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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皇,别这样嘛,是挺有趣的,上邪还说……”
“既然没事,可以走了吗?”九剑插嘴,霎时场面又冷却下来。
上邪察觉九剑动怒,更殷勤地对卫七月说:“七月,我帮你背『重霄』吧,你一个姑娘家,背那么重的兵器很累的。”
“谢谢。”
正当卫七月要把“重霄”交给上邪时,“重霄”竟自己飞开。
别碰我!
当场,又是一阵尴尬……
卫七月只好再把“重霄”背回去。“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九剑冷冷一瞥,注意到卫七月背剑的姿势有些怪,上前径自取下“重霄”。
“九剑?”难道九剑晓得她的肩膀受伤了?不可能,她掩饰得极好。
你也别碰我!
重霄又抗议了。
“要忏悔就给我乖乖忏悔,少说话!”训了重霄一顿,九剑转身领在最前头。
鸾皇静静跟上去。
感受到九剑不明说的温柔,卫七月心头一阵欢喜。
上邪来到卫七月身旁。“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即捷肩上的伤很痛,卫七月硬是咬牙忍耐不愿拖累大家的脚步。
过了晌午后,九剑说要休息,卫七月听见流水的声音连忙独自走到河边想取河水冷敷,看能不能让伤处降温。
“何时受的伤?”九剑早已跟在后头。
“可能是之前挣扎的时候伤到,没关系,冷敷就没事了。”
“脱下衣服,我帮你看伤势如何。”
就算大家都不是人,可男女授受不亲啊。“九剑,我想由鸾皇代劳好了,她……”
不待她说完,九剑又说:“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
“没有,我脱就是了。”卫七月乖乖解开衣服,露出左肩的部分。
九剑看了看,二话不说,大掌随即轻轻覆上去。卫七月内心微微一怔,先是感觉到冰凉,后来才渐渐温热起来。
微酣的午后,夏日凉风徐来,一阵清意穿越树林,停在他们身边逗留。
卫七月抱膝而坐,合上双眸,感受九剑对她的温柔,因为他总是把温柔藏得太深。
假使能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知该有多好。
唉,她又只想到自己了……
“九剑,我不痛了,谢谢。”她等九剑的手一离开肩上,马上把衣服穿妥。
“坚强会忍耐固然是好,但强忍就不太妙,万一因为你的不注意导致伤势恶化,你拖累的不只是众人,还有你自己。”也不知怎地,九剑突然想纠正她那种凡事都为别人着想的体贴,就算是体贴也要有个程度,不是任何人都行的。
“对不起。”卫七月听着他的训示,乖巧地道歉。
唉,他并不想听她说抱歉,那他想听的是……是什么呢?
“你和上邪走得很近。”这日下来,他发现这点。
本不该有任何感觉,可偏偏老让他听见他们的相谈是多么融洽,那种熟识的程度好似卫七月与上邪才是最先认识的,他与鸾皇是后来加入。
卫七月没听出他另外的意思,单纯的回答:“因为你走在前面,鸾皇跟在你后头,所以上邪才会走在我旁边。”她有条理地按照顺序说明。
不,他不是这意思,但……算了。
“九剑,你没事吧?我看你这两天都不太说话,虽然你原本就很沉默了,可连一个字也不说就太奇怪了,平常你多少还会回答『嗯』、『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问你,什么是『喜欢』?”他不答反问。
卫七月虽诧异九剑想了解这种感觉,但他想明了,她会说给他懂。
“我觉得喜欢就是想对一个人好、期盼他快乐,如果要求再多一点,应该就是想留在对方身边永永远远吧。这些都只是我的感觉,也不知准不准,你听听看就好。”收到怪异的目光,卫七月立即打住不再说了。
他喜欢看见她真心的笑,就算她独自喃喃自语也觉得可爱不会想再阻止、她说要陪在他身边,无论决斗之后的结果如何、她说会怕找回记忆后自己变了样、她说希望他自由去做想做的事,她……不知由何时起,他的心里都只剩下她的一言一行。
原来……这就算喜欢哪。
九剑凝视七月的眸子,悄悄泄漏了一些心绪。
“我们回去吧,他们应该在等我们……”
“我想多坐一会儿。”
卫七月移动脚步,嗫嚅地问:“那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吗?我不会吵你的,我就坐在那里就好……”
九剑没有多话,拍拍自己身旁的草地,卫七月会意过来便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了半步的距离,可卫七月觉得此时此刻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了。
这片刻的回忆,她永远也不会忘。
原本跟在九剑身后的鸾皇,独自默默返回。
就算九剑不理她又如何?
