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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根本不可能再活着的人还活着,难道还不够让人紧张?若是景轩没有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把陶涛活着的消息公布出来,还任由陶剑坤带人到处泻火,搅得郡都不得安宁?他分明就是别有心机!”王后强词夺理的为自己辩解。
“陶涛是在王陵出事的,就算他真的还活着,景轩隐瞒不报也是为了针对我,这些跟你无关。”克里木很不以为然。
“可是,湖平在他们的人手里,若是他偏信湖平就会针对我,不需要查,他就能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当时出了事,我就说你不要回宫了,是你自己放不下。”克里木藐了眼这个视地位高于一切的女人。
其实,她没有错,就像他一样,人生目标都是为了地位,只是她放弃了他,去选择了另外的路。
可是,到头来,他们还是捆绑在一起的,她的过去随时都会成了影响她前途的存在,世上不会忌讳她底细的人只有他。
“我也没想到身为一国国师竟然会私自扣下湖平,连个审问的机会都没有,让湖平跟我当面对质,她赢不了我的,只要我忍着不出手,他们就没办法证明湖平的话,可是现在景轩是铁了心的要废掉我,根本就不想查清此事,存心想借我在外藩使者的盛宴上羞辱东渚拔高自己,亏我之前跟大王一样的信任他,实在可恨!”
王后越说越激动,好像自己真的是无辜的,是西门靖轩要利用她做事,她是委屈的,受害的。
“景轩要废了你?这才是你的人在国师殿听到的最重要的话吧?”克里木总算知道了答案。
说到底,这个女人肯来找他,还是为了自己。
当年,她仗着自己对她的情分,苦苦哀求,让他这个地下城主放过她,她是背叛了地下城中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活着离开的人。
当年曾发誓,一刀两断,可还是藕断丝连。
她为他生了儿子,原本身为克里木的长子,具有无量的前途,若是他按兵不动,东渚的将来也是他的。
可结果,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死在湖平公主手中还是最近才知道的事,现在,她为了她自己,又跑回来找他,当真以为她还具有无敌的魅力,能博得他的再次倾心?
“是,他计划要废后。”王后知道自己失了口,也就不再隐瞒,抬头,目光盈盈的注视着克里木,“这不是简单的废后,他一定会杀掉我的,现在距离晚上的盛宴就两个时辰了。”
“那又如何?凭你的本事可以反击。”克里木冷冰冰的道,“到时候大不了血拼一场,若是你真的抵不住,我也许会考虑帮你一把。”
也许,只是冷眼旁观。
“那样我就没了退路,大王能够认出我的武功,他不会放过我的!”王后道。
她还没有把持住整个王宫,王宫还是在东渚王的掌控下,若是硬拼起来,她没有把握能够冲出王宫,就算冲出去,她不是一样一无所有了吗?
当她决定换个身份活着的时候,就不打算再一展身手,当时若不是为了对付湖平公主自保,她也不会露了底,她以为她能够杀了湖平公主的,就算她杀不了,还有王陵里克里木的人。
结果,本以为跑不掉的湖平公主还是被国师殿的人给带走了!
第九一七章 路是自己选的
“这是你选择的路,就应该准备好迎对每一步。”克里木无视王后末路一般的不安。
王后的面色僵硬下来。
上次见到,他还说让自己不要回去,难道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她吗?
若非心里无她,怎会放过她一命,任她坐上东渚王后之位?
哪怕他默许这一切是想让她做内应也算,她总是有用的,岂能对她不管不顾?
“我留在宫中,对你们也是有用的,这么多年,我随时都在准备迎接你,我会在宫里等着你。”王后道。
难道他舍得丢掉她这枚棋子?
“你太小看我了。”克里木冷笑,“能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棋子,便也不配是男人,我克里木没有那么无耻,利用到自己的女人身上。”
若有如此的心,他也不会对她的离开耿耿于怀,也不会任她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后,没想着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
“你爱我,你还爱着我?”王后不知道当年克里木对自己有多深的爱,一直以为,他放过自己这个“叛徒”是为了他的将来做打算,她也一直防备着怎样才能不被克里木利用,结果从她当上王后起,他从来没有再找过她,他们之间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儿子,现在儿子也没了,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断掉了吗?
“那是曾经,现在我也有了义儿。”克里木道。
棋子他可以有无数个,最爱的那个人却只有一个,可是当年的她不懂,义无反顾的离开,现在需要了他,又来找他,难道就不小看他只是个守陵人,遥遥无期的守着地下城?
