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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告诉我,昨晚上生物系一个读了五年博士还没有毕业的师兄在寝室不知用啥上吊自杀了。(据说是吊死在电扇上,由此看来学校的电扇质量还是可以的。题外话。)老板然后七拐八拐告诉我这个学期该开展什么课题,该把之前做的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数据整理出来,另外和哪个师兄学习一下神经细胞的培养,否则就不让我进p3实验室接触艾滋病病毒、SARS冠状病毒等等,说我做了也白做。
老板最后甚至绕着弯子告诉我,我要是再不努力,毕不了业,小心就和昨天那师兄一样的下场。
天哪,这是什么老板?他也不怕我真的去自杀?
当然,我才不会去。我轻松地笑了笑,因为我答应过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
我被老板训了整整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肚子都有点饿了。
在实验室晃悠了一圈,我决定出门去吃我最爱吃的重庆酸辣粉,就在我下楼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很多人吃力地搬着一个大箱子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点。”旁边有个人在指挥着。
这人我认得,是院长底下的一个博士。
“你们这运的是什么?”我看到那箱子特别大,又不像是什么大型仪器,一时有些好奇。
那博士颇有几分得意地对我说道:“这是我们老板弄来的文物,这东西神秘得很。”
“有什么神秘的!”我不以为然。我知道他们实验室总是和历史学院有来往,搞一些科技考古什么的,不就是文物么,又不是没去过博物馆。
那博士有些急了:“你知道什么!这是面古镜,据说能把死人照活,把活人照死。刚刚从巴陵那边的一个古墓挖出来的!”
“哈哈,死人照活,活人照死?那你们研究这个不怕都翘辫子了啊?”我哈哈大笑,这帮人搞科研搞成神经迷信了。
博士见我不信,更加急了:“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这是国家一级文物!连我们老板都重视得不得了。当然,”他口沫飞溅地解释道,“不是所有人都会照死,至于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我们把镜子弄过来,想取点样,分析一下。”
他看我不说话只望着他,也不知道我信不信,睁大眼睛看我,见我不表态,只在旁边笑,知道我不怎么全信,就说道:“我带你去看一下,我跟你说,我只看了这镜子一眼,虽然镜面全部都是铜锈,但是你仔细看,好像能透过铜锈,看到自己的影像啊。”
他的瞳孔里放出光彩。
是不是这么诡异啊?
也不知是被他说动了,还是想去拆穿他,鬼使神差地我就跟着他随着那大箱子往他们实验室走去。
那博士还不忘在一边叮嘱我,千万不能碰那面镜子,即使带着手套也不行。
那些搬运工把箱子搬进了一个封闭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机械手臂,是用于取样搬运等笨重操作的。
当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眼前是个一人高的长柄落地镜,隐约看到镜面是圆形的,但是都蒙着厚厚的绿色斑驳的铜锈,只能依稀看出镜子的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看见我自己啊?”我看了两眼之后随口说着。
博士一听,赶紧说道:“不是吧,我都看得到,你怎么看不见?”他正要再对我解释,手机响了,一看那神情,就知道是他老板的电话,(大家看到老板都一个神情),那博士出去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那面镜子。
我绕着镜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当绕到镜身后,对着镜子的反面看了一眼。只一眼,我浑身一凛,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我真真切切看到了镜中的人,但那人不是我,尽管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可是看到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我就傻了眼。
我是短发。
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还是如此,我没有眼花!
我没等那博士回来就冲出了房间。
太诡异了!我好歹也是1。5的视力。
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难道它真的能把死人照活,活人照死?那我的星呢?
那面镜子能把我的星给照回来吗?
