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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也不是,那样做也不是。向震棠一火,扯开颈子上的领带,将手机狠狠的摔往角落。
“浑帐!”高大的身躯站起来,“笨婉宁,真是个笨蛋!”
“我说总裁大哥,就算傲天有投资电子通讯产业,你也不能把手机说摔就摔!”
说话的人是向震棠的弟弟,傲天的副总裁向震平。他来到大哥身侧,一近身才真正注意到他的怒火。
走往办公室内附设的吧台,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向震棠,一杯给自己,“生什么气,工作不顺吗?”
有这个可能。最近事情真是多,一下子工厂工人罢工,一下子产品通路商违约,搞得他们焦头烂额。
向震棠不理他,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喝完。
向震平看他不语,继续猜测,“应该不是工作!以前碰过更惨的状况也没见你生气。让我想想……是嫂子吗?”
向震棠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向震平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别瞪了,我会猜对也是正常的,毕竟除了工作,会让你心烦的就只剩下嫂子了。”
“你可以不要猜得那么准!”向震棠冷哼一声。
“别说这个了,说说看,嫂子怎样让你生气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年大哥抱着嫂子,喊着嫂子是他快乐的泉源,而今大哥竟然会因为嫂子而生气?
“她打电话来问我,伊芙与柯娜是不是我的情妇……”
“哦!就这件事啊?”向震平觉得很可笑。
“你那是什么语气?”
“我说嫂子不来问那才是奇怪,一个女人见到自己丈夫的绯闻……”
“她应该信任我!”向震棠低吼。
向震平坐上办公桌,“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绯闻并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四、五年了,如果大嫂能信任你四、五年,一句话也不说,那才是奇怪。”
“我……”向震棠语塞。
“大哥,将心比心,如果今天传出嫂子的绯闻,你能接受嫂子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径的要求你的信任吗?”
听到这个比喻,向震棠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嫂子会突然这样问?”伊芙和柯娜的新闻不是第一天写的啊!
“我怎么会知道?”向震棠不甚认真的回答。他还震撼在向震平的话里。
“大哥,你几天没回家了?”
“一个星期了吧!”
“连昨天也没回去?”
向震平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向震棠点头,“你完蛋了!连我都记得,你却记不得!”
“记得什么啊?”他不想再猜哑谜了。
“七年前的昨天,你与一名女子定下海誓山盟……”向震平非常满意向震棠那乍变的脸色。
“该死!该死!”慌乱爬满向震棠英俊的脸庞,“我真的忘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难怪婉宁昨晚和今早都打了电话来,似乎是想说什么。
傻瓜,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也要怪自己,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所有事。
向震棠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要回家一趟,你通知我的秘书,把今天的所有会议行程全都取消!”
“遵命!”
向震平看着向震棠慌乱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次大哥可能有麻烦了!
