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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雨也感觉到明玉郎的眼神不太对劲儿,她有些紧张地说:“表哥,送我回家好吗?”
“回家?”明玉郎像是听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他大笑着:“这里就是你的家呀!你还要去哪?”
“表哥!你。。。。。。你别胡说!我要回家!”秋若雨虽然害怕,但仍强自镇定。
明玉郎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挂在他身上的一块玉佩:“若雨,师傅已经同意把你许配给我,今天就是你我洞房花烛的好日子!”
“你胡说!”秋若雨不可置信地喊,“爹他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问过我!”
“问你!”明玉郎讥讽地笑,“若雨,有些事是不用问你的,你是我明玉郎的人,早已注定了!不要做那些无谓的反抗,好吗?”这个伪君子。
“不!不!表哥,求求你,放我回去!”秋若雨哀哀地求他,老天,不要再折磨若雨了,我已经失去了七哥,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明玉郎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秋若雨浑身发抖:“哈哈!若雨,你也有求我的时候,我明玉郎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地往上爬,不惜出卖所有人,连自尊都抛弃了,可是却换不来你的一丝关注,今天,你却出口求我了!”
秋若雨紧抓住自己的衣襟:“表哥,我从没要求你做什么?”
“你是没要求,但你对我的冷漠却在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崇高的地位,没有傲人的权势,根本不会得到你的青睐。”他突然变得激动了,急急地说:“若雨,我就要有了一切了,今晚将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夜晚,当世两个最伟大的人物争雄!天龙主和天定王,那会是一场多么精彩的大战!最重要的是无论谁胜谁败,最终的胜利者却是我明玉郎!”
“你做了什么?”秋若雨惊悸地问。
“哈哈!你想想,如果云天梦胜了,秦音她里通外敌,必然一死,我举报有功,当然就是两湖分坛的坛主了,日后两湖将是我明玉郎的天下!如果天定王胜了,秦音交不出你来,同样是一死!而天龙会必然大乱,我也可乘机而起,那时我就是第二个云天梦!未来武林的霸主!”
秋若雨并不关心这些事,她只在乎一个人:“七哥呢?他在哪?他不会有事吧?”
明玉郎听她口口声声只关心那个云七,怒上心来,他狠狠地说:“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不论云七他是生是死,你秋若雨已经是我明玉郎的人了!”他不怀好意地走向秋若雨。
秋若雨见他向自己逼近,不由慌乱地退后:“表哥,谁是云七!”她也想转移明玉郎的注意力。
明玉郎一愣,又大笑了两声:“若雨,你是真的害怕了,否则怎么连你情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秋若雨右手偷偷地抓住椅子:“他不叫云七,他的名字是龙七!”你要再上前,我就要打你了。
“龙七,我管他叫什么?反正都一样。。。。。。慢!你说什么?他叫什么?”明玉郎突然想起什么,他的心中一跳。
秋若雨见他神情有些异样,刚要再说什么。。。。。。
一个声音已经替她回答了:“我的名字是龙七!明玉郎,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龙七踹开门,走了进来。
秋若雨一见是他,登时又悲又喜,她哀哀地喊了声“七哥”,就扑在了他的怀中,哭了起来。是呀!刚才那种场合,又岂是娇弱的她所能承受的,但她却挺了过来,这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和毅力,这时见到心爱的人,确定了自己终于安全了,她又怎能不激动呢?
随后跟进的龙四望着目瞪口呆的明玉郎,笑吟吟地说:“明督责,我想即使你不认识七弟,也总认识我吧!”
明玉郎指住龙七:“他。。。。。。他是你七弟,那。。。。。。那天定王,他。。。。。。”
龙四故意皱了下眉头,同情地说:“他就是我的主子,也就是你的主子,天龙主云天梦!真是不幸!”
明玉郎大叫一声,竟气得昏了过去!难怪他受不住打击,为了今天,他几乎什么都赌上了!他的前途、地位、自尊,还有就要得到的秋若雨。。。。。。如今,只因为龙四的一句话,他明白,他所付出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了。
人算又哪如天算呀?
长喜园就在湖北卢城近郊,这里久已无人居住,所以枯树残垣,蛛网密布,很是荒凉。秦音选择此地做为约会地点,自是因为这里很少人的踪迹,不虑泄露机密。但此时的长喜园却隐隐有股子杀气充盈其中,许多隐蔽的角落中更有人影穿梭在内,显然是早有布置。
今晚月淡星稀,四周的景象模糊不清,再加风声呼啸,更增加了紧张的气氛,莫非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吗?
