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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礼怒气腾腾地站起身,叱骂道:
“大胆贼人,竟敢拦劫御辇,简直是无法无天,活得不耐烦了。”
彪汉仰天狂笑。“哈哈……天皇老子俺都敢动,何况是阿哥、格格,今天俺先送你上西天。”
胤礼拔起佩剑,准备应战。
彪汉凌空翻身,一把青龙弯刀劈向他,他闪了个身,剑光霍霍,直捣彪汉的胸口,彪汉知道遇上强手,全力以赴。
彪汉招招狠毒,非取他性命不可,胤礼挥剑如疾风骤雨,应接不暇。
珍缡心急如焚,胆颤不已。
胤礼的武功在宫中阿哥中算是翘楚,可是这名贼首勇猛狂野,锐不可当。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不相上下。
珍缡惊见那名贼首竟从怀中掏出暗器,她大叫:“胤礼小心!”身子奋不顾身地奔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飞镖射中了珍缡的前胸,她倒了下来。
“珍缡……”胤礼扶着昏厥的她,痛彻心肺,化悲愤为力量,一股作气,剑光直扫,凌厉的攻势令彪汉乱了阵脚。
终于,彪汉中了他一剑,他乘胜追击,刺向心窝。
彪汉眼珠子暴凸,口喷鲜血,含恨归天。
解决了贼首,胤礼也已精疲力尽。但是珍缡中了镖伤,命在旦夕,他提心吊胆地撑起她虚羸的身体,呼唤:“珍缡,你醒一醒……”
怀里的可人儿依然昏迷不醒,他赶紧将她抱起来,奔走了一段路,却是连半户人家也没有。
珍缡的唇色泛紫,气息微弱,再拖延下去,恐怕药石罔救。
他觅得一处偏僻的山洞,连忙先将她抱进去栖身。
洞窟浑然天成,而且石床上铺着干稻草,显然是猎户歇息时来过了。
他把珍缡放在石床上,一心只想救她的性命。
“你绝不能死……”珍缡是为了救他才挺身挡这镖,这份恩情他永生难忘。
胤礼撕开她的前襟,胸前染红了血迹,一抹粉色肚兜下,一片高原微微隆起,肌肤赛雪,撩人目光。
他犹豫该不该下手……但此时救人要紧,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揭开肚兜,她白皙无瑕的玉乳,如春光乍现……
倘若在平常,他肯定会动情,可是现在他坐怀不乱,仔细检视她的伤口,镖上沾有毒液,右胸脯泛着一片瘀黑,为免毒素扩散蔓延,他必须吸吮出余毒。
胤礼捏起她的玉乳,凑上嘴唇,一口接着一口,喷吐出大量渗有毒素的血液。
珍缡人在昏迷中,却能感到胸口剧烈的疼痛,她柳眉齐拢,檀口微启,吐露难受折磨。
幸好胤礼有随身携带宫中的金创药,他清理完伤口,为她敷上,简单包扎,再将她的衣裳穿好。
须臾,她幽幽醒转,秋眸半合半开。
“胤礼……”她头一个想的就是他。
他紧握她扬起的手,贴住他的面颊。“我在这儿,那个贼子被我杀死了,我们侥幸逃过一劫。”
“我们平安了……”她惊魂未甫,落下心中大石。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可是我们的人马恐怕无一幸免,现在暂时回不了皇宫。”
“只要你没事就好………”她虚弱地道。
“你怎么那么傻,凭我的身手,那一镖射不到我。”他盛满怜惜之情。
“如果我们两人注定有一个人会死,我情愿那个人是我。”她轻声道。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而能让她为他而死的男人,又代表什么意义?
“珍缡……”他忘情地拥住她,嘎哑地低唤她的名字。
可是这一碰触,却教她疼出泪来。
“噢,好痛。”
“对不起,我忘了你正受着伤。”他懊恼地松开她。
珍缡这时才低头望着自己的前襟,第一个如意绣扣被扯掉了,斜襟半掩,她羞赧地揪住领口,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都看到了?”换作是别人,她一定挖了他的眼珠子,泼辣地张牙舞爪。可是眼前是她喜爱的男人,她不禁霞光满面,心里洋溢莫名的喜悦。
“我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实在是……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没命的。”他紧张地解释。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珍缡娇羞地垂下粉颈。
“这件事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不会影响你的贞洁。”胤礼情急之下连忙保证。
她却小鸟依人地偎进他伟岸的胸膛,吐气如兰。“这辈子我只让你一个人看我的身体……”
他整个人震慑住,手臂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细肩,难以言喻的情愫冲破了心防。她仰起清丽的容颜,晶莹的瞳眸充满期许,他定定地凝视她专注的小脸,头慢慢地靠近,贴住她的芳唇,吻吮她麝香的气息,她的脑子渐渐感到混沌迷乱,迎合着他的深缠……
这样亲昵的接触,打开两人内心深处最幽微,全然陌生且羞于承认的情欲和渴望。
两人的初吻如此青涩、稚嫩,不断摸索、学习,寻求契合,酝酿许久的感情能量是惊人的,头一次偷尝禁果,他们好舍不得分开,四片唇炽热、狂野地缠绵……
旖旎、温馨的气氛围留在空气中,她难掩芳心悸动、春情荡漾!
