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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沉默了半晌,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她想起了这些时日锁发生的事,一时还是有些无法适应,再加之眼下又扯进了邢兰这号人物,她爹是苍玉的得力部下,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沈玉在想起她时便也多了些许顾虑,毕竟苍玉虽得了这把龙椅,但还没有坐稳,需要多方扶持,在此关口得罪了邢家的确不是什么好事,若邢兰现下不想离开苍玉,那么她先在两人之间消失也好,不然苍玉夹在中间亦是不好做,如此想着,沈玉点了点头:“也好,就去那养养伤,待这手臂好了再回来也不迟,若要去的话,什么时候走?”
云商沉吟片刻:“其实我今晚便打算走的,那地方也不算很近,想着早去早回。”
沈玉觉得云商他很豁达,择日不如撞日,两人一拍即合:“那现在便走吧,我给苍玉留封信。”
沈玉回去的时候苍玉还没回来,因为怕吵到沈玉,是以沈玉暂居的宫殿中并没有太多下人伺候,沈玉从后门进来时谁也未曾发觉。沈玉坐在桌前修书一封,而后封号信口,摆在桌面正中,做好这些事之后她又等了片刻,见苍玉还未回来,她便也没有再耗下去,披上了外袍之后便从后门又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沈玉还有些浑浑噩噩,低头一瞧自己的手臂,她眉心一阵失落,若她成了废人又如何有颜面占着苍玉身旁的位置。
云商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并未说话,只适时递了一杯茶,眉眼间满是担忧。
苍玉在瞧见那封信时,觉得胸膛之中一阵紧缩,信上并未有太多言语,是沈玉的一贯风格,她只说想出去散散心,待哪日想通了便回来。信的最后特意交待说不必去找。苍玉心中有些难过,两人许久未曾好生说过话,这些日子发生这些事之后,他也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场,但因忙于登基之事,委实抽不出太多时日来找她谈谈天,这便将横在两人之间无形的墙壁又加厚了一些。他心中有些不安,是以便加快了速度,今日总算得以抽出些工夫来找她,她却将他独自留在这宫中,而后一个人破马张飞去享受人世繁华了。前些日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眼下她一走,他顿觉这宫中有些空落落的。想让人去找,又觉得应当尊重她,以她的脾气,即便眼下将她找回来绑在自己身边,结局也未必就是好的。
苍玉叹了口气,从柜子中拿出一只锦盒,将这封信同沈玉先前的来信放在了一处,珍藏之。
沈玉走的第一个十日,苍玉登基,改年号镇安,大赦天下,减免税收,举国欢呼,只是大臣们发现圣上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
沈玉走的第二个十日,邢兰封了贵妃,听闻她同圣上两人相敬如宾,可圣上面色依旧不见好转。
沈玉走的第三个十日,苍玉龙椅已坐稳,笑的次数却越发的少,人亦越发的消瘦,最后还大病了一场,足足十日未起来床,苍何瞧在眼中,急在心上。
一日他趁着给苍玉磨墨的工夫终于开口:“圣上,不如我们便去找找夫人吧?”
苍玉批阅奏折的动作顿了顿,嗓音略有嘶哑:“不必,她说不要去找,我尊重她的想法,到了她想回来时,她自然会回来。”
苍何唉声叹气的退了下去,委实想不出既然圣上那么思念夫人,又为何要苦苦忤逆着自己的心意。他前些日子偷偷差人去查了查,他家夫人正同云商那个随时准备挖皇家墙角的卑鄙小人在一起,他家夫人原本便对云商不一般,这时日长了,那这皇宫岂不是……绿油油一片了么?他急是急,却又不敢同他家爷说自己偷偷派人去找了夫人,这便也只能憋在心中。
转眼来临洲山一月有余,沈玉站在石洞之中劈着柴,但见她衣袖挽至小臂,四溅的木屑飞到了沈玉顺滑的头发上,云商背着筐回来时见到的正是沈玉抬着依旧使不上力的手臂费力的要去摘头上的木屑。
他急忙走了过去接过斧子:“不是说过让你好生静养?你怎么总是不听话?”边说边抬手轻拍去她身上的狼狈,而后又将她扶到石椅上:“那药我还是没找到,不过也不急,我找到了另外一味药,先敷着也好。”
沈玉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到床前:“也不用这么急,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不如先歇一歇。”
云商应了一声,须臾道:“这几日你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是因圣上立妃之事,你若不开心,可以同我说说。”
沈玉嘴边的笑意微微有些苦涩:“没什么,邢兰对他也是真好,加之她的身世。而且你知道,我也不想同谁争什么,他皇位坐稳了便好,其余的也不重要。”
云商又岂会瞧不出她心结所在,不过是因手臂上带了伤,是以有些自暴自弃罢了,他也未多说什么,只道:“明日七夕,街上有集市,你在山上闷了这么些时日,不如下山去逛一逛,正好我也歇一歇。”
隔日一早,沈玉便同云商下了山,听闻临洲郡民风开放,这的姑娘汉子们若瞧上了另一个人是可以自己去求爱的,是以七夕这日的街上,也促成过不少姻缘。
沈玉两人走在街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桃花气息,觉得心神微漾。
云商随手抄起路边摊上的一只做工精良的匕首赏玩,匕首通体晶莹,竟是白玉所铸,匕鞘上的纹样刻画的栩栩如生,一只凤凰绕梁起舞,瞧着甚是养眼。他拉了拉身边的沈玉:“你瞧这把匕首如何?”
