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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衡晟郑重其事的说话,听着洛玄熙悲痛甚至带些恐慌的说话,还没有见到洛揽月,胡御医的脸已经皱成了包子,满脸褶皱聚在一起,其实,胡御医精通药理,能够治理天下难症的胡御医没少在养生上下功夫,这受益的有皇上皇后,有洛家人,洛揽月也在其中,本来洛揽月的身子一直很好,不要说大病,小病都很少有,这一次出门,这来回路上的奔波劳累,露宿风寒,又在林府中几次三番的元气大伤,每每不待他调理的刚刚有起色的身子总是会再次病伤,真是再好的身子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真是再好的医术都治不了这样的病人,若不是知晓洛揽月的为人,胡御医一定会以为这个病人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继续活着,所以才会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哎呦,我的老天,洛二小姐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过她一定不能在劳心劳神了吗,我这还是千嘱咐万嘱咐,怎么就不听呢——”胡御医一脸悲切,他已经可以想象这次的病情多么棘手,不论到底是何原因,只要再次病发,一定会引发前面未愈的病症,这样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胡御医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抚摸胡子,却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的两个胳膊都被架住,以至于自己摸不到胡子了。胡御医不乐意了,刚要说话,林衡晟和洛玄熙也放开他了,到了。
打开车门,掀起帘子,这一望,胡御医就大惊失色,已然不好。
“这洛二小姐是做了什么,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胡御医絮絮叨叨的上了马车,为洛揽月进一步诊断,习静习性带着胡御医的药箱跟着挤上马车,并将帘子放了下来。
被拦在外面的林衡晟和洛玄熙面面相觑,洛玄熙倒是狠狠的瞪了林衡晟一眼,要不是这个人,二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衡晟自知理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接受着洛玄熙的不满。
虽在马车外,但是二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习静习性的吸气声,抽泣声,两人的心随着一上一下的,难受极了,终是受不了的远离了一段距离。
洛玄熙余光看着林衡晟,心里不断思量着,他是男子,看事情的想法会与女子不同,何况当时他一直以着旁观者的心思在看戏,所以有些事情观察的更为细祥,有些事情想得更多一些。
“姐夫。”
洛玄熙这一声,林衡晟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洛玄熙居然还愿意称呼他为姐夫。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熙?”倒不是林衡晟不想回应,现在为止洛玄熙还叫他一声姐夫,而且是在亲眼目睹了他做了错事之后,林衡晟自己心里很是愧疚,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洛揽月,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何洛玄熙能够原谅他,或者是并没有原谅他。
“怎么了?”洛玄熙双手抱在胸前,一挑眉:“你这是怀疑还是——害怕?”
林衡晟很直接的摇着头,有什么怀疑的,他是洛揽月的弟弟,是有什么可以让他怀疑的;又有什么是可害怕的,要说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了,他觉不会不承认,他只是不解,想不明白,当时洛揽月和洛玄熙都是一样的激动,那样的神情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怎么就突然这种反应了呢:“为什么?”
洛玄熙脑海中回放着当时的场景,一一分析着,说出自己的推断:“发生这种事情并不是你所想。”
林衡晟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却又迟疑的摇摇头,并不去看着洛玄熙,目视远方,目光飘渺,想笑终究是笑不出来,勉强的牵动嘴角,现出一个苦笑:“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开始是怎么样,过程是怎么样,结果都是这样。”静静转头看向紧闭着的马车,那里面是一直在昏迷的洛揽月,平静的语气,话语中是满满的无奈:“月儿现在已经这样,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洛玄熙首次出现了无语的想法,看着林衡晟,实在是想打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别人做错了事情都急着推脱自己的责任,将错误完完全全的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说的清清白白而且是无辜至极,怎么到了他姐夫这里,就和常人不同了呢。
“姐夫,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姐姐就是在等一个解释呢。”洛玄熙觉得自己太够意思了,都已经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如果林衡晟在不开窍,他就要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否在转动。
一语解醒梦中人。
林衡晟突然醒悟,就想着现在在洛揽月身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解释着,他要说给她听,不管怎样,都要想尽办法让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不要他们两人之间有误会存在。
“姐夫?”洛玄熙手及时的扣在林衡晟肩上,“你干什么?”
