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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铺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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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点心铺子
作者:遇客衫黄

文案
奇怪的展开,
作者经常写着这玩意就会睡着,
所以很催眠。
真的,
不骗你。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天之骄子 乡村爱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毓,温尧,老蒲,林靖阳 ┃ 配角:小粥,汤圆,薛诚,谢筠 ┃ 其它:这不是食物拟人!



  ☆、一

  师父把我领进门的时候,院子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朝我看过来,他们有的在搓堆儿择菜,有的在扎马步,还有的在抱团打架。
  打架的俩男孩子最先反应过来,眉头皱成个疙瘩,奶声奶气的声音,师父,你不是说你不收女徒弟吗?
  我抬头瞥了那老头一眼,他老脸有些搁不住,瞪过去,把你脸上的泥刮干净再跟为师说话。然后又招呼了个择菜的小姑娘过来,说,这是你小粥师姐,麻团,以后你就跟着你粥师姐。
  师父叫我麻团,我无名无姓,他便随便给我起了个名字,他说麻团好,香喷喷,软糯糯,听上去就甜甜的。师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开了间不大不小的武馆,在江南胥浦一带颇有名气,街坊邻居都喊他老蒲。听说他一身内家功夫很厉害,他总是笑呵呵的,但是见到对面开面馆的张胖子就会板下脸来,张胖子缺了颗牙,说话漏风,经常把老蒲喊成老婆,师父不想看见他。
  拜入师门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师父不收女弟子这话是骗人的,因为我是他第三个女弟子,上头已经有了小粥师姐和汤圆师姐,他还有四个男弟子,听说他还有很多徒弟,学成的都离开了武馆各自谋生去了。
  师父说,他的梦想就是开山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可我觉得他只是想开个点心铺子。
  那一年春去秋来,后院的树上结满了黄澄澄的柿子,师父把门楣刷了遍清漆,坐在院子里石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看月亮,半晌,他说,今儿个中秋,咱们不练了,擀面条儿吃去。
  徒弟们一哄而散,我收拾着散落各地的“兵器”,木棍,去了枪头的枪杆(其实还是木棍),还有腿上绑着的沙包以及一些护具,搬进屋子里锁好,师父还是坐在那,吐出了一大口烟喊我过去,他说,麻团啊,都大半年了,你喜不喜欢这里啊?
  我点点头,他盯着我,胡子动了动,突然叹口气说,师父觉得你怎么老是不开心呢。
  他把烟袋磕在石桌上,掏了几文钱给我,说,去对面面馆问老张买点鸡蛋来,当心别让他讹了啊。
  他收起了刚刚一瞬间的困惑,又恢复笑呵呵的老头摸样,拍拍我的头,说,去吧。
  我在刚蹦出门的瞬间就撞上了三师兄,我记得他叫饺子,我来的那一天他正在被罚扎马步,他是我们堆儿里马步扎得最稳的,因为师父经常罚他。
  他见到我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像丢了什么东西,他说麻,麻团,是你啊,吓死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怀里揣着的书露出了一角。
  他说师父在吗?
  我点头,在院子里。你回屋肯定会被他逮到。
  麻团,他犹豫了一下,把怀里的书塞给我,你能不能帮我藏好,我回去肯定要被师父搜身,他最讨厌我看书了。
  我翻了翻那个小破本子,泛黄的封面上写着中庸二字,我朝他点点头。他很开心地笑了笑,一边飞奔进门一边朝我喊,谢谢你啊,回头请你吃糖葫芦。
  我看到他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得亮亮的,额角沾着细细的汗水,带过的风里有股淡淡的墨汁味,知道他又去村口学堂偷听夫子上课了。
  饺子师兄第二天就被师父罚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因为我在吃完鸡蛋葱花面和糖葫芦后把书给了师父,师父十分生气,他吹着胡子骂道,百无一用是书生!然后把三师兄抓过来,揍了他的屁股,然后在他的两腿之间搁了个香炉。
  烧不完就一直扎马步扎下去。
  师父说完就出门去操练新来的武行了,县官老爷家里造新院子,雇了有身手的家丁,师父便是这些人的教头。
  烈日炎炎下三师兄的汗涔涔地往下落,在地上印出了一小滩水渍,又很快被蒸发掉,他皱着眉头扎住马步,腮帮子咬得鼓鼓的憋住了劲,粥师姐看不下去,偷偷把香掐了好几截,跟大师兄说让他去柴房闭门思过吧。
  粥师姐说师父不喜欢读书人,觉得他们穷酸又迂腐,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粥师姐说师父年轻时大概跟读书人有过节,所以特别不喜欢咱们武馆有人想当书生。
  所以啊麻团,有些时候呢,有些事情呢,咱们就装没看到好啦。
  那天晚上我偷偷藏了一碗面溜进了柴房,把铺着茄子与肉片的面条端到三师兄面前,他的视线在泛着油花的碗里再移到我脸上,停顿了一会儿说,算啦麻团,我不记你的仇。
  他接过碗和筷子开始在碗里挑来挑去,不过下次你要记着,我最讨厌吃茄子!
  我猛地点点头,看着他埋头呼哧呼哧地吃面。
  唉,可惜,我的书却是拿不回来了。饺子师兄有些惆怅地抬头嚼面。
  我可以写一本给你。我告诉他。
  他像是没听清楚一样看着我。麻团,你难道认识字?!
  我点点头,开始背,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师兄塞了满口的面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很自然地,我背了一大段,而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度,让我自己也有些诧异。
  麻团你太厉害了,还会其他的吗?师兄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喋喋不休,不对啊,你从来没看过这些书怎么就会呢你才八岁啊这些难道是你以前学过的吗好厉害啊你难道是个神童,诶不对啊麻团师父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啊你八岁前在哪里啊从来没听师父说过。
  我对他爆出的大长串问句一个劲的点头,只是最后一个问题让我有些迟疑,因为我自己也不记得。
  那个晚上我在师兄几乎膜拜的目光里背完了大学和中庸,尽管我背完的时候他已经歪着头睡着了,月光透过柴房的高窗照进来,照得白瓷碗的边缘泛着莹润的光,我挨着师兄的肩膀坐着,两颗脑袋像两个对着月亮生长的冬菇。
  那一天是我大半年来说话最多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还是第一人称方便吐槽ORZ