她不信,地下城的黑暗会在他手中终结,她不信二王子的命运会在他手中逆转,她说她看不到希望,忍受不了地下城的黑暗,所以才坚决要离开,求他给她一条别样的路。
现在,他就要让她亲眼看看,他怎样颠覆了东渚。
“是,你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看起来比我们的儿子年纪还大。”想到罗义,王后就无限伤感。
他已经将那套武功传了下去。那是在外人眼中早已失传的功夫,要远远追溯到第一代的二王子,当时那个二王子被太祖东渚王废掉武功,逐到王陵,可是,他硬凭着一张嘴,将那套即将失传的武功传了下来,传给每一代的二王子,也传给其他被他认可的人。
而她是做为上一代二王子的义女跟克里木一起学武的,克里木未雨绸缪,知道自己以后逃不掉守陵的命运,自幼便经常往王陵跑,寻找那个孤独的守陵人。不等克里木正式到王陵守墓,他就从上一代的守陵人那里得到了地下城的秘密,早很多年就开始跟着在地下城秘密学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二人结识,可谓是青梅竹马,私定终身。
她出生在地下城,成长在地下城,她的亲生爹娘是上一代二王子的属下,可是她厌倦了黑暗的日子,有一天,躲在暗处看到来王陵祭拜的东渚王后,她就起了离开地下城,去做天下至高无上的女人的心。
在她的眼里,一代又一代,不知道地下城何时才能具有改变天下的能力,而她的生命很短暂,不想再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活在地下城中。
所以,她就那么决绝的离开。而克里木也顶住地下城众属下的压力,饶了她一命,之后,克里木还趁她离宫的机会找过她,问她后不后悔,当时她正得宠,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日子,再次拒绝了克里木,也就是在那一天,克里木跟她发生了最后的关系,而且巧在那一次,她怀孕了。
原本以为,她会养大克里木的孩子,结果先是被湖平公主的母妃发现她跟人偷情的事,杀人灭口之后,她的儿子又遭到湖平公主的报复死于非命。
克里木看着王后受伤的模样,心里还是泛出一丝不知名的滋味,同时又想起罗义的生母。
当他还在宫中做王子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他是选中了罗义的生母,那个才是被他看上眼,可以说是喜欢,但是又能狠下心让其帮他做事的女人,但是在他被派往王陵的前一刻,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
他让那个女人把孩子打掉,结果那个女人竟傻傻的为了爱,坚决留下了那个孩子,带着身孕离开了东渚,辗转艰苦求生,直到有一天,罗义寻到了王陵,他才知道有个傻女人为他养大了这么个儿子。
克里木对罗义的生母绝对比不上对这个东渚王后,可是罗义的生母对他的爱高过所有人。再次在暗中做了一番比较,克里木心里因王后泛起的那点滋味一扫全无,也就从不会再为跟王后交往的同时,又与其他女人有肉 体关系而内疚。
“那又怎样?你有多大的自信认为我只会守着你一个女人?”克里木反问。
如果,王后跟他能够一路走下来,他一定会隐瞒此事,可是她弃他不顾,他又何必再照顾她的心情?
“那么正好,你也不要说什么不会用爱人做棋子的话,你帮我这一回,以后你也吃不了亏。”王后正了正神色,扬起高傲的下巴。
虽然心里酸溜溜的很吃味,当日她跟罗义交手时就已经表现出浓浓的醋意,但是现在她要跟克里木以交易者的身份商谈,这样才不会再显得作践自己。
“景轩要对付你,怎能保证他不是查出了你的底细,为了引出我?这个时候我要帮你,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你的眼里只有王后之位,我的身后却肩负着整个地下城,你早与我没关系,我又何必为你付出?还是那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克里木道。
“那我的处境也就是因地下城而起,你当真不肯管吗?”王后问。
“错,你今日的处境是因你背叛地下城而起,作为地下城的叛徒,我放过你一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你我之间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音落,克里木甩袖,决然离去,犹如当年王后决绝的走出地下城。
第九一八章 大姐,你可让我好找
回到地下城中的克里木气色很不好,即使光线昏暗,距离几米开外的人也能感受到克里木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是谁惹二王子这般不高兴了?”林馨儿倚在石窟门口,笑眯眯的询问昏暗中的身影。
她与克里木相差不近的距离,但是她能感觉到克里木的气息,克里木也定能听到她的话。
不多时,克里木走来,打量了林馨儿一眼,“你还真打算在我这里住下了?”
安安生生的,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你想让我怎样?千方百计的冲出去?”林馨儿笑笑,“反正你不过就是要那条通道,我何必费力跟你过不去?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
林馨儿说着,撩了下短短的发梢,“这样子出去让人见了也不大好,在下面折腾的久了,身体也不太好,若是出去碰到湖平公主或者什么人也是个麻烦,不如在你这里养着,若是二王子允许,我还想养的差不多再走呢!”
“你若真的这般想,倒好。”克里木对林馨儿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虽然怀疑,他也不能将林馨儿赶走,反正也是拖个一两天的事。
“爹。”罗义在克里木身后轻轻的叫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克里木回头质问,他早就命罗义去办事了。
“我们的人都已经去了,我还有些话想问爹。”罗义毕恭毕敬的道。
克里木看了罗义一眼,走向昏暗中。
罗义跟着走过去。
“什么事,说吧。”
“爹不打算利用王后吗?”罗义问。
“你都听到了?”克里木有些不大高兴。
“不,孩儿不敢偷听,只是远远的看到王后极其不快的离去,想必是跟爹没有谈拢。爹,我们何不再多上王后这条线?”罗义不解的问。
他私下跟地下城中的老人打听过,知道了王后的身份,虽然对她的存在很不满,但是为了大事,利用一下又何妨?
“那个女人心里只有她自己,根本不可靠,尤其是在这关键的时候,用不着她掺合,以免生事。”克里木的出发点是为了地下城,为了这近二百年的基业。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王后想要恳求他帮忙时,他有多么的恼恨。
他不是完全不愿帮那个女人,只是她太虚伪了,开口不提她自己的需要,而是假仁假义的表现出为了他,为了地下城的意思,先把陶涛搬出来说事。若是她因为景轩要对付她,直接明了的恳求到他的头上,而不是等说漏了嘴才开口,他或许是另外的态度。
什么态度?他会帮她吗?
那个国师殿的人真是陶涛?难道王后的人真是无意发现景轩的秘密,而不是有人故意泄露给她的?
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克里木肯定。
既然如此,他不理会王后才是对的。
“知道了,爹。”听克里木如此否定了王后,他的心里便也有了打算。
“国师殿那边可以适当的松懈一些,不必太放在心上,若是盛宴上,景轩要对王后下手,也不必理会,照旧按照计划行事。”克里木交代。
他们可用的人数是死的,怎样安排是灵活的。
迟不迟早不早的这个时候传出陶涛的消息,他是要防,防着景轩借用生事,而不是因此更加盯紧国师殿,否则转移了重心才是着景轩的道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