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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想象那种冲动的后果,她会掉头就跑——而且边笑边跑。
他记得她在去沙龙之前所说的话;一旦她的人来了,她就恢复她公爵夫人的身分了。
这是相同的道理,他知道的。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她愿意与他相拥而眠。但,她的手下在场,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如果,她让人家知道她与她的混血儿向导当过一对情人的话,他们可能会吓死的。
他了解她的想法,她要他是因为她随时可以打发他走,而且不留痕迹。
所以,她现在才变成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考特踹出车厢之后,跑着找她。
那女人,她没有去烦他们的马,相反的,却昂首阔步的朝街上走去了。
他实在很想让她走算了。
反正,她现在是安全的。
然而,他已习惯为她担心害怕了。除非,她的手下来了,他把她安全的交给他们。否则,他是无法安心的。
若瑟琳火冒三丈,她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往哪儿走的,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地。
她只觉得——被利用了!
老天!他这星期的浓情蜜意,莫非只是为了报复他被“利用”了?
现在,他使她有了相同的感受了。
他真是个可恨的人!而她的推测一定是正确的。
今天一早,他还在床上与她激切的纠缠着;事后,他甚至还柔情万缕的拥抱着她。
现在,他立刻翻了脸,一副巴不得快逃的样子,他似乎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再也见不到了吗?
哦!天,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接触不到这令她心碎的男人了。
她受得了吗?
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的胸中痛苦万分。
她试着要自己坚强,在这大街上总不能嚎啕大哭嘛!
只是,泪水还是滑下来了。
然后,她就被拉到一旁去了。而她唯一的念头竟是:还没有!他还没有抛弃我!
温妮莎他们离开圣达费不久,他们那个法国厨师又爆发了他与芭贝之间的内战了。
那是在芭贝假扮若瑟琳的第二天晚上,他们照例的在一处草坪扎营。
“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菲力浦若有所指的说。
“菲力浦,你说什么?”芭贝一吼。
“我说呀!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有另外一种说法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菲——力——浦!”芭贝近乎尖叫的吼着。
此时,这两人又鬼吼鬼叫的对骂起来了。
劳比问一路赶到的温妮莎,“他们又怎么了?尽是骂一些没有人听得懂的法文。”
“别忘了,亲爱的,”温妮莎先是温柔的说:“他们是法国人。”
接着,温妮莎立刻沉下脸对芭贝轻声的斥责。“芭贝,你又忘了你的身分了?”
“夫人,我是气不过。是他先惹我的!”芭贝说。
“冤枉啊!伯爵夫人,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在切牛肉的时候,说的又是什么话?你明明是指桑骂槐。”芭贝又火上来了。
“我说什么?我只是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本来嘛!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牛牵到伦敦、罗马、非洲去,它都还是牛,不会变成马的。”
“够了,菲力浦,你老说这些无聊的话做什么——”
芭贝打断温妮莎的话,继续大声的叫骂:“你不只说这样子,你还说——”
“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菲力浦自己接了下去。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温妮莎真的生气了。
芭贝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泪眼汪汪的瞅着伯爵夫人。菲力浦则肩一缩,继续做他的晚餐了。
“芭贝,你跟我回帐篷里。我有话对你说。”温妮莎交代完,便转身先走了。
于是,芭贝顺着那排密密的矮树业往帐篷那里走去。没有人注意到树丛底下也演着一个贼头贼脑的人跟着芭贝离去。
一走入帐篷里,芭贝立刻挨了温妮莎一个大白眼。她低着头,准备接受夫人的责难。
然而,温妮莎并没有破口大骂。相反的,她出奇的冷静与温柔。
“唉!芭贝,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为了公爵夫人的安全,你必须随时保持警觉,千万别忘了‘隔墙有耳'这句话。”
“但是,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老家伙把我气疯了的。”
“我知道,傻丫头,我也知道你尽力了。但是,我们才开始一、两天,这一路上还很远,你必须忍耐。懂不懂?”
