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玉也是这时才瞧出来男子是尚却,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而后便转过了身子。
见他如此,尚却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便走,不料又被多伦拉住了手:“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尚却脾气不算好,见多伦一个姑娘家不停同自己拉拉扯扯,心中也来了火气:“你放手!”
“我不放!”多伦异常执着。
一边的甄柳也没有贸然便去帮忙,只回头瞧苍玉,见苍玉摇了摇头,也便未再惹事,老老实实的拿着糖凤凰回到苍玉同云商身边。
“你面前这位是北元的多伦公主,这位公主身份可是尊贵的很,不过瞧这情形,她们北元大约是男子太少,你莫见怪。我瞧公主是瞧上你了,此次出来匆忙,也未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说着去了一边的药铺,不出片刻便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药包,他隔空扔到多伦怀中:“这是合欢散,估计公主能用得上,苍玉这便告辞了。”
“你!”尚却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奈何没有功夫底子,想挣扎发现多伦一个娘们,力气竟然比蛮牛还大,一时受了重创,出言威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便不同你一般见识!”
多伦顾不得苍玉的无理,只一心拉着尚却:“既然英武侯说了,那本公主便将你带回府上一叙。”
“侯爷,这是不是有些不好?”云商几经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出了声:“那公主……性子着实猛了些。”
苍玉头也不回:“无妨,我这人较为记仇,这是他欠我的,那公主再威猛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总不能将他用坏罢。”
“这……”云商面色一红:“这也难说啊。况且,我记得赤心草的种子似乎有一尚姓人家也有,你将他救下,说不定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苍玉脚步一顿,斜眼瞧云商:“你不早说。”话说着,人已往回走,叫住了正拉拉扯扯朝东面走的多伦公主:“喂,这人你恐怕得留下。”
“苍玉!我们躲着你不是怕你!你别不识好歹!这人本公主要定了,谁也不给。”多伦柳眉倒竖,紧紧盯着苍玉。
“唔,我也没说你们怕我不是,一心虚便说实话这毛病你得改改。”苍玉淡然扯了扯嘴角:“只是今日这人,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不然本侯便用地瓜皮噎死你。”
其实苍玉这人不长说狠话,众所周知,苍玉向来都是直接做狠事。对此,苍玉也不辩驳,因他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是以此次他对自己偶尔说的狠话十分不满意,话落担忧的瞧了一眼多伦:“唔,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有冒犯之处,身份尊贵的多伦公主你可别介意。”
眼下多伦是独身一人,自知若再同苍玉僵持下去定然是捞不到什么好的,只能放缓语气:“不知英武侯同本公主抢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有什么癖好?”
苍玉望了望天:“既然公主这么想,那便是这么回事吧。”
尚却闻言啐了一口:“他娘的,那我还不如跟这个娘们走。”
“喂!你别不知好歹啊!”甄柳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出了声。
多伦见苍玉似乎很是坚决,手一放:“切,不就是个男人,给你了。本公主不要了。”说完便扬长而去,行至甄柳身旁时不忘狠狠撞了她一下。
云商几步走到面色铁青的尚却跟前:“这位公子,方才失礼了,侯爷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那番话,毕竟多伦公主她性子似乎有些执拗。这样,公子不如去侯爷府,侯爷定然会给公子个交代。”
尚却冷冷哼了一声:“别挑好听的说!他是什么人我心里也不是没数!你少给他说好听的!去侯爷府?我为什么要同你们去侯爷府!我同你们非亲非故!”
“不去我府上你便去多伦府上,那女人你也见识到了,唔,难不成本侯方才无意竟破坏了你的好事?”苍玉慢条斯理的火上浇油:“不过,今日这侯爷府,你去也得去,不去,估计也得去。”
尚却脾气犟,闻言梗着脖子对苍玉道:“你有本事便把我扛了去!”