林衡晟这才回神,看看在他面前的马车,他就和洛揽月隔了一扇门。努力平静了自己突然激动的情绪,等待胡御医的诊治。
这个等待过程是艰难的。
此时马车中却是紧张气氛浓浓环绕。
“这,这——这?这!”胡御医本是摸着胡子把脉中,摇头晃脑,手中看似在把脉,实则心中早已有数,是在推算着合适最适合洛揽月的药方,可是他手下的脉象却有一丝出乎他意料的脉象。
“胡子爷爷,怎么了?”
“这是——动脉?”胡御医没有回答,在自言自语,又很快的自我否定:“不不不,这分明不是动脉,这是喜脉——不不不,怎么可能。”也难怪胡御医不愿承认。
“喜脉?”习静习性惊喜的问道。两人纷纷搭了把手上去,试脉。
可是不管她们怎么把脉都没有把出来,璨璨的收回手:“胡子爷爷,你不会是出现错觉了吧。”
胡御医本来就不愿承认,顺势再次把脉。
一边把脉一边说着所把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听到这个形容,习静习性异口同声道:“喜脉!”
“对,老头子就是把到这脉象。”
习静习性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喜悦:“那太好了,小姐有喜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相比于习静习性的欣喜,胡御医却是沉沉叹气。
习静习性惊喜与喜脉,可这突然出现的喜脉在他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洛家小姐的身子现在看来已是破碎不堪,本已是伤痕累累,想药方时就困难万分,想出的千万个药方都被否定了,现在更是亿万个都会因为这个有喜而会被否定。
这脉象,随时喜脉,却有滑脉之兆。
老头子摇头晃脑,那叹息声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个药方都被他否决,千想万想想出来的药方就因为要顾忌腹中胎儿而不能用。
胡御医脸色不善的眯着眼睛望着洛揽月的肚子。
他突然想到宫中那些娘娘都是拼了命的想要怀有身孕,如果一朝被诊断为喜脉那欣喜若狂的神态,所谓十月怀胎,之后的月数里是想尽办法的保护着肚中孩子,这倒是合情合理,因为那是皇上的子嗣,无比尊贵,多少嫔妃就是母凭子贵;可现在,这个孩子随时都可能会要了洛二小姐的命,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在这样的身体中孕育,他的状况也实在让人担忧。
“可是,胡子爷爷,为什么我们两个就看不出来呢?”习静疑惑不解,她们两个无论怎样把脉,都没有感受到脉象有什么不同。
胡御医略一沉吟,这,对于略懂医术之人,一般都是两三个月摸脉之时方能察觉,现在从这脉象上来看,孩子也就一个月有余,而且脉象太弱,非他仔细查看也还真是忽略过去。可这会是全部原因吗——?胡御医有些拿不准了。
“二小姐的脉象极弱,似有似无,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在这强行撑着,若非往日里一直将身子照料的很好,这连续的大伤元气怎么还能撑到现在,你们摸不到这喜脉也是合情合理——”
胡御医一番话解释下来,习静习性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本来胡御医的医术高超摆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心生怀疑,只是习静习性随口问一下。可是这样一说,细心如习静,胡御医言语中的犹豫她怎能听不出来。
“胡子爷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胡御医的吞吐让习静不由自主的向着不好的方向去想:“胡子爷爷,现下并无旁人,但说无妨!”
“你们二人医术师承与我,虽不精通,但也不差,这普通至极的一个脉象你们都没有感受出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胡御医话中有话,一步步引导她们二人。
莫非是这孩子——这想法惊得习静猛然抬头:“胡子爷爷!”
