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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笨婆!如此愚昧、荒唐,又自找麻烦!
但,一接触到她害怕的脸,考特不禁又心软了。
“放心吧!克莱德,有我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他是不敢妄动的。”迪瓦咯笑道。“你说对不对,桑德战士?你不记得我了?你打败过太多人了,是不是?”
“你叫桑得司,是不是?”
“嘿,我真是受宠若惊了。而且,现在的情况已大不相同了,是不是?你一定以为你把我们全给骗了,是吧?带着这小姑娘先走了!?只可惜,被我们看穿了。”
“那么,那英国人在这镇上了?”
“你应该问的是他有多愤怒,而非他人在何处。”迪瓦说:“这一大堆事已使我们老板火冒三丈了,加上彼得那小鬼又阵前开溜,他就更火了。”
迪瓦咧着一张大嘴笑。
“现在可好,这丫头,我老板会亲自料理。至于你,你是不是该付出代价了?”
“我?”考特故意问。
“桑德,该认命了吧?”
“这不是你的印第安名字吧?”克莱德问。“现在,你最好先报上真实姓名,以免在墓碑上未能留下全名。”
“我叫白色闪电。”考特冷静的答道。
“白色闪电,”迪瓦嗤之以升。“我看是黄色的灯泡。”
克莱德哈哈大笑。“他怎么不是叫疯马或是疯狗之类的?”
“你忘了他是白人混血儿?笨蛋,”迪瓦自作聪明的说。“那白色当然就是代表了白人这一半罗!”
“不。白色代表闪电的快速。”考特悄悄的说。
然后,迪瓦的前额就莫名其妙的开花了。
克莱德震惊的看着考特,连自己手上有枪都忘了。
若瑟琳尖叫的与迪瓦一同倒地。
此时,克莱德也挨了一枪。
考特扶着她站起。
若瑟琳大叫,“你差一点害死我了!他会杀死我的!”
他紧紧的拥抱着摇晃的她。
“没事了,夫人。”他的口气很温柔。“而且,我一向是很有把握才会开枪的。”
她依偎在他怀里,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我想,这一阵子我是看了太多的死人了。考特,带我离开这里。”
他也想带着她快点走。但因为镇上有些人已朝着开枪的地点来了,所以,他只好等一等了。
还好,来的那个史密斯副警长是他认识的人,所以,他们应该不至于耽搁太久的时间。
“公爵夫人,等我把这里的情形交代好了,我就带你到石村牧场。然后,我再到这里看看你的人有没有先到达的。但,现在那英国人也来了,天晓得他是否又多找了一些人——你在牧场里将会很安全的。”
她没有与他争论,此刻,她只庆幸,他尚未弃地于不顾。
那个女士对考特说的第一句话是:“除非他变性了,考特,否则我看你带回来的人不是比利。”
佳丝抱了考特一下,然后便不解的皱着眉。
“我没想到得等这么久。你还没找到那个草包吗?”佳丝又问。
若瑟琳站在一旁聆听着考特的说明,接着便是佳丝那一长串的问题。她没见过考特在短短的时间内说出那么多的话。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这位黑发美人正是教他英文的佳丝大姐,也难怪他们那么能沟通。
考特也介绍了她,他只说她是公爵夫人,她真怀疑他是否还记得她的名字。
不过,那佳丝似乎把这“公爵夫人”一词当成是她的名字了。
然后,佳丝的丈夫杰斯也出来了,带着一个七岁的男孩,一个五岁的女儿,还有一个不到四岁的小男生。
这三个漂亮宝贝使若瑟琳产生了一股奇特的感觉,他们全围着他们的“考特舅舅”。
他们到石村牧场时,天色也暗了,为了不打扰他们一家人的团聚,若瑟琳便早早回房休息了。
翌日一早,若瑟琳就发现考特在昨夜就返回镇上了。她在餐厅与女主人佳丝坐在一起,当然,她是得到了最热忱的款待。
“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事了?”佳丝的第一个问题便坦白得直入核心。
“什么?”