大哥忙于工作,几乎到了忘记家庭的地步。他有预感,这一次嫂子绝对会有所反扑。
第二章
波士顿,人称美国的雅典,是美国历史上相当古老的城市之一。她的文化气质,她的人文素养,让这座城市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沿着汉亭顿大街而来,辜婉宁一路逛过汉亭顿剧场,在那里看了一段精采的音乐表演后,又继续往下走,来到波士顿美术馆。
整个波士顿最让辜婉宁喜欢的,正是这个美术馆。它所展览的埃及文物,仅次于埃及文明发源地的开罗博物馆,那种古老王国神秘的气息,每每让辜婉宁沉醉不已,常常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然而,这本来应该让她专注欣赏的文物,却在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失了色。
在馆区内每走一步,辜婉宁就叹一口气。自从早上与向震棠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后,她就出来逛了一整天,想借着做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看了看纤细手腕上的钻表,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分。
事实上,她不需要去注意时间。震棠在公司忙着,根本不会去注意到她,更或许,他忘了他有个妻子……
也许他记得的是他那两个情妇……
甩甩头,不想再让好不容易沉淀的低迷情绪淹没了她,她走向美术馆门口,准备离开。
来到门口,司机寇德已经等在那里了。
“夫人,准备回家了吗?您一整天都没用餐,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寇德不甚赞同的说,怕纤弱的夫人会弄坏自己的身体。
辜婉宁摇摇头,“我……不回去吃了,就在外头用餐吧!”回去,也只是面对一座空城。
“那好,我载您去……”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绕过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您一个人在外面,如果让主人知道了,寇德会挨骂的。”
辜婉宁苦笑,“他不会知道的!你别担心,先回去……”
“真的不行,寇德不能丢下夫人……夫人……”寇德急得大喊,辜婉宁竟然头也不回的跑了。
“寇德,你先走吧!晚点我再搭车回去……”辜婉宁边跑边对着一脸焦急的寇德大喊。
寇德一边看着车,一边看着辜婉宁,不知如何是好。
跳上电车,辜婉宁终于展露今天的第一个笑颜。如果震棠看到她这样也许会吓得昏倒,毕竟她不是大胆妄为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跳下电车,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来到哪里时,一转过身子就知道这里是新英格兰区的最大商区,也是她与向震棠初到美国时,有着最美好回忆的地方:法林与梅西百货。
那段日子,震棠总是轻轻的拥着她,逛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只要看到适合她的东西,马上就跟老板展开杀价行动。她记得那张认真的脸孔,总逗得她高兴不已。
“老板,这个坠子再便宜一点嘛!”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看在我跟我女朋友都长得这么可爱的份上……”
“好啦好啦!你这浑小子,打一折卖给你啦!”
“谢谢老板……”
辜婉宁看着这画面,看得有点傻了。那是一个年轻男孩带着一个娇羞的女孩,男孩为了能买下一个坠子给女友,拚命的跟老板杀价。
辜婉宁笑着,像是看见当年的自己与向震棠。可是残忍的事实却告诉她,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脸色凝了凝。
如果可以,她宁可震棠不要那么有钱。
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要震棠给她的城堡。
如果可以,她想到回到从前,回到那个震棠只爱她一个人的年代。
可是,“如果”常常难以成真,因为“如果”只是人的追悔。
震棠有钱有势,建造了一座囚禁她的城堡。他对她的爱淡了,因为外头还有情妇需要分享……
“洁西卡?洁西卡!真的是你耶!”
辜婉宁一听见有人喊她的英文名字,赶紧抹去眼泪转过身,“兰特老师!”兰特老师是辜婉宁大学时代的艺术史教授。
“哎呀!真是你耶!好久不见了!”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你在哭啊?”
“没有没有!只是因为看见你,太兴奋了。”
“傻瓜!”兰特戴着老花眼镜上下打量辜婉宁,“真是好久没看见你了!只是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你老公没陪你?”
辜婉宁赶紧收起惨淡的笑容,“他有工作……”
“是吗?”再三观察,发现她眉眼中的惆怅,兰特想起了最近新闻里报导的绯闻。
“兰特,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你是洁西卡!”跑来一名男子气喘吁吁的喊着。
“欧登老师。”辜婉宁向那名男子打招呼。他是兰特的丈夫,也是一名教授。
兰特没理丈夫,只是一径看着辜婉宁,“你刚刚在哭,是因为那小子欺负你吗?”
辜婉宁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兰特老师不要乱猜啦!”
“不,我没有乱猜,你……”摇摇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这种事,“洁西卡,这么久不见了,跟我和欧登一起去吃个饭吧!”她顺便要把事情问清楚。
“会不会打扰你们……”
欧登拥紧妻子的肩膀,“不会!欢迎至极!”
