
我一听,更是头疼,寂夜是个比我还冷的性子,虽然不像我话少,但是也是冷漠的人。这千苏琉月为什么对他感兴趣,更何况几年前,寂夜完成了自己的夙愿,也早已消失,整个江湖不见他的踪影。就算我和他还算谈的来,这几年,也不曾见过他一面。于是,低声回答道
“不知”
千苏琉月听了,眼里一丝失望闪过,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和叹息,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叹息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黑衣人忽然又出现,递给千苏琉月一个锦盒,就又消失了。
千苏琉月将盒子递给我,我接过,马上就打开一看
只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支小小的花草,此草上带着点点血斑,中间开着一朵血红的小花,只是早已干了,显得有些泛着黑色。
是龙血草,我抱拳道过谢,就不在停留,转身就走。
就在我正要离开屋子的时候,身后响起千苏琉月的声音
“如果你再一次见到寂夜,希望你告诉他,他还欠着一个人,欠的很深”
我只是听着,脚步却不变,转身就飞走了。
当我再次回到山谷时,已是第四天后。
当我来到小屋前时,屋里传来有些细雅的琴声,我一听就知道是流弱,我一把推开门,就看见流弱正弹着琴,很是认真,而幽茗很是自在的听着琴声,喝着茶。
当我走了进来,流弱停了琴声,幽茗则笑嘻嘻的看着我问道
“得到了”
我点点头,坐下喝了一杯茶。
幽茗这时,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黑玉瓷瓶递给我道
“呐,这是你要的‘忘忧水’”
我接过瓷瓶,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继续让流弱弹着琴,也开始享受起难得的轻松。
第五章 送剑求死
一份情我不知道给了谁,眼泪落光
你也不会回,冰冷的心一片片被摧毁
你是谁,为什么我伤悲
等着你,也许在下个轮回
第十日,我在小谷里,也将心给静了下来。
我辞别了幽茗,就带着流弱,向着京城的方向回去,就在我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后,正在捣药的幽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马上懊恼的拍了自己一脑袋,自言自语道
“忘了告诉安夜,孕妇碰了忘忧水,就算有解药,也是必死无疑”
但是,又想了想,这件事也没牵扯到孕妇,也就放下了,想来是自己多想了。
只是现在没人知道,那柒苏凡的府里,柒苏凡的夫人现在正在养胎,刚好是六个月的身孕。而柒苏凡也在这几日忙着照顾妻子,自是没再理会那件事,甚至,开始慢慢淡忘了。
当我回到容王府时,似乎我这一去一个多月,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安排好流弱,就进了宫,给皇上报了行踪,就又回了王府,反正现在正是太平盛世,我也无需多做什么,过得很是逍遥的,就当个虚职的王爷也不错。
坐在屋子里,看着桌上的一个黑玉瓷瓶,和一个白玉瓷瓶,紧紧握住的手里的剑。
当夜晚来时,我一身白衣穿梭在京城的夜色中,很快来到柒苏凡的柒侯府,我站在府邸的大门上,看着安静的院子,我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自己在心疼,似乎是不想要用忘忧水。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解的皱了眉头。但是,还是毫不犹豫一个轻点屋瓦,就飞身到了柒苏凡的房间门外。
看着屋子里黑黑的一片,马上一个转身从打开的窗户跳了进去。
躲到房梁上,不一会儿,就有人点着灯走了进来。
只见一身淡灰色衣衫的苏凡扶着一个大肚便便的女子走进来,苏凡很是小心翼翼,将女子轻轻扶着坐下,就温声道
“兰儿,还舒服吗?想吃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女子只是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多看他们,只是感觉到自己气闷,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时机。
不一会儿,就感觉远处有人送东西来了。
很快,下人端着一个瓷碗就走了进来,将瓷瓶递给苏凡,苏凡将瓷碗端着很是仔细的吹凉,就拿起勺子想要喂给女子,女子有些难受的摇摇头道
“我不吃,这几天都吃够了”
苏凡很是温声细语的哄着,然后以他吃一勺女子吃一勺作为条件,那女子才答应开口吃了进去。
我想着这忘忧水谁喝都一样,如果将它放进瓷碗里,过一会儿,又放入龙血草就行了,反正也伤不到什么人。
于是,我带着这样的想法离开了苏凡的家。
第二天夜晚,我又看到那一幕,看到苏凡又答应一起喝,就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才那份补药里放入忘忧水,然后,又在他们喝的茶水下了龙血草。
做完这些,我就离开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一个疏忽竟然造成了以后的悲哀。
我没想到,苏凡没有吃那份补药,苏凡将补药端给妻子,就有事离开了。独自留着妻子将补药喝完了,喝完补药的妻子又喝了一杯茶,清了清腻味。
但是,第二天起,苏凡的妻子就病倒了,怀孕将近七个月的孕妇生病最是危险。苏凡妻子只是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全身发热,更是抽搐痉挛不已。
柒苏凡着急的发了急,整个京城的大夫都找来了,也治不好。
而此时的我,也不敢去找苏凡,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件事,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带着这样的心情,我闭关开始练起功来,不要外人打扰。
所以,我也不知,柒苏凡没吃忘忧水,而他的妻子病重的消息。
两个月后,柒苏凡看着病在床榻上,已经消瘦的不见人形的妻子,愁苦的表情,任谁看见了都要可怜。
柒苏凡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找我。
因为他知道我是医仙的好友。
他带着有些恍惚的精神来到容王府,管家接待了他,并且让他在客厅休息,然后,赶忙来到我闭关的屋子前叫我。而这时,流弱正好经过客厅,看见失神坐在椅子上的美丽的男子,更是感叹,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柒苏凡看见屋外抱着琴的清丽女子,有些疑惑。只见那个女子对着自己轻轻微了微身,就赶忙离开了。
而我听到柒苏凡来找我更是喜不自胜,马上出关来到客厅。
一进客厅就看见有些失神的柒苏凡,我有些心疼的上前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苏凡”
看着我的模样,柒苏凡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呵呵……我本想这一辈子都不见你,只是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要求你”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知道,他没喝忘忧水,有些自责自己的疏忽,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开心。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带着有些可怜的眼神望着我道
