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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喜欢她来着?还有我做的决定,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经过你们三个人的同意?除了红叶,其它人还不快给我出去。”
欧阳烈双臂环胸,峻酷的脸孔不怒反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低沉的语调十分轻柔,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盛怒的前兆。
求情的三人,不自觉的头皮发麻,他们深知触怒这位性情难测的少主的后果,只好默默地投给小红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光,然后才一同离开。
待三人退下后,小红叶浑身发抖,恐惧地瞅着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瘦长少年。
“你倒也聪明,懂得去搬救兵,不过你显然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谁才是这里的主子,而我不介意帮你这颗小脑袋牢牢地记住。”
话尾甫落,他冷不防将她提抱起,这一回小红叶乖乖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乱动,黑眸满意地瞥了眼她乖巧的模样,大步往外走去。
他抱着她一路往后山而去,沿途经过菜园,还有一大片开满妖艳奇花的山头,最后来到谷内最深处的地方。
只见石壁前方有几口古井,上头皆盖着沉重的石盖,石盖上头分别凋绘着蛇、蜘蛛、毒蝎、蜈蚣等图形。
“想不想看看这几口古井里有什么东西?”
欧阳烈说话的同时,脚步已来到绘有蛇图桉的古井前,单臂一使劲,轻易将石盖推开一半,让怀中的人得以看清古井底下的东西。
小红叶低头一看,小脸倏地发白,害怕得双臂直颤抖,紧抱着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怀里,吓得全身抖个不停。
古井底下有数不尽的色彩斑斓的毒蛇,有的正昂首吐信、张牙舞爪地看着她。
“才看一眼,你就吓成这样,下回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就直接把你丢进井里喂蛇。”欧阳烈将怀里小小的身子举高,作势要将她往井里丢去。
“不要……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要……”小红叶吓得哭了起来,眼睛不敢往下瞄去。方才那一眼,已经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他又这样吓她,惊恐的她只能拚命求饶。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红叶抽抽噎噎地哽咽道,那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只可惜欧阳烈天性冷血,见目的达成,再让她参观其余几口古井后,这才抱着早已吓得全身虚软、哭得小脸通红的小红叶离开。
全身无力被欧阳烈抱在怀里的小红叶,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望着他脸上得意的邪笑,小嘴委屈地抿了抿,更加深心底的想法——
她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
“小红叶,听说你连续作了三天的恶梦,瞧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金婆婆心疼地摸着她失去红润的双颊。这娃儿才来谷里几天就瘦成这样,回头可得叫老赵多准备一些补身的食物才行。
“这少主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吓小红叶呢!”
银婆婆也忍不住出声挞伐欧阳烈。瞧小红叶这模样,让她们心疼死了。
她们两人是趁少主不在房里的时候赶紧熘进来关心慰问。上回少主已经撂下话了,她们即使想替小红叶出头,也不敢惹怒少主。
“金婆婆、银婆婆,我想爹娘,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小红叶知道眼前这二位婆婆是真心疼爱她,在她小小的心灵中,对喜怒无常的欧阳烈甚是畏惧,一心只想赶紧逃离他。
“我倒要看看,谁敢带她离开。”一道低沉含怒的声音冷不防地在三人身后响起,欧阳烈瘦长的身形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身旁还站着面无表情的莫言。
“少主你回来啦!”
