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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抽,那丝线瞬时又恢复了软态,垂下来,他慢慢地将其收拢,看了一眼那人喉头上一点红痕,皱紧了眉头:“脏死了。”
哗地一下跳到那人身上踩了几踩,恨恨地道:“敢咒本公子死,看我不踩死你!踩死你!”
“哼!”泄愤够了,他这才大摇大摆地取出怀里的人皮面具给自己带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几个纵跃,回去自己先前待的客栈。
前些天,他为着逃命的事情累坏了。如今感觉到温御修没有什么危险,这心都舒坦了许多。与其到处乱跑,引人注意,倒不如回房,乖乖地等温御修回来寻他。
是以他回房后就大吃大喝,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以缓解这些时日来疲惫的心神。这样的日子,过了约莫两日。两日后的夜里,他辗转反侧,夜不成寐,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人的身影,恍惚了好一阵子,便忍不住翻身坐起,打坐练功。
他因同温御修双修之故,武功大有长进,练功时体内便如挂了一方明镜,身周的情况即便闭着眼也可感应得到。
因而,方运起功不久,他便惊觉附近有急促的呼吸声,怵地睁开眼,惊见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进,朝他冲来。
他陡然一惊,一个翻掌,手上缠着的银丝便宛如一个吞天巨蟒,蜿蜒着身躯,朝那人吞噬而去。
那人也实是没想到容惜辞反应如此迅速,即刻脚步一划,身体一扭,堪堪避过了银丝的锋芒。然而那银丝似有灵性一般,竟快速折返,朝那人的手上袭去。
还未触到自己的身体,那人便觉得那银丝犀利的锋芒凛凛,若是触上自己的手,指不准这手便要废了。
情急之下,那人挥了一掌打开一些银线后,便快速地挪动脚步,冲到容惜辞的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此时银丝还未回转,于容惜辞极其不利,容惜辞一凛,急忙翻掌对上,两人的掌正好对接。
因为情急出掌,容惜辞的内力还未灌到掌心,是以极其不利。然而预想中的中掌吐血的情况没有到来,直觉一股温和的内力从掌心传来,缠绵有力,附着在他的掌心之上,那柔和的内力宛若便是己身的一般,没有丝毫排斥不适之感。
容惜辞惊诧了,这人是怎地回事。然而,没多久,他便觉得自己的真气竟忽地从掌心流失,朝那人的掌内窜去。
容惜辞一惊,急忙生生撤掌,这才将自己的真气回溯,然而这真气却因此而在体内翻涌,让他浑身泛疼。
“嗯”他闷吟了一声,方要继续攻击,却听得耳边一道柔和而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多时,自己便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啊,不过是取你一点儿真气来给我疗伤,瞧瞧你,恁个小气,还累得自己受了伤。”
容惜辞愣愣地听着,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副陌生的脸,不过即便脸再陌生,这声音却是不会变的。
容惜辞缓缓地抚上那人的脸,随手在那人脸侧一掀,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落下,现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温御修”他不敢相信地喃喃着那人的名字,不过几日未见,这才恍然发觉温御修的容颜憔悴了,脸上布满了尘埃风霜,两眼凹陷,浑然没有精神的风貌,平日里那喜欢注重外表的人,此时却是糟蹋不堪。
“惜辞,我回来了。”温御修柔声一唤,温柔的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看着容惜辞的目光都快化了似的。
“御修。”容惜辞他激动地扑了上去,搂住了温御修的腰,而后
“我掐死你个混账!”
“哎哟喂——”温御修大喊了一声,急忙扯开了容惜辞,捂着自己被掐疼的腰哀嚎。
“惜辞,我们恁个久不见,你便不能温柔些么?”温御修不满地扁着嘴。
“你说甚!你是嫌我不温柔么!”容惜辞恼了起来,急忙伸手又掐了几次,“让你瞧瞧,我温不温柔。”
“哎哟,容公子温柔温柔。”饶是知晓容惜辞手下不留情,温御修还是得乖乖的受罪。
“哼!”掐好了,容惜辞便松开了手,偏过头去。
温御修心里暗暗叫苦,这容惜辞的性子却也好琢磨,就是难哄了一些,当即他搂过容惜辞,又是哄又是亲的,才将容惜辞哄了回来。
然而,容惜辞回报他的,却是莞尔一笑,一脚踹上他的臀部:“滚去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哎哟喂——”
唤小二送来浴水,洗了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后,温御修又恢复了他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而容惜辞则一直盘着腿,撑着颔在那发呆。
“惜辞,你想些甚呢?”温御修走过去,撩起容惜辞的头发捻拢把玩。
“我在想,你的身材不错。”容惜辞愣愣地答话。
温御修双眼一亮:“而后呢?还想些甚?”
