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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可以经常的送这样的礼物给你呢?“
郑君伟显然是为了让在场的人都听明白,所以特地说了英语。
苏青荷早已呆住了!
这一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媒体记者的在场,以及场内诡异的气氛,更让她很不舒服。
她不喜欢这样逼婚的方式,尤其当她看到郑君伟竟然利用文凤殊设计的衣服向她求婚,就更觉得不是滋味。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文凤殊,见他正托着腮,斜睨着场上的一切,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没有半点震惊或者是不舍得的意思。
她忽然觉得郁闷到了极点,一气之下,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麦克风便大声说道:“我愿意!”
然后,撇下所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会场。
这一幕再度出乎记者们的意料。
苏大小姐同意了求婚,但是……这种态度,不能称之为“高兴”吧?明天的标题该怎么写呢?“苏氏企业千金愤怒之下答应求婚”?听起来就很滑稽!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郑君伟。这下子即使是涵养再好的郑君伟,都难免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这样的逼婚方式,似乎做的并不是很成功。
而原本是会场主角的文凤殊,反倒施施然地站起身,默默退场,未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言论。
夜晚,苏青荷在饭店的房间里独自生闷气;苏青莲却坐在床上大笑。
刚刚的新闻中已经播报了上午的签约仪式,而且是全程报导,将苏青荷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记录了下来。
苏青莲笑够了,还不忘调侃自己的姐姐:“有人向你求婚,你还一副愤怒至极的表情。郑君伟哪里不好?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要在媒体面前给他难堪啊?”
“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嫁给他?”苏青荷朝她扔去一个枕头。“要是那个麦……麦什么的先生也这样向你求婚,你是不是就一定会嫁给他呢?”
“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苏青莲手捂住肚子,笑倒在床上。“要是有人肯为我这么浪漫,我一定会认真考虑嫁给他的。”
“闭嘴,不许再笑了!”苏青荷冲上去捂她的嘴。两人正在厮打间,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一定又是那些记者!”苏青荷不胜其烦地爬到床头,抓起电话,对着听筒冷冷的说了一声:“抱歉!我现在不能接受探访!”
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道清朗的声音:“那……请你去开车兜风怎么样?”
她一怔。“文凤殊?”
“我在饭店门口等你,十分钟后见。”对方立刻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怎么?有人约你呀?你最近还真是行情看涨!”
苏青莲的戏谑没有让苏青荷轻松多少,她转身看着镜中的影像,不断想着,文凤殊找她做什么?和白天的事情有关吗?他之前对郑君伟的求婚计划究竟知道多少?他是不是帮凶?
忽然!她眉毛倒竖,自言自语的大声嚷道:“凭什么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去赴约?哼!”
十分钟后,苏青荷准时出现在饭店的大门口。她穿着一件大衣,戴着墨镜,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突地,身边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吓得她“啊”了一声。
“干嘛打扮得像个女间谍?”文凤殊笑道。
她呼出一口气,仍旧皱着眉,“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不得不防!”
“没那么严重!”他将她拉到门外的一部跑车里,关好车门。“今年的奥斯卡影后突然爆出离婚消息,现在那帮记者都蜂拥至她家了。”
“呼……谢天谢地!”这回她是真的吐出一口长气,正视文凤殊道:“你叫我下来干什么?”
“兜风呀!”文凤殊淡淡一笑,发动了车子。
“喂!你还真……真的要去兜风呀?”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当然了!”车子已经开动,他静静的说:“我想带你去看看巴黎的夜景。五年前在那座小山上,当你为我用叶子吹奏曲子的时候,我就作了决定,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带你来看巴黎的夜景。”
瞬间,她隐隐约约有些感动。这一刻的文凤殊,让她觉得熟悉极了,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将车子停在一处大桥下,文凤殊和苏青荷分别下了车。
“你这条围巾……好像有些眼熟?”文凤殊打量着苏青荷的穿着,对她的围巾极感兴趣,凑到她身前,眯起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下。
苏青荷的脸倏地火红一片,三两下将围巾扯下采,硬塞给他,“这是你的。五年前在小山上你给我的,我一直没有机会还你。”
“你戴着很好看,就戴着吧!”他又将围巾重新绕在她的脖子上,低声说道:“这样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们当年的一切。”
他的手指修长而温暖,滑过她的脸颊,碰到她的颈骨,让她微微一颤。赶紧抓下他的手,却竟外地看到在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间,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怎么弄的?”她急促地问,捧起他的手——这双手在记忆中是完美无缺的,如今却添上一条可怖的伤痕。
“没什么!五年前刚回巴黎的时候,遇到几个小流氓打劫,被割伤了一刀。”他答得漫不经心。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她替他心疼,见不得他身上有一丝的不完美。“伤口好像很深?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他勾起嘴角,“医生说,我这辈子都拿不了画笔了。”
“什么!?”她惊呼出声,引来了过往行人的侧目,但她全然不顾,郁闷和焦虑一起涌上心头,她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嘴唇说:“怎……怎么会这样呢?”
难怪这五年都没有听说他办画展,也难怪他会放下他最心爱的维纳斯,每天都去忙于将别人塑造成维纳斯的样子。
“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她抱着一丝希望问。
“若能治愈早就治了!”他摇摇头,淡淡一笑,然后用那只手用力握住她的,“看,其实这只手并没有完全废掉。而且,我现在可以利用电脑绘图。虽然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做那些精细的临摹,不过,这就是人生,不是吗?总要在生活面前做一些妥协,才能继续活下去……”他话没说完,忽然看到她的眼中滚落出两行泪水,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上天对你太残忍了!你天生就是个画者,画者怎么可能不画画?”
