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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梦眼神森冷,但笑容依旧:“这杯酒就由你代敬皇上,你可要小心伺候着。”
明玉嫣从容地接过酒杯,当着这么多人面,她怕什么?她端着酒转身,并悄悄丢下一句话:“云天梦,你一定会后悔。”
云天梦看着明玉嫣的背影,嘴角撇出了一丝冷笑,然后他袍袖不易察觉地一动,隐在袖口的右手一转一带,一股掌风无声无息地击向明玉嫣。明玉嫣只觉后背一股强力推来,她身不由主地扑上前去,而她身前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赵承寰。
龙三一见明玉嫣“扑”向皇上,其实是被“推”向皇上,他立即飞身阻到两人中间,口中大喝:“有刺客,护驾!”侍卫们训练有速地层层阻挡在赵承寰身前身后,而龙三一掌迎向明玉嫣。明玉嫣自然明白自己被云天梦设计了,但见龙三那一掌又快又猛,又不得不抛下手中酒杯,出手还击。两人双掌相交,明玉嫣才发觉手中被塞进了一样东西,龙三微笑退后。明玉嫣仔细一看,不由又急又怒,原来龙三塞进自己手心的竟是一把匕首。现在,她拿着匕首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宫中几个高手一齐出击。明玉嫣武功虽高,但也难以敌得过这么多禁军高手。她虚晃一招,身形立即后退,想进入园中的林子中,只要一到阴暗处,凭她的太虚幻术不难脱身。
就在这时,云天梦出手了,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如何过去的。因为,突然间,他就截在了明玉嫣前面,明玉嫣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已被云天梦点了几处大穴。接着云天梦的右手便拍向她四肢,只听“咔咔”连声,明玉嫣的手脚筋骨已全被云天梦击碎,明玉嫣闷哼一声,人已痛得失去知觉了。
云天梦冷笑一声:“你给怜儿的,我加倍奉还!来人,把刺客押入天牢,重兵把守,不得有失。”
侍卫听令而去,赵承宇已走了过来,他此时的脸色可说是难看之极,他恨恨地小声说:“云霄,你也太狠了。”
“是吗?”云天梦不在意地抖抖袖子,才说:“你又输了。”不再理会赵承宇,他向赵承寰走去:“皇兄,你受惊了!”
赵承寰见侍卫们已把刺客带走,也安心了:“朕没事!”赵承宇赶忙过来请罪,算他聪明:“皇兄,臣弟罪该万死,竟没有觉察到明玉嫣心怀不轨,请皇兄降罪。”
赵承寰摆摆手,让他退下。其实,他早已看出蹊跷,只是不明白云天梦又在搞什么把戏,只有装胡涂了。
这几日,最兴奋的当属龙七了。他万万没料到,不但怜儿回来了,竟连他日夜思念的秋若雨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眼前。当秋若雨含着泪来到他身前时,他竟然傻傻地站在那儿忘了反应,直到玉人扑到他怀中痛哭时,他这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处于极度惊喜的他接下来做的是:先跃上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跳到秋若雨面前抱住她,并在她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下。弄得秋若雨又哭又笑,并假装恼怒地捶打他。
对秋若雨痴心一片的唐歌并不知道龙七和秋若雨相知相恋的事。所以,当他看到两人相见时那种明显的恋人反应时,不由呆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什么?他绝望地后退,颓丧地抱住自己头,突然就转身飞跑而去,因为他明白,他根本争不过龙七。
唐歌因为帮明玉嫣劫夺怜儿,即使是为人挟迫,但云天梦仍然愤怒不已,并欲降罪于他。龙七因对唐歌心存愧疚,所以极力为他求情,并特地把龙五(即唐歌的堂兄唐日)远从四川召来。再加上怜儿也为唐歌说情,云天梦无奈,只得打了他四十鞭了事。
飞雪中的京城美得神圣,而隆天苑更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龙七像孩子一样在雪中奔跑跳跃着,边跑还边喊身后已气喘的秋若雨快一点儿,秋若雨白净的小脸儿已被冻得粉通通了,更增了几分艳丽。于是,龙七停下脚步,看着她由衷地赞叹:“若雨,你真美。”
秋若雨脸儿更红了,她羞涩地别过头,赶快岔开话题:“七哥,我们跑得太远了,还是回苑里去吧。”
“哎,再玩儿一会儿!”龙七拉住秋若雨的手,继续往前走。而且故意踏着积雪厚的地方,好留下深深的脚印,因为那脚印是一对对的,还伴着开朗的笑声。
沈浸在欢乐中的两个人却不知道就在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那个人随着两人的足迹跟踪而至,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眼中更是透出了深深的悲哀,为什么事情会这样?若雨,我为了你,不惜隐退山林,苦练武功;为了你不惜背叛天龙会主,而骗走他心爱的人。可是,当我再遇见你时,你竟已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龙七使,七哥,为什么偏偏那个男人就是你!我竟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越想越悲,心神恍惚之际竟忘了隐蔽身形,当他的脚重重地踩在雪地上时,发出了“扑”的一声。
龙七当然听见了,他一把把秋若雨拽到自己身后,他则一个转身望向声音来处,那里木立着一个人——唐歌。
龙七没想到是他,放松警惕之余,不由又看了看秋若雨,并用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办?秋若雨秀眉一皱,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唐歌为自己憔悴得不成人形,更是内疚,她轻轻地说:“七哥,你留在这儿,我过去单独跟他说几句话,成吗?”
