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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玉表情不变,整个人有些懒散,他淡声道:“沈玉不同臣在一起又怎么会好呢?”
朱明元哑口无言,不说些什么又觉面子上过不去,费尽心思不过憋出了一句:“不要狡辩了!”
苍玉挑了挑眉,不再开口,侧头瞧了沈玉一眼,见她正在瞪着自己,不禁莞尔:“爱我你怕了么?”
众人:“……”
朱明元大怒,面皮涨成紫青色:“苍玉!你又在那说什么呢?说大声点让寡人也听听!”
苍玉并不开口,沉默之际恰逢太后今日找圣上有事,元恒的通传声让朱明元那颗破烂的心稍稍好受了一些:“先将太后请进来。”
宫女将太后扶至一旁坐下,朱明元有些心花怒放,态度也和蔼了不少:“苍玉啊,你此番算是做了错事,这做了错事是要罚的,这事想必不用寡人多说。”说完抬眼瞧了瞧太后,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太后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太后先是冷冷哼了一声,而后又冷冷道:“英武侯你明知故犯,此事影响甚恶劣!有损皇家威严!依哀家瞧,削了你的爵位再打五十大板也不多!圣上你觉得如何?这事定不能轻饶!”
朱明元嘴角笑意一僵,笑道:“苍玉毕竟还是年轻,也难免做错事,寡人觉得太后罚的重了,不如便扣他一年俸禄,禁足三月。至于沈爱卿这亲事……沈爱卿你觉得是成还是不成啊?”
眼见朱明元把这问题抛给了自己,沈玉也有些犯愁,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将自己说通了,原本是抱着一定要同云商成这个亲的决心的,但成亲前一日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亲未成,沈玉心中如释重负,昨夜被苍玉掠走时,她竟像被当头棒喝,霎时清醒过来,这亲的的确确是成不得,而且眼下又是当着苍玉的面,她发现自己委实说不出要同云商成亲的话。
一直跪在一旁的云商见沈玉这副形容,心不禁一紧,瞧着苍玉的眼神也冷了不少,若昨日不是他横插一脚,今日沈玉说不定早就同自己成了亲,他闭了闭眼:“圣上,草民有一事启禀。”
朱明元眼神一亮,暗呼太刺激!许久未曾见过如此扣人心弦的场面了,遂迫不及待抬了抬手:“你且说说我听。”
云商稳了稳心神:“草民早在几年前便与将军定情,还望圣上明察!”
沈玉闻言有些诧异,侧头瞧面色平静的云商:“云商你……”
“你还记得你曾说心中有一人么?”云商越发淡然:“那人的确是我,我先前不同你说是因你已同英武侯有了婚事,怕认了之后让你徒添烦恼,但眼下我是不得不说。”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只玉坠放在沈玉面前:“这玉坠可是你的?”
在见到那玉坠之后,沈玉不说话了,下意识瞧了苍玉一眼。
这一眼瞧得苍玉整个人如置冰窖,他抢在沈玉前开口:“云商,你莫要再信口雌黄,那年将沈玉从雪地之中救出来的是我,你那玉坠不过是沈玉瞧你身无分文可怜你罢了,怎么?当真要追溯一下从前么?”
沈玉突然觉得有些乱,她得从头捋捋。
龙椅之上朱明元显然也有些乱,但他觉得自己尊为一国之君,承认自己蠢这是不好的行为,是以他便顺着沈玉的发蒙说了一句:“哦?这么瞧来,你们三人的关系似乎还有些复杂,不如先回去将这事理好了再来。”
殿上众人神色各异,相对来说较为轻松的自然是云商他爹同他娘。
苍玉抬头瞧了一眼太后,恭恭敬敬叩了首而后起身往外走,身后跟着的是沈玉等人。
行至一僻静处,有意放慢步子的苍玉将沈玉拦下:“我方才是什么惩罚来着?”
沈玉尚处在错愕中,闻言愣愣道:“罚俸一年,禁足三月。”
苍玉摊了摊手:“因为你,我一年都没有钱花,又不能出门去借,你说你是不是该以涌泉回报我?”
沈玉咬了咬牙:“你不怕淹死你么?”
沈玉话虽是这么说,但心肠好歹不坏,涌泉她没有,洗澡水倒是多的很,回到府上便差人拎了一桶水,而后便毫不犹豫泼在苍玉身上,她将桶随手一扔,沉声问:“你还要回报么?”
