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拓拔弈律依旧冷眼相对:“我只送你们到边关,然后就分道扬镳,峦城我都不会进去,你放心。”
公孙羽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快赶路吧。”
拓拔弈律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又一次舒舒服服躺在那里的太史烨身上,不做评价,放下了门帘就继续出发了。
公孙羽见他离开,用力推了推太史烨,道:“喂,兄弟,你可以起来了吧。”
太史烨躺的纹丝不动:“头晕,起不来。”
公孙羽咬了咬牙,袖中飞刀已出,握在手中直逼太史烨的喉咙,公孙羽凉凉道:“刚刚不是还能坐着呢么,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割了你。”
太史烨干脆闭上了眼:“割吧。”
公孙羽手一抖,差点就手滑割上去了,却只是在他闭眼的那一瞬间,看他长长的睫毛阖上,轻轻抖动了一下,她就手软了。
这……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
微音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真怕自家郡主的未婚夫就这么被自家郡主谋害了,背上一阵阵地起冷汗,就差没当着太史烨的面说让他别嘴贱了。
公孙羽收起飞刀,人往后一靠,道:“随便你了,反正我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会遇上你们这样的人,一个个没有正常的。”
太史烨最终还是自己坐了起来,靠在一边,似笑非笑:“当你感觉到身边的人都不是正常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思考一下,到底不正常的人是谁了。”
公孙羽闭着嘴不说话,不是说不过,是怕自己被气死。
太史烨的身体在颠簸的路上一直没能痊愈,公孙羽虽然心里有点担心,看他总是病怏怏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略略难受,却也没有多关心,因为她深刻的明白,像太史烨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你要是给他点颜色,他能还你一个炫彩的世界。
三天在荒郊野岭过,太史烨的病情没有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公孙羽让他药不要停,不然就得病死,太史烨漫不经心地喝着药,嘴里说着:“我也是半个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都知道,你不必为我担心。”
公孙羽把药碗塞到他嘴边,苦兮兮的药味引得太史烨皱了皱眉,公孙羽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庸医吧。”
太史烨把药一口闷了,却依旧动作优雅,悠悠道:“人总是要有一点技能点的嘛,而且做人啊,要有所保留,不能让人知道你会什么,不会什么,要是都说出去了,不是全都露底了,不然你以为我病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死。”
公孙羽鄙夷地看着他:“那你现在不都告诉我了,你不怕我掀你老底么?”
太史烨取出帕子擦去嘴边的药渍,从容不迫:“愚蠢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公孙羽后悔跟他说话了。
拓跋弈律一路上除了给太史烨和公孙羽他们送去食物以外,全程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公孙羽只以为他在闹别扭,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对感情这种事情比较迟钝的人,自然也不会关心一个大男人的心情,等到了峦城边境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来了一句:“到了边关了,我们就在这里各走各的吧。”
调转马头,毫不犹豫,拓跋弈律带着人就骑着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灰尘。
太史烨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公孙羽不敢拖,赶紧驾车回到她的将军府,用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大夫看病。
大夫把了脉,捋了捋胡子,道:“瑾国公虽然感染风寒许久,不过好在一直没有放弃治疗,加上瑾国公自己的控制,所以还算得体,再吃几贴药,不要再颠簸,好好休养一阵就能痊愈了。”
公孙羽放下心来,看着床上躺的好好的太史烨,正好要转身离去,只见他从床上一个翻身起来,对元昊道:“快去准备洗澡水,本公子要洗澡!”
