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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公里的忧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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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婕表示怀疑,睫毛闪动着:“王非不知道?”
“估计他不知道,否则他会告诉我的吧。”
“不过那女孩儿也真厉害,瞒了那么多人,成绩还那么好,”她赞叹道,接着说。“小凡你别传这件事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那种疯狂的,我暗自心寒。
“不至于,”我说,“我不认识你们那些人,圈子不同,对谁说去?”
顾婕点了点头,靠在我肩膀上。
“累了,”她说,“睡会儿。”
“我也困了,哎,咱们一起睡吧。”我说。
8月的南方,丝毫不甜蜜,外头烈日底下天气酷热湿闷,可空调大巴里很凉快。
许是在书店里站累了的缘故,她很快就依着我睡着了,我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的睡是假装的,很快就醒了过来,睡意全无。我忍不住想:王非究竟是否知道范某的事儿呢?
假如是,那我对王非的印象可就真得改头换面了,能够对当时的那样一个模样稚嫩乖乖女的18岁女生背后的秘密,抱以那样的宽容之心,的确不容易。
假若是我在追那女孩儿,我觉得我不太会介意,毕竟我和王非的人生观在某些层面上还是大相径庭的。我热爱缺陷,热爱耻辱,可王非,多多少少还是持有那么一种被庸俗社会所嘉许的价值观的。
对于持有如此价值观的王非来说,去追求那么一个女孩儿,是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那是如何的一种炽热的激情。我有些怀疑王非是否真的知情。而对于那种激情,我认为我恐怕也无从体会,就象车克汉姆五年来一直对那女孩儿不离不弃的事迹。
靠,那两个女孩儿偏偏都是浙大的,这令我对浙大产生异乎寻常之感。
除非离开8
和顾婕的这场情爱,似乎就那么理直气壮地继续顺理成章下去,两人间或见上一面。然而天气太热,除了躲在空调房里莋爱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方式来消磨时间,有时候去逛一趟书店什么的,一切就是那么多。
而我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顾婕的那种莋爱似乎是为了满足我的性欲的态度,私底下很令我感到无所适从。即便事实上,我多半也只是出于性欲的目的同她一起厮混,这还是令我 有些丧气。
 
我有时候会想起莫安,她现在在哪儿呢?她过得是否快乐?她会不会想起我?
可是,我该如何开始?对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个体去叙述我的曲曲折折的心理活动,我彻底地没有这般勇气和信心。
顾捷一直在做网络电台,老是让我不妨连接上听听看。
是的,她的声音,我现在也还能清晰地从记忆的角落里唤起。
那个声音总是很沉静,不紧不慢,却又显得很不自信,而字符之间的停顿,依我的意见,反倒像是被科班训练给弄别扭了。
我现在还能一下子就从她的声音里分辨出来的部分,就是那些似乎曾经片片碎裂的部分。听她的声线,我总是感到那是蒙在一层薄薄的白纸下,只要轻轻地一扎,那平静就会立刻崩溃。
那是一种,对被侮辱被损害的经历的貌似宁静的掩盖,我固执地如此认为,换言之,顾婕身上,也就是这点,令我痴迷。
我无数次地自我表白过,每当所谓完好无损的什么美好事物,降临在我眼前,总是视而不见,而我所在意的,却是那些被生活所毁坏的部分,那些被痛苦的火焰所焚烧过的焦黑的痕迹,总是令我感动不已。
第四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1
大二的第一学期即将结束,临近期末了,我也开始忙于应付纷繁复杂的考试。虽然请任课老师吃饭之类依然为我所不齿,可至少上课考勤是不得不注意起来,也有了通宵学习的记录。
班里潮流反倒开始复古,除了集体去看了次埃及国宝展外,便是流行联机玩儿CS,晚上10点一过下自习回来就开始扎堆儿把各自电脑联上网线,捉对厮杀,盛况空前,斗蟋蟀般, 颇为奇妙。
 
我把我的电脑也贡献于群众娱乐事业,跟着起起哄,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可以忍受。
去新天地买过一次东西,转眼间就刷了几千块,就象是为了发泄对生活的不满,可我问自己,吴凡,你究竟有什么可以不满的?