苍玉揩了揩脸上的水,欣慰又从容的晕倒在了地上……
英武侯病了 ,英武侯再一次病了,昏迷中须得拉住护国将军的手,方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不然便会撒泼打滚,但无论如何他就是不会醒。
沈玉明知他是装的,但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一旁的云商积怨已久,一日终是忍不住上前道:“沈玉,我瞧侯爷有些痛苦,这几日特意为侯爷配了副药,有没有疗效,喝了才知道。”
沈玉信以为真,接过他手中碗:“唔?这药用了什么引子?”
云商淡然一笑令天地失色:“童子尿。”
英武侯醒了,突然之间便醒了,醒的毫无预兆,他双眸漾水,当着云商的面感激的将沈玉揽在怀中:“阿玉,这些日子照顾我辛苦你了。”
沈玉手中端着碗,面无表情道:“哦,是有些辛苦,不如你将这碗药喝了,也算是报答我了。”
苍玉瞟了一眼云商:“谢过好意,我已停药。”
苍玉便这么在沈玉身边赖下来了,他是这么说的。
“圣上禁了我三个月的足,我不能忤逆他。”
其厚颜程度令云商发指,恰逢江宁那边的铺子出了问题,他爹娘又一直催着他一起回去处理,云商委实是没有了法子,这才无奈对沈玉道:“我先回去江宁,待那边事情处理好了再来瞧你,这段时间你好生照顾自己,那些药我已为你配好,你记得喝。”
苍玉听得不耐烦,挥手道:“你娘亲喊你回江宁吃饭了,莫要再啰嗦,安心上路罢。”
这厢云商一走,苍玉顿觉压力少了些,压力少了心情便好了起来,他拉着沈玉的手:“邢兰一事我一直想同你说,其实这……”
“不用说,我不想听,你病既然好了便回去吧,她还在府上等你。”沈玉试图将手抽回,提及邢兰,她脑中浮现出的是一位羸弱的闺女,羸弱到走在大街上能被马踢着的闺女。
“你醋了?”苍玉毫不气馁,再次将沈玉拉入怀中:“我还是清白之身,这些是做给朱明元瞧的,你也知道我府上有他的眼线,他想瞧什么戏,我便给他演什么戏,邢兰她心中另有其人,这事过后我会还她个清白,但先前在殿上说的那事我没有骗你,我曾救过你一命,只是我不记得,你也忘了而已。”
沈玉被迫听了这么多,心中一直堵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她回头瞧苍玉:“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戍边的雷霆大将军同我见了一面,谈天时便提到我曾救过一名身负重伤的女子一事,他说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是沈玉,还问我我们二人有无复合的可能。”苍玉眼神躲闪,有些不敢瞧沈玉。
是了,经雷霆那么一说,他确实记起来许多年前有他救了一个人这么回事。彼时数九寒天,他刚击退突厥军士归来,途经一片雪原,远远便见一人倒在雪地之中,行至那人身前,他还好心的策马避开呢……
最后苍何悄悄下马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遂迎着寒风向已快瞧不见影子的苍玉嘶吼:“爷!她还有救!”
苍玉挥了挥手:“你救完记得赶上来。”
这事后来得到了苍何的证实,他一拍大腿:“艾玛!可不是嘛!想想那人的相貌跟将军长得还真像啊!只是那时候将军还妹长开呢!”
苍玉面无表情的瞧着苍何:“是你救的?”
苍何的笑声登时哽在喉咙中:“小的何德何能得以搭救将军?爷您太谦虚了!那明明是爷您救的!小的记得当时将军还拉着您的手呢!”
苍玉哦了一声:“我记得也是我救的,你方才那么一说,会让人误会,日后夫人问起你你该怎么说知道了么?”
“知道了……”苍何揩了揩额头的汗。
与沈玉冰释前嫌,这让苍玉神清气爽,朱明元禁他的足,他便老实待在将军府,瞧着沈玉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他心中更是开怀,每每深夜潜出将军府部署要事时唇角都带着笑容。
“侯爷,再有两月便可谋事了。”一人笑道:“属下先恭喜侯爷了。”
苍玉微微颔了首。
再有两月,很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起兵
起兵
因日子紧迫,是以苍玉这两月过得较为充实,白日时他便时时跟在沈玉身旁伺候着,外出谋事也只是挑在夜半时分,这事自然便传到朱明元耳中,惹得他龙颜大怒,一纸诏书将苍玉传到宫中,挥退众人,他站在殿上指着他破口大骂:“寡人禁你的足,是让你去人家将军府上禁了?你到底有没有把寡人放在眼里!”
