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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才会提出丢掉或送洗的建议。
两个女人的价值观差那么多,难怪赵予欢对白沛昕的态度总是不好,因为前者压根瞧不起后者。而他以前因为恩师的缘故,事事礼让赵予欢,也要求白沛昕跟着自己礼让赵予欢,无视于赵予欢的强势与白沛昕的柔弱。
所以,他其实就是变本加厉的替赵予欢欺负白沛昕,还自以为公平,现在回想起以前曾对白沛昕说过要保护她、爱她的鬼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到可耻的地步。
他根本就没做到!
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他没有再招呼赵予欢,只是迳自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赵予欢能感受到他的冷淡,但她认为这是因为白沛昕最近离开他,他心中感到失落使然。
既然打电话找不到人,那她便主动上门,现在正是她介入的好时机啊!
“杰森,你也知道我的店快开了,最近资金很紧,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她拉住他,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我想,我不住酒店了,可以省点钱,我搬来和你住可以吗?”
“予欢,我记得我拒绝过你这件事了。”温东璿打从心里不愿意。事实上不只是现在,之前她提起这样的要求时他就觉得很反感了,他一向很注重隐私,唯一住过他家的就只有白沛昕一个人而已。
“那时候不一样啊!现在白沛昕已经搬出去了,这房子这么大只有你一个人,让我住有什么关系?你以前还不是都住在我家?”赵予欢不以为然,甚至拿以前的恩情压他。
“我说过,以前是因为我向老师租房子才会住在你家,并不是和你同居。”温东璿义正辞严的纠正她的说法,他是付了钱的,并不是白住,他不是为了和她同居。他记得先前她也说过这种话误导沛昕……
赵予欢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具有侵略性,温东璿觉得她已经踏上他的禁区了,他正视着她,希望和她把话说清楚。
在追回白沛昕之前,这也是必要的。
“予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他肃着表情,表现出认真。“这次来台湾,你真的没有任何想和我重新来过的想法?”
“你说呢?”赵予欢定定地回望着他,反应倒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激动,反而好整以睱地回道:“你现在才察觉吗,会不会太迟钝了?”
“但你之前告诉我,沛昕去找你、威胁你,要你别覬觎我,你不是说得义愤填膺吗?”温东璿的心慢慢往下沉,他为了这件事和白沛昕大吵一架,甚至还因此愤而离家,他真的错怪她了。
当时在白沛昕的心中,他一定是个不分是非的混蛋吧?
“我承认我告诉白沛昕我无意破坏你和她之间的感情,但我可没说不和你复合。”赵予欢的心计被揭发了,但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你们的感情是你们自己破坏的,与我何干?我也和她说的很明白,以后的事谁知道,就算我们复合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当时真正感受到威胁的根本就是沛昕!他的愚昧更造就了沛昕的伤心与被误解的难堪。温东璿很清楚,赵予欢这么说只是在推卸责任,他这个帮凶更是难辞其咎。
越是和赵予欢摊开来说,温东璿越是心惊又悔恨。沛昕所受的委屈,比他想像的要多太多了,他要怎么赎罪,要怎么挽回?一切会不会太迟了?
“好,那么我再说一次。”他决定完全和赵予欢划清界线。“予欢,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在我和沛昕之间耍任何心机。”
“我耍心机?你和白沛昕不信任彼此,才会闹到今天这样,怎么能怪我耍心机?”被他质疑心有不甘,赵予欢急忙反驳,她顶多就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还是他们自己愿意配合才会闹翻的?“我知道了,是不是白沛昕又在你面前诽谤我什么?”她眯起眼,反倒怀疑是别人有坏心眼。
“你不要再抹黑沛昕了,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说别人坏话,甚至是你,她也没有口出恶言过。我们两个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事实证明了我们不适合,不可能再重来,我现在爱的,只有沛昕一个人。”温东璿生气了,他就是对赵予欢太温柔,才会让她予取予求甚至颠倒黑白,但他不是没有个性,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尤其在他看清这一切后,更无法容许任何人污蔑白沛昕!
