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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寂时,忽听外面有敲门声:“将军,宫中有刺客,圣上请将军速速进宫。”
沈玉一愣,回头瞧苍玉的背影的半晌:“你进宫行刺了?”
“不是行刺,是去拿东西。”苍玉声音有些无奈:“你去吧,我要歇息了。”
沈玉换上常服,这才同门口一干一脸怨气的锦衣卫朝宫中赶,手中火把的光亮映的小哥们的脸忽明忽暗,瞧这模样有些还是睡到一半被提溜起来的。
入到宫中,朱明元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椅子上沉思,闻通报声急忙将手炉放在一旁,起身迎了出去,将方才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同沈玉说了说。
事情原来是如此的。
方才他正在花园中赏夜景,想瞧瞧这夜晚的星星是不是比白日亮,孰料一旁的宫墙上光明正大便蹿过去一道人影,这人影他瞧着眼熟,唔,换种说法来说便是,他希望这人是苍玉这个小流氓。
他心中有气,这人忒不像话!当着他的面便敢飞的如此嚣张!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必须得抓回来给他些颜色瞧瞧!是以圣上朱明元摇晃着一旁被强迫来一同赏景的元恒公公:“寡人的元恒啊啊啊!方才有个刺客你可瞧见了?你快同寡人说你瞧见了!快!”
彼时元恒正在打瞌睡,在朱明元猛摇之下连连点头,继而梗着脖子喊:“啊啊啊瞧见了瞧见了!快来人呐~有刺客啊~万万莫让他跑啦啊啊啊~”
宫中一时光亮大盛,不少锦衣卫小哥同侍卫小哥闻声赶来:“刺客在喇里?”
元恒胡乱朝朱明元方才指的方向伸了伸手:“那边!快追!要!活!的!”
锦衣卫皆属豪杰中的精英,瞧清方向便朝刺客追去,片刻后垂头丧气来报:“回禀圣上!属下无能!人跑了!只伤到他肩膀!属下愿以死谢罪!”
朱明元摆摆手:“罢了!去把沈将军给寡人请来。”
“爱卿啊,寡人深更半夜将你叫来是因寡人有些心神不宁,爱卿你守在宫中寡人能好好歇息歇息。”朱明元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憔悴,其速度之快令沈玉这般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人物都有些害怕。
“臣遵命!”沈玉跪下领命。
一旁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令人闻风丧胆的护国将军沈玉原来还可以如此使用,妙哉妙哉!
沈玉奉命带人在朱明元寝宫守了一夜,天快亮时,朱明元穿戴整齐出来:“爱卿啊,近日风调雨顺,再加你喜事将近,这几日你便在府上歇息歇息,唔,今日戌时同苍玉进宫,寡人同太后宴请你们二人,也算是寡人同太后的一点心意。”
沈玉未抬眼,不动声色应下朱明元的话,心中却觉他大抵是怀疑到了苍玉头上。
从宫中出来,沈玉靠在车厢里歇息了片刻,心中在思量如何应付此次的鸿门宴。思来想去决定这种劳心伤神的事应当让苍玉自行处理。
回到府上找了一圈,未瞧见苍玉的影子,心想不如先泡个澡再去榻上一边睡一边想办法。
命人抬热水到屋子,家仆临走前满眼的深意,关门时道:“将军慢用!”
沈玉皱眉,将衣裳脱个精光去到内室。一只脚刚踏进冒着袅袅轻烟的木桶,突然被带着一身水花从桶中站起来的苍玉吓了一跳,接连倒退几步,拉过衣服护住下面:“干你娘!你怎么还没走?你在老子的浴桶里做什么?”
苍玉一时有些失语,不是因沈玉的话,而是因沈玉下意识护住下面的动作,他伸手拿过一旁搭着的干净衣裳,打量了半晌好风光才好心道:“你是女子。”
沈玉一愣,面色突然燥热,不动声色将衣裳往上遮了遮:“干你何事?”
苍玉面如止水,从容从桶中迈出,因身上潮湿,连带着衣裳都被打湿了,紧紧贴在颀长的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同手臂,他缓步朝沈玉走去,停在她身前一步:“啧啧。”
沈玉微微侧过脸:“你有病!”