苍玉面无表情:“放,了。”
朱明元掀桌:“苍玉!你给我回去继续禁足!回!你!的!侯!爷!府!不是去沈玉的将军府!听!到!没!有!”
英武侯又被禁足了,举事之日将近,苍玉也不想再闹出什么岔子,这便遂了朱明元的愿,老老实实待在英武侯府同邢兰面面相觑。
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邢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瞧得苍玉一阵肉痛,他叫来同样肉痛的苍何,平静叙述:“我受不了了。”
苍何点头:“小的也受不了了!邢小姐怎么比将军还能吃啊?”
苍玉:“嗯?”
苍何暗呼不妙,急忙转移话题:“啊,爷!小的正要同你说一桩要紧事!云商又回来了!眼下正在将军府上呢,夫人下月便要生了,那狗贼朱明元又禁了你的足,这不是让那云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这可不行啊!”
一听说云商回来,苍玉原本便有些烦乱的心更是暴躁的打紧:“好,我知道了。”
又是一夜风起时,苍玉出了侯爷府,踏着夜风往将军府方向走,此时夜已深,街上空空荡荡,苍玉缓步走在路上,微风掀起衣袍一角,也吹乱了他本就烦乱的心。朱明元眼下是不打他孩子的主意了,还很是殷勤的赐了沈玉些补药,他猜想,朱明元大抵是要等沈玉将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另做打算。
轻轻一跃攀上将军府的朱红府墙,他立在墙头瞧着院中沈玉同云商对弈。
他一直都知道沈玉其实生的极其好看,不同于寻常姑娘的柔美,她的美多了一丝豪气,这便是让他一见倾心的因由。
沈玉专注一件事时格外的吸引人,就比如她眼下正在思忖这棋要行何处,云商坐在对面亦是瞧得入了神。
苍玉不记得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许是夜风太凉,他穿得又少,回去之后他便病了一场。
他病自然不能白病,这声势是要造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病,这还要托明隆帝朱明元日日派人暗中来探望的福。
有道是不病不知道,一病真奇妙。这一病让苍玉瞧出来明隆王朝的百姓有多聪慧了,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仅凭脑补便能想出个七七八八。当然,这个脑补的方向苍何会办的妥妥帖帖。
“圣上恐英武侯功高盖主,多次训斥英武侯,英武侯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圣上欲卸磨杀驴,英武侯危矣!”
“皇上小心眼嫉妒英武侯长的帅,下毒陷害,英武侯将要香消玉殒!”
作为一名曾经南征北战,开疆拓土战功显赫的大将军,英武侯表示他其实不只是有一张十分英俊的脸,他更多拥有的还是那份独特的内涵。
英武侯有病一事传出之后,全城好似崩了国主一般沉默了,大家都极有默契的将喜事延后。
沈玉一出门便被街上这冷清的阵仗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府上的下人将眼下的情形同她说了一说,而后便听沈玉道:“真他娘的胡闹。”
她这话虽是说得不友好,但说过之后她还是去瞧了苍玉。
此时苍玉已大病初愈,正坐在床上剥地瓜,见沈玉来了急忙将剥了一半的地瓜扔到旁边,掀被重新躺好,阖上眼睛躺在原处安静的装死。
沈玉走到他床前:“喂,别装了,我有事同你说。”
苍玉仍在坚。挺的挺尸。
沈玉掏出前些日子太后随着一干稀罕物事一并赐下来的懿旨扔到苍玉身边:“我瞧这道懿旨别有洞天,你用那赤心草泡了瞧瞧。”
苍玉不装死了,假意才睡醒,而后从床上坐起来,瞧见此时已是大腹便便的沈玉站在自己身前,伸手便将她揽到怀中:“你是不是想我了?”说完双臂一使力,把沈玉拉到被中躺下:“外头冷吧?你在这暖和暖和。”
沈玉本就火气旺,被苍玉这么一捂更是燥热难耐,又加之某些人厚颜无耻的附在耳边说上一些死活都不要脸的话,她更是气血翻涌,正想起身便听外头通传朱明元来了英武侯府,遂整个人僵在床上。苍玉和圣上之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