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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把银子还给我好不好,这是我借阿新的。”怜儿企图向庄家讨回银子,庄家连理都不理。
怜儿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赌坊,一边的阿新也假装哎声叹气:“你手气也太差了,那十两银子可是我送给妹妹的嫁妆,这可怎么办?”
“阿新,等我发了月钱再还你,好不好?”
“我妹妹后天就出嫁了。”
“那可怎么办?”
迎面正好是一家当铺,阿新像是有了主意,高兴地说:“怜儿,不如你从庄内先拿出一件东西,当了钱先还我,等你发月钱时再把东西赎回去,不就行了。”
“什么?那不是偷东西吗?”
“哎!不是还还回去吗,那不叫偷,叫借!”
“可是,我不敢,万一被抓住了。。。。。。”
“怜儿,庄里的主子哪个对你最好,从他那儿拿,即便发现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怜儿想了想,对呀!我就从云哥哥那儿拿一件东西当了,过些天再偷偷地赎回来,即使他知道了,也一定不会骂我的,他对怜儿最好了。就这么办!于是,怜儿按照阿新教给她的办法,在云天梦午睡的时候,来到他房里。
怜儿有些紧张地替云天梦解下外衣,然后替他摆好枕头,盖好被子,刚要把床帐放下,云天梦漫不经意地说话了:“怜儿,容容刚才说她给我送来了一些吃的,是什么?”
怜儿拿着云天梦外衣的手都有点抖了,心更是“嘣嘣”跳,她慌里慌张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哦,哦,蚂蚁吧?”
“什么?”云天梦惊愕地坐起来,“什么意思?容容她让我吃蚂蚁吗?”
怜儿反应不过来地眨眨眼:“不是,是喂蚂蚁了!”
云天梦更觉得她有问题了:“你把人家送给我的食物喂给蚂蚁吃,你可真大方!”
“反正,你又不饿!你快睡觉吧!”怜儿不耐烦了,几近于强制地把云天梦按倒在床上,掖好被子放下床帐,她才长长地呼了口气。拿着云天梦的外衣来到外间屋里,伸手在他的衣服兜里掏了一件东西,连看也没看,就匆忙地塞进怀里,然后把外衣又放回卧室的橱柜上。她一走,云天梦就已从床上坐起,他拿过外衣摸了摸,然后脸色就变了。
怜儿急急忙忙地爬上早等在暗处的马车,阿新问:“拿的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怜儿一直惶惶不安地东张西望:“有什么可看的,快走呀!若被发现可惨了。”这叫什么?做贼心虚!
阿新无奈何,只得做罢!反正到了当铺我也能看到,姓云的贴身衣服里的东西总有和他身份有关的,这件不行,就再让怜儿去拿,反正这傻丫头也没心眼,好骗得很!
两人到了城里,走进了淮阳城最大的当铺。来到柜台,阿新对掌柜的说了句:“当东西。”才对怜儿说:“可以拿出来了吧?”
怜儿的样子有点鬼头鬼脑,四处瞧了瞧,才把手伸进怀里,畏畏缩缩地说:“我只当十两银子就成。”说着话,她拿出了一件东西摆在柜台上,原来那是一个玉牌。只见它通体莹白,玲珑剔透,纹理异常细腻。玉牌的两边围绕的是两条同样玉质的飞龙,雕刻的栩栩如生,鳞角分明,须睛宛然。下面坠着五个用五彩丝线编成的穗子,穗子顶端和玉牌四角分别嵌着五个不同颜色的珠子,光彩流动,灼灼生辉。仔细看竟有烈火惊涛,风云变色之感,让人触目惊心。但最让人注目的却是玉牌正中央泛着浅红光芒的三个大字:“天龙令”。
阿新傻傻地看着玉牌,只觉得腿脚发软,他呻吟似地说:“天龙令!云。。。。。。云。。。。。。”后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奇怪的是当铺的掌柜目瞪口呆后竟然跌跌撞撞,似哭似笑地从柜台后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淮阳天龙属下叩见会主金安。”天龙令,那是会主的令牌呀!原来这家当铺竟是天龙会淮阳分坛的生意,掌柜的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家会主原来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怪不得她从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这时,悄然跟踪在怜儿身后的龙七也不可置信地望着柜台上的天龙令,他万万没料到怜儿要当十两银子的对象竟是他天龙会至尊之物“天龙令”!这个惹祸精!这个麻烦胚!会主你也是,只让我跟踪怜儿和阿新,却不告诉我事情的重要性,得回我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错。他缓缓地走了出去,正不知所措的怜儿见了他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跑了出来:“七哥!”