我的眼角有种液体滑出。
星已经离开我四年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他,为他流泪。
哧——
当一辆大卡车朝我冲来的时候,看到司机因为刹不住车而夸张的表情,我明白过来,这面镜子不会把我的星带回来,但是却把我给照死了……
****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旁边啜泣的哭声给吵醒的。
被车撞的那一刻,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拆掉了,身体上的剧痛,让我当场就没有了意识。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能睁开眼。
只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不禁傻了。
耀眼的金色差点把我的眼睛刺痛。低垂的床幔是金色的,被褥是金色的,就连床幔边的流苏也是金黄。
床是紫檀木的大床,里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荷包,散发着清香。床前的紫金鼎中吐出氤氲白气;香气缭绕。房间里的桌椅台架,无一不是做工精致,那些摆件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是,我看得出那价值,因为书架上摆着的那一尊玉观音,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玉。我去年去新疆发掘古生菌的时候,就知道了玉的分辨方法。这种陈色,是造假不来的。
守在我旁边的,还有一个啜泣的女子,正跪在床下,呜呜地哭着。
尽管匪夷所思,但我还是不得不相信,我穿越了,而且看样子我这身份,应该还蛮尊贵的。
那女子头上两侧盘了两个发髻,低眉顺耳的,两只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她上衣是一件白色的短襦,下身是红色的长裙,似乎那裙子也有隐隐的香味。可惜我历史学的不好,看到这装束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只觉得有点像《大明宫词》里的宫装。
宫装?
我心里一凛,我不会在皇宫里吧?再次仔细打量,越觉得像,哪户寻常人家会用金色,明黄的床上用品呢?
再四处张望,视线定格在某一处,我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
我看到了一面镜子。
那镜子也是长长的柄,圆圆的镜面。只是那镜面光滑得很,镜缘是花瓣型,凭我1。5的视力,能看到镜子上下左右各嵌了四个字:千秋万岁。
这面镜子就是我在生物学院看到的那一面吧,看样子,我真是被这玩意给带回来了。只是,我现在是借尸还魂?还是连肉身一起过来的?
我动了动身体,似乎有些酸痛。
只是我这一挪动,旁边跪着的女子被惊动了。她抬起泪眼望了望我,我也正看着她,她的眼里露出惊喜,我则是不知所措。
她猛地扑倒在我身侧,哭泣声更大了:“皇后娘娘,您总算醒来了。”
天,皇后?
这穿越得也太离谱了!我居然穿越成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只是,皇后?那我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一想到我没能和星在一起,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娘娘,您怎么了?”瓶儿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忧。我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之前的我已经死了,不是么?
我现在是第二个生命,借尸还魂的新生命了。
我无奈地暂时放下这心事,抬起手,指了指那面镜子,发现手居然没什么力气,更别说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床下的女子应该是宫女,长得一副机灵乖巧的模样,看到我的手势,当即会意,奔到镜子旁的妆台前,拿了另一柄小巧的菱花镜,朝我走来。她把镜子递给我,我忐忑地照了照铜镜。
当看到镜中的我,不由心又是一凉。
这模样,和我穿越前在镜中看到的人儿是一模一样。
披散着头发,和我长得**相似,脸色惨白得要命。我忍不住看了看岿然立在一旁的那面“妖镜”,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么诡异的事情,用科学解释不来的事情。
我再次盯着镜中的我,再细地观察,咦,脖子上怎么有一条粗粗的红痕?我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颈部,哟,有点痛。
旁边那宫女赶紧拽住我的手,滴下泪来:“皇后娘娘,以后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了。怎么也别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我怎么作践自己了?我想问,但不敢开口,莫非我需要假装失忆?算了,还是先摸清楚情况,再做计较吧。
我不吭声,只用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宫女,宫女被我看毛了,垂下眉去,从我手中把菱花镜给夺了回去,一边劝道,“娘娘,您放心,这条勒痕,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只是……只是以后您再别动寻死的心思才是。”那宫女说着又啜泣起来,“娘娘,太医之前都说您回天无术,可是瓶儿偏不信,瓶儿这两天一直为您祈祷,您看,老天爷不是把娘娘又给好端端地送回来了吗?”
