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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诡异。
孔幽兰眸光瞥了一样剪月手中的雪痕,俏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道:“就是这里了,这最后一关,事关生命。若是你不幸死在迷雾鬼林中,那便是你的命,这是幽阁的规矩,有疑问吗?”
剪月看着鬼林,心中有些打颤,手不由握紧手中雪痕,道:“没有疑问。”
“好。”孔幽兰拔下青丝上一根步摇,飞手将步摇掷入鬼林深处,道:“将我的步摇寻来,现下巳时,最迟申时为终,你的世间不多了。”
“阿月,小心。”
剪月深深看雪无落一眼,这一次,可能就回不来了。“嗯。”转身,小小的身影抱着雪痕想迷雾鬼林深处走去,月白色身影渐渐消失。
雪无落白衣立在迷雾鬼林前,神情淡然却带有一丝焦虑。
孔幽兰美眸幽幽看向迷雾鬼林深处,一丝冷笑染上唇边,随即飞逝不见。
剪月走在迷雾鬼林中,随着越走越深,紫色的雾气越来越浓,身后的白衣完全不见。鬼林中不时有声声夜猫叫唤,声音凄厉刺耳,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络绎不绝,似乎这鬼林中有好多的鸟,虽然不知那真的是鸟儿还是别的什么。
天空已然看不见,到处雾蒙蒙,可见度不足百步。剪月手脚已然开始发抖,怀中紧紧抱着雪痕,哆嗦着强迫自己往前走。脚下一个踉跄,平衡感失控,竟直直地趴到地上,雪痕还抱在怀中。龇牙咧嘴爬起来,想着如此这般,准是只能让这鬼林中的鬼怪吃了去,既然这样,倒不如去寻一寻步摇,大不了就是一死,大不了再也见不到雪哥哥。不行,不能不见他,他还在等她,他还给了她雪痕,他对她如此好,不能让他失望。
想到此处,心中下定决心,握紧手中的雪痕走向前方。
四周的夜猫声愈发多起来,剪月甚至都感到有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额角冷汗留下,背后一阵湿意。还记得孔幽兰是将步摇掷到左边的位置,靠着左边走应当就能找到。握着雪痕的手微微发白,小脸上的倔强硬生生将一脸惨白压下,樱口紧抿目光坚毅。
顺着左边的树木走了约摸一炷香,忽听得似有阵阵流水潺潺,寻着声音而去,走了数百步,果真就看到一条幽幽河流清澈,河底鱼虾可见。河流之上还有一叶小舟,舟上有一女子立在上面,一袭素白袍无风自起,青丝极长至地,身形窈窕曼妙。片片青叶随风轻入水中,轻溅涟漪圈圈,缓缓沉入水底,被河底游动的鱼来回拖动游戏。
剪月心生疑惑,实在想不通在这鬼林中怎会有一条河,还有一个女子在此,难不成此女子也是来入门测试的?若是如此,两人结伴而行也是好的。正要向前,手中雪痕却轻轻抖动,云穗上的红莲缓缓转动,赤色流光环绕。
剪月低头看了看,不明白雪痕为何这般,正疑惑间,听得脆脆莺声悠然传入耳中:“姑娘来此作甚?”
是舟上的那女子说话,不过那女子也并未转过身来,依旧是背对着剪月,风扬起女子的发梢裙摆。
“我是来入门测试的,姑娘也是吗?”
女子咯咯掩面笑道:“我可不是,我是这迷雾鬼林的主人。”
迷雾鬼林的主人?剪月心中一惊,惶恐的看着女子。她是不是鬼?不对,明明就不是人!左右看看,树枝并未有任何晃动,说明现下并无风。而女子的青丝白衣依旧轻扬,落叶依旧循环落下的弧线一遍遍飘落,小鱼也一遍遍穿梭在河底的落叶间,连落叶落下激起的圈圈涟漪的纹路也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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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小舟女冤
完了,刚来鬼林就碰上水鬼了。以前听老爹说过,遇上水鬼不能硬拼,只要脱离水鬼的能力范畴内,也就是离水鬼所在的水远远地,水鬼死在水里生在水里,能力再大,也上不了岸。
握紧雪痕,偷偷后退,刚退后一步,那女子声音又飘了来:“怎么?怕我?连你也怕我,我不过只想有个人说说话罢了。”女子说着,竟抬袖拭泪。
剪月见状心中一紧,不再后退,轻声问道:“你也没有人说话吗?也被人嫌弃吗?”