反正他身边除了自己再无其它女子,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必定能感动九剑那颗冷漠的心,可过了今日之后,她再也不敢抱持这种想法。
她一直认定九剑无心无情,对所有人都如此,她也不以为意,也认为自己机会很大,才不断跟在他身旁。
刚刚她却不小心见到九剑这辈子都不会给她的温情——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卫七月的感情捧在手心上。
她晓得九剑不会一时之间就对卫七月产生莫大的重视,因为他喜欢“习惯”,一旦习惯就难以改变,她追在他身后一百年,对于此再清楚不过了。
九剑已经习惯有卫七月的陪伴。
对,只是习惯有卫七月作陪,还不算是……喜欢,还不算……
呵,就算她心底再如何否认,也无法磨灭她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不只是习惯而已,九剑对卫七月的温柔早已明明白白呈现出来了——他已经认定卫七月了。
“啪。”
听见脚步声,鸾皇马上展露笑颜。
“上邪……”
上邪面露愁容,随即拥抱她。“我知道你想哭,可你从来都不在我面前哭,就这一次吧,别再逞强了……好不好?”
也只有上邪对自己温柔了,鸾皇环住他,在他胸前不顾自尊的嚎啕大哭。
一百年的执着,终于不舍得放也不行了。
她鸾皇是拿得起也放得下。
欣赏九剑,也喜欢卫七月,一个光、一个影,他们是适合的一对。
“我就只哭这一次,就只哭这次就好……”
上邪搂紧鸾皇,对她的坚强万般不舍。“我不会看的。”
鸾皇哭了好半晌,才恢复平常的表情,她轻轻推开上邪,也不言谢。
“等卫七月恢复记忆后,我仍要与她一战,结果不管如何,我们就走吧。上邪,倘若你想离开我也没关系。”以前,她亦是独自生活。
“是你把我偷走,就该一辈子照顾我。”上邪一脸坚定的表示,双眸透着执着。
对于上邪的答案,鸾皇的心情登时转好。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是了,她身旁也有上邪相伴啊!
“鸾皇,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上邪喃喃地说。
“上邪,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为了鸾皇,上邪迷昏重霄,趁九剑与鸾皇双双不在时,把卫七月引到他处。
“上邪,你说这里有什么啊?”卫七月走在前头四处找寻上邪所说的有趣东西,蓦然间,听见身后有刀子的声音,她赶忙回身,上邪持刀的模样立刻映入她眼帘里。
“这里只会有你的遗体。”
“为什么?”卫七月满脸诧异。
“没有为什么,只有我想做而已,所以你得死。”
“为了鸾皇?”
“为了我自己。”他一心求鸾皇开心,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完成她的心愿。
卫七月脚步开始往后退,面对逼命而来的刀锋,她不敢大意。
“七月,我会尽量让你不痛苦的——”
一语尽,刀提起,眼看就要结束卫七月的性命时,九剑提剑及时阻止。
“锵!”是刀与剑的交锋。
九剑二话不说,展开一连串毫不留情的攻击,面对要杀害七月的上邪,他招招欲置其死地,很快地,十来招之后,剑锋挑落了上邪手中的刀。
自知已败,上邪合上眼,等待最后一剑——
“住手,不要!”迟来的鸾皇连忙挡在上邪身前。
上邪心惊,大喊:“鸾皇,你做什么?快走!”
“走什么?我说过要照顾你的。九剑,你为什么要杀上邪?”
九剑没收回剑,凛凛注视上邪。“你可以先问他为何要杀七月!”
