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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见我,那我先走了,你……好生照看自己。”沈玉说完转身要离开,还未等抬脚,便被人从身后给抱了住。
“沈玉。”昭阳如泣如诉:“你怎么那么狠心?这么些年,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写封信?哪怕一个字也好。”
“我……”沈玉说不出话,只是回身将昭阳揽在怀中。她记得昭阳幼时她曾送过她一枚玉佩,昭阳喜欢将它随身带着,这事还曾被圣上打趣过。沈玉咬咬牙,伸手搂住了昭阳的腰,在摸到那枚玉佩时,心颤了一颤,最后却仍是将玉佩揣进了袖口。
“昭阳……”沈玉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抱的更紧。
“沈玉,你可曾想过我?一刻也好一炷香也罢。”昭阳哭得梨花带雨。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重逢
圣上一晕三日,朝中上下皆一片忧心,在第四日深夜过后,宫中又掀风波,说是前几日刺客的同党因复仇又潜入宫中,弑君未遂,被护国将军沈玉带人拦下,末了在那人身上竟然找出了昭阳公主的随身物品,天下皆一片哗然。说来也巧,圣上隔日一早便转醒了,彼时公主已被沈玉的人软禁起来,圣上面色一白,吐出一口龙血,哑着嗓子道:“来人!把护国将军给寡人叫上殿来!”
沈玉料到朱明元有此一举,早便等候在了宫外,听到传唤二话不说跟着元恒进了宫。此时朱明元已让众人退避,殿中只剩朱明元一人。
沈玉跪在地上给朱明元请安,头顶却半晌都未有声响传来。沈玉见朱明元不说话,索性也不开口,二人便一直在此处僵着。
“爱卿啊。”不知过了多久,朱明元终于大慈大悲开了口:“听说昭阳在你府上喝茶?”
沈玉抬了抬眸子:“回圣上的话,圣上昏睡期间宫中又来刺客,同上次英武侯的情形所差无几,刺客已自尽,但臣的手下在刺客身上搜出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臣已证实是昭阳公主的,臣顾及到公主身份非同寻常,是以先将她请到臣府上。”
朱明元被沈玉一番话噎的直翻白眼,猛灌几口凉茶才顺过气来,颤颤巍巍指着沈玉头顶问:“昭阳她已远嫁多年,又怎么会回京?”末了又幽幽道:“爱卿啊,你即便是想做什么事救什么人,也不当如此任性啊。”
沈玉面无表情的瞧了朱明元一眼:“回禀圣上,昭阳公主眼下的确正在臣府上做客,不如让臣将公主请进宫来。”
朱明元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上不见血色。
沈玉又道:“也因公主身份尊贵,是以臣并未差人直接将公主押入大牢,但那刺客身上的的确确有公主随身玉佩,在场除臣以外还有许多同僚见到了,圣上若不信,可以问问大理寺卿或者左御史。”
朱明元初始以为昭阳一事不过是沈玉为了救苍玉而无端造出来的谣,原本还想着她届时交不出公主好治她的罪,但眼下这么一瞧,似乎昭阳当真在她府上,只是这倒霉催的孩子怎么偏偏赶在这个关头上回来了,如此一来,他的如意算盘也是打到头了。
沈玉命人将昭阳带上殿来,昭阳面色依旧无波无澜,自打她瞧见沈玉拿着她的玉佩将她软禁起来后,她的表情便没变过。
沈玉将头撇开,不发一语跪在地上,她身旁跪着的是昭阳。
“儿臣参见父皇。”昭阳在地上叩了头。
朱明元此时已有些坐不住,从龙榻上站了起来:“你回来怎么不先同寡人说?”
