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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皱了皱眉头,露出不甚乐意的模样。
“主子,三殿下是皇子万不能随便居住外宫。”
訾槿表情不变,眉头却皱得更深,攥住了君赤的手。
“我……我我还是……还是先回吧。”小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怯懦,从訾槿边上响起。
訾槿紧紧地拉住君赤的手,极度不情愿又有点可怜的望着鱼落。
“奴婢也知主子不愿意,但你护得了三殿下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还是及早地送殿下回去吧,省得琳妃再对殿下发脾气。”
訾槿丢去书本,拉着鱼落的衣襟摇了摇,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着鱼落,但攥住君赤的手却不愿松开。
“罢了罢了,喜宝你去到琳妃那,将殿下过中秋的衣物拿来,就说殿下与主子晚上同去赴宴。”
“可是,昨个我去回琳妃,琳妃就脸色阴沉……”
“你今个同琳妃说,主子一个人在外宫倍感寂寞,昨日与殿下一见甚是投缘。主子说等将军回来,定会亲自向琳妃与殿下道谢。”
喜宝领了话面带喜色地走了。
君赤一直垂下的眼眸,凝视着訾槿拉着不放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訾槿不管这话里的玄机,径自想着自己的机会,动手找着自己前些日子研究的瓶瓶罐罐。她可半刻也未忘记自己的大仇。
从一堆瓶瓶罐罐挑出两瓶,小心地收到衣服里,接着看她的野书去了。
鱼落对訾槿是万分的无奈,人家三皇子比訾槿还要小上两岁却看史书。自打自己跟了訾槿,从未见过她看过任何有用的书,邪门歪道的书倒是看了不少。
君赤好奇地盯着訾槿收起的两个小瓶子,本想询问,想想訾槿又不会说话,也就作了罢。
中秋皇家宴,设在御花园内风临台上。今日宣隆帝的心情大好,一场家宴尚未吃完已赏赐了好些个人。他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脸色出现得温和。
訾槿怀揣两瓶药,顶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报仇雪恨之心,赴那中秋皇宴。
从开始的斗志高昂,到苦找机会,最后哈欠连连。
宣隆帝虽特别恩赐让她与双胞胎,一起赴皇家中秋宴,但皇族人数众多,訾槿所处之地与君凛的坐席相隔遥远,一场皇宴吃下来,愣是没找到任何机会接近太子君凛。
訾槿眼睁睁地看着,喝得不醒人事的君凛被太监驾走,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一口气将桌上的美味吃个干净,仍未感到了半分解气。
就在訾槿不得不放弃此次报仇机会的时候,宣隆帝担心太子殿下不能参加,两个时辰后的中秋灯会,恩典下来——赐太子醒酒汤。
訾槿喜道:皇帝哥哥,你是我亲哥哥啊!
訾槿手心直冒汗,紧跟着前面领命而去的宫女,生怕跟丢了或是暴露了。
訾槿不住地给心中那冒出头的小小的罪恶感,找着各种说服自己的理由:你别怪我心地毒辣,你丫的屡次陷我于水火之中,不报此仇岂不枉为穿越人?所以,为了对得起穿越先辈们的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下三烂,我对你双管齐下“力不从心散”、“翻云覆雨露”。此二种药从我做出来,还没被实验过。别人用白老鼠那种低级的试验品,鄙人乃穿越人岂能苟同?所以鄙人拿太子当白老鼠!
