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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误解她的意思,以为她和子晏真是亲戚,以为他们曾在家庭聚会里面见过函。
“你真的不认识我?”岳馡再确定一次。
沮丧……她以为自己很厉害,以为走进菜市场猪肝会吃不完,原来她还真的是很不红。
从头到尾,只有子晏知道她们在鸡同鸭讲,顾不得林欣的一脸模糊。他自然地揉揉岳馡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揉出一团鸟窝,再重新顺回去,安慰她:
“林欣不看电视,也不看影剧新闻版。”
“真的,所以她是少数怪物,不是我不红?”
岳馡的问题让他发笑,因为之前,他也是岳馡口中的怪物。
“对,你已经很有名气了。”揽过她的小脑袋,子晏问:“我们出去散步吧,听司机说今晚有夜市,我们去逛逛。”
“好啊好啊,我要吃大肠夹香肠,和浮水鱼羹。”
“没问题,爱吃多少,我请客。”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对话,林欣约略猜出了些什么。
大步一跨,走到两个忘记她存在的男女面前,她指控:“欧子晏,你一星期排不出两个小时同我约会,竟有时间陪她去逛夜市?”
哦,代志大条,美女嫉妒,嫉妒是种很可怕的情绪,它会让万物化成灰烬,彻底摧毁它看不顺眼的东西,自古以来有许多这样的案例,比如白雪公主的后母啦、灰姑娘的后母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女人啦……
不要,她才不想担这个罪,何况大叔早说得明明白白,他喜欢小婶婶,不爱她的啦!
“小婶婶你别生气,大叔只是在和我、和我……和我培养亲子感情,他太老了,精虫活动力不足,或许生不出小孩子,他要认养我当干女儿……”
她的解释乱成一团,让本该面色凝重的子晏,捧腹笑不停。
“你完了,你爱上她了。”
林欣直视子晏,他不答话,只是笑,笑岳馡越描越黑的解释。
“不会不会,我问过了,大叔只喜欢你,拜托,你那么漂亮我那么丑,大叔要是喜欢我,就证明他的脑袋瓜有问题。”岳馡忙着解释,一手不停扯着子晏的袖子,要他哄林欣几句。
“我走了。”
子晏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就算他仍坚持自己认真经营两人间的十年感情又如何?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从未认识过爱情。
“小婶婶不要走,大叔很可怜的,我们不要培养亲子关系了,你要去哪里,叫大叔送你去。”岳馡拉住她的手,不让林欣走掉。
“我要去勾引方晋堂,有时间的话,少培养一点亲子关系,去栽培另一个秘书吧!”
抬起下巴,林欣是骄傲女人,爱情来了,她不当着人欣喜若狂;爱情不在,她也不哭哭啼啼企图获取同情。
转身,分手,她要分得漂漂亮亮。
“大叔,小婶婶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再辛苦几个月,算了,先去逛夜市再说。”牵起岳馡的手,对于林欣这个女子,他充满佩服和欣赏。
两人静静走上一段路后,岳馡抬头问他:“大叔,小婶婶说的是真的吗?你爱上我了?”
他莞尔不语,爱情这东西,只可意会不需言传,何况他还需要更多时间来确定,确定这种喜欢是爱情的成分之一。
他的不言传,让岳馡继续发展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啊?距离上次我问你爱不爱我,才两星期,人心会变,但哪能变得这么快?而且,没看到小婶婶之前,我还能存有一点点蠢念头,看过小婶婶之后,不是我爱说嘴,我敢保证没有女人赢得了她。”
他不说话,一路微笑,一路听她无聊的喃喃自语,他发觉在她身边,就算无聊,也无聊得很有意思。
心血来潮,子晏抽空探班,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戏杀青后,套句岳馡的话,她要告别演艺圈。
说实话,岳馡的天分的确引起许多媒体注意,也有经纪人找上门要签下她,不过这些都让扮黑脸的江奶奶一口回绝掉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栋在江奶奶名下的建筑物,没有人知道它是京尚的产业之一,否则循线一追,岳馡与他同住的消息,马上曝光。
至于今天的采班,他不害怕曝光吗?