昭阳没吭气,须臾道:“听闻那刺客身上有儿臣的玉佩,那人死前托人带话给儿臣,说儿臣交代的事他无法完成,但儿臣确实不认识那人。”
朱明元听罢昭阳的话,怒气已从后脚跟疾速升到头顶,这分明是将苍玉当日的情形又回放一遍!他克制住想掐死沈玉的冲动:“寡人知道,只是眼下你得先入大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不用寡人多说,这事寡人会尽快查清。”
朱明元他之所以能坐上这把龙椅,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他办事雷厉风行,除去说晕便晕那件事之外,其余事也是异常迅速,就比如说这查证刺客之事,昭阳几乎是前脚一入狱,朱明元后脚便亲自彻查起此事来。
昭阳入狱时,凑巧牢房同苍玉挨着,两人算是邻居,彼时苍玉还躺在铺得极其绵软的石榻上歇息,听到声响也并未睁眼,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躺着。
苍玉同沈玉成亲这事,昭阳知道,隔壁关着的是苍玉这事,她方才也从狱卒口中听说了,是以她当真是万分厌恶苍玉这人,只在路过苍玉的牢房时扫了他一眼。
苍玉其人,虽说臭不要脸了些,但好在没有同人随意搭讪的习惯,即便知道隔壁是昭阳,他也没多大反应。最后还是昭阳沉不住气,对苍玉道:“你就是英武侯?”
苍玉沉思片刻,远目道:“好像是吧。”细听之下,言语间有冷意,而后也不再开口说话。
昭阳同苍玉,相看两生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几日苍玉人虽然在牢中,但其实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尤其是听说隔壁这位劳什子公主的事以及她对自己家媳妇的举动,心中更是郁卒,想挠墙时也只能用自己眼光甚好来安慰自己,不过好在她也锒铛入了狱,尽管最后会被放出去,但这几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搁着也好。
不过两日,朱明元便还了苍玉同昭阳一个清白,背黑锅的是不知道朱明元从哪找的据说是魔教组织的一个叛徒,这位叛徒委实可怜,应当是刚叛教没几日便被送到宫中来,而后他们全教都跟着他发达了,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苍玉舒展了下身子骨,又敲了敲略微僵硬的脖颈,而后一步三晃去到大牢门口,抬手挡在额前,有日光透过指间缝隙照在眼前,苍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见朱明元和沈玉站在极远处。因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沈玉的表情,但本能觉得她此时是松了口气的。跟在他身后的昭阳此时心情则有些复杂,在看见沈玉之后便停下了步子,无论如何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臣参见圣上。”苍玉并未管昭阳,自顾自走过去给朱明元行了一礼,但视线却一直放在沈玉脸上。
朱明元的肺都要被他气炸了,但面上又不得不作出一副心疼苍玉的模样,迈步上前,弯腰将苍玉从地上扶了起来:“广羡啊,寡人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委屈你了。”
苍玉呵呵一笑,直道不碍事。
朱明元此下是一眼都不想多瞧他,遂将他送到沈玉跟前:“你二人许久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快些回去罢。”而后又对仍旧站在牢门口的昭阳道:“昭阳,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沈玉顺着朱明元的视线瞧了瞧昭阳,又心虚的将脸撇开。她的举动全数落在苍玉眼中,苍玉只当不知道,牵着她离开了宫中。
“这几日想我了没有?”回去的路上,苍玉心情似乎不错,一直不顾沈玉的反对紧紧拉着她的手:“唔,这么一瞧,好像当真瘦了不少。”
沈玉终于瞪了苍玉一眼,一本正经答道:“这身衣裳不瘦。”
苍玉大笑出声,克制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转移话题道:“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沈玉未料到苍玉会如此正经同她道谢,不禁有些不自然:“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夫妻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你在那大牢里面待着。”只是利用昭阳,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坦,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沈玉的良心这时候似乎也有些痛。
回到府上,下人满满跪了一院子,管家老泪纵横,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再擦鼻涕:“侯爷呀!您受苦了嘤嘤嘤。”
苍玉抬了抬手:“没有大碍,你们起来吧。”
刺客风波过去后,朱明元因昭阳归朝,又因哈木次一行人还未走,再加之他觉得自己最近倒了血霉,是以很有必要去上柱香。于是武成寺这一趟,走也得走,不走创造条件也得走。当然,这次也没落下苍玉同沈玉,朱明元曰:爱卿你也一同去罢,去去晦气。
这次的路途倒是异常的顺利,途中连个山匪的影子都未瞧见。因武成寺事先便得知了圣上驾到的信,住持一早便率众位寺中人侯在门口。
沈玉最先注意到的便是为首的住持,那是个青年男子,双眼深邃,睫毛浓密,生的妖里妖气,但这还不足以让沈玉一眼便瞧见他,让沈玉频频侧目是因他身上那股戾气,同眉眼间的那股妖气相得益彰,这两种气场放在他的身上却又格外的贴合。
“参见圣上。”住持嗓音低沉,毫无情绪,瞧着朱明元的眼神亦十分冰冷。
“住持快快请起。”朱明元虚扶一把:“怎么不见圆悟师傅?”