龙七也不理会其它人,只是看着阿新:“你可以走了。”阿新惊慌之余,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异常危险的境地,他已经明白了云霄的身份,这天大的秘密被自己获悉,绝对是祸不是福!少帮主,你可害惨我了!他转动着心思走出了当铺,必须立刻把消息传递出去。只可惜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他就已被人点了穴道。
“七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怜儿怯生生地问。
龙七深吸了一口气:“怜儿,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
“什么?”
“天龙令!”
怜儿歪歪头:“天龙令很稀奇吗?”
“稀奇!”龙七怪叫一声,“不说玉牌本身价值,就是上面镶嵌的‘五行之珠’也是稀世珍宝。”的
“五行珠?”怜儿好奇地问,“什么是五行珠?”
“五行珠乃金,木,水,火,土之精,分别是夜明之珠,再生之珠,避水之珠,炙阳之珠,避尘之珠。五珠之中任何一个都可说是梦寐难求之宝,五珠齐聚可夺五行之奇,争日月之光。所以价值连城尚不足以形容于它,你竟然用它来当十两银子!”
“那它是干什么用的?”怜儿边问,边用手指着“天龙令”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龙七笑了,但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和傲气同时映现在他的面容里:“天龙者,至尊之意,既天之骄子,龙腾宇内。天龙令是最高权利的象征,见牌如见人,明白吗?”
似懂非懂中,怜儿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见牌如见人?见什么人?”
摇摇头,龙七笑得神秘:“小傻瓜,其实答案就在你的眼前,你却仍是茫然无知,我真服了你!”
撅起小嘴,怜儿不甘心地摇着他的胳膊:“你又没说,怎能怪人家笨呢?其实。。。。。。。我也觉得这‘天龙’这两个字挺熟的,好象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吗?”
龙七缓缓吐出三个字:“天龙会!这牌是我家会主的令牌。”
怜儿的小嘴张大了:“可这明明是云哥哥的。”
龙七猛地一怔,对呀!他怎么忘了?有些吱唔了,他赶忙找理由:“是。。。。。。是这样,会主前些日子把天龙令给丢了,原来是云霄捡去了。”这谎言也太拙劣了,但怜儿却信了,而且她还想到了什么,有点窃喜地问:“七哥,大哥哥现在在哪儿?”
“哦!好象在洛阳吧?”龙七却不知道自己胡乱编造的一句话,竟给自己和云天梦添了不少麻烦。
28 章
“云哥哥:
我把天龙令还给大哥哥,立即就回来。
怜儿”
看着怜儿放在桌上的纸条,云天梦竟不知该怎么反应,该死的龙七!这下可好,那傻丫头竟把他的话信以为真,找寻“失主”去了。
怜儿生在山野,长在山野,即使后来随叶秋枫到了万剑山庄,仍然不改性情,经常以采药等名目徜徉于山林之中,与花鱼鸟兽为友。可以说,她早已把自己溶入到天地自然之中,反而与人的交往少了许多。
走在路上,怜儿有种无措的感觉,看着眼前一副副陌生的面孔,怜儿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终于鼓起勇气向一个摆地摊的老婆婆问明了去洛阳的方向,她才如释重负,开始她的洛阳之旅。
怜儿不懂得怎样搭车赶路,所以一直是步行的。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当她走到一处荒山时竟被后面路上急驰的马车中的小姐看到,那位小姐刚从亲戚家回来,看她一个女孩走在荒山野岭,一时好心,就停下车让怜儿与她坐车同行。
其实怜儿并不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有什么不对的,但既然眼前的漂亮姐姐非让她坐车,她也是没办法。
苏幻上下打量着怜儿,疑惑地问:“你一个人要到哪里去?你的家人呢?”看样子,她已把怜儿当成离家出走的任性女孩了。
苏幻身旁的丫环小喜也那样想:“你一定是偷跑出来却迷路了,对不对?”
怜儿认真地想了想:“我是偷跑出来的,但有没有迷路我也不知道。”
苏幻有些明白:“你想去哪里?”
“洛阳!”这次怜儿回答得非常干脆。
“洛阳?”苏幻惊讶外还带着怀疑,“洛阳离这有一千多里地,你就想刚才那样子走过去?”
怜儿觉得苏幻大惊小怪的:“是呀!”