后来我忙着10月份的赶全国书会的小说出版的事儿,要求新浪说自己做书籍的设计,也瞎折腾了一阵子,虽然被勒令删除掉关于药品和xing爱的某些内容,拖得不了了之。
后来跟竹姐吃了一顿饭,在外交学院边上不远的鼎鼎香吃涮羊肉。参与者有她,我,她老公某某,她一个在外交学院念日语的侄女儿,至于其人酷爱涮羊肉这一点,令我颇为不解。
那天饭局上,我表现出挺地道的模样,甚至还有拉椅子,递餐巾之类的所谓绅士举动,甚至还跟那个外交学院的女孩儿攀谈得颇为开心。
后来竹姐问:“小凡啊,那次的话剧感觉怎么样?”
我说:“啊,演得还不错。”
她一眼就看穿,笑着说,“瞧你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过那戏也确实挺俗的,本来也就是要那个俗,就象那个导演说的,我要不是个俗人怎么能编出这么俗的戏来呢?”她补充道。
我笑着纠正:“那是你演的编剧说的吧。”
她又笑说,“对了,上次你送的书看了。”
“哎呦,别提,别提。”我急忙想截住话头,“我可不愿意跟一个认识我妈我爸的人讨论那书的内容。”
她不理睬我的阻止,继续说:“我可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得好好看看我这个弟弟写的东西。”
我差点儿就要汗如雨下。她的老公,作为一个颇为成功的生意人来说我对其人印象还不错,他笑说:“当时我在上海嘛,她打电话给我,在手机里一句一句读给我听。”
竹姐跟他一唱一和般道:“那些精彩段落呦!”又加重语气强调,眯起眼睛,摆出话剧姿势说,“我很吃惊。”
幸亏我早就把脸红的习惯给戒了,否则肯定当场丢脸,
我说:“小说这种东西,七分假,三分真,就当是卖隐私也好。”
她显得有点儿乐不可支,几个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通,说起排话剧的一些事情。而在我而言,每次跟竹姐在一块儿,总是被勾引起对艺术院校的死灰复燃之心,至少她的曲折个人奋斗历程算是有目共睹,颇为激励人心。
在言谈之中,她煽动我说:“小凡,考北影的导演系研究生吧。”
我说:“我妈要是知道了,又得跟我这儿操心我不务正业了,她从高中就开始担心我这个到现在,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消停的趋势。再说了,多难啊。”
她说,“有什么难的,其实多半人都是英语有问题,英语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另外,导师喜欢你就行了。”
“是嘛。”我感叹道。
我问起陈年旧事:“上次那个黄晶晶的本子如何了?”
她说:“后来没拍,不过好像吕乐的《美人草》是他写的吧。”
她又说,“自从你上次极大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之后——”
没等她说完,她老公先乐了。
那时候,我刚来北京上大学,正式开学前曾在她这个姐姐家借住过几天。邀她主演过《沙漠中的西蒙》小剧场话剧的黄晶晶,过来谈一个电影本子,结果被我给批驳得一无是处。他对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又不好训斥,又拿不成架子,可能挺尴尬。其实我当时是没感觉到什么,可后来竹姐和她老公每每提起这一段,就觉得特有意思,说黄晶晶那次可是真被我给批颓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2
这些天忙于应付众多的期末考试,直觉得恶心,本来假期想写小剧场剧本的雄心壮志现在不知道消散去了哪里,加之万姐答应了的一个剧本的活儿似乎又泡了汤,这都使得我极为消沉。况且我的英语公共课被要求下学期补考,理由是,虽然你六级也考了优秀,这次期末考试也考了80多分,可你平时旷课过多,所以不能让你过。就这理由,真他妈的令我悲愤。
同时我们系被开除了一个大三的,原因是帮他北理工的一哥们儿代考四级,北理工只把 那人劝退,北外反而把他给开除了,哪怕他爸是驻芬兰副大使也没用。此人据说十分了得,当年是全国滑板大赛少年组冠军,以及他的德语系前女友和我一起做过电影社团,其人倒也有些品位,同我关系尚可。我倒多少替那家伙惋惜,于是在某饭局上甩了一句:是倒霉还是幸运,过10年后再来看什么的豪言壮语。
 
无聊,深刻的无聊,一切都简直是死水一潭,没有任何努力的必要,没有任何值得努力的目标。我现在真这么觉得,哪怕你定性我是无病呻吟也好。
