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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玉跟着沈玉一路到了临洲之上,而后两人并肩在船头欣赏这湖光水色,因景色太美,他一个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不爱苍玉了么?他那么优秀的一个美男子。”
这问题惹得沈玉侧目,她偏头瞧身旁的男子,良久后,她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臂,而后掀开袖子一瞧,一道疤痕正盘亘在结实修长的小臂之上,她大力甩开苍玉:“你是不是疯了?你把云商如何了?”
苍玉见她因云商同自己如此不友善,也生起气来:“我把他杀了,怎么了?”
沈玉气极,指着苍玉半晌说不出话,而后撇下苍玉下了船,气冲冲扭头去找云商。
找到云商时是在流民署,彼时云商刚刚转醒,瞧见蹲在自己身前一脸担忧的沈玉时还有些反应不及。
“我怎么在这?”
沈玉咬了咬下唇,最终将他被苍玉打晕这事给憋了回去,只说是他在易容时被那道士给骗了。
云商听她说完又抬头瞧了瞧天色:“唔,眼下还早,去临洲还来得及。”
沈玉心中有愧疚:“不去了吧,你应当回去好好歇一歇。”
云商温润一笑:“不碍事。”
此时苍玉还在临洲边上生闷气,岸边的树木皆被他好一番摧残,发泄过后他正要离开,突然瞧见沈玉去而复返,正高兴时又见她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碍眼的东西,他冷着嗓音朝苍何道:“去给爷弄条气派些的船来。”
苍何狠狠吞了口口水:“要多气派的?”
苍玉眯着眼瞧了瞧:“要气派到能一下就把那个臭不要脸,到处耍流氓的人撞到水里的船。”
苍何有些凌乱了,不知他家爷究竟是要什么样的船,顺着苍玉的视线,他瞧见云商紧紧挨着他家夫人,他突然之间便开窍了,气派之类的都是浮云,他家爷要的是一条能大到撞死云商的船,他立马转身去找一条大船。
沈玉瞧着细细的水纹,心情好了不少,她正想开口说话,猛然觉得船身一震,云商下意识将她护在怀中,却发现她站的比他稳多了。
沈玉探出身子瞧了一眼,见船尾前挡着另一条船,那船分两层,有一道挺拔身影正端立在船头朝她们船的方向望。
瞧清那人是谁时,沈玉心中一阵怒火滔天。拉了拉云商的手臂:“我们先回去吧。”
“站住。”苍玉一早便瞧见了沈玉的表情变化,是以及时的叫住了她:“你们撞了朕的船,该当何罪?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抓起来!”
沈玉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苍何给拉着手臂带到了苍玉的船上,云商则是被另一些人给按着肩膀,踩着水带走了。
“干!你到底要做什么?”沈玉一把挥开苍何,转头怒视苍玉:“放了他!”
苍玉上前一步将她脸上的面皮摘了下来,瞧着这张让他日夜思念的面容,苍玉将沈玉拉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上去,力道之大,更像是撕咬。
沈玉一条手臂受伤,是以没有力气挣脱,欲抬脚踩苍玉,却被他灵敏躲开,他打横将沈玉抱到船内,将门关死……
锦被之下的沈玉不着丝缕,双腿根部隐隐发酸,她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瞪着餍足之后一脸阳光的苍玉。
“呸!你这叫强抢民女!”吐沫星子飞了苍玉一脸。
苍玉淡定的抬手揩了揩:“你不是民女,你是我的爱卿,我的爱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觉得不服气可以去告我。”
沈玉:“……”
苍玉见她不说话了,手臂一使力又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这手臂有伤怎么不同我说?还是你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会放了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沈玉默了一默:“你不放了我我也不会回去。”那地方似乎早已没有了她的插足之地。
苍玉唔了一声:“你不回去也行,那我就把云商杀了。”片刻后又幽幽补了一句:“我想杀他很久了。”
沈玉知道苍玉并不是开玩笑,皱了皱眉:“你威胁我?”
苍玉嗯了一声:“你才听出来么?”
沈玉:“……”
沈玉在苍玉的威逼之下回了皇宫。她站在宫门处瞧,觉得无论怎么瞧都找不回之前的影子。
“怎么了?”苍玉察觉出她的茫然,抬手搭在她的肩上:“又想跑?”