容惜辞继续顺着他的话道:“用起来不错。”
温御修的脸上笑意更甚:“继续继续,还有何好的。”
然而容惜辞却话语一转,问了个不着边的话:“你洗干净了?”
“自然。”温御修笑得极其诡异。
“身上有伤么?”容惜辞探手到了温御修的手上,把起脉来,良久,他才嫌弃地将温御修的手丢开,“甚好,脉相平稳,只有轻微内伤,外伤么”他觑了一眼温御修裸|露的肌肤,大胆地扯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平坦的胸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甚好,没有外伤。”
“”
温御修的嘴角抽了抽,这容惜辞也忒胆大了罢,这是在变相地邀请自己对他做什么么?他双眼一亮,自从分开后,他都没能好好享受一番,如今容惜辞既然如此主动,那他便——
一扯上衣,上前一扑:“惜辞,我来了”
笑容一僵,温御修的身体蹲在了半空,而后砰地一声,僵直着倒落在床上。
“哼,”容惜辞将温御修扔了上床,一边解开他的腰带,脱他的裤子,一边喃喃着道,“你还想压我,没门,这些天我为着你的事情奔波,觉都睡不好,便罚你日后几天给我补充元气,好、好、侍、寝、罢。”他轻轻地拍了拍温御修的脸,笑得一脸邪恶。
“容惜辞,你菊花痒了不成,快些放开我。”
“哼,”容惜辞冷哼了一声,除却自己身上的衣裳,抚慰了温御修的下|身一会,便挪动了身体,噗嗤一下,坐了上去,“想强煎我菊花,看我强煎你黄瓜!”
“嗷——我会被你榨干的,嗷嗷嗷,你慢些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容小受、温小攻,你们要在猥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么
☆、第二十二章·意外吃酒宴
“容惜辞,你快些下来,我要被你榨干了。”
“你急甚呢,唔舒服,不下。”
“嗷,容惜辞,嗷嗷嗷,下来下来,我快撑不住了。”
“喝!不准乱动,吃我一记‘无攻受撸’!”
“”温御修一脸黑线的盯着眼前这所谓放大招,其实却是自渎得一脸餍足之人,挪动身子又要推开他,“我受不住了,你若再不下来,一会儿我放绝招‘攻手煎倍’煎了你!”
身子动了动,容惜辞也不理会温御修,满足低下头,朝他的肩头用力啃了一下,磨了几口,又嫌弃地吐了出来:“臭的。”
“你娘的!滚下来!”温御修摇晃着双手,要将那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掰下来,然则容惜辞也不知哪来的劲,就把他按住了,“不许动,本公子还未舒服够呢。”
“你不是嫌我臭么,去去去,下去,莫碰我。”
瞧着温御修有些恼了,容惜辞竟然卖乖一般地趴到了他的身子上,蹭了蹭,又吧唧赏了他一口:“香的。”
“”
温御修真是拿他没辙了,只有放松下身体,一只手轻搂上他的腰肢,一只手抚慰着他,助他早些泄出,以求解脱。
“嗯”容惜辞轻吟了一声,趴在了温御修的身上动作,几声喘气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处,在欢愉中,动情地双唇相接,在彼此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待得两人高|潮的余韵消去后,温御修才抱过容惜辞,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抽身出来,下床拿布巾沾水给他清理。
然而,容惜辞却是一手挡了过来,嘟囔道:“想沐浴。”
温御修叹息一声,趁机拍了一下他滑腻腻的臀部,在他的恼声中快速地套上衣衫跳到一旁,整理仪容,套上人皮面具后便出门去唤小二送浴水上来。
温御修出外,洗了把脸后才一身清爽地回房来。
回到时,容惜辞还趴在床上,无聊地伸着两条胳膊,在床前晃动,两条腿也在闲适地打着床板,整个动作好似孩童一般。温御修见之,不知怎地,心里便生出了一丝欣慰,容惜辞这个人,虽说脾气坏了点,但多少还是带些小孩心性,只是怕是环境造就了他这般的性子罢了。
温御修轻轻摇头走了过去,取过被子覆在容惜辞的身上,宠溺地道:“不盖被,便不怕着凉了么。”
容惜辞一怔,笑着回过头来道:“不是还有你在么。”
温御修覆在被子上的手忽而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暗淡了下来。