“昨夜圣上来你府上找人了,我以为你很得他心,但眼下看来他并不怎么信你。”苍玉轻轻嗅了嗅沈玉修长的颈侧:“下月我们便成亲了,不如你踏踏实实的跟我。”
沈玉觉得苍玉有病,抬手将苍玉挥开数寸:“两个大老爷们靠得如此近成何体统!”
苍玉被她义正言辞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淡笑道:“他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让我进宫?”
“对。”沈玉趁空隙系好衣服:“这事我正想同你商讨一下,不如这样,我再刺你一剑,左右你本身就贱,也不差老子这一剑。”
苍玉认真的思索了许久:“你说的在理。”
当日有话传到宫中。
护国将军沈玉同英武侯苍玉就婚后谁当家的问题打起来了!那招数当真是百!无!禁!忌!无耻惯了的英武侯竟对护国将军使出了猴!子!偷!桃!如此阴险的招数,护国将军觉自己身为爷们的尊严受到了践踏,拎起剑便刺了英武侯一剑,事情最后以护国将军胜而告终。
朱明元此时正同太后在谈天,闻言一口茶喷了满桌子。太后的面色登时撩了下来:“春荣!扶哀家回宫!”
世人皆知太后乃当今圣上的弟妹,先皇殡天后,圣上仁慈,特封前朝尊荣皇后为慧娴太后,这才得以保她一命,但二人关系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当然,此乃皇家秘辛,胡乱非议是要被砍头一百遍的。
太后走后,朱明元皱了眉:“那英武侯眼下如何啊?伤势可要紧?”
“回圣上的话,此次受的伤倒还可以,只是听太医说英武侯有旧疾,还是个顽疾!”
作者有话要说:
☆、赴宴
赴宴
沈玉同苍玉进宫时,朱明元同太后早已侯在了殿中,圣上见两人的面色都算不得太好,想开口训斥又觉场合不对,回头瞧了一眼神色不悦的太后,理了理袖袍:“苍玉,你的伤势如何?寡人听闻你们二人打起来了,这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到底何事值得你二人大动干戈?”
苍玉浅笑:“回禀圣上,臣同沈将军有些误会,眼下已将事情说开,劳圣上太后挂念。”
朱明元听罢苍玉的话,觉自己已象征性的处理了这件事,又换上一副笑脸:“你们打了那么久的架定是累坏了,快来用膳。”
席间苍玉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心掐了一把大腿,却半晌未有痛感袭来,正待他想低头查看时,突然察觉到脚面一痛,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脚,正好奇怎么这痛处转移了便听沈玉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干!有话说话!掐老子大腿作甚!”
苍玉恍然大悟,松开了手,呆坐了片刻起身给朱明元敬了酒,借着朱明元喝酒时便把心里的事说了说:“圣上,臣有旧疾,恐怕过段时日要外出寻药。”
“哦?”朱明元闻言放下手中酒杯:“什么药如此宝贵还要你亲自去寻?连宫中都没有吗?”
“圣上有所不知,那药早已寻不到踪迹,要找到种药之人,方能得知药的种法。”苍玉话落见朱明元又要开口,及时拦住了他的话:“臣眼下并无官职,在京中亦无事可做,这寻药之事又是琐事,委实没必要浪费宫中一兵一将,退一万步说,之前臣独自一人倒是没什么干系,但同沈将军成亲后臣总要对得起她,日后若将她一人留在这世上,臣不放心。”
沈玉正在喝汤,闻言动作一顿,觉得有些烫嘴,这他娘的无耻败类为了一己私欲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她默默放下汤匙静听两人对话。
另外一头,朱明元心中实打实的矛盾,他方才听苍玉的话,知他这旧疾应当是相当严重,严重到日后大概会死在这病上,是以他想拖死苍玉,省得整日忌惮他。但这么做他又觉得好似不大好,可若将人放出眼皮底下,他又怕苍玉会做出些造成无法挽回后果的事。
他略有烦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始终不肯答应放苍玉出城。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太后此时开口了:“圣上,英武侯为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不过是去外面找个药,圣上也不必太挂念,依哀家瞧,沈将军身手不凡,必要时夫妻二人定能化险为夷,不如让他们一同去。”
朱明元抬头瞧沈玉,良久才叹口气:“寡人不过是不忍见英武侯颠簸,既然太后都发话了,那么这事便依你们罢。”大不了派人暗地里跟着,必要时候杀而快之。
从宫中出来,苍玉轻车熟路的上了沈玉的马车,虽说中间被沈玉冷着脸赶了几次,但这丝毫动摇不了英武侯的决定。他愉快的上了车,并迅速找了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
沈玉之前便发现了他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毛病,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以往在战场杀敌都是躺在马背上杀?”