訾槿用手指捅个小洞,亲眼看见宫女将已被下药的醒酒汤喂给床上的人,心跳如雷狂喜不已。
訾槿放心地躲在角落等待着,不一会宫女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訾槿连忙躲好。等宫女走远后,她便继续蹲在窗口下侧耳倾听着。
一刻钟以后,訾槿如愿以偿地听到房内传来细碎的呻吟声,激动得差点蹦了起来。她偷偷地朝屋里走去,进屋以后,小心地把屋门关了起来,栓得紧紧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訾槿得意洋洋地听着这细碎的呻吟,咧开嘴,笑得满面灿烂地走到床边。
“哈哈……你!你你!……是谁?”看到床上的人后,訾槿傻眼了,惊讶得忘记自己是个哑巴。
床上的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双眸水光朦胧,肤色透明,银白色的长发如丝绸般铺在床上。明是极清纯的模样在药物的作用下,脸浮起淡淡的红晕。昏黄的烛光之下,居然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愉悦几分痛苦。欲诉还休,将醉未醉,那种羞涩中的妖媚,仿佛人间最艳绝妖娆的图画。
少年眼光迷离地望着訾槿的方向,求助的伸长了手,呻吟道:“难……受。”
訾槿看着如此的画面,心弛荡漾嘴角上扬。如此嫡仙般的美男,真是两世未见一个,美男求欢图,更是千年见不了一次。被下了□和软骨散的居然是如此的美男,真是作孽啊。
作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自己年纪尚小,如此的美味却是能看不能吃,真真是听者伤心死,闻者暴泪流。
少年喘气越来越粗,本来迷离的呻吟声却夹杂着破碎的求救声,看得訾槿心中的罪恶感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地往外冒着,越发地内疚啊。
訾槿咬了半晌的牙,坐到了少年的床边,擦了擦少年额头上晶莹的汗滴,眼底的怜惜更甚。
少年感到舒服的清凉之气,双手更是无力地想要缠上来,怎奈力不从心地又倒了回去,用迷离清澈的眸子求助般地望着訾槿的方向。
訾槿被少年看得毫无招架之力,她颤颤的伸手轻轻地解开少年的衣物,拿少年的上衣盖住少年的脸。少年似是不很情愿,想拉开脸上的衣物,却被訾槿挡了下来。少年万分委曲地呻吟着,还带着轻泣声,无力地朝身边靠着、磨蹭着。
訾槿咬了咬牙,粗鲁地扯去了少年的衣衫,用手握住少年早已肿胀的……慢慢地□着。
訾槿说服自己道:这是不已而为之的治疗方案,自己绝没有偷窥其美色之意,更没有想用右手□他的意思,而且这种事怎么也是女方吃亏呢!
訾槿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心跳如雷,只能死命地闭上自己的双眼,证明自己毫无出轨和染指之意。可听着少年越来越难耐的呻吟声,訾槿无数次偷偷地睁开眼,暗叹道:自己怎就将他的脸遮住了?要不该是怎样一副□的模样?
床上的少年的乞求声,渐渐的渐渐的被愉悦的呻吟淹没。訾槿感觉手里一热,少年抽搐着嘶喊出来,单手拽了訾槿的衣襟,攀上了高峰,喘息越发地粗重和诱人。
如此反复,近半个时辰后,少年微喘着粗气瘫软床上,身体却是弓曲着,单手紧紧地抓住訾槿的衣角不肯撒手。
訾槿拿出丝绢清理自己的手和少年的下身,每碰一下少年,少年都轻微地颤动一下,帮少年整理好衣物,盖上丝被,却并未拿下遮着少年脸的衣袍。
少年不安地扭动着,訾槿轻轻地拍着少年。少年似是感到了安心,便不再乱动。
訾槿暗叹,百药书果然没有夸大其功效。以后若真的没了钱,可以将翻云覆雨露当□卖,真是一举数得啊。
少年抬起手想拿掉遮在脸上的衣物,却立即被訾槿挡了下来。许是力不从心散的药力还没有消失,许是□过后过于的疲乏,少年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挣扎。
少年抬手之时訾槿的眼前闪过一道五彩斑斓之光,欣喜之下一看是个琉璃扳指,贪财之心骤起。
訾槿将那扳指从少年手上除了下来。
少年猛地颤动了一下,奋力挣扎想拉开脸上的衣物:“你……我……那扳指……”声音无力还带着轻微的嘶哑。
“你不用感激我,这算我治愈你的报酬。”此时訾槿眼里只有那泛着五彩斑斓之光的扳指,将自己下错药的内疚完全忘记。
訾槿拿起扳指扬长而去。
“别……别走……”少年努力地除去了那碍事的衣物,却是错过了訾槿的背影。
缘分,必定要二者皆有,有缘无分空余恨……
訾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走到御花园望着满园各种式样的花灯,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了下来。
远远地可以看到,皇帝与梨贵妃、君凛三人在一群人的拥簇下,坐在莲池最好的角度欣赏这场盛大的皇家灯会。
訾槿暗恨自己白痴,刚跟着那宫女时就该发现,那并非太子的朝阳宫,再说朝阳宫怎会连个守卫与宫女都没有?
訾槿一直跟着那个领旨而去的宫女,看那宫女端着东西出来。药是趁领班太监与那领命的宫女私语之时下的,本不会弄错。
为何后来还是弄了个大乌龙?訾槿本打算等君凛发作之时,看其丑态百出对其冷眼嘲笑,然后将太子反锁屋内,料定今日中秋盛会太子就算吃了亏也能怒不能言。如此完美的计划怎知就出了此等事?
