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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最后将自己的腰带束好,上前拍拍微音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并非一定要我和太史在皇兄身边他才会得到帮助,主要我们做好皇兄交代的事情,不论在哪里,都是一种助力。”
微音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公孙羽笑了笑,离开道:“走吧,去看看那个弱如娇花的太史烨吧,要是他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弱如娇花的太史烨确实醒了,虽然烧没有退完全,不过喝了药以后,倒是清醒过来了,只是依旧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元昊在他面前的脸晃成了三张,他弱弱的问了一句道:“这是……在哪里……”
元昊惊喜道:“醒了醒了,公子你总算是醒了,我们这是在一户樵夫家里,他们家有药,公子你发高烧了。”
太史烨连话都说不动了,正好赶上公孙羽进来,公孙羽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太史烨,道:“你醒了啊,好点没有?”
“嗯……”
太史烨无力地随口嗯了一声,微微闭上眼。
公孙羽道:“唔……那我们出发?”
太史烨闭着眼,语气带着点无可奈何:“公孙,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要赶路。”
公孙羽抄着手看他,道:“太史,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啊,要知道这可是农户,这是炕,你太史烨细皮嫩肉身体金贵,能睡在这里吗?”
这句话一出口,果然奏效。
等这家的主人夫妻俩再来的时候,太史烨已经由元昊扶着,吃力地走出来了,公孙羽让元昊赶紧先扶着太史烨上车,自己则是跟大叔大婶道谢。
可不能让这话多的大婶在太史烨面前提什么相公娘子的事情,不然她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公孙羽收下这家人给她的药,说他们因为要赶路所以不能逗留便赶紧离开了,虽然真正离开的理由是太史烨打死不肯在这里住下。
真的离开的时候,公孙羽才猛然想起来,刚刚大婶说他们是夫妻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反驳呢?!
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连这种话都不反驳了……哦不,她其实反驳了,但只是在心里默默反驳而已,嘴上愣是没有说出口。
出息啊!公孙羽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啊!
马车行驶出去不多久,没有完全退烧的太史烨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公孙羽也撑不住睡过去了。
不知驾驶了多久,时间进到深夜,公孙羽睡的正沉,马车一个急停,往前又是一个趔趄,公孙羽揉着眼睛醒过来,微音开了门探头进来,脸色一僵,默默道:“郡主,你看……”
微音身体让开一点,公孙羽揉着睡糊涂的眼睛望出去,暗夜下,马车前不远处有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个人,公孙羽眯上眼凭着月光看,看了好半天才看清来者是谁,一下子惊得睡意全无。
他……他居然没有回边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回」
公孙羽将太史烨小心翼翼地放倒在马车里,自己下车,结果一个腿软就要摔下去,幸好她反应快给扶了一把。
原来这么久都没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的没知觉了。
元昊警惕道:“拓跋将军?怎会在此?”
山里的月光总是要比外面的透彻,马背上披着厚黑貂裘的男子逆着光,虽然看不清,但依稀能看到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脸,拓跋弈律翻身下马,往公孙羽那里走过去。
公孙羽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好像自从几个月前在边关,拓跋弈律对她表白以后,公孙羽总就觉得看他不太自然,就好像……就好像隔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纱一样,让人觉得又近又远,总之就是觉得有那么点尴尬。
而且,自上次劫狱的事情之后,公孙羽好像对拓跋弈律有那么一丁点的戒心,即使自己并不是很想去判定他是不是真的和温国公勾结。
只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
公孙羽眼神一冷,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没有回博济?”
拓跋弈律走近了点,看了一眼马车里昏睡的太史烨,答非所问:“只说我不能留在你们陈王都而已,我不过是路上慢了点罢了。”
公孙羽就知道拓跋弈律这话说的不老实,于是用了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拓跋弈律被她这么看着倒还是一贯的处变不惊,平静地回答道:“公孙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其实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你还要问?是欲擒故纵?”