苍玉轻笑一声:“这是好想法,下次你可以试试。”
沈玉这人嘴笨,造成此原因完全是因从来没人敢同她这般说话,是以在苍玉那吃了亏,她也便把话题岔开:“圣上他忌惮你。”
“这事全天下也没几个不知道的。”苍玉轻哼了一声:“格外优秀并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我,是口感不一样的地瓜。”
沈玉按捺住那股怒火又道:“以往功臣也不是没有,但十次战役被载入史册六次的,开朝以来你是头一位,是以圣上忌惮你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到底有没有旁的心思?”
苍玉翻身坐了起来,面上一派慵懒:“依你看呢?你说说我有没有旁的心思?”
沈玉微微侧了身,义正言辞:“我只知道我们沈家的组训便是保护天下苍生,维护皇室正统,至于那些旁门左道,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苍玉朗声笑了起来,带了些嘲讽:“皇室正统?那将军可要好生保护,万万莫让正统们有什么闪失。”
马车行到苍玉府邸,他撩帘时顿了顿,并未回头:“若我真存了旁的心思,你当如何?”
沈玉放下手中杯子一字一顿,丝毫不拖泥带水:“清君侧。”
苍玉未再开口,利落下了马车。
苍何见他回来,急忙迎了过去:“爷,辽东那边回话,已新招兵马两万余人,在突厥那边操练。”
苍玉唔了一声:“你同吏部和工部说,他们近些日子这么悠闲,朱明元他知道吗?”
苍何闻言在心中偷笑开来,幸好他机智此次未跟苍玉进宫中,不然爷他指不定又给自己安排什么事做,想来圣上近日又有什么举动了,要说这圣上也真是不明事理,英武侯如此英武之人必然是要顺着毛来的。
苍玉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最近我似乎没瞧见甄柳啊。”
说到甄柳,苍何嘴角已然快按捺不住的笑意垮了下来:“她每日同我打完架就跑去喝酒了,属下瞧她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苍何说完微微抬头望天,状似不经意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苍玉微微皱了眉:“怎么个不好法?你没开解开解她?”
苍何有些为难的搔了搔头,甄柳心情不好是从圣上为他赐婚开始,如此明显的少女心扉侯爷他竟然未曾察觉!他清了清嗓子:“甄柳从小被爷养大,大抵是听爷要同沈将军成亲,是以心中不舒服罢。”
“唔。”苍玉继续朝屋里走:“那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罢。”
此时正一个人在酒肆喝酒冷静的甄柳突然被掌柜的给请下了楼。
“这位女侠,酒肆被沈将军包了,实在对不住,这酒钱便算老夫请你的,女侠还是另寻个地方喝罢。”
一提到沈玉,甄柳便是满肚子的火气,抬头往外瞧,沈玉正同几个男人往屋中走,她站在原地并未让地方,一旁的掌柜被她吓的直哆嗦,低声劝:“女侠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掌柜的,这没你事,今日我好生同这位沈将军理论理论!”甄柳说罢一把推开掌柜的,目光如炬望着一脸风淡云清的沈玉:“呵呵,沈将军好久不见。”
沈玉这人虽说嘴笨,但好在记性不错,虽同甄柳只有一面之缘,彼时她还是着了男装,但她仍在第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甄柳其人生的俊,她沈玉就爱俊姑娘,是以朝她颔了颔首:“甄柳姑娘。”说完回头同身后人道:“叔叔,你们先去楼上雅间等着,我同这位姑娘说会话。”
甄柳见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她以为沈玉真如同京中人所说,野蛮无礼霸道专横呢,但眼下瞧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她稍稍扬了下颔:“你要同我师父成亲?”
沈玉虽说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是以她点了点头:“对。”又见甄柳面色似乎不好,关怀了一句:“你身子不舒服?”
甄柳冷冷哼了一声,三步并两步朝沈玉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抱住沈玉修长笔直的大腿:“你们成亲之后可不能虐待我啊,我自小被师父收养长大!在我心里他同我爹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