龙七点点头,目送着秋若雨走向唐歌,他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积雪,若雨不在身边,连这雪看着都脏兮兮的。
唐歌看着秋若雨走向自己,眼神立刻炙热起来:“若雨,你……”
秋若雨温和地朝他笑:“唐大哥,你也来赏雪吗?”
“是呀!”唐歌只得这样回答。
秋若雨伸出细嫩的手去接飘落的雪花,但雪花一入她的手便融化不见了。她看着唐歌:“雪花虽美,但它是天赠予大地的,所以无论我如何想得到它,也只是空想而已。即使抓它在手中了,它还是眨眼就不见了,唐大哥,你说是吗?”
唐歌细细地体味着这一番话,他何尝不知许多事强求不得,但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他痴恋秋若雨已非一日,又怎能把感情说舍就舍呢?“若雨,我……明白,你别为了我而不安,我本来就是在痴心妄想,我早知道的。”
秋若雨有些难过:“你怎能这样说?”
“不是吗?”唐歌苦笑,“我本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又怎比得了龙七使?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这样的女人,老天真公平,对吗?”
“不,唐大哥。感情不分高低贵贱,正因为它是没有理由的,所以才让人沈迷其中。你我之间,缺少的是相知,并非世俗所见。以你的人品,我相信,唐大哥将来一定会有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儿全心爱你。”
那边的龙七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着急地看看这边,怎么还没说完呢?他无聊地转头看看远处的树林,也就在他转头的同时,林中有点亮光一闪,只见一溜光芒飞射而出,直向秋若雨。龙七震惊之余,身体扑向秋若雨:“若雨,小心!”但那点光芒快得惊人,眼见龙七还差几步就够到秋若雨……
唐歌一听到“小心”二字,立即就发现了那点飞速接近的光芒,他猛地踏前一步,挡在秋若雨身前。于是,那点儿光芒射入他的前胸,那是一支锋锐之极的短箭,秋若雨惊怖地看着唐歌的身体缓缓地倒落地面。龙七愤恨之余,右手一抽长剑,长啸一声,只见一股银白的剑气划天而过,直奔林中正欲逃跑的一个人影。那人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剑气穿体而过,她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死了。她的脸紧挨地面,竟是跟在蔷薇身边的侍女小巧,但她真正的身份却是白莲教两个净坛玉女之一,另一个便是京都名妓柳依依。
秋若雨泪流满面地扶起已奄奄一息的唐歌:“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找人替你疗伤。”
唐歌艰难地摇摇头:“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行了,但我高兴……能为你而死……你刚才说……将来……会有一个女孩……全心爱我,但我……今生……只爱一个女人……她叫……秋……若……雨……”头一歪,他停止了呼吸。
“唐歌……”
第 63 章
云天梦和怜儿的婚礼是在隆天苑举行的。据说,几十年后谈起那天的事许多人仍津津乐道,可见婚礼之盛况空前了。是龙七到浩穆院迎的亲,回途时,燕离情亲自护送,凡花轿所到之处,净街撒水,百姓们夹道迎送。
最有趣的是,街上举行庆祝活动的除了江湖中人,还有官府中人。他们自动分作两处,街右边是官府的欢庆队伍,街左边是天龙会或其联盟的庆祝仪式,但由于两方文化背景不同,谁看谁也不顺眼。于是,一种不自觉地较劲儿开始了。谁都想压过对方,这边舞狮,那边就舞龙;这边锣鼓喧天,那边戏台高筑,真是精彩叠出。倒让看热闹的百姓们开了一回眼界。
起初,怜儿还在为外面的喧闹所吸引,但时间一长,不但耳朵里“轰轰”的,连心也无法安静,根本不得休息。即便夜晚在驿站休息,拜访的各路人仍是络绎不决,虽然接待客人的事由燕离情、龙七等人负责,但外面的车水马龙搅得几十里内都不得安宁,近在咫尺的怜儿又怎得安静?