芭贝默默的点头。
“现在,你知道扮演别人是很不好玩的吧?”温妮莎忽然忧郁了起来。“我很担心她。”
“公爵夫人?”
“是啊!想想,她一个人单独的与桑德先生出发,也不知道是否平安。”
“夫人,桑德先生会保护公爵夫人的。你尽可以放心。真的!我信得过他!”
“希望他们这一路上别出事才好。”
在帐篷外蹲着偷听的那个小贼慌张的逃了,无声无息的,甚至无人晓得他造访过这营区。
“真的!”伊利特几乎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这么多的心思,结果她倒来个“金蝉脱壳”!?这狡诈的女人,他非得亲手宰了她不可。
哦!他发誓,他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放过那位公爵夫人,即使他因而赔上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彼得耸耸肩。
“先生,我是听她们这么说的没错。”彼得慢条斯理的说:“我原以为那位穿著公爵夫人衣服的人是她本人,走近一瞧,才发现——”
彼得转而兴奋的对克莱德说:“嘿!那个女人比公爵夫人正点多了。哇塞!她的身材一流的——”
“桑得司先生!”伊利特忿忿地叫道。
“哦?英国人先生,什么事?”
“请你把话说完,再去开你的玩笑,好吗?”
“把话说完?我说完了啊!事情很简单嘛!就是有人穿公爵夫人的衣服冒充她,而夫人本人先开溜了。就是这样子,你还搞不懂啊?”
火冒三丈的伊利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在心中呐喊着:白痴!
“好吧!”彼得进而补充道。“我说清楚一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冒充她的。哦!对了,那个女人似乎名叫芭贝。”
芭贝?
伊利特莞尔一笑,芭贝这女孩,他陪她玩过,一个性感的小猫。他灵光一闪,有了点子。
“桑得司先生,”伊利特终于又恢复平静了。“我们需要探知更多的消息。现在,请你把耳朵惜一下?”
伊利特手一挥,示意彼得走近。
“什么?借耳朵?”彼得惶恐得张大了眼。
白痴!伊利特捺着性子,说:“我是说,请你走近我,我想对你耳语一番。”
彼得心想,奇怪的英国人,说话就说话嘛!什么耳语借耳朵的。恐怖死了!
“先生,都是自家兄弟,你干嘛跟我说悄悄话?”彼得对着迪瓦又说:“你说是不是?老大。”
“也好。”伊利特问:“他们现在的戒备如何?”
“松多了。所以,我今天才混得进去。”
“那么,你明天再混进去。我给你一张纸条,你趁那假公爵夫人一个人的时候递给她。”
“我不干!”
“彼得!”迪瓦说。“叫你去就去。”
“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我不要命了?”彼得埋怨。“老是叫我去当炮灰。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去。”
“我还没有说完,我只是要你诱她出来,那笨姑娘我很清楚,不危险的。再说,我们就在附近支持你。”
“谢啦!说什么我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要不然——”
“嘿!小鬼,”克莱德笑道。“别这么食生怕死的好不好——”
“那你去。”迪瓦客观的分析。
“我……?”克莱德问:“伊利特大爷,干嘛那么麻烦,你何不干脆把那女的打昏了,抱出来就成了。”
“也可以。不过,得多派一个人。”
“不然,”迪瓦思索着。“我和克莱德去好了。”
“可以。”伊利特走到迪瓦身边,对他耳话一番。
第十章
芭贝正想踏入浴缸时,纱帘一掀,吹了一些冷风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是,扮演公爵夫人,最享受的还是泡泡这大浴盆。
她舒舒服服的坐在浴盆里,两眼一闭。
克莱德才打了一拳,那女人就往后一仰——昏了。
“快点!把她弄出来。”克莱德轻声的对迪瓦说。
“他妈的!”迪瓦沙哑的说。“这么棒的女人……她会冻死的。”
“那就拿条毯子裹着,再弄出来。”克莱德建议。
他们扛着芭贝骑了一小段路就与伊利特会合了。
彼得一见那里着毯子,酥胸半露的女郎,不禁枰然心动。“你们在她洗澡——”
“少废话了,快进屋里去。”伊利特忽然失去了耐性。“别把她冻死了。”
屋里的人气与那逐渐高张的热力终于把芭贝给唤醒了,她吃惊的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遂直落腰部,使在座的男士个个瞠目结舌。
克莱德以手肘推了彼得一下,而彼得则犹如坠落深渊难以自拔。
“芭贝小姐,你还认得我吗?”伊利特微笑的问。
“当然认得!”她拉起毯子裹身。“在伦敦,你教我一种床上运动,你还要——”
“够了!”他阻止这笨婆娘再往下说了。“我请你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她的泪已涌上来了。
彼得的心复杂的纠成一团。
“啪”的一声,伊利特对她下了马威。
芭贝哭叫着:“我说!我统统说!”
