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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住她的发,把她拉到怀里。她连叫都不叫一声。
他以为,她是吓呆了;事实却是,她根本不想阻止他。她渴望着他的吻,即使那是痛楚的;她早知道那必然是痛楚的,因为温妮莎说过,他是个不懂温柔的男人。她不怕,她只怕他忽然改变主意不吻她了。
然而,当他吻了她之后,她才晓得,他真是个野人。也许,他就是要她恨他,要她辞掉他。只是,他不了解他的吻不只给她一种恐惧的经验,也给她带来一种陌生的、兴奋的情绪。
“你打算辞掉我了没?”
他仍然揪着她的头发;她心想,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很强,而她的头皮也疼得很。她的嘴唇发麻,她的呼吸急促,她的两脚发软。
而他的焦点只放在她嘴上,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她屏息的说。
她不再让他欺负了,不过,她还不想放弃他。
他的眼逼到她眼前,也许,他想看出她的固执何在。也许,这女人根本是疯了!
忽然,他以一种十分温柔的口气对她说,“叫他放手。不然,等我动手之后,你可能就用不着他了。”
她眨眨眼,这才发现劳比正站在他背后扣住他的肩膀。考特直盯着她,不理会背后的劳比。她了解此刻的考特正愁找不到打架的借口。
“劳比,没事的。桑德先生只是……对我说明一件事。你不用操心。”
劳比犹豫着,刚刚他亲眼。睹了那暴力之吻。不过,他不明白,夫人为何不呼救。当然,他们没资格过问她的私事,不过……
她这才明白劳比迟迟不放手是因为考特一直揪着她的头发,控制着她。而考特似乎也明白,只是,他仍不放手,他似乎打定主意非找麻烦不可。
他想干嘛?她七上八下的猜测着。吓她?和她的手下打架?或是警告她,他根本不怕她的十二名卫士?
她如果要考特松手,而他不依,那么他只好和劳此打一架了。如果,她命令劳比走开,那么往后他不就更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了。
不过,她如果不适时的采取行动,那么他也会自己行动的。万一考特把温妮莎的心肝宝贝劳比打伤了,那么她就得挨温妮莎一顿臭骂了。
“劳比,我很感激你的关心,我和桑德先生在一起是很安全的。现在,你可以走开了——顺便叫那三个人也走了。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劳比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她的命令。“是的,夫人。”
劳比松手走开之时,考特也松开了她。他就是要她多想想,思考一下他的危险性。
“你真是可恶之至!”她斥责着,一手还揉着地的头。“我指的不是你对我的举动,虽然那也很可恶。不过,你是个懦夫,以我要胁我的手下。我相信,你是打不过他的!没想到,你竟是个懦夫!”
“还有呢?”他沙哑、低沉的问。
她后退了一步。
“我认为你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考特·桑德,不过很不幸,我也是个顽固分子。为了不使你失望,我告诉你,你的戏失败了,我还是要你。”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
接着这一个漫漫长夜,他辗转反侧,脑子里尽是她的声音、她那句“我还是要你”。失眠的夜,多么痛苦!
“费米,拉!”
“海因?依司比地沙鲁,吉万斯拉古列!”
“蒙酷尔!”
“天老爷,什么鬼叫鬼叫的把我们吵醒了?”若瑟琳呻吟的翻了个身。“这一次,他们又在吵什么了?”
温妮莎打开帐篷的窗,耸耸肩。“我看芭贝又在欺负厨子了。咱们那个厨子是很敏感,不能批评的。”
“她不会真去打他的脸吧?”
“她是握着一个平底锅,不过,他也握着一个就是了。现在,他们还只是吹胡子干瞪眼而已。”
“管制她一下,温妮莎。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不许她和厨子吵。她凭什么以为我会因她而换了厨师?她才是我该换掉的人。她惹的麻烦——”
“她使得生活有趣多了,你不得不承认;而且使男人快乐,我不得不说。你今天早上干嘛这么容易上火?”
