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到他们“眉来眼去”,岳伯开心的笑了,拿起行李箱道:“我先把行李送到房间。”
“你的结婚戒指呢?”
怔了一下。楚玉寒微微低下头解开脖子上的项链,取下链子上的钻戒,递给他,他显然很开心她一直随身带着钻戒。唇角往两边高高扬起。
“老婆。欢迎你回来。”他慎重的将钻戒套进她右手的无名指。“你要不要先转个一圈,再进房间梳洗,洗完澡,晚餐就差不多准备好了。”
她点点头,好奇得就像初次来访,除了私人房间,每个角落、观景露台都造访一遍,接着上楼,楼上设有一座绿意盎然的空中小花园,牵牛花沿着竹架子生长,小花园中间摆上石桌石椅,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坐在这里赏月品茗。
面对空中小花园的中间是邵轼齐的书房,假日的时候,他几乎一整天都耗在书房,而这里同时也是她最爱的地方。
书房两侧分别是室内小型游泳池和岳伯和红姨的房间,以前邵轼齐总会来个夜泳,他说这是放松心情的好方法。
兜了一圈下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楚玉寒回到位于楼下的主卧室,眼前没来由的转过他们的新婚之夜——
结婚这天应该是兴奋的,可是结完婚之后还要搬家,楚玉寒忙得昏头转向,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泡个热水澡,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泡完热水澡,终于可以躺下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法律上他们是夫妻。他可以要求行使丈夫的权利。
“睡前来一杯红酒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来一杯?”邵轼齐笑得比美人还娇艳,绝对没有人会把他跟“色狼”划上等号,可是并没有因此降低她的危机感。
“红酒……好啊!”喝了红酒,脑子会变得昏昏沉沉。她自然比较不紧张。
他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这是岳伯为他们的新婚之夜特地准备的“交杯酒”。
喝下第一杯“交杯酒”,楚玉寒紧张的心情依旧,再来一杯,感觉有点头重脚轻,可是还没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你醉了吗?你的脸看起来很红,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喔!”她把空酒杯交给他,赶紧爬上床,可是睡意并没有因此找上她,只是让她神经绷得更紧,不知道他何时会扑过来。
怦怦怦……她的心脏快要蹦出胸口了,可是好久好久,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实在是忍不住,她将眼睛偷偷张开一道缝隙,看见房间的灯光已经转成夜灯,接着房门打开来,他走了出去。
她怔住了,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不过这会儿总算可以松口气。
可是当夜夜“独守空闺”,那种轻松的感觉又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教人失落的距离感。
她必须认清楚一件事,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回忆远去,思绪回到眼下这一刻,楚玉寒赫然发现邵轼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两颊瞬间翻红,她支支吾吾挤出话。“你……看我干么?”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一脸戏谑的反过来问她。“想得那么认真,我叫了你三回,你都没有反应。”
“我……我在想,这里完全没有改变。”
他唇角开心的上扬。“我还以为你把这里的一切忘光了。”
“……”无言以对,这会儿说她忘光未免太慢了,可是她也不想承认这里的点点滴滴对她而言有多珍贵美好。
“我很高兴你不曾忘记这里的一切。”
“……我要去洗澡了。”她仓惶的往浴室冲。
“你还没有准备衣服,怎么进去洗澡?”可是来不及了,她己经把自己锁进浴室,等她反应过来,只怕是洗好澡,需要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好心的帮她把衣服准备好,折叠整齐,放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搁在浴室门口吧。
果然,半个小时后楚玉寒终于想到衣服,围了浴巾,浴室的门偷偷打开一个缝隙,没想到竟会见到她的衣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整整齐齐摆在椅子上……
轰!她瞬间从头红到脚、红到骨子里,想到他把衣服从行李箱里面翻找出来,再折好放在这里……她还有脸见他吗?
虽然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可是在不确定“邵夫人”还能当多久的情况下,她不想移动工作室,只好当起通勤的上班族,每天往返宜兰和台北之间,不过她实在幸福得令人嫉妒,天天都有专车接送“上下班”。
姑且不论邵轼齐的殷勤是否出于担心她再一次消失不见,但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性,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尤其是假日,难得可以在家里赖床不工作的日子,他却乐意跟她待在育幼院当孩子王,陪孩子们读书玩耍,好像那里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连她都忍不住嫉妒小朋友们跟他的感情。
除了陪她到育幼院,当他们从宜兰返回台北,他还会体贴浪漫的带她到新闻杂志介绍的美食餐厅享受丰盛的晚餐,尽管她每一次都要抱怨,他总是笑笑的说,宠爱老婆是丈夫的责任。
这个男人实在好得太不像话了,像她这种会带给别人不幸的人怎能拥有他呢?
可是,人难免会心生贪念——她可以一直霸占“邵夫人”的名份吗?
放下手上的刀叉,楚玉寒失神的看着正在专心品尝牛排的邵轼齐,每次看他,总会为他的美貌赞叹不已,这个男人根本是极品,普通女人实在没资格霸占这样的男人。
邵轼齐突然抬起头来,开心的对着她咧嘴一笑。“你在偷看我哦!”