女子声音哽咽:“嗯,别人都嫌弃我是个水鬼,见我就躲,我定是无人喜欢,心中痛苦万分。”说罢,又开始拭泪。
剪月心中有些难过。这种感觉她懂,那种被全世界隔离的感觉,那种孤独,那种痛苦,她懂。“你别难过,我陪你说话。”
女子声音欣喜:“多谢姑娘,能请姑娘走得近一些吗?你说话我听不清。”
剪月向前几步:“现下听得清吗?”
女子依旧摇头,剪月又向前。女子还是摇头,直到剪月走到离河水只有两步的时候停下,女子还是说听不清,剪月却不敢再向前了。
“你怎么不过来了?怕我伤害你?”
剪月答非所问:“你怎么不转过身来?”
女子呵呵直笑:“你想看吗?”“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女子笑声更甚,甚至有些怪异,她缓缓转过身来。剪月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只见那女子原本应是长着五官的脸上竟只长了一张嘴,且这张嘴樱口血红欲滴,胸前白衣殷红点点,似雪地里盛开的朵朵红梅。樱口正伸出一条小舌,舔舐嘴边的殷红,似品味什么津津有味的东西般,频频咽口水。
剪月吓得后退几步,手中雪痕颤动不已白光大盛,红莲转动更快。
女子见剪月此举,裂开嘴大笑,那嘴越咧越大,笑声也越来越凄厉刺耳。剪月转身想逃,却见到女鬼脚下似是有什么泛着蓝光的东西一闪而过,仔细看来,竟是她正在寻找的步摇,没想到就在女鬼的脚下,看来想要拿到步摇,必须要与这女鬼较量一番了。
正想着,那女鬼便说话了:“本想着今日已然饱食一顿,放过你的,但小姑娘你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咯咯咯咯…真真是有趣。”
剪月哆嗦着将雪痕横在面前,背上早已被冷汗沁湿,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既有心放我,便放过我罢,我不好吃的。”
女鬼听闻,愈发笑得凄厉:“可你却说出了暗语,叫我如何放你?”
剪月强撑着身子偷偷后退:“什么暗语?”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凡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我都会一口一口将那人吃掉。”
女鬼青丝开始想四周散开,素白衣裳四下翻飞,面上的嘴越咧越大,发出声声凄厉刺耳的笑声,似婴孩哭泣,又似狼崽嚎叫,听得风剪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目死死瞪着女鬼,吓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上的雪痕发出刺目的白光,云穗上的红莲不知何时变成一团赤色的光挡在剪月面前,散出强烈光柱,似一把自行挥动的赤色利刃,对着女鬼一阵狂扫。女鬼白衣在赤色光柱中左右闪躲速度极快,赤色光柱竟连女鬼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风剪月一看自知不好,赤色光柱无人掌控其威力定然大大降低,离开就需趁着此时退出女鬼的地盘。蹑手蹑脚正要离开,看见女鬼脚下散着幽幽蓝光的步摇,心中纠结,不拿,便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拿,恐怕连小命都要拿没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竟杵在那里不动了。
赤色光柱显然不是女鬼的对手,竟几招内遂变回红莲复又回到云穗上。风剪月心中大叫不好,红莲显然是对付不了女鬼,将将为自己争取那些时间,竟都杵在这里浪费掉了,现下红莲败退,自己就如同蜘蛛网上的俘虏,眼睁睁看着猎人步步紧逼,无能为力。
小舟缓缓向岸边靠来。女鬼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嘴唇,凄厉冷笑声声入耳,长长青丝如同黑蛇般缠绕舞动,变幻成千万条黑蛇径直向风剪月袭来,似铺天大网将风剪月一下困住,渐渐收紧,好似一团黑色的茧,风剪月被包在里面不能动弹。
女鬼咯咯大笑,黑蛇似的头发来回晃动,时不时将风剪月侵在水中,扔上天空,如此反复乐此不疲。直到女鬼玩够了,风剪月也没了半条命,窝在头发茧里缓缓喘气。
黑发渐渐被女鬼收回。女鬼咧开嘴,风剪月被卷在空中逐渐向女鬼的血盆大口靠近,心中立时慌得不行,强迫自己清醒,想不到自己竟这样就丧了命,老爹的仇没报,雪哥哥还在外面等她,他那样相信她,对她那样好。又想到幻境中那两次经历实在不易,难不成她如此就认命了吗?不!不能!现下她都努力到这个地步了,让她放弃,不!