“这阵子我们两个不是很好吗?”赵予欢不甘心,她以为自己会成功的呀!
“那是为了还老师的恩情。”他一句话便把立场表明得清清楚楚。
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白,但赵予欢是个任性又自我的人,她所认为的是与非,别人很难动摇,除非像这样当头棒喝的打她一棍,她才会觉悟。
赵予欢不发一语地瞪着他,像是呑不下这口气,但她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理由能反驳他,因为她原本就是想介入的第三者,根本就没有立场。
主动求爱却被拒绝,还是被自己的旧爱拒绝,这教自视甚高的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赵予欢自觉没有脸再待下去,拿起包包便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她砰的一声关上门,也击碎了温东璿和赵予欢的友情,他感叹着一切回不到过去了。
赵予欢变了,父母的娇宠和过人的身家,让她变得益发骄傲和目中无人,她果然不是他想得那么单纯,也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行事光明的赵予欢了。
第7章(1)
白沛昕和狄欣欣的服饰店选择开在闹区的小巷里,虽然不算极好的地段,但大街上来往的人潮只要头一转,就能看到巷里的招牌。
两人都没有有钱的老公赞助,也没有金主老爸金援,于是从选址到批货,各项大事小事都得自己来。
白沛昕终于知道自己开店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还没有真正开幕,她每天就忙得跟狗一样,也许当时赵予欢会天天粘着温东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可是在经历那么多风雨之后,她几乎要怀疑起赵予欢来台湾真正的用意是为了挽回温东璿,开店只是个幌子。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忙碌填满了她的生活,让她没有空再胡思乱想,而温东璿得知服饰店的地点,几次来找她示好,也都碰了软钉子,她不是忙得没空理他,就是在他来之前先溜了。
她想,之前那被伤得那么重都撑过了,也越来越懂得怎么拒绝他,应该能慢慢地从情伤中复原吧?
虽然这么想有点像在骗自己,是不是真能那么豁达,连她自己都不敢探究,只好得过且过,将他的求和一天拖过一天,或许等她觉得自己武装好了,就能直接面对他了吧?
今天,她和狄欣欣预计到建材行采购一些装潢用的器材,为了要节省经费,她们决定自己装潢、搬运,但两名弱女子要搬一大堆木板油漆柜子等重物,自然需要壮丁的帮忙。
这名雀屏中选的壮丁,就是当初无辜被狄欣欣骗来联谊的方颢然,他甚至还情商了另一名壮丁帮忙,因为预计要两辆车才能载完要买得东西。
可是,当他准时来到店门前和两名女性回合后,等了超过半小时,另一名壮丁却始终没出现,方颢然打电话过去,槽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一脸惭愧地望着她们。“糟糕,阿毛开车不小心发生了一点擦撞,才刚叫警察,现在没办法来了。”
那怎么办?白沛昕和狄欣欣面面相觑,少了一辆车,代表着他们要来回跑两趟。但当初为了省钱,找的是比较远的建材行,如果分两次载太过费时费力,课现在临时又找不到别人,平日大家都要上班……
“怎么办?还有谁可以帮忙?”狄欣欣愁容满面。
“我也想不到……”或许白沛昕想得到,但某个人她是完全不愿去想的。
然而越不想发生的事,它就越会发生,三人正在原地苦思,翻找着自己手机通讯录时,突然白沛昕的头上出现一道影子。
“我来帮忙,可以吗?”
三个人立时抬头,尤其是白沛昕,望向那人的目光很是复杂。
说话的是温东璿,他才刚到便看到三个人交头接耳,一靠过去,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困境。
这是不是上帝给他的机会,让他能顺理成章的接近白沛昕,而不是被冷冷的打枪?虽然他对方颢然仍有顾忌,但至少有他在场,那姓方的休想越雷池一步。
对于他的毛遂自荐,方颢然不表示意见,狄欣欣只问白沛昕,“你要让他去吗?”