我开始考虑,就已经列举过应对空虚的三种方式而言,目前我过于浮躁,必定没有足够的毅力写作,而社会活动显然在这时候也不合时宜,于是只能选择混姑娘。
我难得去上了一次中国文化概况课,理由是沈寒声称有他觊觎已久的美女出没,虽然只看了丫走路的架势我便对她兴趣全消。
或许是感到内疚,沈寒又向我介绍了一个日语系的,一个北医的,以及一个我先前已经见过的我们学校话剧社的某姑娘。
我在进一步了解了详细资料之后对这三人都丧失了厮混的决心,之一是按照沈寒的说法是一良家妇女配我可惜了,倘若我做出什么负心之举他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人家。之二则是太能玩儿折腾了怕我承受不了,最后一个是我提出先缓缓的,原因是我直觉此人过于事事儿的,事业心过强。
他最后建议说:“有一有钱的哎,我高中同学,她爸是一大学校长,她开一捷达,就快换帕萨特了,就是长得特难看。”
此种近似于拉皮条的举动,最后总是落得自我厌弃,无非是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无聊和恶俗而已。
我这么想着,我睁开眼睛,听到宿舍外头沈寒,孙左什么的几个人在聊天的动静,几个人扎堆儿在走廊抽烟。我撑起身体,懒洋洋地爬下床。我边拆开一包沙龙烟,一边打着哈欠,打开门,迎着烟雾,恶心,戏谑,真诚,苦闷,怀抱着自我消沉之心,向前,向前。
第二天是周三,中国文化概况考试。
我忘带了学生证,被勒令回去取,无奈之下慢悠悠地再晃下楼道,结果突然听到耳熟的声音,我几乎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是曲明明。
她站在逆光里,只能看到轮廓,跟一个男的站一块儿,似乎在找考场。
我抬头看了一眼,由于逆光,我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加之她随即就扭过头去。
在回宿舍拿准考证的路上,想起一年前的轻薄举动。我当时试图磕上曲明明,一度对此人穷追猛打。
结果后来才知道,一哥们告诉了我错误的电话号码,导致我把所有哀婉动人的离骚之情都倾注到了另外一姑娘的身上,这一盲打误撞的严重后果至今玷污了我一向清白的声誉。
我一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够郁闷的。
后来我跟沈寒打赌,两人约了谁要是先能通过短信跟曲明明搭上,对方就在“雕刻时光”请小番茄鞠肉酱意面一盆,附赠Espresso一杯。
后来我和沈寒两头开工,还是我这边进展较快。
等到我约了曲明明去韩国餐厅吃饭之后,不知怎么的,我又失约作罢了。
虽然我一直未曾承认过,我确实挺中意曲明明的。
我第一次见到曲明明是刚进北外在新生注册交费的时候,当时两人都大汗淋漓颇为狼狈。恰巧在排队窗口前挨着。她当时引起我注意的是耳朵上一连串扎着的三四个耳钉,在北京夏末耀眼的阳光下晃得我眼晕。我就多看了几眼,或许是因为其时她心情也正烦躁,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甚是凶狠。
也许,我不太情愿地坦白,是几个闪亮的耳钉,立刻就让我想起了莫安。
后来,我总是能在北外校园里轻松地认出她来,她脸庞轮廓鲜明刚硬,总令我想起迎风而上的硬帆。她的发色在阳光呈现酒红色,恍若燃烧的火焰,双眸明亮,总在上课的时候对着镜子模拟着种种表情搔首弄姿。她那年穿彩色镂空毛线小背心露出里面的白色抹胸,修长的两侧以皮绳衔接的牛仔裤,把男生们都快勾引疯了。
这天晚上,我又生发出自轻自贱之心,然而再跟曲明明聊短信令我更为郁闷,而且莫名其妙,举例说明如下:
我说:“我搬家了,就在学校后头的魏公村小区,这两天忙着买家具和装饰。不知道以后能否见到你。”
她回复:“你是谁?”
当晚,其后我在毫不掩饰的狂躁不安中套了件亚麻衬衫便出了门,跟几个同学去吃了烧烤,冰天寒地地回来,然后百无聊赖地看宿舍里头一伙人对练CS和星际争霸。
过了一会儿,她回一条短信:“想你了。”
我顿时如坠入五里云雾,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无奈当时我心地已经恢复到比较淳良的状态,装傻充愣地回了一句“发错了吧?”
第二天晚上,我正乖乖爬上床准备安眠,突发奇想,还是给她发了条短信道声晚安。
早上,我接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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