苍玉嗤笑一声:“你还真是顽皮。”说罢略一抬手,而后不知从何处现出几位黑衣大汉,二话不说扛起尚却便走。
“干!!!”对于当街被女人调戏过后又被男人抗在肩上这事,尚却表示无法理解以及想去死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冷战
苍玉带着尚却回到府上时,沈玉不在。这让苍玉放心不少,示意大汉们把尚却随意扔到院中地上之后,自己便悠然在树下矮几旁落座,托腮瞧着被捆个结实,只能用眼睛瞪着自己的尚却:“你不服气?”
云商闻言站在一旁微微皱了眉,想上前去扶却又觉不合适,是以稍稍将脸撇开些,无奈叹了口气。
“我不服气!”尚却双手被束在身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站起来,梗着脖子瞪苍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无缘无故绑了我我就去告你!”
苍玉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仰头笑了一阵,而后倏然敛去笑容,一脸严肃的瞧着尚却。如此的收放自如,让在一旁的云商自叹弗如。
苍玉伸手轻叩桌面,星眸微敛:“你去之前,本侯先问问你,你身上可有赤心草的种子?”
尚却啐了一口:“有啊!我当然有啊!但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云商见尚却一副要跟苍玉拼了命的模样,怕他最后遭到什么不测,于心不忍,最后还是开口劝慰:“这位公子,侯爷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这赤心草乃是救命所用,还望公子割爱。”
尚却虽是不满苍玉,但对眼前温润的云商印象不错,他冷冷哼了一声:“他这人十分缺德!我娘说这种子不让我随意给人。”
苍玉呵呵了一声,还未等说话,抬头便见沈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识趣的闭了嘴。
沈玉进了院子,瞧了瞧眼前的阵仗,眉头一皱,斜眼瞪着苍玉,话却是问云商:“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身上有赤心草的种子,是以侯爷便将他……”说到此处,云商下意识去瞧苍玉,见他也正在望着自己,便小心的斟酌了一下用词:“侯爷便将这位公子请了回来。”
沈玉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尚却身上的绳子解了开,直言道:“你有赤心草的种子?可否借我用一用?”
尚却自幼便想参军,是以对京中这几位名将格外崇拜,尤其是沈玉这位名动天下的神勇女将军,更是被他视如榜样,如今瞧见榜样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同他说话,他心中略有小激动,一时竟忘了言语。
沈玉瞧他似乎是有些澎湃,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才缓过神来一般,只当他是被苍玉给吓傻了,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方才的话。
尚却闷声应了应,而后解开背上的包袱一言不发的开始找种子。
沈玉三言两语便让尚却拿出种子,这样的情形瞧得一众人目瞪口呆。苍玉起身走到沈玉身边委屈道:“夫人,这人方才欺辱我不说,他还威胁我。”
沈玉自认为不傻,即便苍玉他说的是实话,那也必然是有缘由的,比如:苍玉先欺负了人家。
她向前迈了两步,从容从尚却手中接过种子,仔细打量了片刻,又将视线放在尚却脸上:“你不是本地人?”
尚却点点头:“草民祖籍青州府。”
“来京做什么?”沈玉抬手掸了掸他肩上的灰,兀自答道:“是来讨差事做?”
尚却想了想,从军应当也算讨差事的一种,是以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沈玉瞧他相貌端正,眉宇间难掩硬朗,应当是条好汉,思索片刻对他道:“你不如从军。”
一直默不作声的苍玉见她这样便察觉到她想收了尚却的念头,是以还未等尚却开口便把沈玉拉回了里屋,为了不成功挑起沈玉的怒火,他费心费力的转移着话题:“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不是说那什么东西一家今日要去逛武成寺吗?”
