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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觉得,待会有必要找秦少郅聊一聊,主要聊聊他的前三次婚事,次要聊聊关于徐秉谦此人。
她恭敬地立在一边,听姚氏叨叨了半天,总算听到姚氏说你们都回去吧。她长松口气,跟着秦少郅出了姚氏的屋子。
“夫君。”凤捭见秦少郅步子迈得太大,匆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秦少郅依然冷着一张脸,问:“何事?”
“夫君,咱们聊聊。”
秦少郅自觉推开她的手,后退三步,一脸的我跟你不熟的表情,说:“本夫君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没空跟你聊。”语毕,他潇洒地转身,心里却在嘀咕:有事跟我聊?快追我啊。
后来他一直走到了大门外,也没见凤捭有任何挽留的举动,不觉更加生气。
长顺见新婚第二天少爷的脸色就不太好,也不敢多问,直接将马牵出来递给少爷。
秦少郅吩咐长顺:“这几天你给我查查,这京城里有没有什么人叫白益的。”说完,他骑着马决定去找他最讨厌的发小徐秉谦喝酒。
秦少郅小时候经常被拿来和徐秉谦比较。当娘他和徐秉谦外加另外两个如今已经长残了的公子哥并称为京城四少。这排第一的不是他,而是徐秉谦。
小时候,他真的是什么都比不过徐秉谦,诗词歌赋请棋书画徐秉谦那小白脸样样拿得出手,百花楼里的头牌在他面前都不敢过于卖弄,就连去大街上刷脸都是徐秉谦赢得的关注更多。
后来上元节的一次花灯火上,他们两人同时看中了一位小姑娘,抢着想要在那位小姑娘面前夺得猜谜头筹。也不知道设计这一连串灯谜的人是什么心态,要求参赛猜对之后就爬一个凳子,这越往前凳子越小,最后一个灯谜,只余下秦少郅和徐秉谦二人。
那凳子也很小,顶多能站三个人。
谜面揭开,秦少郅已经猜了出来,刚要开口,却被徐秉谦一脚从凳子上踹了下去。他摔倒在地的时候,听到徐秉谦念出了答案。
最后徐秉谦成功赢得了小姑娘手里的花灯。
秦少郅是万万没想到啊,最后阴自己一把的会是徐秉谦这个小白脸。
事后,他怒气冲冲地找到徐秉谦,准备打他一顿。打之前,想问问清楚,多少年的兄弟情义,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下阴招。
徐秉谦只是淡淡地拍着袍子上的落雪,说:“兄弟再好,也不能夺我所好。”
秦少郅二话不说,一拳头砸了过去。
徐秉谦并不躲,生生迎他一拳头。
秦少郅那一刻是真的动了怒气,所以用力很重。
徐秉谦整个人仰在雪地里,觉得鼻子下又一股热流,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秦少郅愣了一下,问:“你小子怎么不躲?”
徐秉谦优雅地掏出一方手帕,擦去鼻血,说:“之前确实我干得不地道,所以这一回我任由你出气,绝不还手。”
秦少郅最恨徐贱人这副清淡寡然的样子,但自己又下不了手,于是冷着脸转身走了,但从此记恨上了他,平时没事就会去恶心一下他。
据说最后那姑娘送出花灯就回家去了,徐秉谦找遍整个京城也没找到。
哼,活该。
那一年,他们也不过十四岁。
那小姑娘顶多七八岁。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彼此也是够混的,竟然为了争一个七八岁小丫头的青睐大打出手。如今,秦少郅承认如果单纯从文上来说,他仍然比不过徐秉谦,可是若论武,徐秉谦可差了一大截。
秦少郅握着酒杯,对徐秉谦道:“我一直忌恨你那年踹我一脚之事,好几次都故意毁你的声誉,害得你至今没成婚……可是,我先前的三位夫人都不长命,秉谦,我觉得这是报应。”
徐秉谦轻呷一口酒,神情寥落地说:“你如今娶了美娇妻,再过两日又要娶两位姑娘,到底上天没辜负你。”其实,徐秉谦挺感谢秦少郅的,如果没有他当年三番两次地搅和,自己恐怕早就迫于家中压力成了婚。
秦少郅摆摆手,痛苦地说:“你不懂……”
凤捭那个人,看着像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娶了也白娶。
徐秉谦抬眸,看着远处,想起昨天凤捭和秦少郅洞房花烛,眼里不禁浮起一层悲伤,语气轻飘飘地说:“我才是报应。”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终究成了他人妇。
有时候,一步之差,真的就会错过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得很早~
☆、第 16 章
几杯酒下肚,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一说,秦少郅和徐秉谦似乎有种冰释前嫌的前兆。
大周人才济济,出类拔萃的前辈后辈层出不穷,但秦少郅真正心服的只有三个人:当今丞相东方明,当今圣上建业帝,以及,对面的这位徐秉谦。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秦少郅想起自己曾暗搓搓地毁了徐秉谦婚事,觉得很是抱歉,尤其看到徐秉谦至今仍旧独身一人。
据说,徐秉谦身边伺候的也都是小厮,也不曾有过侍妾、通房丫环,更不会去找百花楼里的女子。
这点秦少郅很欣赏他,因为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严格要求自己的(主要是将军府祖训好)。在嘉峪关十年,他可没少见美女,那些小官小吏为了讨好自己,总是找各种借口把年轻貌美的女子赛到他跟前。他当了那么多年的京城四少,岂会看上这种女子?