沈玉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适应不了,我需要一些时间。”
苍玉知道有些事强求不得,眼下她既然已经回到他身边,那么他觉得节奏可以稍稍放得慢些。
“你若不想在这宫中住,先回到将军府住一住也好。”苍玉笑了笑:“顺便挑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
一听到“成亲”二字,沈玉本能有些排斥,抬头瞧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便见远处有一婀娜身姿摇曳而来,众人见到那人后纷纷下跪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瞧得出,苍玉有些尴尬,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我先回将军府了,其余的事日后再说。”沈玉拉开同苍玉的距离:“对了,我想把胥闻接过去。”
苍玉急忙点头:“好,我也正想将他送到你那去。”
在将军府时,沈玉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当然,若是没有苍玉每日的骚扰,她觉得日子可以更开怀一些。
苍玉掀袍坐在床上,从沈玉怀中接过睡的正香的胥闻,爱怜的轻捏了把胥闻肉嘟嘟的小脸蛋,而后唤来奶娘将胥闻抱了下去。
沈玉觉得大事不妙,站起身也想跑,不料被苍玉一把从身后抱了住,而后双双滚倒在床上。
沈玉抬手支在苍玉胸膛上:“你能不能别这样?”
苍玉又往下压了压,挑眉问:“我怎么样了?”
沈玉无语了,征愣的工夫被苍玉再度压在身下。
苍玉从决定去找沈玉那日起便想好了,沈玉很可能短日内不会答应同他成亲,那么他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在她身上播种,等她腹中再有了一个孩子,那么她想逃也逃不开了。至于邢兰,他想,以她的性子,时日久了,她自然会离开的。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住她,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辛勤耕种过后,苍玉照例将沈玉抱在怀中又腻味了一番,末了问道:“让你挑个良辰吉日,你挑了么?”
沈玉摸了摸脖子:“还没有,这事先不用急。”
“唔,你说不急便不急吧,我今日来是找你进宫吃饭的,太后说她想你了。”苍玉捏了捏沈玉的肩膀:“抱着胥闻一起,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即便沈玉再不愿进宫,她也是不敢忤逆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的,是以从床上爬起来去沐了浴,中间被苍玉按在池里又办了一次的事就不说了。
两人抱着孩子进宫时,正好瞧见邢兰路过,在瞧见苍沈二人时,她主动过来行了礼。原本想开口叫沈玉为姐姐,后一想,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便称了声将军。
沈玉嗯了一声:“我先去给太后请安。”说完点了点头,扔下苍玉便往太后宫中走。
见沈玉走后,苍玉有些无奈,瞧了眼邢兰:“你不说今日要出宫?”
邢兰苦笑一下:“原本是想出宫的,后来想想外头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好生在宫中待着,圣上您同将军这是要做什么去?”
“唔,太后说想她了,让她进宫用膳。”苍玉面色淡然:“先行一步。”说罢追随沈玉而去。
邢兰面色越发惨白,她不是没想过去找沈玉,但是她不敢,有一次甚至都已到了将军府,临进门前她又落荒而逃。收敛了低落的心思,邢兰转身往回走。方才一直站在角落当中的甄柳这才慢慢踱了出来拦住邢兰的去路,她先是朝苍玉离开的方向瞧了瞧,而后戏谑道:“怎么?你当真爱上我师父了?”
瞧见甄柳之后,邢兰挽了挽袖子:“怎么的?想打架是吧?”对于这个甄柳,她是忍她很久了,每次她去找苍玉都会被她羞辱一番。
甄柳挑了挑眉:“是想打架啊,怎么?你要奉陪么?不如去御花园啊。”甄柳说完扭头往御花园走,边走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有些东西原本就是天注定的,强求什么啊?切。”
邢兰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身旁跟着的宫婢们皆垂首而立,一身的恭敬,但她知道她们早已在心中乐开了,在她们瞧来,她无非就是一个靠着往日情面死皮赖脸要留在苍玉身边的一个可怜女人。
冷冷哼了一声,邢兰疾步追赶上甄柳。
太后端坐在上位逗弄着怀中的胥闻,满面柔色,这股柔色在转头瞧见坐在身旁,脸上表情不十分明显的苍玉同沈玉之后,全数撂了下来。她皱着眉:“你们两个到底是在闹什么?沈玉,哀家听说你手臂受伤了,那么你是因为这件事不想回到圣上身边?”