“武成寺路途遥远,明日一早去兴许还能上炷香,今日太晚了,赶不及。”沈玉果然没有发火,顺着苍玉的引导将心思放在明日陪同哈木次一行人去武成寺这事上:“明日圣上也去,你大抵也要去。”
苍玉正要喝水,闻言动作一顿,想起若要一同出行需得盛装打扮,再一想那梁冠,心中一个哆嗦:“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圣上要你去。”沈玉揉了揉肩膀,满面疲色:“对了,一会齐格要过来,说是来瞧瞧甄柳的伤势,他们再过几日便走了,你让着他些。”
提到齐格,沈玉神色凌厉了不少,这几日她听手下禀报,那伙人在背地里似乎有些小动作,但这事她又不能跟苍玉说,这两人原本便有过节,她担心苍玉知道这事后会忍不住打死齐格。
苍玉置若罔闻,顾自转身去了外面,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带着甄柳去外面找大夫,晚些回来。”
沈玉喂了一声,也不见苍玉驻足,只得揉揉眉心,随他去了。
苍玉说是带甄柳去瞧病,其实不过是让苍何带着她出去玩耍,待两人走后,他便孤身去了城外。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的前一夜,曾在城外埋了坛酒,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将酒坛拿出来尝一尝味道。他站在满目荒芜中寻找当年埋酒之地,最后却发现人上了年纪果然有些缺心眼,他已然不记得埋酒的地方。闲逛寻酒之际,他抬眼眺了眺远处,猛然瞧见东边树林中似乎有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听见那几个人用北元话交谈,大意是地形已摸得差不多,京师易攻也易守,兵力又足,若贸然挑起战火,北元只有吃瘪的份。
苍玉一个没忍住,拍了拍手:“说得好说得好。”
另一边的人原本便有些做贼心虚,这下又被传闻中阴晴不定,秉性怪异的英武侯苍玉给撞个正着,众人面上血色尽失,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你们继续啊。”苍玉见他们几乎快要跪在地上了,好心抬手示意他们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当他不存在便可。
众人面面相觑,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了哭腔:“英英英……”
苍玉皱了眉:“你嘤嘤嘤什么?本侯……”
话说了一半便被人截住了:“你不用为难他们,是本王子吩咐他们的。”齐格一边说一边摆手让那帮人退下,而后负手在苍玉面前踱着步子,此地无银道:“本王子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防着你们罢了。”
苍玉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英武侯且留步!”齐格见他如此,头脑一热,突然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一句话:“还希望英武侯能让出沈玉。”
苍玉步子并没有停顿之意,眼中突显狠戾之色。
“你娶了沈玉难道不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齐格的笑声有些刺耳:“在她发现你的用意之前,你还是趁早将她放开罢。”
苍玉这人一贯的没有个正形,听完齐格的话倒也未曾失了风度,笑眯眯回头瞧了他一眼:“依你所说,本侯既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人头猪脑的,沈玉手中有兵权一日,本侯便一日不会放开她,再会。”
齐格也并未再追上前去,只愣在原地瞧着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后的沈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玉的神情有些淡漠,她一瞬不瞬的瞧着苍玉,而后越过他扬长而去。
苍玉久久不能回神,等再从沉思中清醒时,沈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再度回到府上,沈玉同往日无异,府上一众人皆未瞧出沈玉的不对劲,管家匆忙上前:“将军,饭菜凉了,既然未找到侯爷,那奴才再去让他们热一热。”说罢便要差人将饭菜端下去。
“好。”沈玉声音低沉,见管家要走又问了一句:“云商同尚却呢?”
“回将军的话,两位公子出门了,大约要过一会才能回来。”管家答话时偷偷打量了下沈玉的神色,见她眼圈似乎有些微红。心中一惊,但随即便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抹去了。护国将军是什么人?那是走过南闯过北还给寡妇挑过水的真汉子!怎么会哭呢!他也真是老眼昏花了。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沈玉挥了挥手,见人走后便去卧房收拾了些近日要审批的公文,而后便赶在苍玉回来之前离了府。
自打她前些年失了双亲,在京中也并未有什么亲人了,最为亲近的叔伯都在戍边,几年也不见得回京一趟。她拎着包袱回了将军府,府上下人见她回来,皆是一脸惊喜之色,满满的跪了一院子。
“都起来吧。”她颔了颔首:“这几日我有要事,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她说完便进了卧房,留下身后一干人两两相望,有胆大的丫鬟问管家:“那姑爷来了,咱们放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