若瑟琳充耳不闻的接着说,“要她别把我的早点弄糟了。这些灯怎么还亮着?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温妮莎不禁一阵咯笑。
“我猜是清晨六点了。你那位甜蜜的桑德先生在三十分之前就叫醒了大伙儿,还说什么要节约日光,趁白天赶路,所以得在日出前出发。”
“日出前!他疯了!”若瑟琳大叫。
“我猜,他是不择手段的想早点抵达终点。照这速度看来,我们很快就到怀俄明了。”
“我去找他谈谈。”
“视你好运。”
“温妮莎,你乐个什么劲儿啊?”
“我警告过你了,不是吗?亲爱的,这个男人存心要你后悔的。他的确是个向导,也是个磨人的虐待狂。”
温妮莎直接去找那两个法国人,以免他们起内哄。不久,她就和珍娜带着一盆热水、一条毛巾进来了。
若瑟琳还赖在床上,一肚子的不高兴。她的嘴唇还红红肿肿的,她拉着丝被不知该如何掩盖。这让考特看了就更难说得清了,他会以为她天生喜欢被男人欺负的。
她真的很想成为他的爱人,而他则是她的初恋情人,那请多好!她会忘了他昨夜的粗鲁的。
“呃?他要来敲——呃,我们的‘布门'了。你最好赶快起床,与他合作一点的好。或者,你就是要他来敲门?我是不是该识相的先走开?”
“如果,他真的来敲门,那就——对不起了!”若瑟琳咕噜道。“我还不想出发,除非我准备好了。”
“怎么了你?我们难道非得与他大吵一顿不行吗?”
“温妮莎!”
“好了。”伯爵夫人顺势坐到她床上。“你今天一早到底怎么了嘛?”
若瑟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没睡好。”
“想谈谈吗?”
“也没什么。”
若瑟琳转过头来,温妮莎这才看清她的嘴。
“老天爷!已经发生了!什么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还好,你还活着,谢天谢地。嗯!现在至少我们可以叫那臭家伙滚蛋了。”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胡扯。”温妮莎嗤之以鼻。“我晓得这种嘴唇是怎么来的。”
“他只是吻了我而已,而他的用意只是想逼我把他辞了。”
“你辞了他吗?哦!当然没有,否则他就不会在这里了。但是……呃,你是不是有点进展了?”
“进展?”若瑟琳简直是哭笑不得。“温妮莎,他吻我并非为了他的欲望。他是想——”
“是的,想逼你炒他鱿鱼?但是……你对那个吻,是不是有感觉?”
“感觉?是的。渴望的感觉吗?他根本不是在吻人,像在咬人一样!我只希望他今天的嘴也是又红又疼的。”
温妮莎眨眨眼。“那么说,是没进展了。”她说。“除非他有特殊的‘失控'动作,我们才能说他这种吻是因为太激动了。”
失控?当他问她是否想辞了他时,他的声音似乎有点不稳定。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好象也有点呼吸急促。而他的手在亲吻她之后,更是捉她的头发捉得紧紧的。这是否代表,那惩罚性之吻变得令他“失控”了。天!她宁可这么猜测,只是,这种事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当然就无法确定了。
“温妮莎,我也不晓得,不过,没关系了,我也不想再去勾引他了,以免他肝火上升,硬把我按在床上,教我受苦。现在,我得想一想。”她坐了起来。“这几天,我最好离他远一点。昨天我不请去找他的,他根本还没冷静下来。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彼得到了。”
“该到了。”迪瓦不悦的说。
“他有没有找个大夫一起来?”克雷在屋角的床上问。
“闭住你的臭嘴!”迪瓦斥责道。“我把子弹取出来了,不是吗?”
“彼得是一个人来的,克雷。”克莱德对那受伤的人说。“现在,大夫来了也没有用的。反而,还得杀人灭口,太麻烦了。你要不要多喝一点威士忌?”
伊利特冷眼旁观,看着一瓶酒传到那个叫克雷的人手里。这家伙快死了,只有他自己不晓得,他失血太多了。换成是他——理智的伊利特,他就一刀解决了克雷的痛苦,教他早点升天去。这群笨蛋,他恨不得一个个宰了他们!