“很好,只要你合作就没事。”伊利特开始问了。“公爵夫人他们走了几天了?”
“两天多一点点吧?”芭贝哭着说。
“和你们在哪里会合?”
“夏安区。”
“夏安区的哪里?”
“车站。”
“很好。她在夏安区有卫士等着吗?”
“我不知道。”
“啪”的又一声,打得细皮白内泛出红红的手印。并非伊利特对她在床上的事有所不满,他可记得这热情的娘儿们。只是,他今晚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她走的时候,真的只有我们那个向导跟去。而且,我们的卫士都没跟去。”
“可以了。我们走吧!”伊利特交代大伙儿行动。
克莱德色迷迷的问:“先生,我们今晚何不在这里休息一晚再上路呢?”
“不行!我们得快马加鞭才行。”
彼得终于开口了,“那她呢?”
伊利特瞄了惶恐的芭贝一眼。
“交给你把她埋了。明晚,在下个镇上等你会合了,彼得先生。”
芭贝一听,又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伙儿全走光了,只剩下彼得愁眉不展的盯着芭贝。
“姑娘,姑娘,醒来。”
彼得轻拍她很那柔很软的脸颊。
芭贝两眼一张,立即扣住他的脖子伤心的哭着。
“先生,我不能死。救我,先生。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
她那温热的身体偎着他,使他的心在瞬间化为一滩水。“小姐……女士……我不会害你的。但是,我也不能放你走。”
彼得忽然抱着她。
“芭贝姑娘,你就和我逃到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去好吗?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芭贝破涕为笑的看着他。“你是说?”
“嫁给我,宝贝。”
芭贝无语的吻了他。
其实,彼得很早就想与他那一票兄弟拆伙了,只是,他一直没遇到这么好的机会罢了。
“芭贝真的不见了?”温妮莎忧心如焚。
“我担心的不是芭贝,夫人,是公爵夫人。”派克·葛拉汉叹道。
“那该怎么办?”她问。
“如今,我们只有赶路了,尽早赶到夏安区与夫人会合。”
温妮莎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她只希望考特能保护好若瑟琳。
若瑟琳还来不及回头看那个拉她到一旁去的人,使教那人给掩住了嘴。
“丫头,你很幸运。要不是老板想见你一面,此刻我早划破你的喉咙了。你敢乱动,我就教我老板失望一次。”
原来,拉她的人不是考特!
她该怎么办呢?呼救?
她正想奋不顾身的挣脱时,架着她的那个人对旁边另一个说,“迪瓦,他来了。”
谁来了?是考特吗?此刻,他该还待在车厢里吧?
但,来的人真的是考特。
她惊慌的想着,他们会杀死考特的!
一把枪对准考特。那人说:“别动。”
考特没动,因为他正气得七窍生烟。
这笨婆!如此愚昧、荒唐,又自找麻烦!
但,一接触到她害怕的脸,考特不禁又心软了。
“放心吧!克莱德,有我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