“嘘!”胡御医摇头,示意习静禁声,同时表情肯定了习静的想法。
习静习性看着一直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的洛揽月。
“胡子爷爷,小姐一直在昏迷中,有什么话你快说清楚明白些,小姐这孩子到底如何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洛揽月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脉象及其虚弱,似有滑脉之象,又母体元气大伤,二小姐心中堵着闷气,这孩子恐怕是不保!”胡御医也不再有所隐瞒,实话实说,看着洛揽月的小腹,这可是及其尊贵的孩子,有个三张两短可不是他这区区御医能说的算的——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胡御医的袖子。
“胡爷爷——孩子?”
洛揽月已经醒来,胡御医刚刚便已知晓,这话也是说与她听得,这事还待本人做主。
“对,二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孩子!”洛揽月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些气血,双手激动的抚上小腹,神情激动,泪水从眼中滑落。
“胡爷爷,我要孩子——我要这孩子,我要孩子好好的——我要他好好的——”
“二小姐,你自己的身子你应该十分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这孩子不能要啊!”胡御医苦心劝说。
胡御医的顾虑习静习性知道,洛揽月也知道,她本就身子不好,现在更是郁气结于心中,这孩子想要保住何其困难。
“胡爷爷!”洛揽月双目含泪,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求胡御医可以帮助她。
“二小姐现在可能视物?”胡御医突然问道。
刚刚睁开二小姐的眼睛看时,眼中布满血丝,已经堵挡住了整个眼珠,他心里清楚,恐是目不能视了。现在突然发现洛揽月眼珠渐渐清明起来,血丝也渐渐消失。
洛揽月眨眨眼睛,眼前的事物用肉眼所见的速度越来越清晰,便点了点头。
这倒是好事。胡御医长长舒了一口气。想来是这孩子将二小姐心中的郁结驱散了些。
“二小姐,你应该清楚,现在孕期尚早,还不能确定这孩子如何,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
“胡御医,保住我的孩子!”洛揽月实为激动。
“小姐,莫要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三人安抚她,习静习性轻轻顺着洛揽月的胸口。
洛揽月只觉得越来越累,眼睛越来越重,可是她还有着好多话没有说出来。
“不要告诉他——”紧紧抓着习静习性的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姐?小姐——”
洛揽月再次昏迷。
胡御医把脉,好在不是什么情况。
“二小姐太累了,让她休息吧。”
“小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谁?什么不要告诉谁?
三人一头雾水。
习性咬着手指头,随口瞎说着:“难不成小姐是说不要告诉姑爷。”
她这随口一说,没想到引得习静强烈赞同。
“说的有道理,肯定是这样!”
习性挥手,“我就是随便瞎说,你别被我误导了。”
“不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习静慢慢分析着:“你们想,小姐本是兴冲冲的骑马回到林族,可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回来呢,而且胡子爷爷也说是心中有着郁气,定是受了什么打击,心郁气结,而这肯定和姑爷有关,能牵动小姐情绪波动的想想也只有姑爷了。”
“虽然不知道小姐和姑爷之间是怎么了,但是小姐受气是肯定的了。”
“所以我想,小姐肯定是想告诉我们,不要讲小姐有喜之事告诉姑爷。”
习性随口瞎说,习静仔细分析,是越来越有理。
洛揽月已经昏过去了,三人拍手决定,这有喜之事,绝口不提。
“老臣现在只能慢慢用药,尽力保住这孩子。”
“小姐刚刚口口声声都是孩子,自己的身子一点都不顾,所以,胡子爷爷,你要多费些心了。”习静习性都知道这个不容易,但是小姐有要求,她们能做的只是遵从。孩子到底是好是坏这件事情现在还说不上,但是小姐再次醒来时,孩子一定要是好好的还在。
胡御医抚着胡子,沉声道,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