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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号。”很快地,甄选已进入今日最后阶段,轮到现场报名的参选者。
甄选的场地设在公司的展示问,评选的过程都会录下来,也乘机考验与会者的反应和台风。
五十五位报名者都评选完毕,摄影机的电源也关闭,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只剩沈书熳还待在里头,认真的做纪录。
过度投入的结果,是连展示间里还有别人进来,她也丝毫没察觉。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道顺长的身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我是五十六号。”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沉稳的报上他的号码,静待指示。
沈书嫚点点头,随口应了声。“把上衣和长裤脱掉。”她头也不抬的命令。
五十六号参赛者闷声一笑,然后顺从的动手脱掉手工西服外套、领带,逐一解开衬衫钮扣……
她翻了翻资料,发出困惑的声音。“咦?”她把资料翻过来又翻回去,却遍寻不著五十六号参赛者的资料。
“请问……呃……”她抬首,狐疑的表情瞬间转换为惊愕,瞠大的水眸似要掉出来。
呆滞了几秒,她才结结巴巴的启齿,惶惑道:“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见到他的瞬间,心中掀起一阵狂喜,然后被莫名的酸楚淹没。
他俏无声息的失踪,又突然现身,任意在她的世界来去,左右她的心绪。几天不见,他依旧神采飞扬,唇边的浅笑一样带著戏谵的意味。
是她梦中熟悉的,他的模样……这时她才赫然发现,对他的思念早已超乎自己的想像。
“把上衣和长裤脱掉。”楼耘绅学她的口气,照本宣科道。接著慢慢著手解开皮带、裤头……
沈书嫚盯著他精瘦的上伞身,无法栘开视线,内心翻腾不已。
“还满意吗?”他讪笑,薄唇扬成轻佻的弧度。
经他一虧,她连忙别开眼,却瞄见他可怕的举动,不禁提高音量惊呼:“你在干什么?”
“脱裤子。”他答的倒理所当然。
“干什么脱……”她面红耳赤,低垂著头,下颚快抵到胸前了。
“不是接受现场报名?我是五十六号,沈、经、理。”他气定神闲的回道,缓缓拉下拉链……
“你……”她索性闭上眼,羞窘的无地自容。
明明才看完五十五个男人,穿著内裤在面前“搔首弄姿”,她都面无表情、也下觉得有何下妥。唯独面对他时,她没来由的感到恐慌。
“你别乱来。”她扬声制止。
“乱来?!”楼耘绅哂然、嗤笑。
沈书嫚的眼皮掀开一条缝,瞄见他把裤子拉链拉上去,以为他打算鸣金收兵,紧绷的神经才稍微缓和。
他噙著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踱到她身边,毫无预警的摘下她的眼镜。
眼前突然一片迷蒙。“你……干什么?!”她嘟嚷著,企图夺回眼镜。
楼耘绅抬高手臂,害她扑了个空,她像个孩子挤眉嘟唇,模样煞是逗趣。
“我说过了,别把你美丽的眼睛给遮住了。”他又毫不留情的,把脆弱的银框镜架折断,眼镜顿时丧失作用。
出国处理私事的这几天,她那因为生气而盈盈动人、波光闪烁的星眸,常不经意闯进他的脑海,占据他的思绪,即便有外国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却怀念起她细如凝脂的滑溜肤触,扰得他整夜难眠。
沈书嫚噘著红唇,敢怒不敢言,瞪了他一眼,发泄心中强烈不满。
这个男人,和她的眼镜有仇吗?老是弄坏她的眼镜!
