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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熬煮的,吃吃看。范香有帮点忙,但大多是我自己来,可惜她跟季大哥走了,不然她可以帮我证明。”
她无邪的脸上有着灿烂笑颜,令而他的心不禁一动,也因为她的手就放在桌边,让他清楚看到了上面有烫伤,一抹心疼顿时涌上,“你不必做的,你的手……”
她连忙将双手藏到裙子后,“我抹药了,你别担心。而且范香说一回生、二回熟,最重要的是我这么用心,你一定能感受到……呃……”话说得太快,竟然将姐妹俩的对话也说出来了,好糗。
见他凝睇着粉脸酡红的自己,赛儿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范香说粥要热才好吃,而且边吃边喂……”又说出来了!她怎么变笨了?
有些对自己生气,她气恼的道:“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在努力,我喂你。”这些招数其实都是范香私下传授的,只是她比自己幸运,是季大哥喂她喂出感情来,而自己则得自立自强。
她厚着脸皮拿起汤勺舀了一口,吹了吹冒着烟的热粥,战战兢兢的靠近他的唇。
两人着实靠得太近,戴允浩见她的唇瓣水嫩嫩,因为吹粥还微微嘟起,像在诱惑着他来撷取,再见到那双因气自己笨拙而隐约泛起泪光的明眸,他发现自己被迷惑了。
心疼不舍的情绪满溢心房,她如此努力想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应该要接受,男人本就不该让女人流泪……
“别哭……”他嗓音低哑,像被魅惑了般,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缓缓低头将唇压下,品尝她的滋味。
赛儿瞬间呆了,手上的汤勺及粥掉落地上,但没人在乎。
戴允浩的吻本来带着深沉的温柔,后来却越吻越激狂,赛儿无力招架,却不想逃。这是她想要的,虽然她无助又不知所措……
他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狂野的吻挑起她全然陌生的情欲,她娇喘着,不久即虚软的瘫陷在他激情的吻中,任他予取予求。
而戴允浩本来只想浅尝即止的,但他没想到她的唇会让人吻上瘾,她的气息太甜美,他又吮又舔,来回纠缠,难分难舍。
他的肌肉逐渐变得紧绷,因为欲火太盛,然而理智在他的手要更进一步屈服于欲望时回来了。
他极力压抑,好不容易才能放开她。
她娇羞的凝睇着他,那迷蒙神态勾引着他仍然饥渴的身心。
只是一个吻,不会闹出人命的。他忍不住纵容自己,再一次、再一次就好……
窗外,夏雨纷飞,忘了自己的道德洁癖,他再次品尝她的美好。
第7章(1)
戴允浩意乱情迷了。
因为了解一个吻不会闹出人命,两个吻也不会,他便开始逐渐肆无忌惮。来自未来的他,当然清楚只要做半套,赛儿就仍是完璧。
他知道这么做有点……不!是非常卑鄙,但是吻她会上瘾,一天没吻上几次他做什么事都不来劲。
问题是,吻得太缠绵了,好几回他都因为太销魂差点擦枪走火!
像现在,不过一个吻而已,欲火却如星火燎原般燃烧了他全身。
“呼……呼……老太君在等着……别……别了。”
他终于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
她微微喘息,头仍晕晕的,心里悸动着,全身酥麻,这就是他每次狂野的吻完她后,她所有的感觉。
两人相视一笑,他再啄了她的唇一下,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到老太君的房间道晚安。这则是他舍不得她替他煮宵夜提出的替代方案。
老太君最近的身子骨变得硬朗,人也精神多了,说穿了,大概是心病医好了。
她本来担心孙子不成材保不住皇甫家的家产,担心孙子没能力给赛儿幸福,也担心自己没有曾孙可以抱,但这三大问题,在近日都解决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孙媳妇儿,那微肿红润的唇瓣一看就是被亲过,至于她一直以为是懦夫的孙子,就像吃了整条鱼儿的猫咪,英俊的脸上全是满足。
只是在赛儿还没有传出有喜的消息前,她老人家可不满足啊。
“去去去,早点回房歇着,老太婆也想睡了。”
于是在老太君意有所指的催促下,两人回到房间,先后沐浴,也先后上了床。
赛儿粉脸红通通的,身上裹着被子,双手揪着被子的一角。她很紧张,因为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欲望,她期待却也害怕,听说第一次很疼的。
戴允浩深吸口气想冷静,却闻到了她身上诱人的处子香,反而欲火更炽。但是他吻了她已经是极限了,真的再上三垒,那就不只是逾矩而已,就怕他会再也克制不了地做了全套,毁了她的清白。
更糟的是,万一中奖有了个小娃娃,他又莫名其妙回到现代,将她一人独留在这里,真正的皇甫斳回来发现自己成了王八乌龟、戴了绿帽,不认她跟孩子怎么办?