园子中间的一个亭子中,秦音就坐在那里,她显得很平静,似乎并没把将要发生的事看得很重。她的眼神落在远处的树梢上,耐心地等待着。
一个中年人匆匆而至,他是两湖分坛督责手之一杨一世,他向秦音施了一礼:“坛主,属下已经尽力搜寻,但还是没有明玉郎和秋若雨的行踪!”
秦音愤怒地拍了下石桌:“明玉郎,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紧接着她严声命令:“杨督责,你继续给我在可能的地方搜寻,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秋若雨立刻带来长喜园,明玉郎则就地格杀!”
杨一世应了声是,然后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看着秦音的脸色说:“坛主,今晚的事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的话里有着规劝的意思。
秦音断声说:“如今已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杨一世有些着急,他上前一步,还待再劝:“坛主。。。。。。”
不耐烦地一挥手,秦音吩咐:“你下去吧!”
杨一世心里叹了口气,他已经尽心了,只可惜事与愿违,他向秦音重重地一抱拳:“既然如此,坛主您多保重了!”然后,他毅然转身,向园外走去,他的形态上竟有种不再回头的意味。秦音因为心烦意乱,所以没有发现他形态上的异样,否则定能察觉到什么。
夜更深了,这时远处传来了三更的鼓声,秦音的心猛然一跳。突然,天空隐隐响起了鹰啼之声,越来越近了。秦音不敢相信地望住高空,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天龙会鹰使的座骑黑鹰的啼叫。今晚的约会只有自己和几个分坛督责手知道,龙四怎么会来呢。。。。。。她又感觉不对劲儿了,因为那鹰啼之声越来越紧,也越来越密,但那绝不可能是一只黑鹰所能发出的声音。
就在秦音猜疑不定时,一个声音已响在了长喜园:“苍穹无极!”
这个声音刚一传出,长喜园的各个角落已同时响起了应答之声:“天龙称尊!”随着话声,若干人等已经迅速迎出,齐齐跪在地上,杨一世恰在其中。
秦音只觉脑子里一片轰然,因为她知道,她没等来天定王云霄,天龙会主云天梦却来了。
“扑簌簌”传来苍鹰振翅的声音,四只雄俊之极的巨大黑鹰落在地面。随着他们的出现,头戴鹰冠的龙四和龙七也现出身影。然后,一阵清风拂过,在场的每个人立刻伏首躬立,云天梦缓缓地降落在众人之前。他宽大的黑袍随风飘展着,银色的龙头冠在暗夜中愈发的灼灼闪耀,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他那不怒而威的面孔来得慑人,尤其是他那双泛着湛然光彩的眼睛似已洞烛了世俗的一切。
这时的秦音反倒镇静下来,她缓缓地走下凉亭,走到云天梦身前,然后,她恭敬地跪了下来:“天龙属下两湖秦音叩拜会主!”
目注秦音,云天梦说话了:“秦坛主,久违了!”
秦音苦笑:“属下惭愧,竟鬼迷心窍,欲犯天龙之威,今日特向会主告罪了!”这秦音,别的不论,倒是非常识时务。
一旁的龙四用手指头刮刮下巴:“你倒会见风转舵!”
“龙四使,属下明白自身罪孽深重,无论说什么恐怕都难以取得您的谅解!我只想问您一句话,您是如何知道今日之约,而且还惊动了会主亲临?”秦音似是已接受了既成的事实,所以一派坦然。
龙四看向云天梦,见云天梦点了点头,于是他拍了一下手,立时有人把明玉郎押了上来。此时的明玉郎却是狼狈不堪,被人强制着跪下了。
秦音有些明白了,她鄙夷地看着明玉郎:“是你出卖了我!天定王爷呢?事到临头,他也退缩了吗?”
明玉郎连喘了几口气,表情变得怪异之极,可是那其中分明又含着多少对世事的嘲讽和不甘。他没有回答秦音,反而缓缓地转头望向了云天梦:“我承认我输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输了!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无处不在的。云天梦,抑或是该称呼你天定王?”