那种流落风尘自甘轻贱的女子,哪怕美过小妖女凤捭,他也是瞧都不瞧。
他刚要在心底夸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凤捭,还有凤捭那令他销魂了一晚上的手感……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好像栽在凤捭手上了啊。按照他一贯的行为准则,他怎么能对凤捭产生这样龌蹉的念头?而且,这念头竟然愈发强烈了。
紧接着,他想起了昨晚凤捭嘴里的白益哥哥了。秦少郅想着想着,心里觉得苦得很,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复又倒一杯,继续饮尽,再倒一杯,饮尽,再倒……
徐秉谦按住他的手,将酒壶拿至自己这边,关切地问:“少郅兄有心事?”
秦少郅撇了撇嘴,道:“你也看出来了?”
徐秉谦微微一笑,点头:“恩。”
秦少郅放下酒,一脸凄然地说:“你没成亲,都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
徐秉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放下酒杯,指尖在酒杯上的那一朵青花上稍作停留。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既是你和夫人的私密之事,那倒真是不必同我说了,说了想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唉。”想起徐秉谦至今未婚,秦少郅不由得再次心虚。他伸手拍着徐秉谦的肩膀,“秉谦,你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我去帮你打探打探。”
徐秉谦笑而不语。
“没有?”
徐秉谦垂下眼眸,声音有些沙哑,道:“有啊,不过找不到了。”
秦少郅一愣,问:“此话怎讲?”
“当年我不是还为了她把你从板凳上踹了下去?”徐秉谦摸着鼻子,轻叹一声,“那晚还被你打得流鼻血。”
徐秉谦说完,秦少郅足足呆了半盏茶的时间。他表示无法理解徐秉谦。当年那小姑娘在人群中确实惊为天人,可这么多年过去,秦少郅早就忘了那姑娘的容貌,只记得当时内心的感受了:那小姑娘站在众多美丽的花灯下,竟把花灯的光彩都比对下去。
毕竟再怎么好看,那小姑娘都只是孩子般的美啊,怎么说也是小胳膊小腿,整个人还没长开。
当年的京城四少不就有两个如今泯然于众人了?
秦少郅求证性地问:“你当年真的……对一个七八岁的姑娘动了心?”