说真的,白沛昕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他们确实少辆车,若因她个人的因素,要跑两趟长途运送拖累大家的时间和精力,却又说不过去。
她只好硬着头皮望向温东璿,“你……没课就去吧。”
一直怕她拒绝的温东璿终能释然的一笑,他连忙将停在附近的车子开过来,这时候方颢然也正好驾车到了门口,但此时尴尬的情况又发生了。
“你先上。”狄欣欣将选择权让给她。毕竟她虽然对温东璿很有意见,但他目前让算是留校察看的正牌男友,而方颢然则是她想撮合的对象,所以她战士保持中立。
然而白沛昕的眼光却没有移开过,她定定地盯着温东璿车子副驾驶座的位置,他的车窗没有关,让她能清楚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看到了渴望与请求,却同时在他身旁空下的座位看到了自己的伤心与挣扎。
终于,她步向方颢然的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狄欣欣耸耸肩,投给温东璿同情却活该的一眼,也跟着上了方颢然车子的后座。
方颢然的车子开走了,当白沛昕选择坐在别人身边时,温东璿只有无奈和心酸,却无法生气她的决定。
因为之前,当赵予欢占了她的位置时,他也没有替她说一句话,反而要她忍。
她忍了,他能不忍吗?这时候他才强烈的意识到,白沛昕身旁的座位坐的应该是他,也只能是他,跟什么狗屁的国际礼仪都无关,因为这种没道理的占有欲背后彰显的,是彼此的亲密与信任,是他自己忽略了。
他究竟误判了多少事呢?温东璿苦涩一笑,连忙驱车跟上,他突然发现若再不跟上,他可能就要跟丢了。
因为没有人告诉他要去哪里,连她也没有。
来到了建材行,温东璿停好车和三人会合时,他们已经和建材行的老板谈论了好一阵子。
瞧他们投入的样子,温东璿却始终在状况外,插不进话,让他顿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当他靠近,恰好听到白沛昕和老板交谈着。
“我们要的弧度会破坏木村的纹路?”白沛昕皱着眉,没注意他的靠近。“会影响强度吗?”
老板给了确定的回答后,换狄欣欣问:“那就按照当初给你得第二种设计可以吗?”
“还是换一种木材?我记得上回我们也看了另一种……”方颢然也加入讨论。
接下来,老板带他们看了其他样品,忙了一整个早上,终于搞定所有东西,但在这过程中,温东璿始终保持沉默,白沛昕也没有空理会他,甚至没和他说一句话。
他很努力的试着想加入他们的话题,却始终插不上话,因为他毕竟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无法融入也是很正常的。
一种不舒服、被排挤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他的思绪回到之前,为了让白沛昕解闷儿带她去和学生烤肉那天,他和赵予欢、和学生的对话,她一句也插不上,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被孤立到学生都怀疑究竟谁才是他的女朋友。
而他当时是怎么要求她的?她不能乱发脾气、乱吃飞醋。因为他和赵予欢没什么;他没有向别人介绍她正牌女友的身份,她被冷落被误会了也不能抗议,因为他嫌麻烦没讲。
温东璿,你确实是个自私的混帐啊!他在心里骂着自己,愧疚也更深。自己现在受到一点冷落就这么不开心了,当时的她是怎样才能忍住比这还要多千百倍的委屈?他发着怔。
忙了一早终于松口气的老板,这时候才看到这个存在感觉薄弱的家伙,不由纳闷地问道:“先生,你们一起的喔?”
闻言,温东璿不由苦笑,连老板都怀疑他是路人混进来的,足见他被忽略得有多彻底。
但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然而这时候白沛昕的一句话,却让他窒闷的心情一瞬间挥散一空。
“他是和我们一起的。”她淡淡一笑,话说的客气。
“喔……是小姐的男朋友喔?还是老公?”老板这才觉得这个清秀的小姐和那个斯文的男人之间似乎有种奇怪的气氛。
白沛昕却不说话了,目光黯淡了下来,也令处境不妙的温东璿心情又狠狠地往下沉。
“哎唷,老板,他是来帮忙搬东西的啦!”狄欣欣见好友又忧郁了起来,立刻打了圆场顺便支开话题。“我们可以搬了吗?”
“可以可以,不过我这里的小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