说实话,他不害怕,相对的,他期待这次的曝光造成若干认定,至少能赶走-些男性忠实观众,也是好的。没错,一天一点,他确定自己对岳馡的心,他爱上她了,不再怀疑。
走进片场,他的气度引起不少人侧目,这些年他很少出现在媒体上,认得出他的人并不多。
找了人间过,子晏直接走进化妆问,大脚跨进一步,他听见岳馡的尖叫声,加快动作,他闯进去,看见服装师手里拿着一件婚纱正和岳馡对峙。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穿这一套。”岳馡拚命摇头。
“姑奶奶,这件一点都不暴露,你不要那么保守行不行?”服装师苦口婆心。
“我要穿有袖子的啦,你跟霈真商量,她的身材比较好,有本钱露啦。”
霈真是他们这出戏的女主角,原本的双生双旦因为岳馡的杰出表现,变成三生三旦,最后一场戏,导演打算让三对男女主角穿上礼服走进礼堂。
“拜托啦,你最好说话了,不像霈真,你别逼我去和她打交道。”服装师苦着一张脸。
“啊!我不要、不要、不要穿。”她番到底,捣起耳朵尖叫,让声浪去毒害别人。
“岳馡。”
子晏拉起额上的皱纹,走到她身边。
看见救星,岳馡二话不说,冲到他身边,用他高大的身体当盾牌,对服装师隔空喊话。
“我绝对绝对不要穿那套礼服。”她宣誓。
“让我和她谈谈?”
子晏朝服装师点头,服装师无奈离开,他转身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安坐好。
“不要说服我,我不穿那件露到吓死人的衣服。”子晏的态度引起她的危机意识。
“以现代人的标准而言,它并不暴露。”子晏实说。
“但以岳馡的标准而言,它太暴露。”她才不妥协。
“好吧,你来说,你只剩下最后一场戏,在这节骨眼上,服装师不可能替你找来其它的礼服,你打算怎么办?”
“叫霈真和我换礼服,其实她喜欢那套露肩礼服的,她只是不爽我,知道我想穿有袖子那套,就以她是女主角的优势,把衣服先挑走了。”
岳馡知道不爽自己的人不只霈真,也知道这个圈子里,光是喜欢演戏并不够,复杂的人际关系会让她穷于应付,再加上一心向往的护士工作,她还没过瘾呢,所以,岳馡没留在演艺圈的打算。
“你和她谈过吗?”
“没有。”
“显然你解决事情的能力有待加强。”
“我知道啦,可是她真的很麻烦耶,上次另一个女主角颖管只不过坐到她的椅子,就让她扯着头发拉下来,她很凶ㄋㄟ,连服装师都不敢去招惹她,我哪敢去碰她。”
“她的知名度很高吗?”
“嗯,听说她上一张唱片卖进前十大排行榜。”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替你找老师出唱片。”
“不要欺负我了,我哥说我不会唱歌,只会鬼哭神号。”瘪瘪嘴,她对自己的歌声和长相一样缺乏信心。
看来,他真该找岳群、岳封和岳庭出来谈谈了,谈谈岳馡的自卑,或者谈她的监护权都行。
“大叔,你用美男计叫霈真和我交换礼服好不好?”
“行,给我理由说服我。”
子晏说完,看着她一脸犹豫,欲语还休。
犹豫再犹豫,她挤眉弄眼,龇牙咧嘴表情很精采。终于,她用力叹气说:“好,我告诉你,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绝不能泄露出去。”
“一言为定。”他答应得很爽快。
“你仔细看清楚,看完不准笑、不准发表任何意见。”她先踩话。
“没问题。”他答应得干脆。
和他对看半晌,她吐尽胸中闷气,然后下决心,伸手解开胸前第一颗扣子,她闭起眼睛、褪下右肩衣服,一脸的任人摆布。
在她的手臂与肩膀交接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刺了四个字——精忠报国。
忘记岳馡的不准,也忘记自己的一言为定,子晏笑到下行,精忠报国,她真的刺上精忠报国,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情。
“大叔!”
她提高音量喊,他听见了,无奈笑声停不下来。
“大叔!”