霎时间,秦音全明白了,她怔怔地抬头看着云天梦,突然就大笑起来,越笑就越不可遏制,直到笑得声嘶力竭,笑得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喘息着:“天定王?哈!天龙主?借刀杀人?这是一个怎么荒谬绝顶的阴谋?”
话刚说完,她突然就靠近了明玉郎,右手一伸,一柄匕首已经毫无预兆地刺入了明玉郎的胸膛,她对视着明玉郎惊愕愤恨的眼睛:“去吧!玉郎!你以后的生活将被耻辱所包含,何必再苦苦挣扎呢?好好地去吧!”
明玉郎临死时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若雨。”然后就不再动弹了,但他的眼睛却一直大睁着,可是除了茫然还能有什么呢?
云天梦早已坐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向地上的明玉郎看上一眼,只是轻轻淡淡地说:“秦音,你够狠!”
秦音又大笑了起来:“我再狠也及不上你的万一,你能把一个人的自尊和期望完全不顾惜地践踏在脚下,你知道吗?云天梦,我有多恨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做文天妻子的机会!而这却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期盼!”
云天梦轻吁一口气:“你不配!”
“我是不配!”秦音这回脸上露出的是深深的自嘲和感伤,“可是,你以为我甘心做一个荡妇吗?我还没长大,就被父母卖给了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做小妾,那时我才十五岁呀!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大我近五十岁的男人吗?我觉得他就是最最肮脏的蜘蛛,我根本无法忍受他的一丝一毫的碰触。所以我逃了出来,我认可做妓女,也不愿再让他糟蹋了。可是就在我最堕落的时候竟碰到了他,一个干净得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他就是文天!”秦音回忆着往事,那表情似是坠入了梦中,“我当时已经十九岁了,但他却只有十六岁,他就站在西子湖畔,那么静谧,那么温文,似是把凡尘琐碎都遗弃在身外了。他只是那样站着,连清风都不愿去打扰他,而我就像着了魔似的一直在看他。。。。。。”
龙七打断她:“哼!你不是说我文哥就像个傻小子吗?”
秦音笑了,那笑竟然有股子幸福的味道:“他当然是傻小子,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了他时,我几乎是在用我浑身的解数在勾引他,可他竟说了一句。。。。。。他竟问我‘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呵!呵!他不是傻小子还是什么?这些话我一直深藏心底,因为在我和他之间我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份记忆,这个甜蜜之极的秘密。我更没想到,几年以后我因机缘入了天龙会,我竟然又遇到了他,而我却是他的属下。你们根本体会不到我当时雀跃的心情,我只要远远看他一眼就觉得心都要飞起来。后来,他被十大天魔设计所困,我承认我救他是有目的的,我想嫁给他,即使他对我只有感激也好,我只想做他的妻子,我会做一个世上最最贤惠的妻子,我绝不会让他后悔娶了我。可是我的一切美梦又落空了,云天梦你根本就不给我改正的机会,那时我才明白什么狗屁弃恶从善,既往不究,反正我的污点再也洗不清了,所以我变本加厉,我放浪形骸,我疯狂地享受一切,包括男人。可是,我要告诉你,即使如此,午夜梦回之际 ,我的心中只牵挂着一个名字,那是:龙文天!”秦音的话像是有千钧的重量,压得每个人的心都是沈甸甸的。
云天梦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想些什么?
秦音“扑通”跪在地上:“会主,如果有来生,我定会保住贞节之身,秦音求求你,那时,您让我做文天的妻子好吗?”话说完,已听“砰”的一声,她的头重重地磕向地面,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寂然了。
杨一世快速地扑上去,跪在了秦音的身前,他悲痛万分地喊:“坛主,你这是何苦呀?”
云天梦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闭了闭眼:“厚葬了吧!”
秦音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是呀!同样是苦涩的童年,同样是屈辱的遭遇,但他在这种辛酸的历练中崛起,而秦音却被过去所埋葬。是他的幸?还是秦音的不幸?最重要的是自己真的摆脱了过去吗?还是根本就徘徊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呢?这一切真的能完全消逝吗?他默默地转身而去,龙四和龙七也是一脸沉重,秦音临死所说的话确实让他们的心有了撼动。
风更紧了,夜更深了,当一切安静下来时,一个白色身影悄然落在了长喜园,他是风飘雪。他的眼光在暗夜中显得异常的深邃:“明玉郎,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