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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急匆匆地冲过来,扒拉在牢门上一脸的着急道:“阿羽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你还好么?要不是微音去找阿宁,我们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
看来那个丫头还不算太鲁莽,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公孙羽盘腿坐在石床上,强颜欢笑:“我还好啊,我都没急,你就不要那么急嘛,皇兄那么厉害,肯定能换我清白啊。”
晏宁跟在后面过来,拢着袖子咳嗽了两声,悠悠道:“如果我说,要是查不出真相,你的性命只剩下半个月,你急么?”
公孙羽直接从石床上站起来,放高声音:“你说什么?凭什么!”
慕容月赶紧伸手让公孙羽平静下来,劝道:“不是,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啊,其实啊就是……”
“闭嘴,阿宁,你来说吧。”公孙羽毫不留情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慕容月的话,让晏宁来说。
晏宁用简练的话概括了一下道:“太史烨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拿着他们家的九代免死令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誓,说半个月之内一定侦破此案,不然他们太史家就此断子绝孙。”
公孙羽彻底傻了眼了,在原地哭笑不得,心中委屈的泪水流成了一条长河,憋了半天才断断续续憋出一句话来:“太史烨他……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了,他这不是要害死我么,找谁破案不好要找他啊……我……”
晏宁好言劝道:“阿羽你也别自暴自弃,虽然太史这个人确实不太靠谱,但是偶尔也会难得认真一番,你也不用多想,只管安心留在这里就好。”
公孙羽干笑道:“我怎么安心?他是要用半个月的时间绊倒温国公?这事情明摆着是温国公做的,要替我翻案,就是要绊倒温国公,我不信太史烨他有这个能耐可以做到这一点。”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太史出面说话,也许你连半个月都活不到。”
晏宁这句话确实重了点,让公孙羽一下子没有办法消化,思考了一番之后,公孙羽颓唐地重新坐在了石床上,又是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他刚刚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怕我嘲笑他不置身事外?”说完就后悔了,于是半自言自语道,“所以他……他才……不同意……”
慕容月无意识地追问道:“不同意什么?”
公孙羽茫然地抬头道:“我刚刚跟他说,要解除婚约,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慕容月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哎呀,是真爱啊,阿羽,我觉得太史烨是喜欢上你了,不然照他平时的样子,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公孙羽坐在那里叹气,心乱如麻,她从来都不擅长看人心思,她怎么会知道太史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喜欢?那个心里只有自己始终我行我素的家伙真的会有喜欢的人?就算有也不会是她公孙羽。
可最大的问题是,当慕容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也完全不想反驳。
晏宁看着公孙羽这个样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赶紧岔开这个严肃的话题,道:“与其现在在这里谈论儿女情长,不如想想怎么翻案比较好,阿羽,你好好回忆一下,自你回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两次刺客事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去禁卫军第五营,统统告诉我们。”
公孙羽把脸埋进手里,尽力地回忆起来,跟晏宁把自己能想到的点全都说了,无一缺漏。
可惜还是和之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晏宁听完,思考了一下,问道:“可是你还是没跟我说你为什么要去禁卫军第五营啊。”
公孙羽有气无力道:“我说了啊,因为说那些刺客原来是第五营的禁卫军,我就想来问问季承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被召集来这里做刺客,他们的家世背景什么的,不过确实很多人知道我有意向要来,但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
慕容月道:“要我说,其实那个什么季承什么时候死真的无所谓,重要的是阿羽什么时候来禁卫军军营,是不是这样?只要在这里布下杀手,等阿羽来的时候,把季承杀掉,然后引来巡逻兵,那么阿羽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凶手,是吧。”
公孙羽很赞同道:“是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完全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说我们这次是轻敌了。”
晏宁转身要走,随口道:“我再去把太史烨叫来,你等等说话。”
公孙羽一个箭步就冲过来,赶紧喊住了晏宁:“你别去!见到他我会不想说话,只想跟他吵架的。”
晏宁不同意道:“那他要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公孙羽急道:“我刚刚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啊,你知道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他就可以了,别的我真不想多说。”
晏宁当然是拗不过公孙羽的,考虑到事态紧急,她也只好顺着公孙羽的意思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下,转告给太史烨。
临走前,公孙羽倒是没什么情绪的波动了,慕容月就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道:“阿羽,你坚强一点,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的。”
公孙羽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快回去吧,有机会也不要来看我了,徒惹是非,还让人抓着把柄,我会在这里好好的。”
晏宁和慕容月要走的时候,公孙羽纠结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叫住她们,支支吾吾道:“那个……阿宁,替我跟太史烨说声谢谢……”
晏宁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这种事情我不负责代劳,你还是出去了以后自己跟他说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
晏宁刚刚出了刑部大牢就先把慕容月劝回去等消息,自己则是不顾手上的伤势就到处打听太史烨的去向,问过几个人之后,才知道太史烨已经转道去了义庄看尸体。
义庄这种存放尸体的地方,就算处理过,空气中还是隐隐约约地透着一股尸体腐烂之后得味道,晏宁皱着眉头忍不住抬袖捂了捂口鼻,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太史烨居然也会进入这样会对他全身上下进行伤害的地方,但是想了想,还是自己找出了答案。
这个人连大牢都进去过了,义庄跟大牢半斤八两,没什么不能进的。
晏宁进去的时候被人拦了拦,所幸亮出了慕容祁的令牌,守卫也就没有为难她,让她进入了。
绕过正厅就是太史烨所在的偏厅,晏宁一进去就看到太史烨弯着腰认认真真查看尸体的背影,心里打起了冷颤,太史烨是真的转了性了么,连尸体都敢碰了,他不怕自己纤嫩的手腐烂么。
晏宁还在愣神的时候,太史烨看也没看她,就这么一边看尸体一边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敢碰尸体?”随后站直身体,手抬了抬,道,“我戴着手套呢。”
“太史烨,你也是蛮拼的,我不跟你多废话,趁我现在还记得住,我把阿羽知道的所有事情说给你听,你记好了。”
晏宁说这些话的时候略略有些无奈,可到底还是一字一句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还惊讶着为什么从始至终太史烨都没有插过一句话,不对,今天的太史烨真的让她有点不太习惯。
好一会儿,好像刚刚陷入沉思的太史烨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嗯,我都知道了,也记住了,你先回去吧。”
晏宁顿了顿,问他:“其实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就转性了,这种事按你的性格,该躲得远远的才是啊,所以真的因为是阿羽出事,于是出手了?”