可若是不放弃,她又能怎样?她又没有灵力什么的…想到这里,风剪月心中一跳,灵力!雪哥哥封印在雪痕中不就是灵力吗!好像要她的血来解开封印。四下看看,全是黑色的头发,她被包裹在头发里不能动弹,要如何解开封在雪痕里面的封印?
女鬼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更是骇人。时间紧迫,风剪月心中一横,双手在头发茧里面使劲挣,只是双手呈交叉状束缚住,无奈头发裹得太紧,挣了半晌也只能挣开一点点缝隙出来,只得趁着这细小的缝隙将雪痕抽出一小节顺势划破手指,雪痕吸食血液瞬间白光刺目,眼前的女鬼冷不丁被白光灼到,发出凄厉惨叫,黑发迅速收回,小舟也回到原先的地方,河面上留下一道涟漪缓缓晕开。
风剪月没了束缚之力,大叫着直直向地面掉,即将接触到地面时,似是感觉落到一个有些熟悉清冷的怀抱中。心中一动回头去看,果然是他。
白衣纤尘不染,眉间却并非朱砂而是清冷红莲,长发漆黑如墨倾泄在挺立的脊背,还有,那若有似无的红莲香。
是他,他来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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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刺伤女冤
他说:“怕吗?别怕,我在。”然后,他真的就来了,在她需要他时。
风剪月红了眼眶,浑身湿透,青丝紧贴面颊,一脸苍白,样子十分委屈。
“别怕。”柔柔的声音抚摸风剪月的委屈面颊,风剪月红着眼点点头。
放下风剪月,雪无落眸子一凛,看向小舟上的女鬼,冷声道:“是你将她弄成这般的?”
女鬼只剩下嘴的脸竟然染上些许红晕,素袖掩住嘴似是娇媚道:“公子这般俊美,叫奴家好生欢喜。”
雪无落面无表情眸中却越发清冷,四周温度迅速变冷,河面已经开始结冰,直接将女鬼的小舟冻结在河面上。女鬼有些慌乱,头发袭上冻结的河面,冰面被穿破,只是瞬间又冻结。女鬼不死心,仍是重复。生活在水中的水鬼,没有水便是没了生命。
风剪月身上的衣服也瞬间冻结成冰衣,不住打喷嚏,雪无落见状迅速收回灵力,从眉间引出赤色流光将风剪月身上的冰融化,又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四下温度渐渐回升。
温度回升,冰冻的河面也在女鬼的破坏下迅速融解。女鬼的面上显然不是将将那痴迷的神色,鬼这类东西,已经死过一次的,对生的渴望超越一切。
雪无落转眼间已然站在女鬼的小舟之上,小舟负重激起层层涟漪。女鬼咧嘴大笑:“咯咯咯咯…你主动来到我的小舟之上未免太自负了些。”
“速战速决。”声音将将落下,两道白衣已经缠斗在一起,周遭温度又下降,女鬼黑发狂舞,似千万条黑蛇迅速袭向雪无落,速度太快,竟不见雪无落躲开,女鬼咯咯大笑,以为雪无落已经被捉时,却感到头发茧内并无一物,正愣神间,不想喉头已被擒住,不愿如此被杀,身后黑蛇再次袭来,雪无落自是应对自如,而黑蛇却又分出三个头袭向正抱着雪无落衣服瑟瑟发抖的风剪月,风剪月冷不防打个激灵,想要逃开却移不开脚。最后,绝望的看一眼女鬼身边一脸焦急的雪无落,闭上眼睛等死。
半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发生,不由疑惑,缓缓睁眼,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雪无落挡在她面前,左右一手一条捉住两个头,但后背对应胸口处却缓缓流淌白色液体,因离得近能够看清所谓的液体其实是雪无落的血,因他着白衣,看起来像弄湿衣一般。
黑蛇虽是女鬼头发所幻,其攻击力度却与猛兽可比。
风剪月大声尖叫,猛地窜到雪无落面前,不敢置信的抖着手,想要触碰又不敢碰,颗颗豆大泪珠滚滚落下,哽咽道:“雪哥哥。你受伤了,疼吗?为什么要救我?”
雪无落本就偏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双手拧断两个蛇头,又将胸口处的蛇头拔出拧断,带出白血如瀑,不由踉跄后退几步,手抚上胸口,伤口处逐渐结冰止血。这才对风剪月道:“没事,别哭。”
风剪月心疼不已,抚着雪无落就要他坐下休息,雪无落哪肯休息,风剪月无奈,往雪无落后颈上劈一个手刀,雪无落径直倒下。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