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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令?好!我去拿!”怜儿转头就走。
“怜儿!”风飘雪费力地提高声音:“别胡闹,姓云的再是纵容你,也不会让你这般放肆!”
“我不管!”怜儿扭头便跑。
真的重见天日了,风飘雪倒有如真似幻的感觉:“怜儿,你从哪儿拿的天龙令?”
怜儿吞吞吐吐地说:“我骗云哥哥说是拿来玩玩的。”
风飘雪一惊:“万一让他知道真相,你可怎么办?”
“没关系的!”怜儿并不在意:“风大哥,你快走吧!还有,这个也给你!”怜儿递过一瓶金创药。的
风飘雪接过药,神色凝重:“怜儿,云霄他背叛了王爷,风某有生之日一定全力报复,如果你后悔了,现在我便跟你回去!”
怜儿难过极了:“风大哥,你不要恨云哥哥,好吗?”
风飘雪摇摇头:“做人当恩怨分明!你的恩情,风某永远铭记在心,但云霄加诸于我身上的,我也一定会让他偿还。只不过,姓云的权势熏天,又有整个天龙会为其所用,恐怕我的行动也只不过是飞蛾投火罢了。即便如此,只要死得其所,风某人也无所怨!”
怜儿用手绞着自己的衣袖:“你知道云哥哥是天龙会的人?”
“风某并非孤陋寡闻之徒。天龙令者,天龙主之令也,想不到我风飘雪竟有幸与江湖至尊,天龙之主决一雌雄,纵是九死一生,也当无憾了!”风飘雪言辞慷慨,面容更有种超脱一切的意味。
怜儿面露不舍之色:“风大哥!你要保重呀!”
“你也保重!”风飘雪毅然转头,走向夕阳的余晖,他的身影被脱得好长好长。
怜儿立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他。她的身子浸在傍晚的霞光中,宛如是遗落人间的仙子,那副茫茫然的模样让人见之心怜。
一旁的树下。
“少爷!您为什么放他走?”龙文天不解。
心疼地注视着怜儿有些孤独的身影,云天梦显得无奈:“我不想让怜儿难过!哎!她又哪懂得这尘世的恩怨牵缠。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
龙文天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
云天梦浓眉高挑:“什么意思?你?”
龙文天的表情有些玩味,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徐徐地说:“难道只有天梦才得怜花?”
云天梦漠然。
风儿悄悄,扬起了他的轻杉,也拂乱了他的心绪。
轻轻迈动脚步,云天梦走到怜儿身后,右手同时搭上她的肩。怜儿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并没有惊慌,反而顺势靠入了云天梦的怀里,仰起头,她笑了,那笑容中竟有几分凄迷。
云天梦也笑了,笑中却藏着深情无限。
问君怜花几多时?
云霞向晚还天梦。
离情篇
第 1 章
万方山这时的情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暴戾之色,似乎这场争斗已经把人类所有的野性引发了出来,淋漓的鲜血洒上了山坡。在这里,生命的陨落是如此的轻易。
七大世家高手尽出,他们的对手却只有一个人,一个闻名江湖的刽子手——血煞魔。可是七大世家的人死伤逾半,血煞魔却显然犹有余力。
血煞魔一身大红罩袍随风飘展:“今天我就让你们七大世家全军尽没,看谁还敢与我血煞魔为敌!”