神魂迷离间,他啃舔着她的珠垂,在她耳畔低喃:“我爱你……珍缡……”
“我也是。”她含羞带怯地回应。
他的铁臂箍紧她,爱怜地持起她的袖口,探入摩挲她的皓腕,在她的眉心、颊上……留下许许多多的细吻。
洞帘外,滴答滴答的雨声打在芭蕉叶上……
第二章
穆妃连续几日寝食难安,忧心忡忡,皇上也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十六阿哥和十七格格,官兵剿清贼窟,在洞穴发现了胤礼贝勒和珍缡格格。穆妃见宝贝女儿负伤回来,心疼不已,连忙传太医诊治。
“早知道就不要让你去,害额娘担心死了。”穆妃每天都到竹香斋看她,免不了嘀咕几句。
“额娘,你不知道五台山风光明媚,孩儿觉得不虚此行!”珍缡娇嗔,真正不虚此行的,是和十六阿哥相互表明心迹。
穆妃白了她一眼,薄斥:“命都决没了,还不虚此行?以后不准你出宫去。”真是吓坏她了。
“啊!额娘……”珍缡嘟着小嘴抗议。
太监小路子束揖跪地,禀告:“格格、娘娘,十六阿哥求见。”
“胤礼来了?快唤他进来。”珍缡喜上眉梢,瞳眸焕发晶亮的光采。
穆妃却蹙起臻眉,她并不喜欢胤礼贝勒和珍缡太亲近。十八年前,她和胤礼的母亲严妃争风吃醋得很厉害,两人又同时怀孕,结果严妃生下十六阿哥,而她生下的却是格格,她颇感颜面无光,至今仍记得严妃那时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骄容。
偏偏这两个孩子非但同时到人间报到,从小到大感情还比其他手足好。珍缡格格活泼可爱,胤礼贝勒内敛懂事,智勇过人,经常焦孟不离,像一对金童玉女,皇上非常喜爱这两名子女。
虽然严妃早死,但是她只要一看见胤礼,就会想起当年他额娘千方百计的争宠,害她泪湿枕畔,孤枕难眠。
胤礼一袍紫金朝服,迫不及待地进来,显然是一下早朝,便赶过来。自从两人回宫之后,胤礼特别殷慰,也许是对让皇妹受伤,感到自责,因此才天天来探望。
“穆妃娘娘吉祥。”他的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倘若他不是严妃所生,凭他面如皓月冠玉、文武双全,以及内敛稳重的举止、温文带笑,穆妃应该会喜欢他。
毕竟他是位极出色的阿哥。
胤礼碍于穆妃在场,不敢和珍缡太亲近,但是眉宇流露关怀之情。
珍缡也含情脉脉地和他对望。
“今天人好些吗?”他关心的问。
“嗯。”她柔声应着,那娇俏的神情像极了少女怀春。
穆妃不禁心生讶异,知女莫若母,她觉得不对劲。一向调皮的珍缡,为什么变得柔情似水,像只温驯可人的小猫?
她借故离去,躲在梁纱后观望两人的举止。
想不到她一走,胤礼便坐到床沿,珍缡更放肆地搂住他的颈项,情话绵绵……
不寻常的举动,令穆妃心头一惊。怎么可能?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当下她决定阻止这场不伦的恋情,不能任它发展下去。
皇上和皇后这会儿都在慈宁宫,一见穆妃一来,眉开眼笑地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讨十六阿哥的婚事。”
正中下怀,穆妃于是加入了讨论。
“十六阿哥的确到了适婚的年纪。”她在梨木椅侧坐下来。
皇上和皇后分坐在紫檀茶几两案,皇后用手帕托着一杯盖碗茶,无限尊贵地啜饮一口,国母风范浑然天成。
“我挺喜欢豫亲王府的紫玉格格,紫玉温柔婉约,很适合胤礼。”皇后笑道。
皇上抚着龙须。“穆亲王府的凝玉格格也不错。”
凝玉格格是穆妃的侄女,算是亲上加亲。
“两位格格都是不错的人选。”穆妃并没有偏袒自己娘家,不是怕得罪皇后,而是只要十六阿哥早日成亲,指婚给哪家的格格都无所谓。
皇后询问道:“凝玉格格似乎大了胤礼一岁,是不是?”
