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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雨跺跺脚:“你这人怎么。。。。。。”
龙七调皮劲儿又上来了:“我这人聪明绝顶,学富五车,胸藏三千甲兵,外加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怎么样?够标准吧!”
“扑哧”一声笑,秋若雨刮他脸皮:“我看你这儿是够厚的!”也许是近朱者赤吧,一向温文儒雅的秋若雨竟也学会淘气了。
“越厚越好,这才可以刀枪不入呢!哪像你,动不动就脸红了!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怪,脸可以说红就红,我怎么就。。。。。。”见他越扯越远,秋若雨连忙阻止:“七哥,我们可不可以别再讨论脸红的问题了?”
“好吧!”龙七痛快地说,“讨论什么?我这人博学多才,洞察古今,没办法呀,对各种事物都颇有研究,由你选题目!”
秋若雨叹口气,有什么办法呢?想等这个自大狂说出些温柔体贴的话恐怕希望不大了。。。。。。她默默地从袖里拿出一个绣花荷包,那荷包是用极品蚕丝织就的,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连理枝的图案,周圈镶着彩色丝线穗子,穗尾还缀着十几颗晶莹透亮的珍珠。嗯!这是一个异常别致的贴身物件儿。
龙七看秋若雨将一个“花花绿绿”的小东西递给自己,便顺手接了过来。怎么上面还画着几棵“树杈”,而且五颜六色的。端详着它,龙七越来越奇怪,脱口说:“这东西有什么用呀?”
秋若雨可真是恼了:“没用还我!”说着要夺回它,龙七一见情形不对,赶忙把荷包藏在背后,急急地说;“有用!有用!我是胡说的!”
秋若雨看他讨饶,便不再理他,却忍不住好笑起来,这龙七怎么说他好呢?
龙七见她不再追回荷包,立刻把它藏到怀里,直到确定它真的“安全”了。想了想,应该礼尚往来呀!于是,龙七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链子,那链子是乌金打制,样式简单粗糙,但链坠儿却很特别,是柄微型小剑,剑身上还刻着两个小字“龙七”。
“给你!”龙七把链子拿给秋若雨,干脆亲自给她带上。秋若雨并没有反对,低下头,任由龙七的乌金链子饶过自己的脖颈,那柄小剑就垂落在胸前。龙七就在她的心上了,秋若雨甜蜜地笑了。
完成任务,龙七拍拍手,看看天色已晚:“若雨,我该走了,少爷还在等我。”
秋若雨见他要走,有些情急了:“你。。。。。。你不去刀神庄坐一坐吗?也许,也许你会和我师兄谈得来呢?”
“哈!”龙七俏皮地一眨眼,“那可不成!万一,我俩一见面,就为你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岂不是有失颜面!”
秋若雨白他一眼:“又在胡说了!”
龙七这回说正经的了:“若雨,我真得走了!若少爷等我急了,我一定会挨骂的!你放心,我一定来看你!”他话说完,人已腾空而起,落在马车上,只听几声甩鞭,他走了,龙七!
秋若雨情不自禁地向他离去的方向奔跑了好几步,颓然停下身形,他真的去远了,却留下多少怅然给这多情的红颜呀?
七哥,你快回来呀!
回到荣归客栈,龙七闲来无事就把玩起那个荷包来,怜儿眼尖儿,跑上去抢下荷包,就爱不释手了,这么精致漂亮的荷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七哥,把这个给我吧!”
龙七赶忙夺回来,藏在袖口里:“这可不行!”
“为什么?”怜儿委屈大了,“原来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的!”
“是的!你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个就不行了!”龙七坚持着,其实他只觉得必须这样做,却不明白自己是在坚持什么?
那边的燕离情替龙七解围:“怜儿,那荷包是秋若雨送他的,他当然不肯给你!”
怜儿和龙七同时奇怪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燕离情耸耸肩膀:“荷包右下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绣着三个如此醒目的大字,你们两个简直是有目若盲!”龙七和怜儿又同时看向荷包右下角,果然那里有三个小字,若不特意去看还真不容易看到,那三个字是“秋若雨”。
龙七小声咕哝:“这也叫‘醒目’,你才真是做贼的眼睛!”