太史烨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又非常认真地回答道:“要是公孙就这么被冤死了,下去之后遇上我爹,我爹问她,儿媳妇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公孙就会说,其实我都没来得及过你太史家的门,那我爹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让我不得安生的。”
晏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理,总之你就是对阿羽上心了,我懂,所以她让我给你捎句谢谢的时候我拒绝了,我让她以后亲自跟你说。”
太史烨干咳了两声,道:“晏宁,你还是快走吧。”
晏宁走了以后,是元昊抱着一摞书到了义庄来,为了不让这些书沾染到义庄的任何地方,元昊选择抱在怀里,然后好意询问忙碌中的他家公子道:“公子,到点了。”
太史烨随口道:“到什么点?”
元昊奇怪道:“洗澡敷脸啊,公子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洗澡敷脸的,而且公子你已经将近一天都没有敷脸了!”
太史烨身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一顿,但是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道:“事有轻重缓急,敷脸洗澡的事情不急,先把这里查看完再说。”
今天觉得太史烨变了一个人的不仅仅是晏宁,还有元昊,他从来没有见过工作这么认真的太史烨,连洗澡和敷脸的事情都能放到身后了,所以他到底是有多看中公孙羽的案子也是可想而知了。
元昊默默地站在旁边抱着书,等太史烨挨个看过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已经是过了黄昏时分,天色也暗了,太史烨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回府的路上,太史烨脚步迈得有点快,让捧着东西的元昊有点跟不上脚步,太史烨就自顾自走在前面用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嘴里还念念有词些什么,才踩进府里大门,元昊就吩咐起来:“快准备准备,公子要……”
“沐浴”两个字还没出口,太史烨在前面扬声道:“元昊,把书搬进我的书房。”
元昊有些愣住了,自家公子回家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洗澡敷脸?
太史烨转身进房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用扇子一指元昊,道:“且慢……”
元昊就立刻心领神会道:“都还愣着干嘛,快准备准备,公子要……”
“沐浴”两个字依旧没有能够及时地说出口,太史烨径直往后院走去,头也不回道:“我先去上次的案发现场看看。”
所谓上一次的案发现场,就是瑾国公府上的花园,第二次刺客事件的发生地,太史烨两天没回来,那里也就没有人敢去处理,依旧是一片狼藉的样子,花草树木倒了一地,太史烨看得这满目的残花败柳,顿时有些心疼。
元昊看了看周围,道:“公子,这里能看出些什么啊,难不成你还能从这里看出用招式的人是谁?”
太史烨缓缓踱步在花丛中,没有回话。
可太史烨每一步踩下去,都能让元昊的心猛地跳一跳。
就在他们还在义庄看尸体的时候,天上下过一场小雨,细细密密的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让泥土变得湿软,现在太史烨这么一脚一脚踩在里面,无疑就是给自己的鞋子自取毁灭,从来衣不沾灰的瑾国公打死都不会在下雨天出门,现在居然抬脚就踩在泥地里。
元昊心疼地看着太史烨那双白色绣木槿花纹的云靴周边沾上了一圈淤泥分外明显,又不能去阻止,只好出声说道:“公子,为什么你白天要去义庄看尸体,那些尸体都快烂了,又不能看出什么来,现在你又来看这后院,究竟是要看什么啊?”
太史烨依旧在草丛里走着,忽的停住脚步,嘴角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意。
元昊站在原地看着他家公子缓缓地蹲了下去,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那身衣裳这是要糟蹋在这里了啊!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之后,太史烨终于又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来,拍拍手上的灰,轻松道:“嗯,看来这些花花草草还没有死绝,还是有机会救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公孙出狱了,本公子再跟她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把我们家修整一番好了。”
元昊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家公子居然在意的是这种事情。
走出后院的太史烨好像真的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不少,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回房了,扇子一开,道:“睡觉。”
元昊在后面摸不着头脑地问:“公子,不是还要去书房看书么?”
太史烨摇着扇子,扇过空气中弥漫着的湿润气息,道:“至少现在是不需要看了。”
元昊放弃了,饶是他从小就跟着他家公子,十几年来,他却也是一点都不能理解他们家公子到底是要干嘛。
但事实是,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够理解太史烨到底想干嘛吧。
而且元昊惊恐的发现,他家公子今天真的没有洗澡没有敷脸!
第二日的早朝的大殿门口,乍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除去门口站着的那一位英气奕奕容光焕发,剩下所有的大臣好像都有点觉得自己没睡醒。
向来不上早朝的瑾国公今天是记错日子了还是头脑碰坏了才出现在这里,温国公走上前去,对太史烨礼敬三分,道:“今日瑾国公为何又不按常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