“我现在有在画啊!不过是为了大多数人而画,这也没什么不好。”他仰着脸看向星空,伸手一指,“你看,天上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像不像你现在的眼泪?”
“去你的!”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你要我怎样?痛哭流涕吗?若我真有眼泪,也在五年前流光了!”他淡淡的声音像夏日午后微冷的风,从桥下的水面飘来,让她有些困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如常,拉起她的手,笑道:“走!我们去看艾菲尔铁塔,那也是巴黎著名的夜景之一!”他牵着她的手,在巴黎的大街上飞奔。奔跑间,她偷偷打量着他的侧面,看见他眼中神采飞扬的光芒和清朗的笑容,正如五年前。
她再度眩惑了……
第八章
“小荷,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郑君伟一大早就在饭店门口等着苏青荷。好不容易看到她出现,立刻将她拉上了车。
苏青荷蹙眉甩脱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
“怎么了?”郑君伟不悦!但表情变得很快,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微笑,“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你还敢提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苏青荷瞪着他,“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
“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有差别吗?反正你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郑君伟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们去哪里吃饭?”
苏青荷将手用力抽回,总觉得郑君伟刚才的那一吻,让她浑身不舒服!
“随便。”她了无兴致地看向窗外,立刻,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眯起眼睛——
那对从饭店一起走出的俊男美女,竟然是文凤殊和辛丽雅?
“这家伙……”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又咽下了后半句话。
难道昨晚他送自己回来之后,立刻又另外约了美女去赏月吗?
“谁啊?”邓君伟顺着她的声音偏过头一看,了然的说:“哦!是梅德里啊!听说他家和辛丽雅家是世家,两个人交往密切,近期有可能会订婚。”
“订婚?”苏青荷被自己的惊叫声吓了一跳,见郑君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匆忙掩饰说:“怎么好像以前没听说过?”
“你不是一向对上流社会的八卦消息不感兴趣吗?来这里之
前,你还说不知道谁是梅德里伯爵呢!怎么可能听说他们的绯闻?好了,别管别人了,我们先去吃饭。“
车子向前驶去,苏青荷回头望,正好文凤殊也看向这边,两人的眼神如火花碰撞,一触即分。
文凤殊目送苏青荷乘坐的车子绝尘而去,唇角的微笑还隐隐未褪。
“雅兰?”辛丽雅轻唤文凤殊的法语名字,“不是要去看伯父吗?”
“是的。”文凤殊回过头来,“辛丽雅,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辛丽雅风情万种地微笑,“这有什么呢?谁要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你的事,我当然要帮忙了。只是,你害我失去了那么多次和白马王子相处的机会,以后你一定要赔我哦!”
文凤殊笑而不答。除了他和辛丽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人前编织着的,是怎样一个狡猾的谎言。而这个谎言所要欺骗的对象,正是他即将去见的那个人——他的父亲。
车子驶进梅德里庄园,文凤殊一眼便看到花园中坐在轮椅上的父亲,于是立刻叫司机停了车,和辛丽雅手牵手的走过去。
“你还好吗?”文凤殊低身问候。
“为什么迟到了?”梅德里伯爵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半年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彻底失去了自由,他的性格也因此变得比以往更加孤僻、喜怒无常。
此刻,他那双魔鬼般的双眸正带着杀气,直直盯着文凤殊。而文凤殊面对父亲的态度,却比五年前从容了很多。
“有很多应酬没办法推掉,而且,我想把我和辛丽雅的订婚典礼再准备一下。”
说到订婚,梅德里伯爵的眉宇缓和了几分,看向站在旁边艳丽的辛丽雅。
“辛丽雅,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我不会饶他的!”
“伯父,您放心,雅兰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对我很好。”辛丽雅给了文凤殊“深情”的一笑后,又转向梅德里伯爵,“我父亲要我向您问候,还有,关于两家公司今后的合作事宜,他说他会找时间亲自来跟您谈。”
“他身体也不好,不用太麻烦他了,叫秘书来就行了。”梅德里伯爵摆摆手,对文凤殊说:“你还没有玩腻那家幼稚的服装公司吗?做服装设计能有多大出息?难道要我求你,你才肯入支家族的核心财团?”文凤殊说:“我只是想多累积一些经验。轻易接掌了财团的工作,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会让公司遭受巨大损失的。我还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梅德里伯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去拜祭一下你母亲吧!”
文凤殊将辛丽雅留在父亲的身边,离开花园,独自走向梅德里家族的墓地。
这墓地是梅德里家族几代人精心修建的长眠之所,因为梅德里宜人的气候,这里一年四季都盛开鲜花。
墓地中长眠着的,是梅德里几百年来的先人,其中也包括文凤殊的母亲和姐姐。
再一次站到母亲的墓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镌刻着的“爱妻”两个字。
他没来得及参加母亲的葬礼,但是五年前他回来时,听说父亲以高价购得一具水晶棺将母亲厚葬,表达自己的深情爱意。
但,如果父亲真的有情,真的懂情,为什么不在母亲生前多给她一些温存关怀?
他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一副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姐姐就是母亲的翻版。他们全家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几十年,一举一动都要按照他的指令来行事。
他真的不能分一点点亲情给他的子女和妻子吗?
如果当初没有情,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他?严格说起来,母亲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嫁给有着贵族头衔的梅德里伯爵,是现代版的灰姑娘童话。
是母亲爱慕虚荣而一步走错,还是父亲贪恋美色强行求娶?文凤殊在母亲生前没有问过。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段婚姻变成一段悲剧,最后甚至将姐姐也带入了悲剧之中。姐姐……他那个洋溢着无限才华,八岁就被喻为钢琴神童的姐姐。自从第一场钢琴演奏会成功之后,每年她都有数不完的演出,奔波于世界各地,有着无数的鲜花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