简单的西式料理,炸鸡、焗烤明虾、大杯可乐。辜婉宁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碰这种食物了,但是饿了一天的肚子倒是很配合,三、两下就将食物扫个精光。
“洁西卡,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傲天总裁在虐待他的妻子呢!”欧登抽起一根烟,笑看着辜婉宁。
正想吞云吐雾时,兰特却一把抽下他的烟捻熄。
“你个肺痨鬼,昨晚咳成怎样,你忘了吗?”
兰特的语气满是讥诮,却也饱含关心。
“我知道,老婆大人!”欧登抽出口袋里还没抽完的烟,全都扔进垃圾桶。
“知道就好!”兰特嘴里冷冷的说着,但与欧登交握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辜婉宁看着眼前这对上了年纪还恩爱不已的夫妻,脱口而出自己的羡慕,“你们感情真好!”
“你跟总裁大人不也是吗?”欧登笑笑。他永远记得向震棠那小子,每天都以护妻的理由,跑到校园来喝止要追求洁西卡的男生,甚至还跟人家打过架。
再也掩饰不住苦涩,辜婉宁脸上流露出沉痛哀愁的表情,吓得欧登与兰特赶紧坐正。
“洁西卡,我说错什么了吗?”
兰特想起方才辜婉宁的泪水,“是不是那小子伤害了你?”
一定是的。当年第一眼看见向震棠,她就不赞成洁西卡和他在一起,那个男人太强势,太过骄傲,一定会伤到洁西卡的。只是当年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根本无从置喙。
“兰特老师,我该怎么办?”辜婉宁的泪水像溃堤一般。
兰特气得站了起来,“那小子真的背叛你了?”她以为那些绯闻都是假的。
“兰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欧登发愣,不知道妻子在气什么。
“你不知道吗?最近的新闻都在传,傲天总裁跟两个情妇的爱恨情仇……”整个波士顿社交圈谁不知道。
欧登睁大了眼睛,“我以为那都是假的啊!”
“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他,想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他却……”辜婉宁想起他的反应,几乎要心碎了。
“他却怎样?”
“他承认了……”
兰特与欧登相继深吸了一口气。
“他承认了……我该怎么办?”离婚吗?可是一想到这两个字,她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己。
“太过分了,这真是太过分了!”兰特是个标准的女性主义者,听到这种剧码每每总是气得不能自已。
“不对啊!他跟那个……柯娜,对,柯娜!他们传绯闻也传了有几年了,要承认怎么会到现在才承认?”
“因为一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去问他……”原来她的爱情,在四年前就不完整了。
“洁西卡,我教你,那小子跑去养情妇,你也不要跟他客气,你去养个情夫……”
“养情夫?”辜婉宁吓了一跳。
“兰特,你别出馊主意了。”欧登不甚赞同。
“馊主意?”兰特一把揪住老公的领口,“我可不认为那是馊主意,男人可以养情妇,女人就不行吗?不知道是谁,以前曾经当过公爵夫人的情夫……”
一把盖住兰特的嘴,“兰特,我求你,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想拿着说到我死吗?”欧登真恨自己的年少轻狂。
“不说就不说嘛!”兰特有点气闷,看向辜婉宁的眼神还是怒火熊熊的,“可是,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
“别理她,洁西卡!”欧登直视着她,“要问你自己的想法,你是怎么想的?”
“我?”
“对!你!你还要这个丈夫吗?还要这个婚姻吗?还要这个家庭吗?”他咽了咽口水,“或许,是因为你们结婚七年,你始终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才会……”
希望这样说不会伤害到洁西卡。
辜婉宁的脸色有点苍白。这的确是她最不敢碰触的问题。
四年前她怀过孕,可是不小心流产了。从那一次之后,向震棠每次碰她,一定会带保险套。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震棠气她、恼她,才宁可在外面养情妇。
欧登的说法可让兰特气炸了,“你这个浑帐,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那如果当初我没给你生下孩子,你是不是也会出去养情妇?”
“天啊!老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状况是洁西卡的老公,又不是我……”把妻子抱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