这次失败完全得怪他们没多派出一些人下山去干掉公爵夫人,加上那女人也真够走运的,每一次都死里逃生!她是哪来的运气!?
克雷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了,那可悲的呻吟声都快把人逼疯了。
他们在这简陋的小木屋已等了两天了,彼得是尾随公爵夫人而去的。现在,他一定是带消息回来了。
“彼得,我们还以为你迷路了。”克莱德在门口对彼得说。
“或是醉倒在半路上了。”迪瓦斥责道。
“我可是一滴也没沾。”彼得仍然带着微笑坐在伊利特对面。“不过,我现在可以喝了吧?克雷怎么样?”
“一样。”克莱德把酒瓶递给他。
伊利特等他灌了几口就迫不及待的问,“桑得司先生,如果你有什么消息要报告,我‘现在'就可以听了。”
“当然了,老板。”彼得口答。“我到汤伯史顿之后,就不难查出那位女士的下落。她所到之处,皆惊动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谈论她的事,她的马车、她的华服、她的卫士,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
“对!对!但这些都跟她的方向无关,”伊利特不耐烦的说。“你说重点吧!”
“嗯!她住在葛蓝得饭店,所以,我以为她会往上几天。因此,我就四处走走,看看是否有通缉我们的消息——”
“有吗?”迪瓦急于了解真相。
“没有。他们把我们当成‘不知名的盗匪'处理,公爵夫人那边也说不出我们的长相,警长就无法有所行动了。这消息太棒了,于是,第二天我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你真享受。我们在这破木屋,还着急的等着你呢!”迪瓦说。
“啊!迪瓦,得了吧!我还能做什么呢?那天晚上我太晚睡了,第二天早上才起不来嘛!要不是我偷偷的享受了一下,我也不晓得那夫人竟然离开镇上了。”
“她又走了?”伊利特吃惊的问。
“是啊!她在那场枪战之后就离开了——嘿,迪瓦,你绝猜不到参加枪战的人是谁!”彼得兴奋的说。“是克南登与赫伯兄弟。”
“赫伯?”
“还会有谁?”
“你看到了?”克莱德问。
“没有!我只听到枪声,我赶到那个地点时,枪战已经结束了。”
“桑得司先生,”伊利特打岔道。“我只对公爵夫人的事有兴趣,对你们这种街头巷战没兴趣。”
“是的,老板。不过,当时那位夫人也在场,之后,她就走了。我看,她是给吓跑的。后来,我到她饭店一看,他们的行李都摆到车上了。”
“我想,你也许聪明的跟上她了吧?”
彼得点点头。“一直跟到宾城之外他们露营的地方。他们是顺着马车走的道路前进的,此外,他们似乎用了一个混血儿当向导。今天一早,他们就往达克森方向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那,她现在打算去哪里了?”伊利特又问。
“好象是达克森吧!”克莱德说。
伊利特在心里怒骂着:一群饭桶!真是一群饭桶!
“我告诉你,公爵夫人不可能留在这地区的。我问的是她的方向。”
“她现在是往北,不过,我想她不可能到犹他区去吧?”迪瓦说。“那里只有沙漠。他们也不可能走回头路到墨西哥,或去加利福尼亚。那么,也许他们会到科罗拉多去,那里有铁路往东部去。”
“很好。”伊利特冷冷的微笑。“只要她是抄大马路去坐火车的,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走捷径赶到她前面去。达克森离这里多远?”
“他们今天是到不了达克森的。只要我们加把劲儿,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赶在他们前头了。”
“太好了,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你在达克森有熟人吗?”
“也许有,”迪瓦回答。“现在,你想正面攻击了吗?”
“你忘了她有多少武装的卫士?现在,她又多了个向导。真是太可惜了,你们本来可以派个人去当她的向导,到时候,有个内奸就能轻松的宰掉她了。对了,你们说什么混血儿?”
“就是印第安混血儿嘛!他是哪一族的?彼得,是不是阿帕契的?”
“不是,太高了。再说,阿帕契人很少有像他那么能用短枪的。阿帕契用的是来福枪。”
“高吗?”迪瓦不安的说。“你晓得他的名宇吗?”
“知道。我偷听到她的手下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