那位住持周身那股清冷似乎又重上一些:“师父已登西方极乐。”
朱明元唇边的笑意僵住,半晌才回身招呼身后众人一同进寺。沈玉经过住持身旁时,脚步顿了顿,不料视线同那住持的对上,那视线如同两道冰锥,刺得沈玉头皮有些发麻,苍玉上前一步揽住沈玉的肩,和声催促道:“走吧。”
沈玉唔了一声,避过一直盯着她瞧的住持,同苍玉进了寺门。
“你在想什么?”苍玉见沈玉一直心不在焉,不由低声问:“是方才那位住持?”
沈玉点点头:“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人们圣诞快乐,这几天有事,周日争取恢复更新。存稿这种磨人的小妖精果然是用时方恨少!跪求原谅!
☆、劫财
劫财
朱明元跪在蒲团之上,先是将苍玉从头顶到鞋底都诅咒了一遍,而后又用了半个时辰来忏悔自己这郁卒的半辈子所做的错事,待他颤抖着双腿从蒲团上站起来时,外面应景的下起了小雨。
一直立在门口沉默的住持上前几步,双手合十鞠了鞠身子:“圣上,外面有雨,不如先留在寺中避避雨。”这话听起来虽是好意,但住持说时,面色却过分深沉,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话中是真情还是假意。
沈玉在暗处打量了那位住持半晌,也瞧不出什么不妥,遂收回自己的视线。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朱明元身后准备去住持特意为众人准备的房间。
“再过两日我便回北元了。”去的路上,齐格压低声音在沈玉耳边道:“若你日后闲来无事也可以多去北元走动走动。”
沈玉脚步微顿,出于礼节,点了点头。一边的苍玉虽从表面上瞧是在安安稳稳的走路,实则整颗心都放在了沈玉身上,方才齐格的话他自然也是听在耳中,这便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头上梁冠:“唔,等本侯得空必然会带着夫人前往。”
齐格原本就视苍玉为眼中钉肉中刺,每每一想到他同沈玉的关系,都觉得肉更痛了一些,是以干脆不搭理苍玉,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见齐格走之后,苍玉神清气爽,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铜镜,一边走一边照,口中不住道:“哎呀呀,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声音不大亦不小,飘到跟在朱明元身后的昭阳耳中,她一阵恶寒,回头瞪苍玉,又瞧了瞧他身边的沈玉,冷冷哼了一声。
武成寺隶属朝廷,历代帝王三五不时会来这里小住几日,是以房间充足。朱明元被安排在了上等的房间里,同苍玉和沈玉的房间离得甚远。朱明元进房之后,众人这才各自回房,沈玉顶着四道如芒的视线,顿觉压力十分大。
回到房中,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暗自提点自己,下次万不可同齐格与昭阳一同出行,这委实是桩煎熬的事。
“我一会出去买些药,你在房中歇一歇。”苍玉走到沈玉身后,抬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沈玉摇了摇头:“不吃什么,只是这外面还在下着雨,你这几日又没歇息好,这么冒雨出去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苍玉见沈玉如此关心自己,分外受用,刚想将她拉到怀中抱一抱,又听她继续道:“你感染了风寒倒不要紧,老子近日精神头差,没有那么多工夫照顾你。”
苍玉一双玉手尴尬的停在半路,而后又自然而然的收了回来,继续掏出才收进去没一会的铜镜,继续蹲在角落里照。
“你若是不出门的话,一会记得将门上锁,我有些困,先睡一会。”沈玉话落便上了床,没一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苍玉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瞧了一会,见她的确已睡熟,这才蹑手蹑脚朝门外走。
此时雨势已收了不少,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
因下雨的缘故,寺中人并不多,苍玉乐得清静,出了寺门一路往山下走,其实他此番下山也没什么大事,除去买药,还因为甄柳说她想要吃武成寺山脚下一家包子铺的包子,作为一只爹,他觉得自己还是很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