怜儿开始崇拜燕离情了:“哥,你好厉害!那么远就能看见这么小的字?我看你都成了千里眼了。”
一直在静静看书的云天梦突然插上一句:“燕院主看上去粗犷不羁,实际上却心细如发,龙七这一点正是你最最欠缺的,而在某种情形下常会演变成致命之处!”
龙七唯唯喏喏地答应,表示受教,然后就问了句:“少爷,明天我们就去浩穆院吗?”
云天梦点头:“你记住了,到浩穆院后,你该名为云七。明玉郎还在那儿,他对会中人物非常了解,你不可让他识破身份!”
龙七看了眼稳坐不动的燕离情:“明玉郎要倒霉喽!”
燕离情根本就懒得理他,自顾在那沈思。
浩穆院就座落在楚风山脚下,远远望去,它高高耸立,屋宇连绵,甚为壮观!整个浩穆院全部是用黑白色巨石建造而成,虽没有隆天苑的富丽堂皇,清雅别致,却另有种简单粗犷的豪放之美。
云天梦等人还没到浩穆院,就见远远有几匹快马飞速奔至。马上的人一见燕离情迅速翻身下马,齐齐拜倒在地,语声透着多少激动和欣喜:“院主,您终于回来了!”他们期盼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燕离情的面孔上也有一丝兴奋,他赶忙跳下马背,迎上前去,一一把他们扶起来,然后几个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是呀,他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帮同生共死的兄弟了,那种相契相知的情谊是让他最不愿舍弃的,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无论以后的生活充斥的是喜还是泪,他都要感谢这上天的垂顾呀!
使劲儿拍着司马赤诚的肩膀,燕离情豪放地说:“你们这些天过得可好?”
浩穆院刑堂堂主司马赤诚眼中含着泪:“院主,您生死未卜,我们整日心焦如焚,如何能好呀?”
紫竹堂堂主陆运扶住燕离情的胳膊:“明玉郎告诉我们您受了天龙会龙四的暗算,我们差点就要去天龙会找龙四拼命了!”
笑竹堂堂主李静接着说:“若非明玉郎拦住我们,冲动之下,还真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呢?”
玉竹堂堂主刘春光也是心有感触:“这些天多亏明玉郎帮忙处理院中的事务,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燕离情听他们口口声声地提起明玉郎,心中越来越怒,但他表面却强做平静,他缓缓地说:“嗯!明玉郎,我该好好地谢谢他!”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深沈。
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几人介绍云天梦他们:“这是我朝天定王爷,那是我的妹妹怜儿,我现在要赶回去见玉郎,你们慢慢谈吧!”他飞身上马,一声叱喝,马儿昂首长嘶!明玉郎,好朋友!你等着我!
司马赤诚忙指住龙七:“院主,他是谁,您怎么不介绍?”
燕离情丢下一句话:“他只是个书童,小人物!”他策马而去了。
龙七却气得把马鞭甩得震天响!
第 18 章
回到浩穆院,燕离情不去理会那些纷纷跪拜于地的浩穆院儿郎们,直直走向正对他微笑的明玉郎。
明玉郎人如其名,宛如是一块儿美玉雕琢而成。他面若敷粉,眉如翠黛,眼睛也是明亮的像是一潭秋水,如此精致的眉目,就连女子中也是少见的。
龙七可是大开眼界:“这世上竟有这么美的男人?”
怜儿却并不认同:“他才没七哥好看呢!”
龙七想笑,又连忙忍住:“你不是想要我的荷包吧,告诉你,即使你说我长得像观音,我也不给你的!”
怜儿认真地说:“七哥,你知道吗,如果说那个明玉郎像孔雀,那你就是太阳,孔雀再美,也难以夺去太阳的光辉呀?”
“我像太阳,我怎么不觉的?”龙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
“我一看到明玉郎就觉得发冷,但看见七哥却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龙七疼惜地拧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呦,好像知道得很多似的!”
怜儿偏偏头:“我本来就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不爱像你那样显示自己!”
龙七窒了下,然后瞪她一眼。云天梦却觉得怜儿此时的神情可爱极了,便微微一笑。
那边的燕离情一直在深深地看着明玉郎。终于,他说话了:“我们到浩然楼去谈!”