  ☆、俩

  风里泛着潮湿的泥土的腥气,芦苇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不远处有火红的霞光,我顺流而下,像是一条被水冲走的鱼,不对,是片水草,轻飘飘的,河水漫过了眼睛,可是我依旧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好像是面糊的味道。
  麻团,饿不饿,快把这喝了。粥师姐在我耳边说着,将一勺面糊吹得凉了些递过来,扭头朝门外喊着,汤圆,汤圆,师妹醒了,快去叫师父过来。
  我摸了摸额上冰凉的布片,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三师兄呢,师父是不是罚他了?
  没有啊,在跟大师兄他们练武呢,师姐一遍喂着面糊一边说,有些埋怨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麻团,以后可别在柴房睡觉了,那里入了夜湿气重,你又不像那几个泥猴子抗揍又抗冻的……
  跟师父学过功夫就能抗揍抗冻吗?
  你要跟师父学内家功夫?
  我点点头,师父虽然收女弟子,但都是教的一些招式套路或者轻身功夫,自保有余,偶尔还能锻炼身体。
  我想变得强壮一些,至少不能像梦里的水草那样飘飘摇摇。
  跟师父表达意愿后,他咬着水烟杆子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便笑起来,行,麻团想干啥师父都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师父好像对我的态度很随意,他从不罚我,我心智早熟,话少不爱笑,少了很多同龄人的天真,他也从不介意,而后来的那些年,这些一直都被印证。
  师父说我身世可怜,不会对我太多苛求,实际上这里的每个孩子身世都很可怜。
  那天晚上我忐忑又欣喜地钻进被窝,摸到了冰冰凉凉的硬物,一串糖葫芦,糖浆裹着红果子,恰到好处的酸甜让人心满意足。
  我想了想,决定挑亮了灯开始默写我所有背过的书。
  师父答应了我便开始手把手地教,事无巨细地指点,从最基本的开始,内家功夫在于练精气神,自无而有,自微而着,自虚而实,渐渐积聚。清晨跟着师父师兄沿着村前宕口跑步,日落时分去往胥浦对着一江潮水练习马步冲拳,和师兄几个一般着男装,大师兄打趣说咱们又多个小师弟。
  日子像浸了水的丝缎一样平静而饱满,师父没有再收徒弟,后院的柿子树上每人一个刻度在慢慢拔高,师父还是喜欢乐呵呵地抽着水烟,粥师姐的厨艺越来越让人幸福,汤圆师姐收到对面张胖子儿子送的胭脂,二师兄因此生气地拔了一下午院子的草,大师兄能出去单干了,偶尔接看家护院的活几天也见不到人影,四师兄打理着武馆的账房,和粥师姐一起操持家务,我舔着冰糖葫芦坐在树下乘凉,想起最忙的饺子师兄,白天练功,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师姐怕他太辛苦,总是偷偷给他开小灶。
  武馆的生意在之后的几年渐渐热闹起来,县官的家丁被操练得不错,方圆十几里都知道老蒲这号人物,有送上门来求操练的,学个一招半式以求强身健体。
  师父也因为人丁兴旺而愈发精神奕奕起来,对于请教的弟子总是倾囊相授,不过他依旧讨厌读书人以及对面的老张。他像个古怪的老顽童那样有一些奇特的喜好与习惯,比如每年三月初九他总是会消失三四天不知去向,比如每年中秋节家家户户都在吃月饼我们总是吃面,而这个习惯是我来了之后才有的。