花轿终于到了隆天苑,那里已是高朋满座,云天梦亲自出来迎花轿进门。随他一起的,除了云淳父子外,竟连赵承寰也一身微服地夹在其中,他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参加义弟的婚礼。
花轿的艳丽华贵自是不必多说,它是在鞭炮乐鼓声中停在天龙殿的石阶下。随着花轿停落地面,喧闹的人们安静了,他们目光齐集在轿门处,期待着新娘的出现。
云天梦头戴王子冠,身穿蟒红袍,腰系一条紫金玉带。可以说是容光耀人,尊贵无比,那种王者之气简直是逼人眼目。他缓缓走近轿门,适时,司仪高宣道:“请新娘落轿。”
众人屏息以待,但奇怪的是,轿内迟迟不见动静。本来微笑的云天梦渐渐的笑容也变得不自然了,司仪愣了下,再次高喊:“请新娘落轿。”
可是,轿帘仍然没有要掀动的迹象,这次连云淳父子和赵承寰也觉得尴尬了。燕离情给龙文天一个眼色,龙文天忙走近花轿,边用手掀开轿帘,边悄悄说:“怜儿,出来了!”
当轿内的情形暴露在众人面前时,立即便有人掩嘴偷笑了。原来,轿内并非没人,只不过新娘子斜倚在轿子中,睡得正香,连红盖头也早就丢开老远了。
云天梦都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迈步向前。他弯下腰拣起红盖头为怜儿罩上,然后把她抱起来,走上高高延伸向上的台阶,直向天龙殿。龙文天一打手势,鞭炮乐鼓声随之而起。
由于时辰未到,所以云天梦暂将怜儿安置在天龙殿侧书房的大床上,便出去招呼客人了。快近午时,该拜天地了,但怜儿却熟睡未醒,云天梦看她疲累的样子,不忍叫她。他小声和燕离情商量:“燕大哥,你看怜儿睡得这么熟,要不,把行礼的时间推后一点儿……”
“绝对不行!”燕离情断然否绝,“那是非常不吉利的。”
云天梦略一犹豫:“那……我试一试叫醒她。”他走到床边,轻轻唤道:“怜儿,醒一醒。”见怜儿没动静,他便又用手去触摸她的脸。当然,那动作是温柔之极的:“醒醒呀!”不用问,怜儿睡得更沈了。他好看的眉头一皱,转向燕离情:“燕大哥,还是再等等吧。”
燕离情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光去看他,然后他悄声吩咐一个侍女,那个侍女点点头,转身走了。待了一会儿,拿了一样东西交给燕离情,燕离情拿着它走向怜儿:“我来试试!”
云天梦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没叫起来,因为燕离情手上拿的赫然是一根针:“你要干什么?”
燕离情上下打量着怜儿,似乎是在想从什么地方下手才合适:“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只要一针扎过去,包管她疼得跳起来,而且绝对不会流太多血。”
吓得脸都白了,云天梦忙拦在他身前:“燕大哥,我看……我还是再试试。”他转身低下头,用力摇了摇熟睡的怜儿:“怜儿,快醒醒呀,要不然,你哥要用针刺你了!”后面的燕离情却使劲儿忍住即将脱口的笑声。
这次怜儿终于有了动静,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云哥哥……啊!”话没说完,先打了一个大哈欠,“我好困,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又要闭上眼睛,云天梦忙喊她:“不可以!”并强制着把她扶起来。
“云哥哥!”怜儿不满地喊他:“我真的很困,你能不能懂事些,别吵人家!”
“什么话?”这次开口的是燕离情,“怜儿,现在该拜堂了,你立刻给我清醒些,否则的话……我就……”他拿起手上的针做势欲扎。
“呀!”怜儿忙躲到云天梦身后,人也精神多了,“云哥哥,你看他呀!”
怜儿终于被燕离情强制着重新戴上凤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