她喊得更大声,他想停,却真停不下来,太扯了,扯到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大叔,你是来笑还是来帮我的。”
腿横跨,她很鸭霸地骑到子晏身上,两只手拚命摀住他的嘴巴,但笑声还是不时从她的指缝间流泄出来。
“对不起,我很抱歉。”
他正色,但不管花费多少努力,子晏的嘴角始终自行往上挪,挪出一个弯弯的标记。
“我说服你了没?”嘟起嘴巴,岳馡问。
“说服了,放心,我马上替你处理。”他很负责任地说。
说着,他按下手机,当着她的面,要求礼服店送几件礼服,供岳馡选择。
心中大石放下,岳馡又眉开眼笑了。
“你怎么会过来。”
“接你出去庆祝。”
想和岳馡约会,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时间分配。
心里想起,事情搁下,就付诸行动,偶尔会有些微罪恶,尤其在属下拚尽心力把企画案交到他手上,他却宁愿陪她到夜市捞鱼时,罪恶感特浓。
但他总是以一句——“善待自己不是错误”,来解释自己的懒散。
“庆祝什么?”
“庆祝戏拍完,你可以回去当你的小护士。”
“嗯,我们院长一定很开心,他常说我天生是出来吃这行饭的。”
“为什么?”
“我不怕血啊,碰上急诊病人不会慌手脚,病人常说我给他们一种安定的感觉,怎样,有没有发觉我背上长了一对翅膀,头上散发出光环?”
他笑笑,拥紧她,忘记她正跨坐在自己腰上,暧暧昧昧的动作,让她做起来就是干净纯然,不带丝毫色彩。
“有,你的确是天使。”一个带他认识快乐的天使。
“下次你到我们医院来急诊就知道,我很能干的。”
“急诊?你希望我发生什么意外?”
“是哦,我又说了没脑袋的笨话。”
在笑声中,他轻易解除她的困扰,最后一场戏,岳馡的戏服水到让女主角跳脚,不过,无所请啰,反正她不在演艺圈,得罪谁?随便!
晚餐积在胃里面,庆功晏的快乐感染不到她,岳馡抱着肚子在柔软的大床上面翻来翻去,叹气!
她是藏不住心事的女人,下床,抱起她的大枕头,岳馡走到子晏门口,赤裸的脚板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十二月份了,很冷ㄋㄟ!
她在门外徘徊,不确定他睡了没。
进去吗?妈妈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有未婚妻了,有未婚妻的男人不能算是男人了吧!
不对啊!那单身公害危害的是谁?
人类又不是系上婚约,就替自己隔出安全空间,可她的大叔……他会吧,没错,他是再正直不过的男生,要是想吃她,早在她逼迫他承认爱自己时,便可出手,何必等等等,等到她要离去的前夕。
没错,别人不敢讲,她的大叔是个好到不行的标准男人,他绝不会吃她的嫩豆腐。
举起手,在门上敲两声,地板的冷气一路往上冒,她越来越冷,真是的,应该穿拖鞋的,是她的习惯很坏,从小爱光着脚丫四处跑,哥说她是原始人,她反驳说,自己热爱大自然。
门打开,他没睡。
穿着睡袍的子晏手里拿着企画案,没办法,他把原本要办公的时间,拿来带岳馡去吃庆功餐,眼下只好牺牲睡眠,把工作补完。
“有事?”
“我睡不着,可不可以进去和你聊聊?”
他不语,表情写上No。
“拜托,既然我是你的慈善事业,你就好人做到底,行不行?”
她很可怜ㄋㄟ,心事一多会影响睡眠,她有严重的精神衰弱症,没有心药医一医,她会睁眼和明天初升的太阳玩相亲。
他从不晓得自己是个优良的聊天对象,很多人给他的评语是严肃刻板,而这个爱说话的小女生似乎永远觉得他是个倾吐的好对象。
从她的家庭、她的成长环境、她的秘密……越说越多,彷佛没了他,她的心事再无人可解。
她对他的表现,让欧子晏对爱情的认知大大改观。
原来爱情是种没有个人隐私的东西,它不给你距离、不等你安排空档时间,以前,他认为随传随到、时刻相随的爱情是男人最大的困扰,没想到,现在他甘之如饴。
“很重要吗?不能明天再说?”两个穿睡衣的男女深夜聊天,即便什么都不做,难免引来耳语。
“可以啊,但是明天跟你谈的那个人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