不啊大哥,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啊,你不是说你走得慢嘛。
拓跋弈律又一次探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太史烨,关心道:“不可一世的太史公子这是怎么了?”
公孙羽道:“路上遇上了场大雨,就受了风寒发烧了。”
拓跋弈律反问道:“这样弱不禁风?”
公孙羽看一眼太史烨,道:“你看他的脸不就知道了吗。”
拓拔弈律唔了唔,对公孙羽的话表示赞同,然后看了一眼站姿有那么些怪异的公孙羽,道:“你腿还好吗?”
公孙羽干笑着打着哈哈:“好啊,很好啊,怎么会不好。”
拓拔弈律点了点头,道:“那便同我一道骑马吧。”
公孙羽想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不不不,我还要照顾太史烨,不能骑马。”
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自己怎么就说出这种混账话了!
拓拔弈律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料想以下,他自己也是对公孙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了惊讶。
原本平静的内心,公孙羽总觉得泛起了一点点涟漪,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于是为了掩盖这种紧张,她开始欲盖弥彰:“额其实也是因为他救了我啊,他救了我,我得报恩是吧,那照顾他一下……”
“那时候我也能救你,是你不愿意跟我走。”
语无伦次的话被无情的打断,公孙羽愣了一下,思考了一番,想来是拓拔弈律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她说的是之前被诬陷下狱的事情,公孙羽就解释道:“不不不,那只是他第二次救我,我是说昨天,昨天在路上,他是又救了我一次,这才风寒加重的。”
公孙羽很苦恼,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总觉得越描越黑了。
拓拔弈律转身背对着公孙羽,负手而立,脸上严肃的表情被旁边的微音全看在眼里,拓拔弈律冷冷道:“那你便照顾他吧,这一路,我来领路。”
公孙羽本来想说不用,但是微音挪过来跟她耳语道:“郡主,拓拔将军看上去要杀人了……”
寡不敌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公孙羽也不挣扎了,活动活动已经麻掉的腿就上车了,手很自然地就扶起了太史烨,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公孙羽开始想心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迟了,再将太史烨从自己腿上推下去已经不可能了,那样简直太残忍。
太史烨沉沉的睡着,公孙羽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马车依旧按原来的速度行驶着,快马加鞭,公孙羽坐在马车上竟如度日如年。
每走一段路程,公孙羽都让拓拔弈律停下来,元昊负责生火煎药,她就和微音照顾太史烨喝下,太史烨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清醒的时候,甚至连他们现在的“领队”变成了觊觎他媳妇儿的人都不知道。
微音在一段路以后,被公孙羽叫进了马车陪她,她觉得再没有人跟她说说话,她就要疯掉了。
公孙羽看了眼太史烨,见他睡得沉,就放心大胆地说道:“你说他们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都有问题啊。”
微音尴尬地苦笑道:“太史公子脑子有问题不是众所周知的嘛,但是拓拔将军的话……虽然可能以前脑子没有问题,但是说不定现在被传染了。”
公孙羽撇撇嘴道:“拓拔对我什么态度,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我以为他从来不把我当女人看啊,你说在边关,谁把我当女人了,本来好好的做战友,我都没有那么别扭,可现在好了,我就觉得不舒坦。”
微音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道:“其实,郡主啊,要我选呢,还是拓拔将军靠谱一点来着,至少比太史公子看上去正常,不用每天……”
“微音,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陈国人,拓拔是博济族人,在立场上,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微音的话被公孙羽无情的打断,看着她严肃的脸,微音就悻悻地不说话了,撇撇嘴小声嘟囔道:“那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嘛,干嘛急着否认……”
公孙羽平心静气地说道:“理由我说的很清楚了啊,一个是因为种族不同不能相爱,还有嘛……”
“你是怕他真的跟温国公勾结?”