徐秉谦没回答,但表情已经表示承认。
秦少郅不得不说一声:“秉谦兄,你竟然有这等嗜好……禽兽。”他决定,以后自己和凤捭要是有了女儿,小时候绝对不会让闺女和徐秉谦接触。
“你不是动心,为何跟我抢?”徐秉谦一句话驳得秦少郅脸都红了。
“当年不是小嘛……”秦少郅笑着,“那时候觉得那姑娘真的很好看。”
徐秉谦在心里默念一句:“她现在更好看。”
秦少郅拿过酒壶,给两人斟满酒,端起酒杯,豪迈地说:“咱们从此都不提那件事了。干了这杯酒,前缘过往一笔勾销。”
徐秉谦略一犹豫,还是端起了酒杯。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秦少郅喝得醉醺醺,踏着星光骑着马慢悠悠地回家。他回想起刚才徐秉谦说的那句“我现在很羡慕你”,不禁笑出了声。从小到大,都是他羡慕徐秉谦,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他原来只是轻声低笑,后来却成了放声大笑,连他胯下的白马都被他的笑声锰贰 班弧绷艘簧�
笑完后,他感觉有些落寞,脑子里一片混沌,直到家门口被长顺扶着下了马才略微清醒一点。
长顺在门口等了大半天,总算等来了自己少爷。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都醉成这样。”
秦少郅笑道:“本少爷今儿个高兴!”他推开长顺,脚步凌乱,身子不稳,嘴里却犟道,“本少……本少爷没醉。”
长顺赶紧又上前扶住他,使了眼色让家丁快去禀告给少夫人。
“少爷,长顺扶您。”
秦少郅抬手,指着长顺的鼻子问:“对了让你查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长顺哎呦了一声,道:“这茫茫人海,少爷您得给我时间啊。”
“你怎么跟本少爷一样没用呢!”秦少郅郁闷地哼了一声。
长顺垂着头,他一时也摸不清自己少爷这是怎么了,不敢贸然开口。
这时,秦少郅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路,问:“走哪个去夫人房里近?”
长顺看了看,低声道:“少爷,这是去夫人和老夫人屋里的路,少夫人在那个方向……”还没说完,他的脑门就被秦少郅弹了一下。
“你带的这是什么路?不知道本少爷要去夫人房里歇息吗?”
长顺苦着脸,心道:少爷,您昨晚还是自己睡在书房的。他刚要扶着秦少郅往夫人房里走,看见碧玺迎面走了过来。
秦少郅眯了眯眼,问长顺:“这是夫人吗?夫人怎么变丑了?”
长顺赶紧拉住要往前扑的秦少郅,道:“少爷,那不是夫人,那是夫人房里的碧玺。”
“碧玺?”秦少郅哦了一声,“怎么不是夫人亲自来迎本少爷?”
长顺:“……”
少爷你真的是喝多了。
碧玺多远就闻到秦少郅身上的酒味儿了,一脸担忧地说:“呀,少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奴婢扶你去房里休息?”说完便要过去扶秦少郅,但是长顺却未撒手。
长顺并不明白碧玺的心思,道:“碧玺姑娘,少爷如今喝得快要人事不省了,长顺怕您扶不稳。”
碧玺道:“没事儿,我可以。”
长顺白了她一眼,心道,少爷身材挺拔,自己扶着都吃力,你一个小丫鬟,口气还真不小。他见碧玺这么热心,加上自己扶得手有些酸,索性把少爷交到她手上。
碧玺紧挨着少爷,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心口有只小鹿在乱撞。不过少爷可真沉,她果然有些站不稳。长顺见此,叹了口气,还是自己上前帮忙,说:“看吧,碧玺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可碧玺又舍不得错过这样大好的机会。
她想,只要自己能送少爷回房,趁着少爷喝多了,是完全可以伺候少爷的。到时候无论结果怎么样,她都心甘情愿承受。何况,万一她的上天眷顾,有了少爷的孩子也未可知。到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大大方方伺候少爷了。碧玺才不相信,夫人和老夫人会不顾少爷的骨肉。
她正做着美梦,一步一步想扶着少爷去书房。
可惜长顺却说:“碧玺姑娘,走这边,刚才少爷说了要去夫人那儿。”
碧玺撇嘴,心想,少爷醉成这样,哪里还分得清夫人是谁。刚要反驳长顺,就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待看见来人的身影后,碧玺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来人正是凤捭。
她领着翠玉走到跟前。
长顺看见少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秦少郅看见凤捭,一双桃花眼瞬间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朝她伸出手,说:“夫人,有没有想为夫?”
凤捭躲闪不及,只能被他揽入怀中。那熏人的酒气直面扑来,凤捭差点不顾体面把他出很踹开。但是看在还有下人在的份上,她忍住了。至于他问的那句有没有想,恩,还真没有……
这一天,她还挺忙的。
上午回到院里,她便开始整理凤妃替她备的另一份嫁妆,以及昨日各家送来的贺礼。秦老夫人和姚氏都不是喜好贪便宜的小人,因此所有凤捭和秦少郅的礼品,一应送至她的院里。
之前在木辽国,凤捭从来不会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