云门谷谷主云淳一脸悲愤地望着地上散落的尸体:“除魔卫道本应齐心协力,可是直到此时还是各顾各家,血煞魔一代凶枭,若是让其逃生,再带起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岂不是我们的罪孽!罢罢就让我的血唤醒你们的斗志。”
他身形如电直扑血煞魔,手中长剑震颤,舞动出几片云彩飞云剑法。可是真正让七大世家门人震动的是,云淳脸上那种与敌偕亡,不顾一切的昂烈。
血煞魔不动不摇,他根本就没把云淳放在眼里。迎着剑势,他的手随之递出,一掌就拍向云淳胸部。云淳反应奇快,微一侧身,用自己的肩头接了一掌,踉跄一下,云淳忍住如火如炙的疼痛,右手一翻,长剑已刺入血煞魔的腹部。
血煞魔没想到有人中了自己的血煞掌竟还能反击,他又痛又惊,鲜血激得他凶性大发,冲着云淳又是狠狠地一掌。但这时七大世家的人已反应过来,云淳的血的确让他们清醒了,再不齐心协力,恐怕真会全军尽覆。他们有志一同地齐齐迎向血煞魔,将云淳替了下去。由于各家人这次协力一致,再加上血煞魔已身受重伤,局势明显地逆转了。
血煞魔渐渐已露出疲累之色,慢慢向后退去。七大世家步步紧逼,直把他赶向了万方山的悬崖绝壁,那是一条绝路。
站在高崖边,血煞魔由于失血过多已精疲力尽,七大世家见有机可乘,一齐发动攻击。血煞魔再难支持,被掌风剑气笼罩着,他大叫一声落下了万丈悬崖。
六年后的同一天。
云门谷中,一个惊惶的声音喊着:“快来人呀,谷主,夫人,二少爷不见了!”这个声音立即使云门谷大乱起来,上上下下都展开了搜寻工作。
不远的山坡上,血煞魔望着自己引起的慌乱,眼神中有种残忍的满足,声音中更透着几分令人打颤的阴狠:“云淳,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是以正义自居吗?好!我就让你的儿子步我的后尘,成为一代煞星,到那时,再看一场父子相残的好戏!”
突然,他又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提着手中的婴儿已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到一点声音,莫非自己手太重竟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他连忙打开婴儿的布包,当然他绝不是在关心婴儿的死活,而是怕自己的复仇计划不能实现。
当他打开罩在婴儿脸上的布时,他蓦地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何等纯净清莹的眼睛。血煞魔红红的眉毛一皱,因为他发觉这婴儿的眼睛实在亮得出奇,就像是能洞烛一切似的,但这明明只是一个婴孩而已呀!
血煞魔镇定一下,捏了捏婴儿粉嫩的双颊。那婴儿——云淳的二儿子云霄也好奇地盯着他看,白面团似的小胖手儿摆呀摆的,口中还咿咿唔唔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血煞魔不由得有些奇怪,眼前的婴儿经历了如此的颠簸,又面对着自己狞厉的面容,竟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一般的婴儿早该放声啼哭了。可你看云霄,清亮有神的圆眼睛眨呀眨的,好象是在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小手儿也无意识地伸到红如樱桃的小嘴里啃着,那样子虽是可爱极了,却也有点思索的味道。只可惜这一切看在血煞魔眼里却只能勾起他对云淳的恨意,他的手暗一使劲,掐住婴儿的小胳膊。
这一次,血煞魔清清楚楚地看到小云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小小的唇儿抿得紧了,看着血煞魔的眼神中竟然有着。。。。。。血煞魔愕然,那分明是恨意!
小云霄仍然没有哭。
云霄已经六岁了,可是由于血煞魔把对云淳的恨全部发泄在他身上,所以,小小的云霄就已经凡事学会了沉默,因为只有默默地承受一切,才不会引发血煞魔更疯狂的折磨。
可是,有一天,云霄竟然破天荒地向血煞魔问了一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激起了血煞魔的残暴本性,他狠狠把云霄打了一顿,才抛下一句话:“你没有名字!”
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痛,小云霄抹去嘴边的血迹,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的梦中总有那一片云天呢?”他猛地抬起头来,向着血煞魔一字一顿地说:“我、叫、云、天、梦!”
隆天苑。
天龙殿。
一个人白衣白袍,高坐在殿首的天龙椅上,他身前的紫玉栏杆上停着两只威武雄俊的黑鹰,昂首顾盼似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这人神态有些懒散,黑发随意散落在胸前,他那双原本灿若星月的眼睛似被行云遮掩了,有种飘忽游离的味道,让人捉摸不透。可是,即便如此,他浑身上下仍然散发出一种傲霸天下、无与伦比的气势,仿若他就是这寥寥乾坤的主宰。
不错,他是云天梦,江湖第一帮派天龙会的主人。他一手掌握着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兴衰存亡。同时他也是一言生死,权倾朝野的当今御弟天定王。
不过,别看他表面轻松,但实际他的心正随着龙文天的话跌宕起伏。
“少爷,血煞魔在万方崖下侥幸不死,在他伤愈的同时云淳的二公子云霄也莫名失踪,再加上您足踝上的金锁,据此判断,也许云霄就是被血煞魔带走了,也许。。。。。。”龙文天神色愈现凝重:“您就是云门谷主云淳的第二个儿子云霄!”