苏幻弯弯的柳眉皱在一块儿了:“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她的话还没完,马车突然一阵颠簸,三个女孩被马车颠得左摇右晃,挤在了一起,“咣当”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苏幻吃惊之下打开车窗,窗前立即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是苏家的护院苏林。但此时,他的神情却是焦急惶恐兼而有之:“小姐,快关上窗户,我们遇到山贼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出来!”
苏幻吓得忙把窗户关上,小喜也抱住自己的小姐抖成一团:“怎么。。。。。。会这样?”
怜儿好奇地看着她们惊恐的样子,心里奇怪山贼怎么这样厉害,把人吓成那样。难怪她不懂,以万剑山庄的声名足以吓退一切挑衅的人。而且以侠义自居的叶家父子也绝不屑于提起山贼,她当然对这类人物知道不多。压抑不住“求知”的欲望,她探过头要掀开窗户,苏幻惊叫一声,拍开她的小手:“你干什么?发疯了!”
外面一声刺耳的惨叫传来,怜儿也吓得身体颤了下,忙把手缩回,再也不敢往外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心跳个不停。
又一阵难听的笑声传来,车门“啪”地被打开了,光线照得车内三个姑娘睁不开眼睛。等她们看清了,又是一声惊呼,因为车门外一个粗壮的大汉正盯着她们色眯眯地笑:“真是老天有眼,我正缺一个压寨夫人这就自动送上门来,哈!”
这句话决定了她们的命运,三个可怜的姑娘被迫进了山寨。
怜儿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她年龄小,又长得稚嫩,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所以被自动划分为丫头一类。飞虎寨的寨主牛半山就命她替山寨的兄弟洗洗衣服,做做饭,只要不出飞虎山就可以自由行动。但苏幻就没这么好运了。牛半山看上了她,并且要强娶为妻,婚礼的日期都定了——这个月的十八号,还有十二天了。苏幻羞愤之下要上吊自杀,被小喜拦下,费尽唇舌才打消她自尽的念头。
其实,怜儿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但她绝不会那么没义气,她对自己说:“一定要救出苏姐姐,一起走!”
怜儿抱着一堆衣服来到溪边,把衣服胡乱放到岩石上,自己坐在河边发起愁来:“该怎么办呢?”看着凌散在地的衣服,她突然灵机一动,若是以原来的装束走出去一定被发现,不如先偷几件衣服,再找机会给苏幻和小喜穿上,那就可以开溜了。越想越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谋”,怜儿的心情愉快极了,于是哼着歌开始洗衣服。当然,干不干净她可不负责。
人算不如天算,牛半山根本不让她有机会接近苏幻的房间。怜儿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么好的主意却无用武之地。挥舞着小拳头,怜儿决定要给牛半山点颜色瞧瞧。
夜半三更,正是睡觉的好时机。牛半山当然不会浪费这大好时光。你看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香极了,嘴角还流着口水,呼鲁打得震天响。这时,房外竟然传来一声鸟叫,一声鸟叫当然不算什么,牛半山仍然还在睡梦中,可是,紧接着是两声,三声,四声。。。。。。天,难道赶上群鸟会了,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啾啾咕咕,好象有千万只鸟在开演唱会,那阵势连鬼都得吵醒。牛半山猛地从床上坐起,气得大喝一声,就往外冲。打开门一看,牛半山可真的呆住了,因为他的房外已成了“鸟的天堂”,无论是屋脊,屋檐,窗台,树上。。。。。。。甚至连他的脚前也停着两只黄黄的,正在啾啾叫的烦人东西。等他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快来人呀!都死哪去了?拿弓箭来。”
他的兄弟们闻声赶来,起初也是吓了一跳,随后搭弓上弦。可就在群鸟就要遭殃时,那成千上万的鸟们好似得了号令,有致一同地飞走了,那情景还真是蔚为壮观。
牛半山松了一口气,转身回房。可当他刚一躺下,闭上眼时,又听到外面有鸟叫声。他忙起身冲了出去,原来那数以万计的鸟群又折了回来,继续“高歌”。 牛半山又命令手下杀死它们,可鸟不等人动手就又飞走了。就这样,牛半山只要一躺下,鸟群就飞回来吵他,当他一出去对付它们时,鸟群便赶快逃跑。如此折腾了一个晚上,牛半山又累又困,快被气得发疯了。
躲在树后的怜儿看着牛半山狼狈的样子,心里可得意了:“要你抓苏姐姐,烦死你不可!”偷偷溜下树,怜儿钻进一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