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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爷爷,你死了吧!不让我当警察,就让我当那个讨吃的?我白亲你了。”
蔚大通在隔壁听他这样说,就说:“嘿嘿,我可不用你亲我,以后,我不掏钱给你了,你也不用亲我,咱们两个现在是两清了,谁也不亲谁。”
小头插了门,放了心,听蔚大通这样说,就从门缝偷眼瞧着,慢悠悠地说:“不亲就不亲,谁稀罕你?在我家里,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倒拾出一个你来要收拾我,还打了我一棍子,这个账要记上,以后,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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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大通听了,气渣渣地说:“小子,我是打你了,怎么着?不服气,把你那个爸爸叫来,他养出你这么一个东西,从来不晓得管教你,整天让你又闯祸;又编顺口溜骂人,一点儿也不学好,你的错就是他的错,我连他一块儿管!怎么着?我就不信,管了你老子,管不了你这个王八蛋!”。
小头隔了门厚着脸皮笑了;得意洋洋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的错是我爸爸的错,我爸爸的错就是你的错,爷爷,你骂我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
隔着门,蔚大通从门缝里看到小头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一时气渣渣的大吼:“你小子,说得什么屁话?你!整个一个大逆不道!天生一个反骨!挨刀杀的!”
“挨刀杀的是你!”小头又说,“你当过勾子军,白狗子一个,还跟八路军干过仗,八路军不杀你,就算你运气不错了!”
小头说着;看着天上的云彩。天上飞着几只白鸽子;那白鸽子带着哗哗的轻哨声掠过他们所在的天空;又带着哗啦啦的轻哨声远去了。
当过勾子军,那是蔚大通的一个心病,那些年为了这个,他可没少挨批,少挨游街与陪斗,这是他最耻辱的事儿。
不想,这个小头不知从哪里听来,还拾出来说。
那蔚大通听了,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那小头打个半死。
这么一下,他气得都哆嗦起来,说:“小子,你你…你好种!你老子都不敢这样说我,你倒要这样污辱我!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开门!开门!”
他说着用手擂着门,气急地说:“你老子在我跟前也不敢乱了章法,你小子倒没大没小,连老子也在你嘴里这样遭了殃,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龟孙子!你这个***的!你这个驴日的!你这个牲口变得!你这个孬种!你……”象发泄所有的愤懑与不满;蔚大通把所有能骂孙子的话都用上了。
小头说:“你骂我?你又骂我?那我告诉你,爷爷,你要再骂我,我以后不叫你爷爷了,别人叫你好叫驴,我也那样叫。”
蔚大通气得脉都没有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手在哆嗦;骂道:“混帐东西;你就跟我这样说话吗?你这个无知的东西,全家里就拾出一个你这样的不是人来。!”
小头又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又骂我了!那么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好叫驴了!”
说完;用脚还狠狠地踢着门,说:“好叫驴,你去死!“
那好叫驴气得话都不会说了,用竹棍使劲打了一下门子,说:“开门!开门!你这个杂种,开门!”
小头梗着劲儿说:“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就爬过来。!”
蔚大通看那小头不开门,就大声地向院内求援,他大声地叫:“冬花!冬花!子祥家的!你睡着了吗?”说着;把那院门摇得哗啦啦响个不停。
范冬花正和女女坐在屋里聊天,听到院门被摇得哗啦啦直响,就忙从屋里跑出来,说:“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范冬花跑到院子里看到小头把门关着,悠悠闲闲地抬头看着天,一副不惊不乍的样子。
蔚大通在外面又吵又叫,但他也是干着急,隔了墙的闹腾,对于小头来说那无疑于隔靴搔痒,他哪里在乎他呢!
那蔚大通象是气急了,一个劲儿骂着,把院门摇得都快散架了。
范冬花说:“来了!来了!别摇嘛;有话好好说。”
蔚大通听到范冬花出来,就说:“冬花,你开一下门,我来管教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这个龟孙子,编顺口溜,把人家那石头家的都编进去了,这没大没小的事儿,我非管他不行!”
那大头却可怜巴巴地求她:“婶儿,你别开门,我要捉猫;不关他的事儿;他就打我。”
蔚大通听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打;说:“你这小子;连我都编排进去了;我什么时候为捉猫的事儿打你了?”