即使再怎么懦弱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妻子的背叛,到时赛儿的未来可就被毁了。
这一想,他便欲望全消。
可一看到她那张动人的粉脸,他欲火又旺……
可恶!他干么这么自虐、道德感这么高做什么?该死的!
他气呼呼的又下了床,做起伏地挺身。
赛儿趴在床上,手支着下巴,乌溜溜的双眸转啊转的盯着他。丈夫最近常做这种事,说是锻炼身体,但他每每做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最后又去沐浴才回到床上。
她真的不明白,白天锻炼身体不好吗?非得要晚上?
她突然也下了床,还俏皮的与他面对面的趴下。
他蹙眉,“做什么?”
“好奇啊。你每晚都做,好像很好玩,我也来试试。”
她巧笑倩兮,依样画葫芦的学起来,但她的方向正好向着他,挺身时,衣襟开、肚兜开,两团浑圆就在他眼前清楚展露,还随着她一上一下的动作对着他微微摇晃……
这个动作很暧昧,他脑海中的画面顿时更龌龊,除了气血翻滚、额头渗出薄汗外,他便感觉自己快要喷鼻血了。
他用力吸气,可占有她的欲望无可遏制的越烧越旺,他要疯了!
他陡地翻过身来,气息粗重的做起该死的仰卧起坐,一、二、一、二……
在二十一世纪身为一名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戴允浩一向有危机意识,他很清楚日积月累没被喂饱的情欲,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失控,所以在尚未流出几公升鼻血、铸下大错前,他得找个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要不然,每次看到赛儿都只想扑她上床,连他对自己都感到不屑,再这样下去,他会成了色魔。
没错,他们在一起至少要有别的事做,而且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做爱,最安全的方法自然是把人带到外头去,否则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他迟早会将她吃干抹净。
认真的思索了几天,他终于想到古代的女人得从一而终,但不知道那个懦弱的灵魂什么时候会回到这个身体,若正主儿尚未累积足够让赛儿不愁吃穿的财富时回来,她要怎么办?而他现在担的责任要换什么人来担?
还是直接将赛儿训练成一个女强人好了,届时即便没有他,她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于是这一天,他把赛儿叫到书房来。
望着眼前好几堆都快要比人高的账册,赛儿瞠目结舌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我也要看这个?”
她一向只管她黄金屋里的金子银子,虽然说说过要帮忙,皱眉,“公主是千金之躯耶,何需做此事?”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多学点总是好的。”戴允浩说得可有理了。
两名丫鬟狐疑的指着他,“但公主靠的是驸马你呀。”
他没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说:“或许我也不可靠。”
“驸马不行,也还有皇上啊。”丫鬟们马上反驳。
但赛儿说话了,“女子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何况出嫁从夫,我自当学一些,我的资质也不是太驽钝。”她微笑的看着他说。
他赞赏点头,她愿意学,事情就更顺利了。何况,这什么王朝能撑多久他也不清楚,历史上改朝换代不是什么新鲜事,靠自己最好。
就这样,赛儿的生活变得非常充实,而戴允浩除了教她之外,还在金总管的引荐下雇请两名识字、也曾做过生意的女子,以及六名会武的贴身女侍做为帮手。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赛儿对雇请这些人虽然没有异议,但心里其实是有疑问的。