云天梦的眼睛霎时间变得澄澈无比,他目注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金锁,他嘴里轻轻地念着:“龙腾云霄!”
汴京以东百里处。
站在山顶,俯视着脚下的山林庄院,静水闲田,那是一派何等安详升平的图景,这里就是云门谷吗?
云天梦的心情,宛若他随风飘舞的白衣起伏不定。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地方竟真的展于眼前了,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仿佛想投入到那被小桥流水环绕的人家中,那里有他的亲人啊!云天梦的眼睛湿润了,他喃喃地问:“是你吗?我日思夜想的家园?”
怜儿欣羡地望着宁静清幽的云门谷,扯着云天梦的衣袖急急地问:“云哥哥,那儿真会是我们的家吗?”
云天梦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向着怜儿温柔地展颜一笑,眼前的人儿是他生死相恋的至爱呀,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但却不愿怜儿纯真的脸上有一丝愁苦。而此时,他已从怜儿迫切的话中听出了那种对家的渴望,心里有些歉疚,云天梦拢住怜儿的腰,用下颌轻轻抵住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坚定:“怜儿,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个安定的家!”
他们身后的龙文天和龙七相视一笑,笑容里有着几分庆幸的样子,对云门谷,他们算是满意的了。当然,云天梦的身世并没下最后的定论,可是至少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这次来访云门谷,正是为了揭开云天梦的身世之谜。
就在这时,远远地一声呼唤传来:“起少爷,求求你了,快出来吧,我认输就是了!”
一个童稚的声音似在响应他的话:“放了你可以,但爹要求我做的那篇文章怎么办?”
前一个声音低叹一声,妥协了:“好吧!我来做就是!”
“起少爷”终于达到目的,所以口气轻松多了:“这才是!放心,只要你乖乖地顺从我,本少爷绝不亏待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龙七忍俊不禁,对着嘴角含笑的云天梦眨眨眼:“是那个小鬼头云起!”
怜儿已经向声音来处跑了过去。云天梦三人赶忙跟着她走进一片清幽的树林中,没行多远,就看见一棵高耸的古槐树。那树枝杈交错,叶子早已落尽,但一个粗粗的斜伸出来的大树杈上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下面,嗯,圈套着一支脚,而连接着脚的当然是一个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人倒吊在那里,鼻孔向上,发丝直立,那形象实在是不太雅观。
云起首先发现了他们,他第一个反应是发愣,然后就突然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伴随着他起跳动作的是一声几近惊天动地的欢呼:“哇呀!”
被倒吊的人由于背对着云天梦等人,所以并没发觉现场已多了几名“观众”。这时见到云起的一系列反应,他竟然也惨叫了起来:“起少爷,我都服输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呀?”听口气,他以为云起的欢呼是因为又想出了整他的鬼点子才“喜极而呼”的。
云起哪里还顾得理他,一个筋斗就翻跃到云天梦身前,一把就抱住了他,嘴里不住地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的!”小云起可能没意识到自己与云天梦只有一面之缘,但此时所表现的热情却好像是阔别以久的多年至交。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眼前的人会有异常亲切的感觉。无它,毕竟是血脉相连呀!
云天梦也有些感动,那种亲情的流露是毫不掩饰的,这个连自己肩膀都够不到的孩子就是我的弟弟吗?可是多年来的尊主地位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和被人敬畏,竟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云起这么直接的热情。
在他还没有所动作时,龙七已大步跨过来一把将云起带了过去,并且把他高高举起猛地转了一大圈:“小鬼头,还记得我吗?”
云起挣扎着下了地,先整理自己的衣襟,再拢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才轻咳一声,慢条斯理,正经八百地对着龙七说:“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小鬼头了?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倜傥不群。。。。。。咳!咳!还有那个成熟稳重,少年老成的——”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玉面神龙云起!”
他这一宣布,逗笑了所有的人。怜儿边笑边拍手:“云起你可真厉害,能一下子说这么多好听的词,明天我也要学几个夸赞自己的词语,好去对别人说!”
龙文天折扇一挥,尔雅地笑:“怜儿,拜托了,你的学识已经够‘丰富’了,就不必再锦上添花了!”
怜儿向他吐了吐舌头,倚在了云天梦身边。云起却一脸豪气地拍拍怜儿肩膀,慷慨地说:“没问题,我来教你,等将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