“我求你救救兰儿,带我去见医仙沈幽茗”
我一听有些云里雾里,但是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看着他抱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妻子,有些精神失措的喃喃自语。我已经从管家那里了解了一切,但是心里更是不安,难道忘忧水出了问题。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就是害死他妻子的罪魁祸首。带着这样的不安和愧疚的心情,我带着他去找幽茗。
当我们再一次来到山谷,我帮着他抚着他的妻子,走进小屋。
当我们推开小屋的门,只见幽茗正在看书,见到我的时候,有些吃惊,但是当看到我们扶着的妇人的时候。脸色一黑,马上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妇人接了过来,放到床榻上,就开始施针。至始至终,没有理睬我们。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想我明白幽茗肯定知道什么,看来是我的错。
我带着疑问等着幽茗施救,当幽茗给妇人医治完后,就起身看了我一眼。我也心领神会的跟着出去了,当我们来到水潭边,看着没有从屋子里出来的苏凡,幽茗才出了口气道
“此事,怪我忘了说明,忘忧水孕妇不能碰,碰到及死,而这妇人没死正是因为龙血草在给她吊命”
我一听,马上明白,这件事是自己的错。有些黯然的握紧了自己的剑,又懊恼的一把将剑打开对着潭水就是一挥,这一挥,整个湖水都被我掀起,落下点点水花,很快将我的身上衣物弄湿了。
幽茗看着我,有些自责道
“安夜,此事和你无关,全怪我”
我听了,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
“此事,因我而起,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我该负责”
我收回剑,低声问了一句
“他的妻子真的没救了”
幽茗摇了摇头,一阵无力。
果然,晚上幽茗将女子无法救活的消息告诉苏凡,苏凡一脸悲哀的倒在了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当天晚上,幽茗用一种失传的绝技将孩子活的救活了,并且生了下来,而女子则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而我就是罪魁祸首。
第二天,清晨,天色阴霾至极,我站在苏凡身后,看着苏凡抱着孩子看着刚刚埋好的新坟,发着呆的苏凡整个人都是失神的状态,我一把下定决心,走到苏凡身前,将剑递给苏凡道
“苏凡,你杀了我吧!”
苏凡抱着孩子有些不解的看着问道
“为什么”
我冷冷的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冷静的看着他的变化,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一点一点堆积,整张脸慢慢的变得狰狞,整个身子气得发抖,等我说完。
他一把抢过剑,将剑指着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我冷冷的表情,忽然就流下两行泪,哭着尖声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做了这些,你还能如此淡漠的将它说出来,你难道都不会有愧疚吗?”
我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慢慢闭上眼睛,张开双手,等着他将剑刺进我的身体,等着自己的死,这还真是我第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受死。
让我没想到的是,苏凡握着剑的手正在发抖,看着我求死的样子,他忽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一把将剑扔在地上,转身抱着孩子就跑开了。
而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跑开的身影,一阵出神,他为什么放过我,难道他下不了手。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那样阴霾,只是在阴霾中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很是突兀。
第六章 疯狂迷离
爱的粉身碎骨,爱的无怨无悔
爱的遍体鳞伤,爱的心甘情愿。
那只是爱的愿意让你恨我,爱的让你不累
爱的可以让你活下去,爱的让你不再愧疚而已
当我回到小屋时,幽茗有些担心的看着我问道
“你说了”
我点了点头,幽茗看了又接着问道
“那他怎么不杀了你”
我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他似乎下不了手”
幽茗一听,有些吃惊,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从以前你对他的描述来看,他该是个傲然的人,虽然看似温和,但是实则有着自己的坚持。再加上你毁了他的身,现在更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爱人离世,他该更狠你才是,为何会放过你,这说不过去啊”
我一听,也是,就算我和他有七年的经历生死的情谊在,我现在造成的一切,他更应该杀了我,为什么会放过我。
就在这时,幽茗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幽幽道
“他……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只有这个道理才解释的通”
我一听,有些被吓的站不稳,惊奇的看着幽茗,幽茗看着我道
“应该就是这样,否则,他不会下不了手”
幽茗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大喊道
“不好,既然他杀不了你,他就会责怪自己,他有可能会自杀”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就冲了出去,我怔了一会,就赶忙跟着幽茗冲了出去,根本无法去想自己在听到他有可能喜欢自己时的那一丝喜悦。
当我们来到小潭边,就看到苏凡将孩子摆在一边,拿着一把剑正要向着自己脖子抹去,幽茗眼疾手快弹了一指,剑马上就被弹开。幽茗赶忙上前将剑踢得远远的,而苏凡感觉到剑被弹开,有些苦笑的跌坐在地,抬起有些憔悴的脸看着我,带着一丝苦笑道
“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会对你有不忍,有那一丝情愫在,我下不了手”
看着想要自杀的他,不知为何,我身上的阴冷更胜,我冷冷的看着他,有些狠厉的盯着他,手里握紧自己的剑,慢慢走上前,一把蹲下捏住他的下巴,仔仔细细看着一脸失神落魄的他,然后,也不理会在一旁抱起孩子的幽茗,就一颔首,吻住他的嘴。
他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马上就开始挣扎,手一直推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