“公爵夫人,你别跟我装了,别假装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昨天晚上回来的考特不是几个月前离家去我比利的那一个考特。”
“那么,以前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快乐、满足,而这两项成就是我花了很久的工夫才得到的成果。在这里,他就是一个有自我的人。公爵夫人,让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十分细心、慷慨的人。”
佳丝的口气一直是那么富有感情,因此,若瑟琳也对她产生了好感。
“但是昨晚,天,”佳丝接着说。“他又回到他自己封闭的世界了。他保留,他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中。而你一回房,他就松懈了。现在,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恐怕不晓得。我认识的考特,一直是像你刚才所形容的那个样子。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初次救了我那一天……他似乎轻松多了。不过,这一个星期,他的态度更缓和,直到——昨天为止。”
“那么,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抵达夏安区之后,他就急着甩掉我。很不幸的,我的敌人又找上我了;所以,他才带我来这里。所以,他的态度才那么不一样,因为一时之间,他仍然甩不了我。”
“甩不了你?”佳丝轻笑。“公爵夫人,你说话很好玩。下一次我和我老公吵架,我就学学你的口气。”
“如果他和考特的性情一样,我还可以教你更多骂人的话。”
“考特?他也和你吵吗?”
“当然。”
“什么时候?”佳丝似乎很不相信。
“我们老是在吵嘴,我都记不清楚次数了。你觉得你弟弟与人吵架是很不寻常的事吗?”
“当然不寻常,没有什么人敢和他吵。拿我来说,当我对他大吼大叫时,他就沉默的看着我歇斯底里的发狂;然后,他再说一、两个笑话让我开怀大笑。”
若瑟琳有趣的摇着头。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讨论的是同一个男人。”夫人叹道。
“我也不相信,公爵夫人。”
“你愿意叫我若瑟琳吗?”
“什么?公爵夫人不是你的名字吗?考特不都叫你公爵夫人?”
“他是这么叫的。”若瑟琳不想多做解释了。“我一直很怀疑,他为什么老是那么郁闷不乐的。也许,你可以替我澄清一些疑点。”
“开玩笑!?原因是十分明显的,不是吗?因为,他是不被社会所接纳的人。”
“但,你不是说,他也快乐、满足?”
“那是在我们的牧场里。他在夏安区也不坏,但,他也常和那里的陌生人起冲突。而这种心理,恐怕是得跟着他一辈子了。”
“但是,他要不是一直穿著印第安人的服饰,别人又怎么会看出他的身分!”
若瑟琳被这种歧视弄得有点愤怒,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于是,她接着又说:“他难道不明白,他实在不像印第安人?如果他把头发剪了——”
“他试过了。”佳丝苦涩的说。“你知道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白人而得到的后果吗?结果,他被我的一个邻居绑起来,并下令要把他鞭打至死。”
“哦,天!”若瑟琳痛苦的合着眼。
“侵来,他的背已没什么肉或皮剩下了,足足有一百多下的鞭子。但你知道吗。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还站着,他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些天杀的免崽子!他足足发烧了三个多星期,我们都以为他是死定了。后来,他花了八个月才逐渐恢复体力。如今,他身上还留着不太好看的景观。”
“我知道。”夫人低声的说。
“你知道?怎么可能?他从不让任何人看他的背。”
“我是意外撞见的。”
“哦,”佳丝不好意思的以为自己误会了她。“你一定——吓着了。”
“不只是那种感觉。我觉得很恶心。”
“他的背不至于有那么可怕的。”佳丝反驳。
若瑟琳不断的眨着眼。
“当然不可怕。我是觉得,这世上竟有那么恶心的人,会这么狠心去伤害一个人。我真的不了解。你那个邻居一定是个疯子,唯有疯子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哦!他是够疯了,他还自以为做得对。只为了考特与他那个白皮肤的女儿来往——而当时还是经过他本人同意,他们才交往的。而且,更过分的是那个婊子女儿。”
佳丝忿忿地喘了一口气。“那一天,她也在场冷眼旁观,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佳丝看着眉头深锁的若瑟琳,又说:“抱歉,我不该谈这些的。只是,我每想起这件事就气死了。”
“我了解。”
然而,若瑟琳了解的不只是这件事。现在,她了解考特之所以排斥白种女人的原因了。而她觉得十分沮丧。
“那些人干嘛一直说‘夫人阁下'?”佳丝问。
佳丝与杰斯站在门口,看着若瑟琳与她六名卫士骑马离去。
“我看,这位公爵夫人是真正的公爵夫人。”
“这么说,我那个弟弟是胸怀大志了?”