不出他所料,沈玉登时将眼睛瞪大,微张着嘴从云商手中接过匕首:“老板,这个多少银两?”
老板见两人贵气逼人,又对这匕首爱不释手,是以报出了一个高价,这让沈玉听着十分不爽,她拔出匕首抵在那人颈前:“你信不信老子用这匕首捅死你?”
老板鼻子下方两撇小胡子颤了一颤,见沈玉面色认真也不像是说笑,两腿一软跪在地上,直道好汉有话好好说,银两诚可贵,绳命价更高!他是个热爱绳命的人!是以他愿意免费将这匕首送给她。
云商有些无语,他瞧了瞧沈玉,最后从怀中掏出些银子,随意一拨,剩余的银子便交给了老板。老板一瞧见面前的银子更觉神奇,因它竟同这把匕首的价钱所差无几。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沈玉心情好了一些,云商破天荒从她脸上瞧见了开怀二字,他趁着她兴头整起,拉着她到了江边,听闻今日还有有赛龙舟的,他想让她将不开心的事在一旁放一放。
两人挤到江边时,此地早已人满为患,两人在夹缝之中费力挤出一条道路,而后站在江边等着瞧比赛。
“快开始了呢。”一道略显欢快的嗓音突然响起。
其实在这人声鼎沸中,这道嗓音并不算如何明显,但沈玉就是恰好听见了,她顺着声音朝东边瞧,见不远处苍玉同邢兰也在凑热闹,邢兰满面的喜色,激动之下左手便搭上了苍玉的手臂,沈玉心一紧,而后见苍玉也没什么反应,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沈玉讽刺之余也觉得自己的选择大约也是对的。
她迅速收回视线,一抬头正撞入云商眼中,云商也朝着那边瞧了瞧,神色复杂,静默片刻而后问道:“伤心么?”
沈玉想了想,觉得若心中不痛快便算伤心的话,那么她的确是有些伤心,她点了点头。
云商又道:“那么你便能体会到我的心情了。”说完直接拉着沈玉的手臂将她带出人群:“那我们换个地方便好了,今日出来的本意是散心。”
沈玉很干脆便答应了,随着云商的脚步,两人去到戏楼,此时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一出戏,沈玉瞧了好一会才瞧出这戏讲的是她同苍玉的事,确切的说是以前的他们的事。她瞧了一会,侧头问云商:“原来在他们心中他对我竟是如此情深似海?”
云商唔了一声:“瞧这出戏的话,它的确是这样的。”说罢将眼前的瓜果朝沈玉一推,而后挑出一颗葡萄剥了皮:“吃一些,都是新鲜采摘的。”
沈玉伸手欲接,被云商轻巧躲过:“你那手不方便,就这么吃吧。左右我这手已经占上了,你便不要再弄脏手了。”
沈玉唔了一声,见四处也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便就着云商的手吃了一颗。
“味道如何?”云商见沈玉如此乖顺,心头闪过一抹异样。
沈玉点点头:“还不错。”说完便觉背上一阵发凉,她下意识回头瞧,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皱了皱眉:“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再逛逛,这临洲郡我还是头一次来。”
云商扯过一旁的帕子净了净手:“好,你说去哪我们便去哪。”
沈玉也不知她想去哪,她只是突然有些心烦意乱想出去透透气。
说到这透气,她觉得应当去临洲,听闻那洲水色澄澈,能见洲底,她早便想去瞧瞧。
“你听说过易容么?”路上,云商瞧见了不远处一个江湖道士摆的小摊子,笑问沈玉。
沈玉点了头:“听说过。”说完又觉得这话回答的不好,有那么一股不愿搭理云商的意味,她又补了一句:“你要易容?”