穆妃点点头。“凝玉今年十九岁了,那丫头眼高于顶,推了好几门亲事,她阿玛急于将她嫁出去,可是她偏偏看不上上门提亲的公子、贝勒,可把她阿玛气得半死。”
“凝玉知书达礼,又绣得一手好女红,她挑剔是应该的。”皇上赞许道。
皇后最后道:“我看还是由十六阿哥自己选择吧!办完了胤礼的婚事,接下来就轮到十七格格了。”
长幼有序,满清皇族一向在重血缘,依贝勒、格格的排名,由皇上指婚。
穆妃宽了心,只要胤礼、珍缡分别指了婚,他们应该会有所分际,但愿她是多虑了。
珍缡的伤势已经痊愈,又整天蹦蹦跳跳,陷入爱河的她,一日不见胤礼便茶饭不思,老是往承和宫跑。
云帷内,珍缡挑情逗趣地坐在胤礼的大腿上。
外面忽传——
“皇上驾到。”太监响亮的通报。
“皇阿玛怎么来了?”珍缡赶紧和衣整容。
胤礼也起身恭迎,慌张地束揖跪地。
康熙皇帝如光风斋月,和煦地来到承和宫。
“儿臣参见父皇,皇阿玛吉祥!”
“哈哈……珍缡也在这里,正好替你阿哥挑一个好媳妇。”皇上笑容满面。
珍缡的心漏跳了半拍。“皇阿玛,你在说什么?”
皇上面对他们坐了下来。“朕有意将紫玉格格或凝玉格格,赐婚给胤礼,你很快就有一位十六皇嫂了。”
“我不要!”珍缡惊愕地脱口说出。
胤礼也六神无主。
珍缡的反应令康熙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珍缡,你不要太孩子气,一天到晚缠着你十六阿哥。”康熙知道他们两自幼感情就特别好。
“阿玛,为什么那么快就为儿臣指婚?儿臣尚未有心理准备。”胤礼惶恐地道。
“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办完了你的婚事,就轮到珍缡了。”康熙的语气不容他们拒绝。
这是阿哥、格格的宿命,他们一生幸福与否,完全操控在皇上手中。
胤礼和珍缡面面相观,方寸大乱。
“皇阿玛,我不想嫁,我要一辈子和你、皇额娘还有十六阿哥在一起。”珍缡只好撒着娇,试图改变皇上的心意。
康熙却笑道:“你放心,额驸的人选一定是人中之龙,朕不会委屈了你。”他还以为珍缡是在表现小女儿的娇羞。珍缡心里急坏了,怎么办呢?万一皇阿玛真的指婚,那他们就得劳燕分飞了。
胤礼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是一个忠于感情的人,即使不能正大光明地和珍缡在一起,他也不想另娶她人。
“儿臣不喜欢紫玉格格、凝玉格格,请皇阿玛容儿臣建有战绩,再行赐婚。”他只有尽量拖延。
“难道你心中有其他的意中人?”康熙诧异地问。
胤礼犹豫了一下,摇头否认。
珍缡抢着说:“紫玉和凝王都配不上阿哥,皇阿玛若要将我许人,对方一定要比胤礼强才行。”
“你们……东推西挡,不把皇阿玛放在眼里了吗?”康熙佯怒,不明白一双儿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阿玛恕罪。”两人异口同声。
康熙无奈地大手一挥,霍然起身。
“无论如何,年底以前,朕要先办妥十六阿哥的婚事,这人选你就自己斟酌,朕已经是宽宏大量,给过机会了。”
皇上不悦地走出承和宫。
珍缡的眼眶泪光打转,伤心地道:“你就要指婚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除了你,我不会娶第二个女人,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胤礼无限柔情,执起她玉葱般的手。
“可是阿玛他……”
珍缡的头靠在胤礼胸膛,却是忐忑不安,她发出细微的声音:“也许……我们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