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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看着刘彻的背影,茕茕孑立,若自己是他,也会选择逃离帝王家吧。只不过,他别无选择,当太子当皇帝,是他的宿命。
“但你要是还继续坚持,你家人现在就保不住了!”谷雨追上刘彻,朝他努了努嘴,正前方,一袭青袍的曹寿正怔怔地望着这边。
卷二 太子是刘彻 第十二章 该来总该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面对的,也注定是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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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王,你怎么来了?”此时的曹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刘彻身后的小厮就是谷雨。他的视线从谷雨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刘彻的脸上。
刘彻勉强地挤出笑容,“是啊,我想姐姐了,就来看看她。姐夫这么晚才回?”
曹寿面不改色心不跳,“出去找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家里的事总需要张罗张罗。”
刘彻轻哼了一声,并不拆穿,身后却传来了平阳公主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欣喜,“曹寿!你回来啦?”
谷雨反头一看,只见平阳公主长发散在肩后,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就迫不及待地赶了出来。
曹寿尴尬地看了刘彻一眼,赶上去扶着平阳公主,“公主,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小心着凉。”
“曹寿,我就觉得你要回来了,正好醒着,就出来瞧瞧……”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平阳公主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刘彻阴着脸,朝后边躬身作揖,“姐姐、姐夫早点歇息,彻儿先回去了。”
没想到刘彻居然会选择沉默,谷雨一下子就急了。这个刘彻,到了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还不在平阳公主面前拆穿曹寿!他以为这样的隐瞒能是长久之计?!
还有曹寿!不知道是自己的伪装技术太好了,还是曹寿的视力太差,自己在他面前晃悠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行,这是刘彻认清宿命的时候,她已经不能指望其他的反穿越成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彻自己身上。
眼见得刘彻已经走出门去,谷雨只有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小舅舅,等等我!”
她这一叫唤,顿时把平阳公主和曹寿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只稍稍细看,就把谷雨认了出来,刘彻已然知道走不脱,停在当场,扭头看向谷雨的双目尽是寒芒。
平阳公主和曹寿立马围了上来,两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平阳公主拉着谷雨的手,“真的是你?”扭头看向刘彻,“弟弟,母亲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寿早已经乱了方寸,他好容易才平息自己心中的惊喜,对平阳公主和刘彻说道:“公主,胶东王,谷雨翁主事关重大,我看翁主最好先留在侯府,我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外边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公主你有什么问话,也回房去问,免得被人听去!”
平阳公主深以为然,这就要把谷雨和刘彻拽回屋去,谷雨看向急匆匆要出门的曹寿,对着他的背影冷笑道:“平阳侯这么急着出门,是要去找谁啊?”
她这一冷声,顿时让曹寿停住了脚步,如芒在背。
平阳公主诧异地看向谷雨,嘴巴张得大大的,“你……你不是傻……的?”
谷雨继续说道:“平阳侯是打算把我在这的消息告诉太子荣,还是甄桂公主呢?”她话还没有说完,平阳侯就已经回过头来,两只眼睛放着凶恶的光芒,指着谷雨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这里血口喷人?”但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败露了。
平阳公主被谷雨的话吓得瞠目结舌,但她潜意识里头却还是相信曹寿,她凝望着曹寿,又看了刘彻一眼,“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雨没等曹寿开腔就扶着平阳公主道:“公主,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公孙大哥在城外发现我的事情,除了他就只有平阳侯一个人知道,可为什么太子一党能够先一步把我接入宫中去?难道公主就没有想过,您的身边有一个潜伏的内奸?”
“够了!你到底是何人?你装疯卖傻,混入皇宫,现在又来陷害于我,到底是何居心?”曹寿赶紧把话题转移,“公主,千万不要听这个女骗子说的话!”
“我的话不可信,那胶东王的话总可信吧?”谷雨冷笑道,“公主,你真的以为侯爷每日夜里出去会的是什么王公大臣?西市女巷百果树后,侯爷,你身上那股百果树的气味可重得很呢!”
