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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非的腰。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5)
对她所有的关心和同情在顷刻之间转化成了满腔的愤怒,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我在心里叫嚷着。
可是对上她白得像张纸的脸,我又实在不忍心对着她大声发脾气,只能闷闷不乐地任由木非背着她四处寻医。
在一家诊所的门外,我手里拿着根柳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这些美女都一个德行,一副林黛玉的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这病发的时间还不早不晚,碰巧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着病好的头衔,即使动机在怎么不单纯,我也不能直接发作啊!
看着我一个人发闷火,木非勾唇一笑,“我家墨墨最大度了,她是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的对不对?”
我咬牙切齿地望着木非,这个男生,果真狡猾得很,一来就给我戴高帽子,如果我计较了,那去不是显得我很小肚鸡场了,搞得我连牢骚都不能发两句。
冷秋秋瞅了一眼诊所,我瓮声瓮气地问他:“她怎么样了?”
木非捏捏眼角,“低血糖,没事,罐瓶葡糖进去就好了。”
我很不善良地尖叫起来,“那要多长时间啊!”
我讨厌医院,更讨厌等病人!
木非在我身边轻声哄着:“不会很久的,一会会就好。”
我直接把不满撒到木非身上,在他腰间一通乱掐,却没能揪起一块肉来,锻炼得还挺到位。
为了打发枯燥无聊的等人时间,我突发奇想,“木非,咱们俩来个古诗句大接龙,输的人就讲一件自己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好不好?”
木非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了。
我立马抢占先机,“问君能有几多愁。”
木非快速接上,“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杨柳岸,晓风抚月。”木非顺堂堂地答出来,可是看到我一脸的得意之色,他立马反应过来,“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便……”
他的正确答案在我的死瞪中被淹没在了口水里,迟疑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始诉说起他当年的勇事来。
“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无无意中骂了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一句‘吃屎长大的’。于是,他就跟我争执起来,最后我们两达成了一个很恶心的协议,他说,只要我有本事把那个东西带到他面前来,他就吃下去。结果,那时候的我不怕臭,不怕恶心,真的给他打包带来了,但是,他不但没有吃下去,反而让我们班的同学整整嫌弃了我一个星期。”
木非的故事才说完,我胃里面即刻翻江倒海起来,开始后悔听他如此具有震撼力的故事了。
然而,他很小气地没给我喘息的机会,新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6)
“床前明月光,”他脱口而出,立马就拉低了档次。
“疑是地上霜。”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
……
介于我们俩之间的实力还是存在悬殊的,所以,木非的这些儿童级别的诗歌一时半会之下是拿不下我的。
几分钟之后,游戏依旧进行着,
“庄生晓梦迷蝴蝶,”
“蓝田日暖玉生烟。”
“嘻——嘻——嘻——”在木非得意而奸诈的笑声中,我应过来,这个死木非,还记着我最喜欢犯的错误,在这个关键时刻将了我一军。不过,敢玩就敢承认后果,不用木非催促,我就自己就开了口。
“我初中是在一个城郊中学上的,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有一天傍晚,我就要迟到了,但自行车很不争气地掉了一只曲柄下来,我赶紧跳下车认真检查了一番,发现螺丝钉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我寻思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些类似软泥的东西,想借着它们的粘性将曲柄弄上去,不假思索的就一大把抓下去,结果,当一大股臭就传出来时,我才发现我抓到的是……”
“牛屎。”木非一语中的,整个人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
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着:“对呀,等我走进教室时,老师已经在讲课了,他没批评我,但是那股臭味全班大部分的人都闻到了。离我近的人立马就捂着鼻子转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踩到屎了’,给我囧的啊!”
我说完这些时,木非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他笑着不知道停,原本觉得没什么的我突然越像越不好意思起来,追着他打闹,恐吓他停下。
徐凝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了,看到我和木法玩得正欢的模样,她眸子里闪现出缕缕清晰可见的悲伤,沉着脸朝着我们靠近。
“今天真谢谢你们。”她说得很客套。
“不用客气,大家同学一场嘛!”我答得更客套。
木非及时地插进话来,结束了我们之间让人听起来浑身不自在的谈话:“徐凝菲,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你打个电话让你家里的人来接你回家吧!”
徐凝菲目光躲闪着不看我们,最后才咬咬唇下定决心似的跟我们说道:“我家里面不会有人来接我的。”
“为什么?”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回放。
她沉下头,声音像夏天的蚊子在哼哼,“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妈身体不好,大晚上我不放心她来接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掌,震撼得不行,我一直以为徐凝菲的父母是忙着挣钱而忽略了她,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的。
孤儿寡母,她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我对她所有的敌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抵挡不住的同情的狂澜。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7)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加之于天性的善良,注定了今天晚上我们是不会把徐凝菲这种风姿绰约,娇羞孱弱,大病初愈的女生放任不管的,于是,我回家的时间被一拖再拖。
街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白昼与黑夜完美的交接,雀跃着,却寂寞无声。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地走着,沉默不语。
直到徐凝菲被风吹得冷得受不了了,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我们才开始互动起来。
我三下两下很豪迈地脱下我的衣服,递给徐凝菲,“我比较耐寒,你就穿我的吧!”