沈玉想了想:“回太后的话,也不完全是。”
太后哦了一声:“那么,这其中应当是还有邢兰的原因了?”
沈玉不说话了,在她身旁的苍玉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而后对太后道:“太后,这事不怪沈玉。”
太后拔高一个升调:“哀家当然知道这事不怪沈玉!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这厢太后还未等批评教育完,另一头便有内竖跑了进来:“奴才参见圣上!参见太后!参见将军!”
苍玉皱了眉:“你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做什么?”
小内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磕了几个头:“回圣上的话,安和公主同贵妃娘娘打起来了!就在御花园!衣裳都撕破了嘤嘤嘤,花都落了一地。”
太后使劲拍了下桌子:“放肆!成何体统!”说罢便将胥闻小心放在床上,而后冷眼瞧着苍玉同沈玉:“还不去瞧瞧!”
三人赶到御花园时,宫女内竖们都跪了一地,始作俑者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散落下来,衣服也不同程度破裂,太后气得面色铁青,指着甄柳同邢兰的手抖个不停:“你们这是要把皇宫拆了吗!”
两人被太后这气势给震住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太后气得喘不上气,盯着甄柳同邢兰的头顶瞪了许久才将视线放在苍玉脸上,咬牙切齿小声道:“哀家可不管你那套,沈玉是必然要娶回来的,至于这个邢兰,哀家不想再瞧见她!没教养!”其实她说到没教养时,自己也有些心虚,那邢兰再没教养,性子也是没有沈玉野。她知道若想让沈玉回来,眼下是缺了个时机,因为这时机,她这几日也是没睡几个好觉,今日原本是想改变策略从沈玉身上下手的,却没想到这时机竟然从天而降了,她很赏识甄柳,觉得这姑娘很有眼色嘛!太后临走前,罚了甄柳同邢兰一人二十大板。
公主同贵妃打起来这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甚至有冲破宫门往民间飘的意思,苍玉表示喜闻乐见,就差没有亲自打开宫门了。
这事发生之后,邢兰一直在宫中等着,她等苍玉来,哪怕不说话只来瞧她一眼也罢,但苍玉没有,甚至连派个下人来瞧一瞧她都没有,她有些伤心,哭过之后又安慰自己,或许他是太忙也说不定。
被打板子之后的第五日,邢兰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去到外面散散步,却同正要出宫的沈玉碰个正着,她原本是想躲,后见沈玉似乎是发现了她,这便不得不过去打个招呼。
沈玉依旧是老样子,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问道:“你那伤势如何了?”
她突然有些讨厌沈玉这风淡云清的模样,是以话语有些冲:“托将军的福,本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沈玉怪异的瞧了她一眼:“你有病啊?”
邢兰原本便因苍玉对沈玉有看法,她恨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便将苍玉牢牢绑在身边,她红着眼睛冲沈玉吼道:“我就是有病啊!”
有人将这事告到苍玉处,彼时苍玉正同太后在谈天,苍玉听罢十分不悦:“邢兰近日是越发的乖张了。”
太后将此话听到耳中,随后又寻了由头将邢兰责罚了一通,这次苍玉依旧没有前去探望。
事情过去后的第三日,苍玉把邢兰他爹叫进宫,她爹想必是有备而来,进了门口瞧见苍玉之后二话不说便给他跪下了:“启禀圣上!臣斗胆请圣上废了小女的妃位,而后放她离开皇宫!”
苍玉今日叫他来的意思原本也是如此,但这话让他抢先说了,苍玉便要作出一副“如此太严重了”的模样。
邢兰他爹又叩了首:“当初求圣上封她为贵妃,是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名声不好随意破坏,但如今瞧来,当真是臣愚昧,小女她的性子本就不适合这皇宫,还望圣上念在臣的面子上,废了小女的妃位!”
苍玉假意为难的开口:“这……邢兰她以往为朕出了不少力,封她为妃是朕先前答应她的,不好废了吧?”
邢兰他爹更加卖力气的磕了头:“求圣上废了小女的妃位!”
见他满面诚恳,一口一个求废,苍玉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