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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只是小配角,又没演戏经验,何况他是经纪公司力捧的红人,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待遇差很多,连便当,他的都比我大两倍。”
“只要你演得好,导演自然会替你加戏。”子晏笃定。
“怎么样才能演得好?”
“我帮你找老师指导,你先向医院请长假,这段时间你专心学戏,我们一次只做一件事情,就能把事情做好。”
我们?他将岳馡的事揽上身,将她当成自己的责任,一句“我们”,让岳馡把他当成自己人。
“你觉得我可以?”岳馡问。
“重点不是我觉得可不可以,是你觉得自己可不可以,怎样?告诉我你可不可以?”
她偏头,认真想很久。
子晏没吵她,只用眼神定定看住她的脸庞,这个时候的她是美丽的,有没有听过专注的女人最亮眼?
岳馡的专注表情也让全家看呆,从没见过妹妹这一面,这时候,他们不得不佩服眼前男人。
“我可以。”她的自信有一大半来自于他。
“好,上去整理行李,我在这边等你。”他用最简单的话,决定她的未来。
“行李?”
“对,这段时间你住在我家,白天有江奶奶陪你,有老师替你上课,晚上我回家再验收一天的成果。”他是最严格的监护人。
“好,等我十分钟。”说着,她露出璀璨笑靥,跳上楼。
看着她的开心快乐,子晏不笑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收敛笑容,他转头看岳馡家人,才想起来,他该先征求岳馡家人的同意。
“我的安排可以吗?”他亡羊补牢。
“岳馡是我们的妹妹,她的事自有我们处理,不劳费心。”岳封的反对纯属测试,他想看看这男人有多大的坚持。
“很显然,你们对她的‘安慰'是失败的。既然失败,为什么不试试别人的办法?岳伯母,我可以带她走吗?”虽是询问,但子晏的口气变得严肃。
“是、是可以,不、不过,你不可以对岳馡乱来,她未满二十八岁,还属于未成年少女行列。”岳馡的母亲说话。
怪了,人家的语调明明和蔼低调,偏偏她就是震慑于他的威严之下。
“你们不是说她的长相只适合吓人?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担心?我留下我的电话住址,你们随时可以过来看她。”子晏反将他们一军。
十分钟后,岳馡勾起子晏的手,快快乐乐走出家门。
临行,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爸爸,岳馡没多说话,只挥挥手交代:“拜拜,我要去当大明星啰。”
岳爸爸有意见,小女生怎么可以乱勾男人的手臂,他才想开口反对,就让亲密家人塞进屋内。
岳馡的适应力好到让人咋舌。
才几天,她马上和欧家上上下下打成一片,管家、仆人、园丁、厨娘,她和每个人都有话说。
岳馡出入有豪华轿车代步,她坐在车子里不是一脸尊贵,而是巴在司机身边,对着仪表板问东问西。问完特殊装备问司机家人,问完人家的家庭状况聊影剧圈,岳小姐的亲和力有目共睹。
来欧家授课的戏剧老师们教了她不少东西,虽然他们同时承认岳馡的外貌不能替她在演艺圈加分,但她的聪明慧黠、她对戏剧的敏锐天分,和亲切的脾气态度,绝对能让她在人才济济的演艺圈,占有一席之地。
有特殊改变的人是欧子晏,经常加班、参加应酬的他,居然天天回家吃晚饭,他把部分工作搬回家做,饭后和岳馡聊天成了习惯。
拉住子晏的手,岳馡主动握他,老早握出心得。
她抬头看星星,今晚的月亮很美丽,星星也多到让人惊艳,这种夜晚适合做各项休闲,包括散步聊天。
“大叔,你说对了,只要我努力,人们会看见。”
停在子晏面前,她仰头四十度,他的眼睛和天上星辰一样灿烂,美男子她看多了,他家里有三个比女生漂亮的怪物,不过他的男子气息、他的伟岸和自信,让岳馡觉得他比哥哥更帅气。
“被导演夸奖?”拨开她的刘海,他喜欢她光洁的额头。
“嗯,他说我演得比男主角好,给我加两场戏,还问我要不要担任他下一部戏的女主角,哇塞,不是小角色,是女主角呢!”
“你怎么回答他?”