“上邪要杀七月?”鸾皇毋需问也清楚定是上邪为了自己才会想杀卫七月,因此罪不在他。“九剑,你要杀就杀我吧,上邪不过是代替我去做的,要杀卫七月的是我,不是他。”
“鸾皇?!”上邪没想到鸾皇竟会袒护自己。
“鸾皇,若你袒护他,我也不会轻饶。”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七月。
“我说了是我的错,不关上邪,要杀就杀!”鸾皇毫不畏惧地说。
“很好——”一句很好,宣告了鸾皇与上邪性命的终点。
冷不防地,卫七月紧紧抱住九剑的腰。“不要杀他们!九剑,我不想看见你杀人……”
“上邪想杀你耶!”既然是敌人,万万不可留。
“我又没死。”卫七月抬起小脸,眉心蹙起。“九剑,不要,我求你!”
鸾皇不替自己担心,反倒担心起为他们求情的卫七月了。
向来九剑想杀的人,从没有网开一面过,因此她不以为九剑会对自己留情,只是她也担忧起卫七月了,她胆敢阻止九剑,恐怕也会替自己惹来杀机。
卫七月那一抱,也留住了九剑的理智。
久久后,九剑放下剑。“你们走吧。”
难得九剑大发慈悲,鸾皇心知这一别,也恐无相见之日了,但她仍然带着上邪迅速离去,只因她已清楚自己与九剑今生绝无可能。
“九剑,谢谢你。”瞧见鸾皇离开,她方松口气。
“为何替他俩求情?”
“一半替他们求情,一半是我真的不想看你杀人。”
适才他是真的想杀了鸾皇他们,可被卫七月这一抱,也将他的杀意彻底瓦解。
“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九剑,你在生我的气吗?”
“不,我只是在想……”九剑欲言又止,很快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吞回。
“想什么?”
“没有。”九剑别过头。
“九剑……”卫七月察觉九剑的怪异,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我没事,赶路吧。”
卫七月捉住了九剑的手,头一次不顺从他的意思,硬是要逼他说出心里的话。“你心底必定有事,是因为我吗?九剑,我要听你说——”
“七月,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莫名地,他有着不好的担忧。
“当然会了。喜欢你跟我恢复记忆是没有关系的。”
“嗯,走吧。”
“九剑,你真的没事?”卫七月扯着他的衣袖,不太相信。
九剑干脆握住她的手,卫七月眨了眨眼,一颗心卜通卜通地猛跳着。九剑竟然握着她的手呢!
这动作终于让卫七月不再发问,九剑淡淡地说:“我们走了。”
他所知道的七月是失忆后的她,那假使等她恢复记忆,他们又会如何呢?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身边除了“訞艳”,就只会有七月相伴,这点永不会变!
第七章
黄昏时,他们终于抵达夏冶生前的住处,不过说也奇怪,那里就只有一间小屋,可奇怪的当然不是这间小屋,而是小屋竟然十分干净整洁,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正当他们面露疑惑时,“咿呀”一声,小屋的门由内推向外。
其中,以卫七月的心跳最为快速,怦怦怦地,犹如在期待什么似的激动起来。
会是夏师父吗?
呃,她在想什么,九剑不是说夏师父是人,已经死了五百年,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间屋子里。
那屋子里的会是谁?
屋子的大门处于逆光位置,那人由屋内走出来,五官不明,声音却如云一般的温柔。
“诸位来此地做什么?”
除了卫七月外,九剑与重霄立即晓得对方不是人,全身警戒起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夏师父的小屋里?”
对方又往前走几步,终于让他俊美的容貌呈现在他们面前。
“原来诸位也认识夏冶啊,我是夏冶的好友,名唤申东玉。”申东玉一派温文儒雅的介绍自己的身分。
卫七月马上有疑惑。“你是夏师父的好友,可夏师父他……”
“我明白你的疑问,我虽是魔,但我欣赏夏冶,与他成为生死之交。他死后,我便住在这里。你们也是来帮忙找他吗?”
“找谁?”
申东玉眼底透出一抹领略的光芒。“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