万幸的是訾槿也不算太吃亏,最起码知道自己做的药还是管用的,可惜了……右手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不知那少年是否也是第一次?……看反应……嘿嘿……
“主子,终是找到你了。”喜宝擦着额头上的汗,气喘喘地说道。
訾槿看到就喜宝一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皇宴一结束,琳妃就派人接走了三皇子,奴才只是个奴才,想拦也没办法啊。”
訾槿气恼地看了喜宝一眼。
“三皇子现在正在莲池陪着皇上,只是他脚伤未愈一直站着……”
喜宝话未落音,訾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莲池的方向跑去,推开人群方看到君赤站在太子座后,右脚微微地还在发抖。
“父皇,不必派人寻了,他这不是来了吗?”君凛眼中闪过精光,一点也看不出一个时辰前的醉态。
訾槿恭敬地上前行礼。
宣隆帝打量了訾槿良久,笑了一声说道:“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听太子说周太傅留下功课《君臣论》,朕刚听了太子与皇子们的作答,想知道你的功课是怎么做的。”
訾槿看了看喜宝,做了个动作。
喜宝上先行礼说道:“启禀万岁,主子要笔墨。”
宣隆帝嘴角含笑,微微地点了点头,便有人将其送了上来。
訾槿拿起笔墨开始行书。
喜宝恭敬地念道:“如果臣答得可比众皇子们,求皇上准臣一个恩典。”
宣隆帝眼中露出兴味的光芒,想也未想便答道:“朕准了!”
訾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刻钟,众人皆等着喜宝回话。
喜宝面有难色地:“回万岁,奴才识字不多……这……”
宣隆帝摆了摆手说道:“君凛念给大伙听听。”
君凛离了座,不屑地看了一眼訾槿,拿起纸念道:“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所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而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恐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引1)
君凛越念声音越迷惑,远处的君安眼中闪过精光。
宣隆帝的脸色从微笑到凝重,最后是一脸铁青在其座位上呆了良久,突然离席匆匆走来抓住訾槿的手大喝一声:“訾吟风好大的胆子!敢将……你到底是何人?!”
訾槿无惧地与宣隆帝对视。
宣隆帝凝视了一会突然松开了訾槿的手,泄气垂眸低喃着什么,却无人能听清楚。
瞬间,宣隆帝仿若老了许多,眉宇之间布满哀愁与心伤。他蹒跚地走回了座位,身旁的太监作势来扶却被他摇手打发了。
一时间,除去周围秋虫的鸣叫声,御花园内再无别的声音。
“訾槿之作的确非凡,如此年龄却有如此见解……只可惜却是个哑儿。”宣隆帝低沉地声音中,透露出不可察觉的无力:“你要朕应你何事?”
訾槿拿起笔墨书写起来,喜宝念道:“臣来宫中孤独恐惧,昨日与三皇子一见甚是投缘,恳请皇上让三皇子常住太平轩,与臣为伴。”
宣隆帝本颓废不已的眼神,瞬间凌厉万分,注视着訾槿良久,悠然开口:“准了。”
喜宝慌忙帮訾槿谢恩,君赤站出来,想开口对宣隆帝谢恩。訾槿却丝毫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拖着君赤就朝人群外走去。
訾槿动作虽粗暴,但看得出她并没让君赤受伤的脚着地。
宣隆帝似回忆往事一般,望着訾槿拖着君赤的背影,他机械般地摆了摆手示意让众人退下。
满园的花灯,未映出宣隆帝此时微红的眼……
宣隆帝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之中,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个如拇指般大小的琉璃色的珠子,出神地坐于龙塌之上。
执事太监托着宫牌跪于宣隆帝的身边道:“皇上您已有半年未临幸各宫了,今日中秋佳节不知皇上想哪位娘娘的伴驾?”
宣隆帝木纳地将头转了过来,盯着托盘上的碧绿色宫牌良久,突然发疯般地将托盘打翻嘶喊道:“滚!给朕滚!全都滚出去!滚……滚出去!……呵呵……哈哈哈……想谁伴驾……想谁伴驾?……讽刺朕吗?……讽刺朕吗?”
执事太监面露难色,恐慌不已地退了出去。
宣隆帝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东西,将它护到心口,目光毫无焦距地呐呐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