“我说不要,我要回去当小护士。”
在放弃当奥运选手之后,岳馡又放弃成为国际知名影星的机会。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当护士嘛,我想我前辈子一定是南丁格尔。”
“放弃很可惜,你不再多想想?”这是多少人争破头想得到的机会啊。
“你喜欢我去演戏?”岳馡反问。
“不,我不喜欢。”
子晏清楚,只要她再有名一些,马上八卦杂志将追到家里,什么“被富商包养”,“复杂的三人关系”等等标题,会数他们的平静生活困扰上一大段时期,他是个极重视隐私的人,最不耐烦媒体纠缠,想到那时,他的头皮隐隐发麻。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我多想想?”岳馡不懂,人们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不都倾全力阻止它来到?
“所有的人都称赞你有天分。”这是重点,他虽不爱曝光,但只要她喜欢,他愿意挺力支持。
岳馡听懂了,他是站到她的立场,真真心心替她做考量。
一个冲动,她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子;岳馡的过度热情让他无所适从,子晏急着将她拉离开自己,但她哽咽的感动,阻止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是好人。”岳馡哽咽说。
“世界上,坏人不多。”他笑笑,确定他是好人不用感动成这样吧!
子晏将手环上她的腰,软软的身子、淡淡的体香,熏衣草的香氛在他鼻间围绕。
“不对,你是会替别人着想的特殊好人。”她哽咽的更凶了。
会替别人着想的特殊好人?她的话真拗口,子晏纵溺地揉揉她的长发——她全身上下最像女人的地方。
“怎么说?”他问。
“从片场结束工作时,我回家一趟,告诉爸妈和哥哥这个好消息。”
“然后呢?”
岳馡退离开他的身体,她盯住他说话。
一时间,他无法适应没有她在怀里,僵了僵的面目表情经过五秒钟活络才恢复正常,幸好岳馡的神经线很粗,粗到没注意他的变化。
“我可以模仿他们的方式说话吗?”岳馡问。
“好啊!”
双手横胸,子晏往后站一步,她实在很爱表演,于是他准备当个好观众。
岳馡扠起腰,拉拉喉咙小声对子晏说:“这是我妈。”
头略略侧抬,她伸出食指点向子晏额头。“死丫头,你不会学那些女明星,为了出名,陪老板睡觉吧!”
“妈,你放心,导演让她多演两场戏,已经是高危机冒险,他绝不会让岳馡陪他睡,万一睡到半夜清醒,活活被吓死怎么办?”她的模仿唯妙唯肖,一看就知道她在演岳庭。
“没错,导演人再伟大,牺牲都是有限的。”这是冷面岳封。
“话是这么说,好歹我们家岳馡是在室的,怎可以随便便宜外人?”
“你觉得是便宜,别人还认为是吃亏呢,妈,你想太多了。”
“好吧,岳馡,下一部戏是什么,为什么找你演女主角?”典型的妈妈口吻。
“不是‘阿母的嫁妆'就是’不孝媳妇',当然‘鬼娃新娘'第二集也有可能。”这是岳群。
“大叔,你说我哥可不可恶?!”一跺脚,她恢复自己的声音。
其实,她并不是真对哥哥有那么多不满,从小到大,她早早习惯和哥哥们的对话方式,只不过有人肯听她告状,有人肯站在她这边安慰,让她觉得真是愉快啊!
“也许他们是怕你进了大染缸学坏,”
“不喜欢我当明星可以说,不需要老拿我的长相讽刺我嘛,虽然我的脸真的有些乏善可陈,虽然我妈妈怀疑过好几次,觉得是自己抱错孩子……”
截下她的话,子晏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态度诚恳认真。;山馡,记住我的话,你不丑,一点都不。“
“才怪,我天天照镜子,很清楚啦,我的眼睛太小、鼻子太大、脸上有婴儿肥、嘴巴又……”
“你的眼睛很大,不信的话去找几个朋友用尺量量,比比看谁的公分数多,你的鼻子刚刚好,秾纤合度,挺直秀丽。
最让人家喜欢的是你的婴儿肥,嫩嫩的脸颊让人想掐一把,你给人家的整体感觉是可爱、清秀。
身为女人不应该长得太俗艳,美丽要淡淡的,才看得长久、看得不厌倦,就像饮食,越淡才越能吃出真滋味。“
咦?刚刚他是不是用了长篇大论来解释她的容貌?寡言的他居然做出赘言的事?他向来奉行沉默是金,是什么东西让他破坏自己的原则?