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失序,她不喜欢脱序的感觉,也不喜欢意外和所谓的惊喜。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的唇微微上扬,眼神却是冷冽的,声音里有浓浓的不悦。
他习惯掌控一切,当事情出乎意料发展而有些失控,他势必要力挽狂澜,重新夺回主控权。而她,一直在他的控制之外,总是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脱,明明心中对他有感觉,却偏偏不肯承认。哼!倔强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沈书嫚垂下颈子,显得心虚,却还是嘴硬。“楼……先生。”这回她学乖了,不再喊他议员。“我还要工作,如果没事……”
话还没讲完,就被他朗声打断。“当然有事。”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是来报名代言人的,我也是你的工作范围之一。”
她想逃,他就偏偏不顺她的意,她先前不告而别的帐,今天务必要讨回来。
况且,他岂能辜负她那句“男人都是混蛋”的至理名言,他可不喜欢被冤枉、也不想让“雇主”失望。
她的心思在看到他光裸的上半身时,已紊乱不堪,现下,他好闻的气息又在她鼻端萦绕,顿时只觉得口乾舌燥,呼吸困难,压根无法思考。
才想著要反驳他,他却已拉下西裤拉链,她羞赧的侧过头,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
“楼、楼议……楼先生。”她紧张的语无伦次、气恼自己不够镇定。“请你把衣服穿上……”她提高的音调,微颤著。
“之前,我看了你的身体,所以换你看我的,谁都不吃亏。”他慢条斯理的驳回她的请求。
明明是强诃夺理,他却说的理所当然。
“不必了!”她惊慌失措,身体往后倾斜,躲避他的触碰,红潮一路从头皮蔓延至脚底。
“这样对你太下公平了。”他暗下眸,说著与冷峻表情完全不搭调的话,继续捉弄著她。
她拼命摇头,一口否定。“不会。”她不断向后仰,与他保持距离,好似他是什么吓人的鬼怪,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沈书嫚,你为什么……”楼耘绅故意的挨近她,斟酌用字。“那么怕我?”
他的视线凝聚在她泛著红霞的粉颊上,突然想起之前在她颈上烙下的吻痕,不知是否已经消褪?她姣美的身体曲线,也蓦地跃入脑海……
黝黑的瞳仁更加深浓,平静的心湖微波荡漾。但他选择刻意忽略。
在他恶意的挑逗下,她光滑的雪肤冒起小疙瘩,体内窜过一道电流,令她一阵酥麻、轻颤。
“我没有。”她矢门否认,但不停住后缩的身躯、以及急促的呼吸,早已出卖她单纯的心事。
“真的?”他微眯的眼,闪烁著不安分的光芒,一步步诱她上钩。
那猫捉耗子似的乐趣,他竟越玩越上瘾。甚至,特意推掉了可有可无的邀请,把那些时间用来进行他的计画,而逗弄她所获得的乐趣,远比无意义的交际应酬多上许多,亦是他在异乡时格外想念的特别滋味。
她迟疑了下,总觉得他温柔的语气中,似乎藏著未知的陷阱……
他温热的呼息喷拂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幽幽的男性香水钻进她的鼻腔,干扰她的心跳和思绪,她怀疑若再继续下去,她会缺氧而亡,于是连忙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楼耘绅咧嘴一笑。“那你是打算『审核』我,还是……”他想到更恶劣的捉弄。
沈书嫚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忙不迭推翻。“不……”
他嗤笑出声。“那就是选择后者罗?”
她傻愣愣的“嗄”了声,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听你的话把衣服脱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穿上?”他极尽挑逗之能事,煽情道。
他是故意的!沈书嫚慢半拍的恍然大悟。“请你别这样!”她板著脸娇斥。
而后,她气呼呼的起身,蹲下去捡起他的上衣,塞到他怀中,下逐客令。“穿好衣服后,请你离开。”
她打开门,却被外头的阵仗吓了一大跳,一脸愕然。
第九章
办公室外一群手持录音笔、照相机,疑似记者的男男女女争先恐后的涌向她,闪光灯闪了几次,沈书嫚才从震惊中回神。
她仓皇的欲关上门,但来势汹汹的八卦报社记者,却一窝蜂的闯入办公室,恰巧目睹绋闻主角之一的楼耘绅,正在一旁整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人衣衫不整,怎么看都觉得暧昧。
记者见机不可失,拿起相机猛拍,有一种捉奸在床的痛快与兴奋感。
“请问楼议员和沈小姐交往多久了?”
“楼议员跟沈小姐同居多久了?”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
一大堆接踵而来的问题,每个都让沈书嫚听得目瞪口呆。
楼耘绅攒起眉,脸色凝重,冷声质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问话的同时,他已从容不迫的打好领带,恢复贯有的潇洒形象。
甫从国外归来,就要应付这些烦人的家伙,令他十分不耐,但表面上仍维持著好风度,倘若记者们聪明点,就不难发现他眼中的怒火。
“楼议员,关于芭乐日报报导您『金屋藏娇』一事,并有照片为证,您有什么意见?”