金婆婆暗叫声糟,眼角余光略带责备地射向莫言。这小子也不会适时出声示警,害她们被捉个正着。
被瞪的莫言仍是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
“既然少主回来了,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说完,银婆婆赶紧拉着金婆婆离开。即使再怎么心疼小红叶,她们也不敢与少主正面起冲突,应该说毒王谷内,没有一个人敢小觑年仅十五岁的少主人。
少主下毒的本事,更胜于前任谷主,也就是少主的亲爹。还记得有一次,谷内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想叛变,与少主交手的下场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被溶解,最后只剩下一摊血。目睹此战的人皆不由得心惊胆颤、不寒而栗,从此之后,谷内众人对少主是心服口服;能够在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少主,是没有人敢小觑的。
金、银婆婆前脚才走,莫言也跟着退下,房里又恢复平时两人相处时的寂静。
“还不快过来!”欧阳烈看着站在门外望着三人离去背影的小红叶,那副依依不舍地模样,让他心里一阵不快。
“来了!”她咕哝了声,唇瓣微抿,低着头不情愿地进房。
这小丫头还真是倔,瞧她此刻微抿着嘴,眼底有抹不驯,年纪小小脾气就这么倔,长大了一定很令人头痛……
惊觉自己想得太远,连忙将目光重新停留在她脸上。自从带这小丫头去观赏几口毒井后,连续三天夜里她都作着恶梦,总把睡在她身旁的他给吵醒了,真是没用的丫头。
“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毒王谷的人。”
“我想爹娘,我要回家。”小红叶双眼泛红。她讨厌这里,更讨厌眼前的人,她好想回家、好想爹娘。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说想回家,我就把你丢进蛇井里喂蛇!”
欧阳烈烦躁地大吼。他都还没玩够,怎么可能放她走!更何况进入毒王谷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休想离开。
“坏人……坏人……我讨厌你……”
小红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想到自己被他强带来这里,找不到爹娘,又每天被他使唤,还动不动就吓她,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很好,看来你今晚是想在蛇井里过夜了。”
欧阳烈被她的哭声弄得烦不胜烦,峻酷的脸孔扬起一抹冷笑,长臂一捞,轻易将哭成泪娃娃的她抱起,就要往外走去。
“不要……我不哭了……不要……”
小红叶吓得两只小手紧抱住他的脖颈,眼泪还挂在脸上,哭声倒是停了,哽咽地急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讨厌哭哭啼啼还有不听话的人,再有下次,我绝不手下留情。”
欧阳烈严厉地警告道。他天性冷血,即使是对年仅五岁的她,也休想他会心软。
“知道了。”她委屈地抿着小嘴,故意将眼泪鼻涕往他胸前的衣衫抹去,小小报复一下。
这小鬼是故意的。黑眸微眯看着她的举动。
“以后就跟着大家叫我少主,不准再叫我坏人,听到了没?”
“听到了,少主。”她不情愿地低道。
“老赵,你还想在外面站多久?”欧阳烈黑眸一眯,忽地朝外面大吼。
老赵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到,身子惊跳了下,慌忙地三步并两步端着两人的午膳走进来。
“少主、小红叶,我将你们的午膳送来了。”
老赵将托盘上的菜肴一一摆放好,心疼地瞥了眼哭得泪涟涟的小红叶。这小红叶跟在少主身边,铁定吃了不少苦头,才来没几天,整个小脸都消瘦下去,这少主还真是狠心。
“看够了没?我不会杀这小丫头的,不用那么担心。”
欧阳烈冷冷地道。真是奇怪,他们毒王谷的人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为了怀中的小鬼,每个人都不怕死地替她求情。
“少主,小红叶她还小不懂事,少主千万别跟她计较。”老赵硬着头皮,在他犀锐地目光下,开口求情。眼前的少主明明只有十五岁,可是在他凌厉的目光下,他仍是会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行了,只要她听话,她会活得比你还久。还不快走!”
欧阳烈不耐烦地吼道,将怀中的小红叶粗鲁地放在椅上。
老赵这一走,房内又只剩下二人,欧阳烈瞪了泪痕未干的小红叶一眼,粗声道:“还不快吃!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虐待你。”
这些人还真是关心这个小鬼。看着桌上那一大碗不同于以往的汤,这个汤可是大有来头的。
小红叶听话地吃了起来。当她喝了老赵替她舀好的汤后,只觉得味道独特、十分鲜美好喝,让她忍不住一口气将那碗汤喝完。
“好喝吗?”峻酷的脸孔笑得不怀好意,手托着下颚,状似关心地问。
“好喝。”
小红叶将碗放下,原本还想再舀一碗汤来喝的她,抬头看到他诡异的笑,心下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既然喜欢喝那就多喝一点,毕竟蛇在毒王谷多得很,你想喝多少碗蛇汤都没有问题。”欧阳烈凉凉地说,黑眸充满恶意,满意地看着她瞬间惨白的小脸。
“恶!”小红叶惊恐地摀住嘴,再也控制不住地冲出门外,弯身在门口大吐特吐起来。
“唉,你就这样全吐出来,真是辜负老赵要替你补身的好意。”
彷佛嫌她吐得不够惨,再补上一刀。舀了碗蛇汤,喝了几口,味道果真独特好喝,老赵的手艺的确是不错。
小红叶痛苦地抚着胸口,只要一想到她喝下的竟是蛇汤,心底窜起的害怕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忍不住狂吐,一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这才整个人瘫软在地;而身后传来的讪笑,犹如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心中更笃定地想着:她讨厌死这个人了!