浩然楼是燕离情独居之地,却不只一次与明玉郎一起品茗对弈,笑谈天下。楼前并没种植花草,却有不少松柏错落有致地分布各处。
燕离情吩咐司马赤诚等人在外厅等候,他与明玉郎、云天梦他们进了他的书房。走到棋桌前,燕离情缓缓地拿起一颗黑色棋子,那么仔细地看着,就好像在那上面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叹一声:“玉郎,我曾记得,你我在这曾连弈三天都不分胜负。我脾气上来,扬言不赢你绝不罢休,于是,你输了,但我知道最后那盘棋是你故意让我的。”
明玉郎似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我并不重视棋的输赢,只是好奇你在乎的是什么?”
燕离情丢下棋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与我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你只是借机观察我的性情喜好,然后找出能让我一败涂地的弱点。”
明玉郎眼中透出一丝难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
再也无法忍耐,燕离情突然将一盘棋子扫落,厉声说:“明玉郎,我燕离情视你为至交,几乎无话不谈,可你却和任雪合谋,欲置我于死地,尤其还是在我千里迢迢赶去救你的时候!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是任雪救了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任雪他就是。。。。。。龙四?为什么?”最后那一句声色俱厉的问话中包含了多少沈痛和不甘呀?
明玉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燕兄,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我没有选择呀!天龙会野心勃勃,云天梦更是一心想独霸江湖,为对付浩穆院,云天梦竟派龙四挟持我表妹秋若雨,若我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就将表妹占为己有。。。。。。”房内安静得出奇。
“。。。。。。燕兄,我与表妹的青梅竹马,暂且不论,但自幼抚养我长大的师傅他却只有这一个女儿。表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有何面目再生存于世上。。。。。。我早已想好,只待救出表妹,便自绝以谢天下。。。。。。苍天有眼,让你化险为夷,玉郎心中再无牵挂,我去了。。。。。。”涕泪俱下的明玉郎说到这儿,抬起手掌似要自击天灵。
“算了!”燕离情拦住他,然后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好久,“都过去了!”是的,真的都过去了!无论是往事,还是那份在往事中堆砌成的友情,都已过去了。
明玉郎哪里知道燕离情一路上都和他表妹(同时也是师妹)秋若雨在一起,他的弥天大谎再如何真实感人,也难以打动眼前人了。哎!智者千虑,也难免有失呀!
“燕兄,我如此对你,虽是云天梦所逼迫,但终究良心难安呀!你还是让我。。。。。。”明玉郎的戏越演越精彩。
“我说过,都过去了!你明白吗?”燕离情拉他起身,“玉郎,我有些累了!”
明玉郎擦擦眼泪,连忙体贴地说:“你经历了如此磨难,自然是身心俱疲,快些休息吧!”他哽咽地说完话就转身去了,但却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眼满面笑容的云天梦。
明玉郎刚离开,燕离情就颓然坐在椅子上,他的样子真的很累,怜儿懂事地递过一杯热茶:“哥,你别生气了。”
燕离情喝了口茶,徐徐地说:“我并不是生气,而是悲哀,对人性的悲哀!明玉郎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云天梦竟然帮忙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棋子,放在棋盒里,才开玩笑地说:“看来,最可恶的人还是我!”
燕离情生气地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为了你那一己宏愿,多少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明玉郎是,我也是!”
云天梦脸色一肃:“你错了!为统一黑道,我确曾吩咐过龙四不择一切手段对付浩穆院,所以,我承认龙四是奉我命行事。但刚才听了明玉郎的一番话,却感觉到这中间一定另有文章。。。。。。”
“你的意思?”燕离情也有所感。
“明玉郎话里话外都在故意透露是我主使其事,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身为天龙会下属,却不该出卖其主,而他根本是在替我四处树敌!”
“你是活该!”燕离情解恨地说,“他出卖完我,再去出卖你,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手下竟这种反复小人!”
云天梦似笑非笑,手指随便敲着棋盘:“他并不是我的直属手下,甚至连我的面都不曾见过!况且,天下什么样的人都是可用之人,端看你怎么用?若不是怜儿,燕离情你恐怕只能在九泉之下骂我了。”
“是吗?”燕离情不怀好意地看看他,又瞄瞄一旁的怜儿,“云天梦,你不会真曾说过要强行霸占秋若雨吧!”
云天梦怔了怔,然后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转向了怜儿:“咳!咳!怜儿我,我真的没有!”
怜儿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这时赶忙跑上去轻轻拍打云天梦的背:“怎么又咳嗽了,今天的药还没吃呢?我这就去熬!”
龙七却偷偷冲燕离情做个要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