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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花枝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龙傲天。
初空第一个站出来,“那也不行,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你娶了花枝做妾,我可不想我妹妹被全城的人看笑话。”
龙傲天想要解释,却再次被花枝抢去了话语权。
“少夫人,当时为了逼你离开都城,少主才出此下策。而且属下被少主责罚看家,半步都不许走出去呢,请少夫人体谅吧。”花枝笑着去挽住月见的胳膊。
“傲天为什么责罚你?”
花枝神秘的笑了笑,“因为我知情不报。”她看了看月见一脸迷蒙的样子,继续说,“我知道那晚你给我的茶水有下药,但是没有禀告少主……”
月见霎时红了脸,她摆摆手示意花枝不用再说了。
龙傲天及时将月见搂在怀里,“够了,你可以离开了。”
花枝耸耸肩,无所谓的离开了。
初空仍旧坚持着三妹出嫁的一切必须遵守的规矩和档次,云淡在她身后时不时的掩嘴而笑,花枝和踏雪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月见突然觉得,就这样就非常幸福了,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比不上此刻珍贵。
“我们回房。”傲天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怀抱可以阻挡一切风霜雨雪,他的大手可以融化一切冰寒彻骨。
“好。”月见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从此开始全新的生活。
44。番外…年少不知相思苦
番外年少不知相思苦
那一年,她不过八岁。但是她并不是一般无知少女,她学过很多武功招式,爹爹曾经夸她胜过很多年长的姐妹。
提起她的爹爹,她总是非常自豪,爹爹武功盖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黑龙堂的堂主之一,爹爹总会带回很多惊险刺激的故事来给自己听。
十二岁冬天那一年,爹爹领到任务去西海,他说回来的时候会给自己带一只珊瑚做的发簪,等到十四岁及第礼上佩戴。
于是她满心欢喜的等待,从日出到月落。
可是等到雪停那一日,她等来的却是爹爹的尸体。
白布盖不住爹爹身上的血迹,和他青白的肤色。同行的十二人全部只送回了尸体,唯一活着的是她的二叔。
她悲伤到忘了哭泣,只是死死抓着爹爹的手。
“君寻!你得放开,别让你爹爹死不瞑目啊!”很多人上来拉开她。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着爹爹。
从那天起,君家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君寻才发现自己一直活在爹爹编造的童话里。
黑龙堂已经不是祖上传下来的的样子,她心中英雄一般的爹爹为了捍卫武者的底线和尊严最终赔上了性命。从此,君家变成她二叔做主,她再也不是君家的大小姐,不论是亲情还是以往的风光都不复存在。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年。
这一年对君寻来说是特别的。
这一日,母亲带着她出门来买及第礼,对于女孩子来说无外乎一个饰品。君寻一点也没有兴趣,她倒是心心念念的要为爹爹的宝剑再配一条佩带。最终,母亲挑好了一只白玉镯子,君寻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真的去戴这个镯子,习武之人,不适合。
她一边看着镯子,一边跨出门去,却被一个少年撞到。人往后踉跄了两步,那镯子却摔在地上碎成两段。
母亲一脸的心疼,君寻刚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这样莽撞,在看到少年的面容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剑目星眉,整个人英气勃发,他身子挺拔,身带佩剑,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发现这一点,她心中更加澎湃起来。
“是在下莽撞了!不如赔姑娘一只!”那少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举手投足都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不、不碍事。”君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红了脸,她只能感到自己心口砰砰直跳。
“寻儿,这是及第礼上要用的,怎么不碍事!”母亲捧着玉镯,虽然没有过多责备那少年,终究心疼。
“老板!还有无同样的镯子?”少年走到柜台前,留给君寻的是一个宽厚的背影。
“本店的饰品从来不卖重样!你们再看看别的吧!”老板说着拿出其他的镯子。
君寻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她的目光一直在少年背后。
母亲挑来挑去还是不满意。
突然,那少年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只什么东西问君寻,“姑娘可喜欢这个?”
君寻的目光立刻羞愧的转开,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少年手里举的是一只发簪。她呆呆的看着,“发簪?”
少年解释道,“在下看姑娘佩剑,便知你是习武之人,那镯子虽好,但对姑娘来说不一定实用,不如这簪子,既是及第之礼,家人一定希望姑娘常带身边。”
少年的一番话让母亲也点头称赞,君寻脸上火烧一样,接过发簪却愣住了。
珊瑚发簪。
爹爹曾经说过,要给她一只珊瑚发簪做及第之礼。
再次抬头,君寻眼中有些湿润,她不想在少年面前失礼,低声说了句多谢就消失在门外。
身后的母亲有些诧异的呼唤,她知道那少年也一定满肚疑惑。
到了十五岁那年,君寻已经有资格正式成为黑龙堂的一员。
母亲本来是不同意的,这几年,她们娘俩看着二叔带着君家慢慢误入歧途,虽然心痛但是无力回天。身为母亲,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脱离这一切。
可是君寻是个有主意的,她一直对爹爹的死心存疑虑,这几年那疑惑只增不减,唯有亲入黑龙堂才能查出真相。
入堂那天,有很多差不多年龄的年轻男女,这些都是通过层层考验的录用者。他们在经过训练分配到各处。
君寻握着宝剑的手很紧,她知道在自己达成目的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充满血腥,最后能否存活也未可知。目光滑过紧闭的大门,缓缓扫向庭院内各自站立的少年少女,不知道他们是为何加入这里,难道不晓得黑龙堂已经今非昔比了么?
突然间,她目光一凛,她居然看见了那个少年!
好几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喜悦,她一直后悔没有留下那少年的名字,以至于日后想寻也无果;也有失望,她知道黑龙堂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有苦衷,而少年为何而来?