“你又想干嘛了?”
“你没注意到考特看她的德行吗?看得她坐的那个沙发都要冒火了。”
“天,佳丝,”杰斯眉头一挤。“你不是又想做媒婆了吧?别忘了,人家可是正牌的英国贵族。”
她瞪着她丈夫。
“你是暗示我,我弟弟不够格?”
“当然不是!”做丈夫的惶恐的回答。“我只是说,贵族都是找贵族通婚的。”
“她已经嫁过贵族了。”佳丝说。“照我看来,她现在想嫁给谁,似乎都不成问题了。”
“你认为她想嫁给考特?”
她微微一笑。
“我也注意到她看着他的眼神了。你真应该听听她今天早上对我说的那番话。甜心,我不是在撮合这两个人。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微妙的关系了。”
“你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我是很高兴。她人很好,而且不只是这样,我认为她有能力治愈考特心中的创伤。”
“心中的‘创伤'?天,女人,你去哪里学来这些花腔的?”
“你在取笑我吗?杰斯·桑玛士?”
“我可不敢。”
她尖锐地盯着他。
半晌,她才说:“很好。如果你敢取笑我,我就把你甩了。”
“你——什么?”
他在她背后叫着。
而佳丝则哈哈大笑的走进屋子里。
“杰斯,你知道,时间都浪费了。冬天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他们将失去那种冬日偷情的享受的。就像缩在壁炉前,依偎在一起。”
“你在说谁啊?”
杰斯是故意问的,这一阵子他老婆很少提到别人的事情。
“考特和他的公爵夫人。我真的应该想点办法才是!”
“你不是答应让他们顺其自然吗?”
“但,我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的脾气都那么倔。她到卡伦牧场都三个星期了,也把那地方整修好了。家具都是从东部运来的,连马房都是新盖的。”
“而你还没告诉她,她买下的是谁的地方?”
“在我发现之前,她就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买下了。我不忍心告诉她。不过,我认为这也许正是考特不去找她的理由之一。”
“甜心,如果她对考特有意思,你不觉得她应该会偶尔找个借口来拜访我们才是?但,她没找机会来这里和他碰个面。所以,我想,她有她的理由。”
“她只是太顽固了——也许,她缺乏一点鼓舞。他甚至没对她这别,你知道吗?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便是他带她回来那一天晚上。而她仍然以为考特急着甩了她。”
“也许,他是急于甩掉她的。”
佳丝哼了一声,又说,“我看哪!那个考特八成也以为人家想甩了他。”
“甩来甩去的?佳丝,我看哪!你八成又去找公爵夫人了。”
佳丝微笑的掐了他一把。
“你自找苦吃。”
他满意的搂着他老婆。
“如果你掐了我之后,愿以吻补偿我的话,我全身上下随你掐。”
“全身上下?”她问。
但,当她的视线往下垂时,他不禁紧张了。
佳丝哈哈大笑。“怎么了,甜心,不相信你自己的老婆?”
“才怪!”他叹道。“你永远是教人捉摸不定的。”
那一天下午,佳丝骑马登上往考特那个小木屋的山路。看着这美丽的山区,她不禁微微一笑。
考特就住在湖边,山底下的景物可看得十分清楚。
即使山顶已积覆了白雪,考特仍轻装的在户外砍柴,而且,依然汗如雨下。
佳丝不知道他在这种大冷天,还把自己累成这副德行是为了什么。
“炉子上有咖啡吗?”她问。
他点点头,连头都不抬。
“自己去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