  第五年的中秋,那一年我十三岁,对着一天朗月吃着碗里的牛肉面,在蒸腾的热气里看到师父笑意盈盈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可我略带询问地看向他时,他只是给我碗里又夹了片牛肉,多吃点。
  两个月后汤圆师姐及笄,粥师姐为她簪上了二师兄精心雕琢的簪子,汤圆师姐笑得露出两个梨涡,二师兄脸色红扑扑地傻乐,大师兄踹了他的屁股一脚,师父横了一眼过去,随即又像开心又像感怀一般地叹气说,又一个闺女成人了。
  师父,我觉得汤圆他爹娘肯定比你年纪小。三师兄很是认真地对他说。
  师父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嘴皮子利索的书呆子!
  师父偶尔还是会说起他的梦想,他要开山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告诫我们别小瞧上了年纪的男人的梦想,不然他罚我们吃朝天椒。
  县官老爷把他的独子送来每日习武强身,面对这个羸弱的粉团儿似的小书生师父有些发愁,就怕个三长两短,师父没时间亲自指点,大师兄和四师兄也忙,二师兄生性略显莽撞怕磕碰着这位身娇肉贵的公子爷,于是这茬事儿给落到了我和三师兄头上。
  看着三师兄轻手轻脚地掰他的胳膊扭架势,几乎连兰花指都快翘出来了,我在树下捧着茶盏实在憋不住便笑了出来,三师兄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发愣,然后揉了揉耳朵回过头,只见到额角冒着细汗,三师兄一急一紧张就那样,我上前把他挤开,让他休息会儿,便开始提点起这位小公子。
  都说纨绔子弟,县老爷这个儿子倒是不像说书戏文里形容的那般。相貌秀气非常,笑起来如和煦春风,见我们束手束脚便挥开了一旁候着的管家,露出几分同龄人的活泼来。
  我爹送我来便是怕我读书闷坏了,你们只管教我,习武哪有不磕碰的,还有啊别再喊我少爷,直呼其名便是。
  我征询地看了三师兄一眼,他略略一怔,便粲然一笑揖首,薛兄。
  三师兄自幼习武,虽然半大的少年骨架略微清瘦,但那一揖首却霎是大气磊落,衬得一旁的薛少爷顿时文气弱质来了。
  不敢当不敢当,薛诚笑道,饺子师父有礼。
  我默默退回树下啃苹果,突然觉得师父说读书人都穷酸迂腐,还是有些道理的。
  而后薛诚与饺子逐渐打成一片,俩人可以为书中一句话而争辩机锋半晌,又可以为一个相同的论点而扼腕互叹英雄所见略同,薛诚更是时而带书来,而后几乎把整个书房都要搬来,就差再摆个文房四宝了。
  眼见三师兄即将完全被书呆子同化,我却爱莫能助,只能操练薛诚的时候更狠些。
  之后他们的争辩方向从四书五经到朝堂政事,社稷家国千秋大义,我更是一知半解,薛诚说这几年来朝廷里党争倾轧,时局动荡,若是能有一股清泉洗濯旧政,便是天下之大幸,国之大幸。
  我更觉得这五月里的知了比六月里的还要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仨

  三师兄更是没日没夜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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