原来这位皇后娘娘是悬梁自尽了。听瓶儿的意思,皇后应该已经死了,过了两天又活转过来。只是,皇后为什么自杀?为情?
我冲着这名叫做瓶儿的宫女一笑,看她为我落泪,想必是真的关心吧。
我的笑对瓶儿似是极大的鼓舞,她终于止住了哭,用窄袖擦了擦眼泪,换上勉强的笑容,一边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碗朝我走来,一边说道:“娘娘,您先润润喉,别喝多了。”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似乎太虚弱,又重新躺了下去。瓶儿一着慌,正要把茶碗放好,扶我坐起,却听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顿时,瓶儿脸色刷地变白,一个不稳,茶碗打翻在地,她扑通跪下,全身都匍匐下去,身子有些瑟瑟作抖。
糟了,这个皇后娘娘的关系和皇上似乎并不怎么好。要不瓶儿怎么会吓成这样?
我闭上眼睛,重新躺下,既然摸不清状况,还是装睡比较好。
外面一闪,有个脚步声传了进来。
地下的瓶儿哆嗦着颂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颤音极重,我只听到一声不屑的鼻音。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滚出去。”这声音阴冷低沉,虽然富有磁性,是个适宜诗朗诵的好苗子,可是加了森然,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瓶儿听到了这句话,却如释大负,慌忙谢恩,在地板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气氛有些僵硬。虽然我有些好奇皇帝是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听他这不善语气,就知道他和皇后的关系极度恶劣。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罢。
“怎么,还在装死吗?”那冷冷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和不屑,以及羞辱我带给他的一丝快感。
我还是没有睁开眼。
“可能是上天有眼吧,居然让你又活过来了。”那阴冷的声音顿了顿,居然发出一声尖厉可怕的笑声:“哈哈。可能阎王爷看到你这歹毒的妇人,都不敢接收吧。”
听到他头两句话,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听到他后面那一番刻薄的说话,我立即明白了形势,这个皇帝只怕恨皇后入骨,就怕我落在他手上,人是死不了,但看样子,这狗皇帝会让我生不如死。
皇帝朝我走了过来,停在我的床边,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那皇帝又是一声冷笑:“你放心,既然老天爷都不让你死,朕又怎么会逆天而行呢?朕会让你好好得活着。
你放心,你们戴家当初是怎么对朕和朕母后的,朕都会让你一一体会,你们父女俩欠朕的,朕都会从你身上一一拿回来!”
我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果然,他不会杀我。只是,他说的“欠债还钱”该是怎样的还法?
兴许是我的无视,让皇帝很没有成就感。
他接着刺激我:“怎么?不来求朕吗?你是不是以为你上吊,朕会过来拦着你?哈哈,朕要是知道自然会拦着你,怎么能让你死得那么利索干净?朕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要知道你到底是皇后,朕要顾及颜面,不能把你像你父亲一样凌迟。”他顿了顿,一股强烈的杀意弥漫在空气里,“你们父女俩,朕就是剜个三千刀,也难以解恨!”
“三千刀?凌迟?”我听到这种酷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我知道这种刑罚,把人用鱼网裹住,然后用小刀一刀一刀得割,三千刀,一刀不少,直割到最后皮肤血肉全没有,露出白峥峥的骨头,人却没有断气。
太残忍了!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使用这种酷刑。
我睁眼看着床前的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生得仙风道骨,是个绝美的俊男。那一张隽美的脸庞上,眼睛鼻子都长得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特别是那一对如星幕般的眸子,深邃幽然,只是,这双眸子里此刻只有仇恨的火花。
人长得再俊俏,心如蛇蝎,也是枉然。我没有再用欣赏帅哥的眼神去打量他,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盯睄帅哥,因为我心中最帅的星已经远去了。
一想到星,想到现在穿越了居然有这委屈,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