听了他的话,岳馡的反应不是快乐、不是感动,也不是骄傲,而是……发傻,偏着头,她看他,一瞬不瞬,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时间久到让沉稳的子晏想打破僵局说几句话,缓和场面,但岳馡抢先开口,一说话就是天崩。
“我想你爱上我了。”这是她分析半天的结果。
“没有。”想都没想,他直觉反应。
“你的说法摆明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否则不会跟我妈妈和哥哥的看法相差那么多。”
自古以来,西施只在情人眼中出现,不会在“朋友”心中亮眼。
“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你不能批评和你家人不相同的说法,就是错误观点。”
“那你为什么让我住到你家?”再提证明,她硬要指控大叔爱上她。
“你可以去查查,京尚企业每年花费不少金钱在慈善事业上头。”他将对她的好归类于慈善事业,这种说辞让自己容易下台。
“想当明星的女人很多,你为什么独独对我慈善?”
子晏的否认让岳馡不爽。
老顽固,喜欢就喜欢,她又不会反对,反正她也喜欢他呀,她哪里会因为他太老而抛弃他,鼓起腮帮子,岳馡非要逼他承认喜欢。
“是你说过我们有缘,我们之间有很多的‘第一次',所以一旦有慈善名额,我自然以你做优先考量。”
他抵死不承认喜欢她,这种承认很麻烦,麻烦到他必须改变若干生态,来将就“喜欢”这件事情,而他,眼前不想做改变。
“江奶奶说,你以前很少回家吃晚饭的,自从我搬进来,情况变得不一样,你陪我吃饭、陪我聊天、替我打气,如果不是喜欢我,何必在我身上投资那么多时间和心力?”她咄咄逼人。
子晏被逼到角落了,他直觉出口:
“你可能不晓得,我有未婚妻了,她叫林欣,又聪明又漂亮,我们的感情很好,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子晏找来林欣当盾牌,新世代小孩真叫人难以招架。
他的话在她心间刻下一刀,说不上口的剧痛。
无缘无故,泪水泛滥,是天狼星出现后的尼罗河,滚滚河水冲刷,冲刷出一片沃田。
岳馡尚未计较自己心情,单纯想哭,她任泪水滚落,误以为泪水本事大,流过几刷就能抚平痛楚,无奈,泪越流心越痛。
“岳馡……”子晏体认了手足无措的正解。
她投入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际,掺杂着唠叨的哭声,让他连半句话都插不进口。
“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我喜欢你那么多,你却去喜欢别人,要是对我无心无情,又何必给我百般关怀,一下子对我好、一下子又说你的好与爱无关,你让我无所适从,不晓得继续爱你是正确选择还是错误投资……”
她说了十几分钟,他悉心听取,不答不反应,只是顺着她的长发,一次一次又一次。
子晏心中暗忖,算了,麻烦就麻烦吧,改变生态就改变生态吧,只要她不哭,要他做什么都好,他考虑着如何对岳馡开口,如何合理地从“不承认”走向“承认”。
岳馡哭得够久了,痛渐渐抚平,她在他怀里止下哭声,深吸气、深呼气,不痛了,她没关系的。
岳馡用力推开子晏,笑脸相迎,两串晶莹还垂在颊边。“你皱眉?是在替我担心?瞧!我骗过你了,我的演技是不是很棒?”
“你……在演戏?”担着的心,落了地,不用找借口合理“承认”,他松口气。
“你付了那么多慈善基金,我总要给你一点成绩吧!”
勾住他的手,酸酸的心、说不出口的涩,噙在嘴里,她用演技相挺,谁说她不是学了一门好技艺。
“我被你吓着了。”子晏说。
虽是松气,却也有股说不上口的失意,这是人类的矛盾之一。
“大叔,下次介绍小婶婶给我吧。”
“你要是喊林欣小婶婶,她会气坏。”聊天继续,气氛重回和平,两颗不小心撞在一起的心,被理智迅速拉分离。
今晚,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