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容惜辞疑惑地侧过身来,戳了戳他的手臂道:“诶,你怎地了。”
“惜辞。”温御修双唇龛动,却只喊得出容惜辞的名字,便再无下文了。
容惜辞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瞧了好半晌,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他生自己的气了罢。想想,这几日自己为了补充元气,都快将他榨干了,可会是为了这事。
思及此,容惜辞的脸上都窜上了一记绯红,好似自己确实过分了些。不过他也不是喜欢道歉之人,因而他凑了过去,攀上温御修的手臂,睁大双瞳状似无辜地道:“你生气了?”
“生气?”从愁绪中走出,温御修不明所以地看着容惜辞,但容惜辞微微一愣,甩开了他的手道,“敢情你未生气,骗我来着。”
温御修听之,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抱起了容惜辞,顺着他的发道:“好端端的,我生何气呢。”
容惜辞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也不说话。
轻轻一叹,温御修在容惜辞洁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只是在想,我不知还能陪在你身边多久。”
容惜辞怵地睁开了双瞳,不悦地道:“你此话何意,你要丢下我独自一人去单修不成。”
温御修被他这话哽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未想过丢下你,但你当知,有的时候,身不由己,你也知我们的命都是”
啪地一声响起,容惜辞拍了温御修他的脑袋一记:“好端端的想着这些作甚,我可是神医,你死一次,我救你一切,放心罢。”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容惜辞笑得是一脸得意。
温御修轻轻点了点头,但不意外地将容惜辞微微颤抖的身子放入眼底。其实,容惜辞也没有把握救自己罢。
不多时,浴水送上来后,温御修便抱着容惜辞进浴桶里,两人一块沐浴。
掬起一把清水,将布巾浸湿,温御修便撩开了容惜辞的长发,给他慢慢地搓背。
轻薄的布巾透过手掌,将容惜辞背上伤疤的触感传到自己的手上,温御修眼底一黯,纠执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惜辞,你身上的伤疤,未想过要消去么。”
话得一落,只见布巾下的躯体忽而僵住了,诡异的气氛立时在两人之间弥散。许久之后,容惜辞才淡淡地开口道:“伤疤,方能让我记得昔时的痛。”
听得这宛如泣血般的声音,温御修为之大痛。容惜辞,你身上究竟有多少我不知的秘密,你的过去又是如何的。
容惜辞动了动自己的肩膀,锤了锤,温御修示意,忙给他按揉上去。
他舒服地闭着眼享受好半晌,忽而似想起了什么地道:“我嘴馋了,一会带你去吃烤鸭如何。”
温御修一顿,轻轻点头:“你想吃甚,便吃甚罢。不过,得你请客才是,我可没钱。”
“放心,包在我容大公子身上。”容惜辞阔气地一拍胸脯,笑得眼都弯了。
温御修浅浅地看着他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容惜辞素来是个花别人钱大方,花自己钱小气的人,今日竟一反常态地请自己吃东西,铁定是希望自己能开心点,别想那么多了。这人啊,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心地却是极好的。
两人沐浴过后,温御修便替容惜辞梳妆易容起来。不一会儿,两人便变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六旬男子,但眸光中锐利不减,精神得紧。
两人趁着外头夜色起了,便相继从窗口跃出,奔走在夜色之中。容惜辞的轻功较之温御修高,但温御修也不落于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今夜月色正明,即将临近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步伐轻落在房顶之上,可清晰地看着那挂在天际的明月,丝缕月光轻落,将他们俩团团笼罩,镀上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