怀里的人突然发出声音,让公孙羽吓得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太史烨在刚刚公孙羽大幅度的震动之下被晃了好几下,头隐隐有些作痛,嘴角却是有意无意带着一抹笑,道:“公孙,你不能手脚轻一点吗,有这么对待病患的嘛?”
公孙羽还是念在太史烨是个病患的面子上,没有发作,也是怕动静闹的太大了被外面的拓跋弈律听到,她忍着怒气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然后偷听我和微音说话!”
太史烨语气中带着点病气,道:“唉……这怎么能说是偷听呢,是你自己和微音说话太大声了,吵醒我了而已。”
公孙羽正要低头跟他吵架,却正好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一时间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了,连忙把头偏到一边去,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略有些结巴地放着狠话:“我跟你说,你别挑事儿,我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啊。”
腿上的人听罢,依旧不知悔改,挑衅道:“得寸进尺?你是指哪方面的得寸进尺?是我现在从躺在你腿上进到躺在你怀里?”
微音在旁边已经看不下去了,一脸的不忍直视,扶着额头默念,太史公子你能管管你的嘴巴别作死了吗,你这是要让郡主把这马车掀顶啊……
默默了好一会儿,微音没有等来公孙羽应有的愤怒,反而是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太史烨,我不信你一辈子都会这么说话,好吧,可能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知道我现在不发火的原因,所以啊,你千万别惹到我发火的那个点,不然不好收场啊。”
太史烨顺着他现在这个姿势又往公孙羽的身上靠了靠紧,头枕在她腿上,动了动,似乎是在感受些什么,不一会儿,他道:“公孙,虽然你也是习武之人,但是你的肌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硬啊,所以果然还是姑娘家的原因咯。”
公孙羽低头正要发作,马车却骤停了一下,车上的人摇摇晃晃地往前靠了靠,太史烨顺手就抓住了公孙羽的肩膀稳了稳身体,公孙羽被他抓得身体往下倒了倒,眼瞧着就要脸贴脸了,马车便停稳了,门帘被掀开,微音猛地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拓拔弈律那张面瘫了很久的脸,莫名地尴尬一笑。
拓拔弈律撩着门帘往里看着,太史烨悠闲地躺在公孙羽的腿上,手依旧保持着扶在公孙羽肩膀上的动作,虽然说话有气无力,但是还是泰然自若地说道:“拓拔将军好,看来拓拔将军的脚程还是太慢了,居然能在路上遇见。”
拓拔弈律扫视了一下车内,目光停留在太史烨扶着公孙羽的手上面片刻,面无表情道:“太史公子身体康复了?”
太史烨道:“差不多,不过人偶尔感染伤寒,路上颠簸,好的慢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拓拔将军这一路与我们同路,是何意图?”
拓拔弈律也是面不改色道:“公孙是我的好友,路上相遇,见她需要帮忙,施以援手也是朋友应尽职责不是么?”
太史烨终于肯放开公孙羽的肩膀了,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单手扶膝,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嘴角含笑:“公孙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她还怎么做女将军,你还是把她想的太脆弱了。”
“拓拔,你过来做什么?是我们到了还是来找我唠嗑的?”旁边的公孙羽似乎闻到了一点火药味,默默地在旁边开了口,“你们在这里斗嘴有意思么。”
拓拔弈律冷冷道:“还有三天就到边关了。”
公孙羽接口道:“那不错啊,挺快的,你是先回你们族里吧。”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公孙羽扶着额头轻叹:“这不是想不想赶你走的问题,而是你跟我们同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知道你之前……”公孙羽话至此处还是停住了,她也知道不能把慕容祁知道拓拔弈律如果陈王都要劫狱的事情说出来,万一正如最坏的想法,他和温国公勾结,那就不妙了。
拓拔弈律依旧冷眼相对:“我只送你们到边关,然后就分道扬镳,峦城我都不会进去,你放心。”
公孙羽无力地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