小头说:“刚才就是嘛!”
“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我再让你胡说!”
在门外的江惠如听这样一家实在闹得不可开交,就打劝蔚大通:“好叔;算了;他一个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天,好好和他说说道理。”
那蔚大通却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说:“说什么道理!?那小子,一个驴日的东西;你和他说,他比你的道理都多!什么都不懂,只给他讲道理,等于一个劲给他甜枣吃,不管是不行的。”
说着,还火渣渣地把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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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火气大,好叫驴的名儿名不虚传。
那小头听了,又可怜巴巴地说:“婶儿;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打我!象小时打我爸爸那样;我可不愿他把我也吊在门上;或者跪在地上那么打;那么抽。”
范冬花看着小头求助的目光;沉吟着不知怎么办好。
那小头恳求完范冬花,对着门外的蔚大通说:“死爷爷,你等着吧!等我爸爸来;他非收拾你!”
蔚大通捋着袖子;说:“小子;你这油皮渣子;你那爸爸过来;我连他一块儿收拾!你小子算什么东西?”
那蔚大通说完;就火渣渣不甘心地把门一直摇,一直摇,还说:“冬花,你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可要把门撞散了!”
他又连连撞着那门,那门摇摇欲坠,就要散落掉下去的样子。
范冬花看那情形她不开门也不行了,只好去开门。
那蔚大通一个劲地撞门捣门,门开了,一个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那小头却乘机要夺门而逃。
谁知;那蔚大通虽然年纪大;但行动却不迟缓;他虽然叭在那儿,但手中的竹棍并未松手,警惕心一点也不松懈。只听叭叭几声,他舞着那竹棍向那小头打来;小头只得抱着头又退了回来。
小头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棍,他摸着头有点不知所措了;惊慌而又茫然地
看着地上的蔚大通,有点惊恐万状的样子。
但他还是想逃跑;,看看躺在地上的蔚大通,觉着时机已到就想溜之大吉,但是他才迈了两步却又迟了。
那蔚大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而且;虎狼般挥着那粗大的竹棍,向他死命地打来:“你这个狗杂种;驴日的;我今天非逮住你不可!”
第182节
蔚大通说着,红着那铜铃似的眼;神经质的步步逼近着;虎视眈眈着;看着那小头;就象猫儿逮小老鼠般的那种渴望与疯狂。
那小头节节后退着;象遇到洪水般;那洪水涨一尺;他就退一尺。因为他知道假若退得慢了;那他就是一个危险的境地,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的什么部位要挨上狠揍。
那蔚大通一棍打来;小头一闪;毕竟太年幼;他还是被重重地打在屁股上。
那小头咧咧嘴,似要哭了;但他张张嘴;最终没哭出来。
“你这狗杂种!你跑!我让句你跑!”蔚大通火渣渣的又骂。
那小头一个趔趄险险趴下了,他很快站稳脚跟慢慢退着;不甘势弱;说:“你追啊!你打啊!你这个笨老汉!笨死了!”
范冬花从一旁拉住那蔚大通;说:“大通哥;算了!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头乘机又要跑;蔚大通把那范冬花一推;那范冬花却一个直筒倒地就撞在小头的身上;把小头撞了一个马爬地。
等小头爬起来,他的屁股又挨了蔚大通的两竹棍猛抽。
小头走投无路,左瞧右看,没有了逃跑机会,只好一口气跑上屋来。
那女女正站在屋门前看他们爷孙两个打闹,说:“算了!别闹了;小头;向你爷爷道个歉;赔个不是就行了。”
那小头却不听,和女女捉迷藏般,这边不让进门就钻那边,还推了那女女一把,看样子他说什么也要进屋来。
女女刚才看到那蔚大通撞门的情形;知道小头不对,就猛劲提了他;说:“小头;这个门;你可不能进;先向爷爷赔个不是再说!”