顾不上少女的羞怯,她疾步来到少年面前。
“傲天?你莫不是欠了人家银钱?”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女一路直径走过来,站在自己和龙傲天面前却不说话,不由的猜测到。
傲天?君寻心中慢慢念过一遍,仍旧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名叫做傲天的少年微微抱拳行礼,“竟在此处遇见姑娘了,”他目光看向少女头上的发簪,“你喜欢便好。”
君寻仍旧木讷的站在那里,心中堆满了话,却不知从何开始。
最开始说话的少年打破了尴尬,“我叫踏雪,姑娘如何称呼?”一句话踏雪就看出他俩只是见面只缘。
“我、我叫君寻。”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由略微感谢的看了眼踏雪。
“君家的……”踏雪话未说完,他与傲天对视一眼。
“君南是你什么人?”傲天目光有些深沉,完全不似十五岁的少年。
君寻心中一窒,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知道爹爹的名字!“家父。”
听得这个消息,两名少年再次对望一眼,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了变化。
“君伯伯是个英雄。”傲天想了很久,只说了这一句。
踏雪脸上绽放出晴朗的笑容,“以后我们照顾你!”
不久之后,她知道了龙傲天的真实身份,意外的心中没有太多纠结,仍旧将自己的悸动深深埋在心底,她隐约觉得龙少主会愿意携手的女子一定是有能力独自站在他身边的人,所以在自己没有成长到那一步之前她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他们的圈子里后来又加入了暗雷和追风。
黑龙堂的训练残忍而且残酷。这期间不知道多少年轻人主动离去,又不知多少人命丧黄泉。甚至每晚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赌今晚离开的人数,输的人负责洗衣服。
龙傲天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没有输过。只因为君寻每次都会说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数字,然后将大家的衣服拿去清洗。
这样的日子辛苦而快乐,是君寻唯一的快乐。
她知道,长期的严酷训练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爱笑的小丫头。更多的时候,她脸上是冰雪一般的冷酷,所以没有女孩子愿意同她做朋友,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有龙少主就够了。
一来是任务需要,二来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私心,君寻习惯于将自己的情绪包裹的滴水不漏,更习惯于不带任何情感。踏雪总是说她,追风也在一旁助阵,但是她固执的觉得只有这样冷静睿智的女子才最终能配得上少主,因为少主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她无法想象一个成日欢笑的女子能让少主接受。
二十二岁那年,是另一个君寻不会忘记的年份。
黑龙堂的腐化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烧杀掠夺,完全没有一个正派应该有的样子。
而也是这一年,她手刃了杀父仇人。也就是君家的当家,她的二叔。调查的结果并没有让君寻意外,她不是傻子,很多细枝末节都隐隐指向了这个结果,只因事关重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不可能有所动作的。
确切的消息是暗雷带回来的,他从那时候起就展现了一个暗卫优秀的资质。
君家是黑龙堂重要的堂口,在她和少主他们计划了许久的计划里是一道坎。不过任何事情都难不住天资聪颖的少主。他的计谋让君寻完美的替父报了仇。同时也等于砍去了当时黑龙堂当家,也就是龙傲天父亲的左膀右臂。
毫无疑问的,这个举动大大的激怒了残暴的野兽。
不可避免的一场冲突已经近在眼前。
当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有靠拢在少主身边的堂内要员都被掳走了家中女眷,上到八十,下到八岁。
他们终究疏忽了对方的实力。
这让他们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君寻的母亲就是那时候死在别人刀下的。
而为了君寻,龙傲天错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几近两败俱伤。
若不是年轻有为的少主力挽狂澜,在几处要职上大刀阔斧的改革,黑龙堂早已不复存在。
从那时候起,君寻心中的爱慕更加上了一些敬重,她的守护早就不至于单纯的倾慕,已经变为一种对信仰的崇拜。
所以当尉迟月见出现在少主身边的时候,她心中的慌乱不亚于八岁那年得知父亲的死讯。
她一直跟在少主身边,整整十年了,从未见他亲近过女色,若非了解,几乎以为少主有断袖之癖了。她知道,少主根本无心考虑。所以她以为只要站在少主身边的时间再长一些,总会有一天让他发现的。
所以,她心中对月见并不是单纯的嫉妒,而是近乎无法抑制的恨。
她恨月见三番两次的欺辱少主;她恨月见得到了少主赠与的斩妖;她恨少主对月见的大方;她恨少主目光停留在月见身上时候的温柔。
这些是她守护了十年也没有得到过的!她的心碎成了千百片,她的眼中几乎要流出血,可是她也无法挽回少主的心!
她想,尉迟月见哪里配得上少主!?她轻狂无理、张狂放肆,如何能配得上英明睿智的少主!?
所以,她试探性的联系过许三爷,将月见从冬日的宴会上掳走。可是,她看着少主夜不能寐,心力交瘁的样子又后悔了。
那次之后,虽然无人点破,但是她隐约明白以少主的洞察力大抵是知道了什么的,可是他完全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她话更少了。
胆怯让她很久没有动作,直到那日她听到了追风在书房内和少主的对话。
追风素来大大咧咧,他也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少主,“你不会是真想娶那三姑娘吧?”
门内的少主没有回答。
可是门外的君寻心却被狠狠的揉碎了。
她太了解少主的性子了,若是没有,他定会出声否认。然而,少主没有。
屋内的沉默就好似一座巨石,死死压在君寻心口。
她不知道自己那日是如何离开的。
十二年的倾心,却换不回任何回应,如今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深爱的男人身边手挽他人。
等到她再次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手持爹爹的宝剑立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