“会做事的人,身边更要有信任的人,不然事事亲力亲为把自己累死了,有命赚钱没命享受,不过是自虐而已。”他要教会她不是燃烧生命般的赚钱就好,也要懂得爱惜自己、宠爱自己,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赛儿有点懂,也有点儿不懂,但对这名她越来越崇拜、越来越爱的丈夫,她是言听计从。
不过戴允浩也发现欲速则不达,一名总裁的养成的确费时费力,尤其皇甫家的生意太多太杂,每本账册上所透露的营运情形各有不同,赛儿虽然不敢叫苦,但一看到账册就皱眉,心思也较会不集中,他的指导课还是分门别类的上比较好。
对此,赛儿是举双手赞成,比较批阅账册实在是很麻烦的事,不是等着在每月固定的日子来批阅就好,有时还得突击检查。
就像现在,他们刚从皇甫家的钱庄出来,刚上轿,她就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一想到那本犹如砖块重的账簿,她就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可一想到丈夫的用心,她又不愿轻易放弃,只好摇头道:“当钱庄老板真不轻松。”
“没错,这门行业比较特别,风险较高,相对的利润也比较高。”
她俏皮的笑着附和,“来算账找碴的人也比较多。”
这话是真的,有不少让丈夫踢下捞金位置的家族亲戚,因为改不了奢华的生活习惯,遂转了弯将皇甫家的钱庄当提款机领,但提了就不还,不管钱庄后续的本金还款、算息、催帐,一概不理。
这迫使丈夫只好动作更狠,直接派人上门拿东西抵债,也将那些人列为钱庄拒绝往来户,因而有不少人都上皇甫家想来理论,但都被门房拦阻,这几日才没再上门。
才刚想着,轿子便蓦地急停,里面的戴允浩跟赛儿无法克制的往前倾,他大手一扣,及时的抱住她,免得她滚出轿外。
“大家替我们评评理吧!”
外头传来一群男女的声音,原来有人刻意拦轿。
他把轿帘掀开一道缝隙看,发现这些人是皇甫斳他爹所纳的姨太太及子女,都是前阵子被他大刀阔斧时所斩掉的大只米虫。
两人连忙下轿,立即听到一些所谓的“长辈”声泪俱下的向过来围观的人哭诉,说他们被他及老太君赶尽杀绝,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连去钱庄拿个钱爷是利息照算,最后还硬被拿走东西抵押,他们已无路可走,只好请街坊邻居说句公道话……
想同情引发舆论攻击利用?戴允浩最瞧不起这种倚老卖老想予取予求的人,还有年轻一辈攀附亲戚、只想享乐的怠惰。
他神情冷漠的直接走到他们面前,“做生意要唯利是图,自然得锱铢必较,要不皇甫家直接开个救济院,你们上门来讨钱。”
“那多丢脸!”他们异口同声。
“那么,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拿你们身上的珠宝首饰偿债也成。”
他这一点明,周围原本还被挑起同情心的百姓们,这才注意到这些哭诉日子难过的皇甫家人,穿着虽没有过去光鲜亮丽,甚至是朴素的,但个个看来白白嫩嫩、气色极佳,仔细再瞧他们身上的耳环、项链甚至是戒指,那可都价值不菲啊!
众人不由得嗤之以鼻,表情也变得不屑。
这让带头来讨公道的六姨太恼羞成怒,“皇甫斳,你是摔坏脑子了?过去你还知道敬老尊贤,现在全是铜臭味!”
他冷嗤一声,“总比你们全身贪婪味要好闻得多。”
她倒抽口气,气得发抖,“是吗?那么上个月淮南干旱,皇甫家为什么要买米粮赈灾?你挺会做人的啊,跟我们这些亲戚斤斤计较,却把我们给的银子转手图个慈善之名。”
“就是,就因为赛儿公主在长年布施之余,想让那些穷人的孩子读书就把从我们家要回的那块土地连同从杜大人那收回的宅第,拿来兴建书院,”另一名五姨太也开了口,“这些善举,说穿了根本是借花献佛,不过是在贪图名声而已。”
众人议论纷纷,这些事他们都没听说,在他们的印象里,赛儿公主只喜欢银子,甚至能卖脸拿金子,却不知她原来是菩萨心肠。
赛儿也好讶异,她跟丈夫几乎是夫唱妇随,却不知道他有在进行这些事,她不禁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戴允浩朝她微微一笑,再看着张牙舞爪的亲戚们,“你们说错了吧?银子还是土地,本就是皇甫家的东西,从不是你们的,何来借花献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