她的脸儿瞬间染红。
“我发现你很容易脸红,不过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耍嘴皮子!”这种时候应该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她只感觉一股蜂蜜般的甜意在胸口流淌。
“这哪是耍嘴皮子?”他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真的三十二岁了吗?”她娇嗔的一瞪。
“如果你说我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我会心花怒放。”他在心脏前方划出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逗得她咯略咯的笑了出来。
“哎唷!这不是阿兰家那个扫把……小寒吗?”女人的尖锐声突兀的在他们耳边响起。
全身寒毛一竖,楚玉寒僵硬的转头看着来到桌边的人,虽然好久没见到这号人物,但是这种以“长舌妇”闻名的邻居就是过个十年也忘不掉。
“……阿姨您好!”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挤出声音,以前远远看到这号人物在街头长舌的对候,她必定绕路远行。
“这是你男朋发吗?”“长舌妇”阿姨像在估价似的打量邵轼齐,老旧的衬衫配上牛仔裤,看起来就知道没什么家底,倒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很适合当小白脸。
“您好,我是小寒的老公。”
“原来小寒两三年前匆忙下嫁的人就是你啊!”
“长舌妇”那张不屑的嘴脸真是教人倒胃口,可是邵轼齐完全不以为意,人的价值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目光当中,如果想要得到别人谄媚的言词,他直接亮出名片就好了。
“是,很高兴认识您。”
“你们继续用餐吧,我不打扰你们了。”“长舌妇”阿姨显然也不乐意跟他们打交道,甩头走到另一边的座位跟朋友会合。
“这是哪来的阿姨?”他把目光转回楚玉寒身上,赫然发现她脸色难看得好像快要昏倒的样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缓了一口气,她努力挤出笑容的揉着太阳穴。“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累了一天,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正要举手招来服务生,楚玉寒连忙伸手拉住他。
“不急,总要等晚餐吃完。”虽然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高喊“离开”,可是每次遇到认识的人,就选择当丧家之犬,她岂不是永远像只畏畏缩缩的小老鼠?
“晚餐没有你重要。”这个小笨蛋,看起来都快昏倒了,还要逞强……是啊,就是因为这样,他对她总是不放心。
仿佛细雨般绵密的温暖瞬间倾倒而下,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浪费食物会让我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我好感动,我老婆怎么这么节俭呢?”其实他比较想骂她笨蛋,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凡事先想到自己呢?
感动?她怎么听不出来?“节俭是一种美德。”
“是是是,节俭绝对是一种美德,可是因此委屈自己,这就是一种愚行。举个例子来说,你现在根本不想坐在这里用餐。可是为了一小块牛排,竟然强迫自己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这就太超过了,你应该听过这句话——过与不及都不好。”
略微一顿,她嗫嚅的道:“除了一小块牛排,还有冰淇淋和咖啡。”
他哈哈哈的狂笑出声,她先是一怔,随即慌乱的左右张望,开口准备叫他小声一点,可是他却突然靠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在她唇上啵了一下,这会儿她不但成为娇艳动人的红樱桃,还成了众人羡慕的焦点。
“我老婆真的好可爱哦!”他逗弄的捏了捏她红润润的脸颊。
“……你别闹了!”
她看起来好像随时会缩到桌子底下的样子。“可是,我老婆真的好可爱嘛!”
他一副很无辜的噘着嘴。
“……我去一下洗手间。”楚玉寒跳了起来,蹦蹦跳跳的直奔化妆室,那副可爱的模样当然又引发邵轼齐一阵爆笑,也让所有的目光又一次在他身上聚焦,可是他完全不在意,若是教好友们见到他此刻的德性,肯定两眼暴凸,下巴掉到地上,他这个人最重视表面功夫了,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人家议论的对象。
第4章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你爸的生意才会失败!”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们家才会变得这么凄惨!”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们现在只能住在这种不到四十坪的公寓!”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拉下面子向娘家伸手要钱!”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让所有的亲朋好友看笑话!”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这个尊贵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个黄脸婆,成天计较柴米油盐,连我自己都觉得庸俗不堪!”
“……”
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小寒……你醒醒……小寒……你醒醒……”
邵轼齐的声音穿过混乱的思绪,渐渐渗入楚玉寒的意识,将她从梦中拉了出来。
睁开眼睛,她茫然的看着他,显然还没有跟现实接轨。
“作恶梦了吗?”他从梳妆台抽了一张面纸,温柔的擦拭她额上的汗珠。
半晌,她坐起身,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有那么一点诡异。“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我进来拿衣服,听见你一直念念有词的喊着”我不是“,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两只脚就被强力胶黏住了,你不会跟我计较吧。”他调皮的用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是什么?”
“……你会不会听错了?”她不自觉的回避他打探的目光。
他一副深受侮辱的瞪大眼睛。“我的耳朵这么敏锐,怎么可能听错呢?”
“你一定听错了,我不记得梦里说过这种话。”
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说。邵轼齐当然不会蛮横的戳破她的谎言,她死不承认,他又能如何?
打从在西餐厅遇见那位莫名其妙的阿姨,她就变得心神不宁,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妇人带给她某种不想记起的伤痛。
一想起她脆弱的模样,他根本没办法入睡,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帮助她,不知不觉就走下床。原本是想在房门口查探就好了,没想到就撞见她深陷在恶梦当中,痛苦无助的呢喃。
“我想这会儿要你躺下来睡觉,你大概也睡不着,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
“喝一杯……好啊。”
十分钟之后,他们坐在紧邻客厅的露台,茶几上摆着红酒和小点心……
虽说时序已经入夏了,可是在雨水的洗礼下,深夜的风还是透着一股凉爽,吸入肺腑,积郁在胸口的沉闷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杯红酒下肚,他闲聊似的道:“小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下棋,你呢?”
“从小到大,我唯一的乐趣就是读书。”母亲虽然很讨厌她。却很在乎她的成绩,乐于享受人家夸赞她女儿聪明,尤其是不用补习就可以得到好成绩的这点,因此每天晚餐过后,收拾好碗筷,她就可以回房间读书。
读书时间是唯一属于她的时间,不需要再接收母亲充满憎恨的疲劳轰炸,可以自由自在沉浸在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