曹寿一惊,端起袖子就在鼻前仔细嗅了嗅,“没……没有啊!”但话已出口,才知道上了谷雨的当。
平阳公主只觉得浑身麻痹,险些就要跌倒在地,她看向刘彻,“弟弟,是……是真的吗?告诉我,姐姐……姐姐现在只相信你一个了!”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刘彻想要否认,却已经不能。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平阳公主也已经不能相信曹寿了。
“为……为什么?曹寿?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平阳公主整个人已经软瘫在谷雨的身上,模糊的双眼根本看不清曹寿的面容,眼框里滴落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敲打在谷雨的手背上,热滚滚,却有点疼。
曹寿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既知道事情败露,无法狡辩,便索性承认了,“是!就是我!我早就和太子、甄桂他们结成同盟了。只要你这个好弟弟一死,我就会和甄桂成亲,我就再不用像现在这样苟活着了!”
还有什么比亲耳从丈夫口中听到背叛还残酷的事情?平阳公主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哽咽化作了抽搐,吞下去的泪生出了血味。
卷二 太子是刘彻 第十三章 岂知鱼所求
曹寿看着如一滩泥一般的平阳公主,百般不是滋味,“公主,这平阳侯府乃是当初高祖皇帝赐给我曾爷爷的,从曾祖父、爷爷,一直到我父亲,他们每一个都是我大汉的功臣,位高权重,荣耀满门。可是我呢?公主,你贵为公主,本应是金枝玉叶,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有哪点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自从娶了你,我便和你一样,成天担忧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如何才能不被人陷害。我所有的人脉都是用来求情的,所有的钱财都是用来给你们一家抵罪的!”
曹寿说着,哈哈一笑,笑声中满是凄凉,“公主,你以为那些王公贵胄还会理我吗?所谓的结交,逃不出利益二字。他们在我身上找不到任何可图之利,对我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嗤之以鼻。公主,我们曹家的脸面在我这丢失殆尽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曹寿一下子从昔日风光无限的平阳侯变成跳梁小丑,个中滋味,自然让他难以承受,若不是凭着殷实的家底,只怕平阳侯这个爵号也无法保存。
“所以,所以你觉得娶了我,侮辱了你们曹家的门楣,所以你就弃暗投明,选择了出卖我们,出卖我弟弟,我母亲,去换取你的荣华富贵?!”说出这话的平阳公主,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痛。
她想要看清楚曹寿的样子,但她的眼睛里头却只能看到枕边人的影子,看不清他的面容,原来她一直就没有看清他。
曹寿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平阳公主,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但见刘彻走向平阳公主,想要去扶她,曹寿心中的那股怨愤不知不觉到了极致,“弟弟!公主,你别提,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弟弟!你平日里头跟我夸他有多本事多能耐,可我费了那么多心思,给他求了那么多机会,他有珍惜过吗?公主,我和你做了多少努力?求爷爷告奶奶的,我去求魏其侯,你去求老太后,好容易让皇上派他去做个先锋将军,也好去立些战功。可是你弟弟他有珍惜么?呵!一句不会带兵打仗,一句害怕受伤,不止是让你我的心血白费,更是让皇上对他彻底失望了!”
谷雨看了一眼刘彻,他的眸中有一股痛苦之色,她知道他为何不去做什么将军,不止是为了让刘启对他没寄望,更重要的是,他要留下来看着王美人她们,保证她们不会被栗姬陷害。只不过,他这样消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真正的办法么?
刘彻,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
平阳公主听得曹寿的控诉,泪如雨下,“够了,曹寿,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没有你这个驸马!”她说着便忽然一用力,挣脱掉刘彻和谷雨搀扶的双臂,一个人奔入房间。
三人看着平阳公主突然进房,心下都是一紧,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须臾却见平阳公主又重新冲了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柄青光宝剑。
曹寿心中一动,看向杀机腾腾的平阳公主,“公主,你……你想做什么?”