公孙羽立刻阻止道:“你不要命了啊,伤风还洗澡。”
太史烨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准备去洗澡了,手一拦,道:“你在这方面别管我,我走了。”
元昊好意跟公孙羽规劝道:“郡主还是别劝了,您是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气的,他这么多天都没好好敷脸洗澡,能容忍至此,已是不易了,您就让他去吧。”
公孙羽茫然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发现元昊好像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几天,她没有听到太史烨提过清洁问题,她的重点都放在太史烨的身体状况上,好像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现在想来,好像太史烨这样做也没有错,让他一个这么要干净的人还忍者脏,论谁都忍不住。
自己不也是要干净的人么。
“那你把水弄热一点啊,不然凉了又要加重风寒了。”
脱口而出一句话,公孙羽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自己怎么会来说这句话。
太史烨睨着眼看她,就这么将将地看着,不说话,直到把公孙羽看的心烦意乱白了他一眼出去。
元昊有点愣愣地,上前怔怔道:“公子,我刚刚好像听见郡主关心你了,是我的耳朵不好么?”
太史烨揉了揉额角,道:“是啊,你的耳朵被风沙糊住了。”
※※※※※※
公孙羽面色带着一点慌张地走出去,微音在后面快步跟上去:“郡主啊。”
公孙羽突然停下脚步,一脸的悔不该当初:“音子,你说我刚刚为什么嘴贱呢?”
微音皮笑肉不笑道:“郡主,你嘴再贱也没太史公子贱啊。”
公孙羽抬手就要揍人了,微音赶紧抱头鼠窜道:“行了我不说话了,郡主我给你准备水洗澡去!”
自家老大回来了,峦城的将士们倒是真的高兴,都想着从前跟他们打成一片的公孙羽又回来了,严威老将军行军打仗多年,纪律严明,就不是这样能让人亲近,峦城的将士们多多少少有点小意见,正好原主来了,都兴奋着呢。
不过是才入夜,李炎已经等着洗完澡的公孙羽出来了,久别重逢之后都快哭出来了,激动道:“将军可算回来了,我们在这里可被折磨死了,严老将军治军跟你完全不同啊。”
公孙羽没好气地看着他这个谄媚的样子道:“是该让你们吃吃苦头,平日里我就是对你们太好了,我也该像他一样对你们严格一点,不然你们一个个都没规没矩的,快爬到我头上去了。”
慕容祁的旨意前几日就到了,严威并不调走,而是和公孙羽作为平级的镇守将军留在峦城,严威的名号公孙羽不是没有听过,早年间她父亲也是和严威一同带过兵打过仗,也算是旧交了,公孙羽也知道这一次她来边关的主要任务,是要找到那块号称能号令天下的皇极令。
等她穿戴整齐以后便先去见过了严威,亲切地唠了一会儿嗑以后,微音进来告诉公孙羽,拓拔弈律来了。
公孙羽挑眉表示惊讶,这个人不是早上才刚刚离开么,怎么现在又来了,还是大晚上的时候。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公孙羽起身要告辞。
严威问道:“丫头,你和这位博济族的将军很熟悉?”
公孙羽道:“梁国来犯,我们和博济族关系不错,常常并肩战斗,便混得熟了。”
严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想了一阵,道:“能和臣服我们的博济族和平共处确实不错,不过丫头,这……”
公孙羽接口道:“伯父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微音把公孙羽带到拓拔弈律在的地方之后就神秘消失了,公孙羽想着这样也好,有话说说清楚,微音在,她说不定还不好意思说得出口。
拓拔弈律负手而立,依旧是那一身的黑,显得那么的清冷,冷漠。
“公孙。”
“拓跋,你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说吧。”公孙羽开门见山的说。
拓跋弈律转过身来,用一种微妙的身高差从上而下地看着公孙羽,同样的开门见山:“你和太史烨,果然还是被你们的皇帝陛下驯服了么?”
这时候,旁边的假山后面躲着一个人,这个人刚刚得到元昊的通知匆匆而来,正穿着一身浴袍躲着偷听。
元昊收到微音的消息,马上就跑去通知正在洗澡的太史烨了,为了避免自家公子不思进取,他开门见山道:“公子,你再不去看着,你媳妇儿就要被一个拖把拖走了!”