在她五岁这一年,被强行带到毒王谷来,而始作俑者正是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而她的人生完全被他喜怒无常的恶劣性子操控住了。
第二章
天方破晓,一抹瘦小的身影一如往常准时来到灶房报到。
灶房里,老赵正忙碌地搅拌着炉火上的一锅粥,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瘦小身影,随即笑咧了一张嘴。
“早啊,红叶。再等一会,地瓜粥就快要好了。”
“好香喔,赵爷爷煮的地瓜粥最好吃了。”
红叶在门外就闻到阵阵香味,忍不住一口气跑到老赵身旁,伸长脖颈、一脸垂涎地看着炉火上那一大锅粥。
“难道除了地瓜粥之外,赵爷爷煮的其它东西都不好吃吗?”
老赵佯怒地手扠腰,低头看着个头已到他胸前的红叶。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红叶来到谷里已经五年了。她从初来的惶惶不安,到现在令谷内众人疼入骨子里的乖巧聪慧,大伙也从原先的担心,到现在虽然有时仍会替她捏一把冷汗,不过所幸都有惊无险,并没有真正触犯到少主的大忌,平安地活到现在。
“才不是呢,只要是赵爷爷煮的都好吃,红叶最喜欢吃赵爷爷煮的东西了。”红叶小手拉着他的衣袖,清丽的小脸上挂着灿笑,嘴甜地撒娇道。
“哈哈哈,真不枉赵爷爷那么疼你。”
老赵被哄得心花怒放,得意地笑得十分开怀,开心地从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碟绿豆糕,献宝地捧到她面前。
“红叶,你先吃这绿豆糕垫垫肚子,等赵爷爷准备好早膳,你再送回去。”
“谢谢赵爷爷。”
红叶双眼发亮,高兴地捧着绿豆糕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那是她专属的位子,开始吃了起来。
“好了、好了,粥煮好了。”
老赵将粥舀进一个陶锅中,再拿出二个碗及几碟酱菜和花生,准备好后,一一放进托盘里。
同一时间,红叶也将绿豆糕吃完了,她将空碟子放到一旁,接过老赵端来的托盘,乖巧地道声谢,小心翼翼地端着早膳告别离开。
老赵笑看着红叶小小的身影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
五年了!红叶丫头嘴上虽不再吵着要离开,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红叶其实从没放弃过想离开这里的念头。
而他们,又能够强留下她多久呢?
只希望那一天不要太早来到,否则谷内老老少少只怕都会难过极了。
唉!
“一大早要你拿个早膳,你是拿到哪里去了?”
刚踏入房门,一道如雷的吼声即朝她迎面劈来,清丽的小脸瑟缩了下,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赶紧将早膳一一从托盘拿下放在桌面上,怯怯地抬眸望了眼坐在床榻上、一脸盛怒的男人。
这男人的脾气,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五年如一日,尤其是起床时火气最为旺盛,稍有不顺心,就像一头盛怒中的狮子,随时准备撕裂敌人。
“怎么,又在老赵那里吃点心了?你干脆以后都待在灶房里算了。”
黑眸一眯,注意到她嘴角的糕屑,一把火瞬间烧得更旺。
“好。”一道细小如蚊蚋的声音不怕死的响起。
敢情这丫头是活腻了!黑眸狠狠地瞪了眼她低垂的小脸。她愈是想逃离他,他愈是不让她如愿。
“既然你已经在老赵那里吃过点心了,那么早膳你也不用吃了, 去把后山的毒花摘一摘,磨成毒粉。”
“是。”红叶也不多作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