“曹寿,我就只有这一个弟弟,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让我弟弟受半点委屈,还有我母亲,那是我的亲娘,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事,你让妾身如何向他们交代?曹寿……”平阳公主哽咽道,“你我夫妻一场,妾身心里只有你一个,一心想要和你过一辈子,帮你们曹家添儿孙续香火。可是,可是现在,用不上了!”
“怎么?你要杀我?公主你舍得吗?”曹寿眼瞧着平阳公主剑都在颤抖,心知她是下不去手的,“公主,你和你弟弟一样,狠不下这心……”
话还没有说完,平阳公主手中的长剑就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刺入了曹寿的身体,曹寿难以置信地看着平阳公主,看着自己的腰间有了一片殷红,“你……你真刺?”
“曹寿!”平阳公主宝剑出手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刺中了自己的丈夫,那一刻头顶犹如五雷轰顶,满脑子都是他丈夫鲜血淋淋的模样,所有的怨恨与误会好像因为这一剑泯了恩仇,平阳公主上前扶住她的驸马,曹寿身子一软,跌向妻子的怀抱。
“公主,其实……其实死在你怀里也好。是我欠你们的,是我不甘心,其实……其实我心里头最喜欢的始终是你……”
“不,不,曹寿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我只是……只是不能让你再去找甄桂她们,曹寿……曹寿,原谅我,呜呜。”平阳公主的声音渐渐化作呜咽,她就这样抱着曹寿的身子跌坐在院中,地上湿漉漉的,她洁白的裙上沾满了泥土,被鲜血染红的泥土……
刘彻自始至终一声不吭,像一个旁观客一样看着平阳公主和曹寿他们夫妻二人的伤别,可是谷雨知道,他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伤痛的根源。
刘彻自己心里明白,他根本就无法从这个故事里头抽出身来。他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他心中一定动摇了吧。不当上太子,他们家也会有悲剧,他想要偏安一隅,那只是他个人心中的桃花源而已。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刘彻,你当真知道她们心中的想法?当真以为你的选择是她们所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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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觉得钵是后妈,难道钵是后妈吗?我咋一点也没觉得呢~~~~
卷二 太子是刘彻 第十四章 觉醒的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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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的家奴往这边院子赶来,看到自己家侯爷倒在地上,平阳公主抱着曹寿直哭,几个人都不禁吓了一跳。
正不知如何是好,刘彻突然返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家侯爷晚上喝多了练武伤了自己,赶紧去请一个相熟的医工过来。”
“诺。”老家奴定了定神,这就要奔出去,刘彻又喊住他道:“侯爷酒后伤了自己,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对外一律不准说,只说是侯爷感了风寒,卧床休息。那个医工也得请熟悉的,明白吗?”他说着环顾了一圈。
“诺。”“仆知道了。”家仆家丁们一一应声。
刘彻走向平阳公主,眼见得曹寿一张脸变得毫无血色,而平阳公主却比他那张脸还要惨白。他握了握平阳公主的肩头,伸手往曹寿的身上封了两处穴道,沉声道:“姐姐你放心吧,姐夫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姐夫也别想再去通风报信了。”
平阳公主想要给刘彻挤出一丝笑,但嘴角无论如何也上扬不起来,她的面部一阵抽搐,面部肌肉抖动了两下。
刘彻松开手,看了两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姐姐,你也和姐夫一样想法,是吗?”没等平阳公主回答,刘彻就轻笑一声,直起身来,“姐姐放心吧,这次彻儿不会再让你和姐夫失望的。一定会让姐姐和姐夫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说着,大踏步地就走出院去,再不回头。
谷雨追了上去,喊了一声,“小舅舅,你去哪?”她这一声小舅舅,顿时让刘彻停住了脚步,他扭头看向谷雨,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要不是她这声“小舅舅”,今晚上又怎会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