那小头使劲一挣,挣脱了,而且;他猛地使劲向女女推了一下。
那女女一个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蒜从屋门被撞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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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挺着大肚子倒在地下;满腹怨气地说:“哎呀;跌死我了!你这个……死小头!”说着;就爬上那儿呻吟。
那小头一看出事了;四下打量逃生的机会,;看墙角有一堆烂橼烂木斜立着直通那东屋;一个飞快转身;也不顾身上的划伤与。生命之忧,没命地顺着那烂橼烂木要爬上那屋顶。
那蔚大通却拿着那大竹棍要打,范冬花怕出事儿,死命抱住他了。
“小头,可要小心,可别跌下来,跌下来就玩完了。”她这样吩咐小头,可把蔚大通气坏了,他瞪着铜铃似的眼睛骂小头:
“你这个杂种;去死!养的……”
那蔚大通眼看自己的计划落空;火渣渣地劲儿有增无减。
那小头极其艰难爬着,不一会儿终于爬到东屋顶。那几个院子的屋顶都是连着的;小头爬上去;松口气。
他气喘吁吁,蔚大通也气喘吁吁,两人象干裂的鱼儿都张大了嘴巴,瞪视着对方,好半天都没有一句话。
蔚大通“呼呼”地还喘气,那个小头却不“呼呼”了,而且他用衣袖擦擦脸,看看天上的白云,看看那飞着的鸟雀,又看看屋顶上的地形,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说:“好家伙,屋顶连着屋顶,地道战了,能演电影了。”说着,一脸的得意,还冲着下面的蔚大通扬扬脖子,象挑衅,又象一副自得意满的神情。
小头站在屋顶心花怒放,小头站在屋顶神彩飞扬,小头站在屋顶扬眉吐气,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哈哈笑着,还唱起一首那久远的歌儿来:
“地道战,嗨!地道战,消灭鬼子千千万,嗨,消灭鬼子千千万……”
他肆无忌惮的样子,他那令人哭笑不得的滑稽样,一时把大家逗乐了,把生气着的蔚大通也唿哧一声给气乐了。
他却象绅士般,声嘶力竭地乱吼着,狼虫虎豹般的唱着在屋顶上踱来踱去。
看现在的情形,那小头终于全身都放松下来,他放松下来,就该别人倒霉了。
一会儿,他不唱了,回头却看着人家女女;也不知自己刚才闯了祸。其实;他也不懂;他向下面的人做着鬼脸,又扭捏屁股,又故意挺着肚皮,学着女女走路的样子,还说人家:“女女;女女;大肚皮;上面盖着一个西瓜皮……”
事到这地步了;他还不忘自己编的那顺口溜。
这一招令人啼笑皆非,把这蔚大通恼得哭笑不得。
蔚大通也顾不上许多,笑是笑了,但他还得管他的孙子,于是他火渣渣地叫:“龟孙子;你给我下来!”
而那小头站在范冬花家的东屋顶上,没有了后顾之忧,更加气焰嚣张;他冲着地下的蔚大通做着可笑的鬼脸,说:“死爷爷,你上来!”
“你这个死爷爷;你打了我;将来我大了;剥了你皮!”
“你剥;你剥!我现在就让你剥!你这个狗杂种;吃着人饭;不想着人干的事儿;就想剥我皮;我等着你呢!你这不要脸的!”
那小头站在屋顶上,看蔚大通上不来,也没人管,越发气焰嚣张,他说:“蔚大通;那你等着我,慢慢我跟你算帐;将来;我不仅要剥了你皮,还要油炸了你!”
江惠如听小头这样没规矩没礼貌,什么都不懂,就说:“小头,你下来,有话好好说,可不能乱骂爷爷啊!爷爷那样亲你,你怎么能那样啊?”
小头说:“我不稀罕他亲我,将来,我就要油炸了他!”
蔚大通听孙子这样嚣张,气得够呛,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孙子,他涨红了那张古铜色的脸,
说:“那俺娃真得能名垂千古了;油炸了祖宗;还把祖宗剥了皮;有出息了——你这狗杂种!“
“你下来!“
“你上来!“
“你这不要脸的!“
“你这个死爷爷,有本事你就飞上来,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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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非剥你一层皮,我再让你熊!”
“你再说,我弄死你这个死爷爷,让鳄鱼吃了你!”
“你这王八蛋,龟孙子!”
“你又骂我了?”小头站在那儿稚嫩十足而又气势汹汹地说:“骂人我就不叫你爷爷,我叫你郝大通!”。
“行行行……好祖宗!我倒着叫你!你就是我们的祖宗。你有种就下来!”
“你有种上来!”小头在屋顶上还击说,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
蔚大通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