结果人家还很矜持,“你看你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衬衣,没事,把你冻病了就不好了。”而后,好看的杏眼里写满了楚楚可怜的光,楚楚动人地望向木非。
切,这不关你穿衣服的多少好不好,明明就是衣服的主人不对她胃口而已。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眼睛以前戳了吗?竟然还以为她是走豪爽路线的,尼玛,现在就一腹黑无敌,百变无敌的一阴谋家啊!不明说,只是一套一套的小动作出来,搞得我连发作都不能。
这一刻,我开始怀念起石水芙来,虽然说那种女生剽悍了一点,但是至少是明刀明枪的,你跟她吵一架也没什么事,哪用像现在一样,知道对方的心思却无可奈何。
看着我阴沉的脸,木非拿过我的衣服塞进徐凝菲手里,然后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边对徐凝菲说道:“你就先穿着小墨的,我是男生不怕冷。”说完,贴心地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瞬间感动的要哭。看到徐凝菲小算盘打错后无可奈何穿上我衣服的模样,我又瞬间春风得意。
在爱情的角逐中,无关容貌,财富,地位或是可怜程度,关键是看那颗你一直都在追逐的心,是否有等你的欲wang。
我紧了紧木非的衣服,大步流星走到他身旁,紧紧握住了他的左手。徐凝菲别过头去,双拳微微握成拳。
沉默着又走了好远,徐凝菲突然顿住步伐,双唇里吐出冰凉的声音:“我家到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不邀你们上去坐了,改天有时间来我家玩。”
这逐客令下得倒是很直接,“好啊!那你早点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我匆匆说完,拉着木非头也不回地原路返回了。
伴随着夜幕更深地降临,橘黄色的灯光越加的被凸显出来,我继续裹着木非的外套,任凭他拿着我的外衣不住地摇头叹气。
我侧过头去望着他:“我不介意你穿我的衣服。”
他眉头一紧,“可是我介意穿女生的衣服。”
我耸耸肩,“那你就抱着衣服冷着身子算了,反正我就喜欢穿你的。”
他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来,一副我能奈你何的模样。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8)
“木非,徐凝菲喜欢你。”我说得肯定而且突然,但似乎又很平然。
他的脚步顿了顿,本来严肃的脸上换上了嬉笑:“错觉。”
错觉?是我自己的错误感觉,还是徐凝菲对你的感觉是错误的?我不知道他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在吃醋?”他反过来问我。
我依葫芦画瓢,学着他吐出两个字,“错觉。”他怔忡片刻,哑笑出声。
回到家时,早出的李云清已经比我早归了。脸上如沐春风,我却觉得刺眼。
“妈,你今天去哪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答得十分顺溜,“今天又不是周末,我肯定上班去了啊!”
行啊!说谎都不皱一下眉头,境界是在是高。
我走到她身边,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
“妈,我老爸有没有说等他出差回来给你补过情人节啊?”我靠坐在她身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道。
李云清黯然一会,才苦笑一下,“你爸连我的生日都记不得,他会陪我过情人节?下辈子吧!”
我的心,像是两根扭绑在一起的麻绳,两个思想拼命的互相抵触却又想互相融合,但怎么也变不了一体。
那一晚,我打了个电话给正在外地出差的老爸,善意地提醒了一下他给我妈送情人节的礼物,可是他却古板而呆滞地回答我,“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过什么节。”并且很没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那一晚,我拿着手机坐在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所有的心事搅成一团,不得不感叹,人生真的是无数个选择题堆成的答案。以后人生路上的每一步,都是你当初的正确的、错误的决定的后作用力而已。
窗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的,像只魔鬼的大口,即将吞噬一切。
第二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在老妈房中的一大束玫瑰花,装在一个很漂亮的花瓶里,清香萦绕。
我望着那些正开得艳的玫瑰花,怔怔地出了好几分钟的神。
去小区外面倒垃圾时,马爷爷的家门口一大群人坐在那里闲聊,即使隔着厚厚的砖墙,他们的声音还是明显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们知道吗?隔壁那个李云清趁着老公不在家,在外勾搭男人呢!”这声音,一听就是卖豆腐的马大婶的声音,真不知道她家的豆腐津了那么多口水为什么还卖的那么好?
又是一个闲得舌头痒的大婶接上话来,“我早就怀疑了,好几天我都看到很晚了还有车子停在咱们小区下面,听说啊那个人是梁医生啊!”
第三个声音冒出来:“你说梁医生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这样呢,他也有家世啊!”终于说了句人话,我的愤怒稍稍下降了点,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直接想上去撕了她的嘴。
“那李云清一看就知道是个狐媚眼,你看都40岁的人了,还保养得像30岁,勾搭男人的本领也是一流的啊!”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9)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我都成神龟了。整顿下情绪,我拎着垃圾桶突兀兀地出现在她们跟前,表现的一脸纯真,“大婶们,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呢?”
几个长舌大婶面面相觑了一会,纷纷附和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随便聊聊家常而已。”
我放下垃圾桶,找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我怎么刚刚听到你们在说我妈了啊!”
几个大婶的脸色即刻变得比焉了的菜叶还难看,最后相对淡定的马大婶笑着应付说:“小墨,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没说你妈啊!”其他人立马就附和起来。
我瞪大着眼睛,表现得很迷茫,“如果真的是我听错了,那我就再听一遍好了。”
她们还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的手机里就传出来她们谈话的声音。
几个人的脸立刻变得死绿,她们大概死都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一招,马大婶定了定神,支支吾吾地对我说道:“小墨,我们几个就闲得没事做随便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而已,而且这话不是从我们嘴里传出去的,我们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了。”
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在这个世界里,谣言有时候足以毁灭一切。我收起手机,朝着马大婶一步一步地走近,满脸阴霾:“大婶,没事做就多研究研究下如何改进你们家的豆腐。”
马大婶藏住内心的不悦,讪笑着答应:“好好好。”
我暂且放过她,转过身对着另外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大婶,按照你说的狐媚,那么我也只能祝贺你一声,你更是狐媚得可以。”
泼妇骂街,立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