太史烨一个激灵从浴池里出来,披了浴袍就出去了,头发上还带着刚刚洗浴后的湿润感,一路滴着水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回」
虽然太史烨从来没觉得偷听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躲在假山石后面,总有些心里毛毛的,紧张的不得了。
公孙羽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灵台被大晚上妖风吹得清醒了些,打了一个寒颤以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抬手一挡,正好挡住拓跋弈律似乎要凑过来抱住她的身体,充满戒心道:“你要干嘛,你别动手动脚啊,你就站在那里。”
不过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大力气的推推搡搡,让拓跋弈律误以为公孙羽是不是在欲拒还迎,鼓起了勇气就这么想要抱上去,手刚刚触碰到公孙羽的肩膀,太史烨就跟脚底下踩了雷一样从假山后面蹦出来,直愣愣地站在公孙羽和拓跋弈律的旁边,脱口而出:“放肆。”
在两个人震惊的时候,公孙羽趁机挣开了拓跋弈律的手,连连后退两步,眼瞧着太史烨这一身浴袍打扮,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拓跋弈律微微皱眉道:“原来太史公子是这样偷听墙角的人啊。”
太史烨并不气恼,拢了拢浴袍,道:“本公子明明听得是假山角,何来的墙角?”
公孙羽真是受不了他了,但是刚刚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舒爽感,就好像打了胜仗一样,更有一种,刚刚似乎就等着太史烨过来搅局的想法闪过脑海,她原本打算干什么来着?好像是要跟拓跋弈律说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吧,那现在这个情形,她好像觉得自己说不出来了,太史烨在这里,她该说什么好?
拓跋弈律沉着气,淡淡地问:“那么敢问太史公子是用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听我和公孙的谈话?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
太史烨看一眼公孙羽,又看一眼拓跋弈律,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笑道:“合法未婚夫。”
刚说完这五个字,太史烨就两眼一摸黑,人软软地倒下去,公孙羽本能地上去扶住他,又本能地手扶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触到掌心,直接勾起来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急道:“喂太史烨,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啊,好不容易好了你又这么糟蹋自己好玩啊。”
怀里的人还仅存一点意识,听完公孙羽的念叨以后,含含糊糊道:“这感觉……有点熟悉……”
公孙羽将昏睡过去的太史烨扶扶好,埋怨道:“怎么每次都是我在做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
怀中一轻,,公孙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拓跋弈律已经扶过太史烨将他背在身上,冷冷道:“带路,我送这个不省心的回去。”
公孙羽刚想推脱说不用了,拓跋弈律就作势要动手道:“犹豫的话,我保不准会把他丢进旁边的河里。”
“不不不,那边走那边走。”公孙羽生怕拓跋弈律就真的那么一个手滑把太史烨丢进了鱼塘里,所以赶紧地指了路走人。
※※※※※※
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床上的男子盘腿坐着,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手里端着一碗药,有规律地一口接着一口喝着,也不说话。
站在他床前的人面不改色,也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降到了冰点,气氛诡异的让人觉得呼吸困难,拓跋弈律的眼神就好像一把箭一样恨不得穿透太史烨的身体,而此时正在被当人型靶子的太史公子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可怕,只平静道:“拓跋将军再用这样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要以为将军是不是爱上我了。”
拓跋弈律不说话。
太史烨眼睛也不抬一下继续道:“虽然本公子自知自己美貌非常,倾国倾城,可在择偶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不养男宠的。”
拓跋弈律依旧不说话。
太史烨就接着说下去了:“虽然本公子不接受拓拔将军的爱慕之情,但是也不能阻止拓拔将军的紧追不舍……”
“既然你和公孙相看两相厌,还是趁早解除婚约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太史烨正端着碗要往嘴里送药的手一顿,他默默地喝下一口药,面无表情:“阿羽是我未婚妻。”
“既然是未婚妻,那便能解除婚约。”
太史烨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药,道:“阿羽是我太史家的媳妇儿。”
“放她自由。”
太史烨平静地喝下最后一口药,道:“天子一言九鼎,公孙羽这辈子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