闻言,沈书嫚杏眼圆睁,一头雾水。
那笨女人,还愣在那干什么?等记者将她生吞活剥吗?!楼耘绅觑了她一眼,示意她先行离开。
孰料,她像个凑热闹的旁观者,怔愣在原地,企图搞清楚前因后果。
“什么报导?”忍不住,她终于开口打岔。
她追根究柢的态度,在这时候发作,不啻是自找麻烦。
记者一方面震慑于楼耘绅凌厉的眼神和冶漠的表情,另一方面也明白从他口中无法得到只字片语,于是纷纷转栘目标,改访问事件女主角。
“呆子。”楼耘绅低咒,赏了她一记白眼。
前后下到三秒钟的光景,沈书嫚已被团团包围,身陷重围,记者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一递,期望能从她这挖到最新内幕。
她的眉头紧蹙,似要沁出苦汁,像摇头娃娃般只能频频摇头。
“我跟他没关系……你们误会了。”但她的极力澄清,对前来挖八卦的记者而言仅仅是推诿之诃。
太多太多名人在桃色新闻爆发后,都会一概否认,但最后事实证明,他们都在撒谎。
“根据可靠消息指出,某晚你曾经到楼议员住所,两人十分亲密的进到屋内,你怎么说?报纸上还有照片为证。”
他再不伸出援手,恐怕他们两人耳根子都没法清静了。
于是楼耘绅介入人群,语调沉稳道:“各位,我们还有约会,这是我的名片,请各位先跟我的助理敲好时间,届时再让大家好好访问。”
语毕,不顾记者的缠人功力,硬是牵著沈书熳阔步离开。
一旁记者们亦步亦趋的尾随其后,还是不愿放弃,显然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令楼耘绅相当恼怒。
他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炯亮的黑眸扫了他们一眼。“听不懂人话吗?别惹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英俊的脸孔冷若冰霜,语气凛冽,犹如千年寒冰。
话既出,记者们纷纷低下头,回避他锐利的目光,不过,在他们走了几步后,乎持相机的记者不死心的,在他们身后不断拍下他们牵手的画面。
好不容易追踪到政坛偶像的感情动向,如此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若能亲自采访到,就算不升官,也会加薪,奖金十之八九也跑不掉,为了钱,就拼了!
察觉到记者的跟随,沈书蒟益发紧张、慌乱。为了摆脱记者的纠缠,她利用熟知大楼的优势,带著楼耘绅爬楼梯、左弯右拐的。
她步伐急促,鞋跟和地板接触后,谱成紧凑的节奏,回荡在空旷的长廊里,颇有悬疑片的紧张味道。
“你要去哪?”他的视线落在她严肃的侧脸,凉凉的问。
“你说呢?!”她气喘吁吁的反问,脸庞因为运动而泛起红晕。
楼耘绅第一次见到连“逃命”都那么一板一眼的人,他不禁嗤笑出声。
这些记者穷追不舍的习性,他早见怪不怪。横竖问与不问,最终他们写出来的新闻,都是他们“想要”的,是不是事实,并不那么重要,而采访当事人与否,也根本没有实质意义。
从未面对过记者,所以沈书嫚免不了手足无措,加上他们咄咄逼人的态度,使得她方寸大乱,而且在她的观念里,政治人物若传出不好的绋闻,形象势必会受到影响。
当下,她只是一心惦记著要离开现场,却没顾虑到他们闪避记者、躲躲藏藏的行为,在旁人眼中分明是心里有鬼。
楼耘绅也不加以制止,他倒想看看她要带他到哪去“避难”,几经绕道,见记者们似乎没有跟上,沈书嫚这才放慢脚步,倚著墙壁喘息。
“不跑了?”他悻悻然的问。
“你可以走了。”她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有几分指责的意味。
他敛眉,轻笑道:“你握我的手握的那么紧,我怎么走?”
经他一提,她低下螓首一看,即刻像触电般猛然松开,随后,涨红了脸,迳自懊恼著。在他面前,她总是神经紧绷、忙中有错,犹如笨拙的学生,频频惹笑话。
“恼羞成怒了?”他瞅著她嫣红的脸蛋和微启的菱唇,那红扑扑的模样,不禁勾起他一亲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