云商笑笑,指着前面:“那倒不是,我是没见过,凑巧前面有一个,你要不要去瞧瞧?”
沈玉对此表示没有任何意见,眼下只要能让她不要再想着苍玉,让她去做什么都可以。
两人去到摊前,见那略显寒酸的旗子上写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八个大字。
她被口水呛了一下,听那道士模样的人在不停游说围观的众人:“换一张脸,换一段人生,前尘俗事能拋开便拋开。”
沈玉顿起好奇之心,去到圆凳之上坐下:“你给老子换一张脸。”
道士见有银子送上门,双眼自然的放着光,他急忙拎着小箱子同遮布跑到沈玉身边:“好嘞!”
沈玉易容时,云商一直在布外瞧着,听着身旁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这玩意靠谱么?”“艾玛,那姑娘不会被那道士给骗了吧?”
云商始终笑而不语,大约过了一刻,那帘子动了动,而后道士同沈玉一前一后从那帘子中走了出来。
云商再见沈玉时,双眸一亮。易过容后,她原本英气十足的面庞眼下瞧着柔和了许多,同以前大相径庭,他上前走了两步:“不如我也去换一张。”
沈玉还来不及说话便见云商一掀帘子也走了进去,待再出来时,已换了副面容。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由笑出声,沈玉抬手戳了戳云商的脸:“嗯,比先前英武了许多。”
另一厢,沈玉同云商前脚一走,苍玉便将手臂抽了出来,而后淡淡瞧了邢兰一眼:“你先在这瞧吧,我离开一下。”
邢兰唔了一声,话语之间难掩失落。
这让在不远处瞧着的苍何倒吸一口凉气,作为一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比他们家夫人胃口还好的汉子,她究竟是怎么摆出那副女儿态十足的表情的?
苍玉走到苍何面前,语气十分阴沉:“他们往哪去了?”
苍何身子微微颤了颤,抖着手指着北面:“往那边去了……”
苍玉直接抬脚往那边走,边走边道:“这几日我都不回宫了,有什么事都不要来烦我。”
苍何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爷?”
苍玉冷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苍何。满脑袋都是沈玉被云商拉着走时那画面。
那个女人也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他都还没死呢,居然就这么同旁的男人拉拉扯扯,想来是他这些日子太过规矩,她便有些忘了形了。
他一路跟着沈玉,心中怒火滔天,他在宫中病怏怏要死的时候,她便是同云商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纠缠不清,难怪说不让他去找。
寻着沈玉的足迹去到戏楼之时,他瞧见了云商一脸柔情的给沈玉喂着葡萄,他在暗处冷眼瞧着,想着云商个兔崽子,拿着他家媳妇乱献殷勤,但他家媳妇可是一条铮铮铁汉,定然会将云商一脚踹开的。
再后来,他瞧见沈玉低头将那颗葡萄吃了!吃了!她居然吃了!
苍玉握了握拳,暗骂云商个没有耻度的小白脸,什么人都敢招惹,还有那个女人,不过是一颗葡萄,难道有他之前喂给她的地瓜好吃?
他恨恨跟在两人身后,见两人臭不要脸的秀着恩爱,觉得自己当真是欠虐,有几次他想冲上去将沈玉拉回来,但又怕沈玉直接同他划清界线,毕竟眼下两人已经和离,他委实奈何不了沈玉。正气得跳脚之际,他瞧见云商进了那帘子当中,他趁众人不备,从帘子另一头溜了进去,在劈晕了云商之后,他买通了那个道士……
苍玉跟着沈玉一路到了临洲之上,而后两人并肩在船头欣赏这湖光水色,因景色太美,他一个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不爱苍玉了么?他那么优秀的一个美男子。”
这问题惹得沈玉侧目,她偏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