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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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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皇位之上的人最需要承受的便是孤独,这一点,他胜出先帝不知几何。即使是如今经常跟随他左右的武直,不过也是个无法参与朝政的御林军统领罢了。
  皇上依旧低头沉思着,眼尖的龟奴瞧见了他,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搓搓双手,“傅公子,您来啦。”
  皇上一抬头,面上春风依旧。他捡了些碎银子塞进了龟奴的手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龟奴的感激,径直往柳细细的房间去了。他是现如今唯一不必对对子便可以见到柳细细的宾客。
  柳细细一见是他,面上惊喜万分,忙吩咐侍女去取下外头悬挂的大字,“让他们不必再对对子了,今儿个只见傅公子。”
  皇上微微一笑,“温仪这般打扮倒也很妩媚。”
  柳细细闻言,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从这个人以“雾镀闺阁心”对出她的对子后,她已是死水的心竟泛起了微澜。而他那一手狂傲狷介的行草更是让她爱不释手。及至见了面,久经风月的她竟不自觉地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而这人旁若无人地唤她“温仪”,更好似是给她下了蛊一样,让她无法自拔。
  柳细细掩面轻笑,眼波潋滟,“那傅公子更心宜哪一种呢?”
  今儿个的柳细细梳了精致的双环髻,未簪首饰,只用缎带束着,平添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小巧的脸庞上细细地敷上了脂粉,远山一样的眉亦勾画得细致入微,眉间用胭脂勾勒的花钿却又衬得她整个人都妖艳了几分,那饱满、晶莹的红唇更是诱得人心猿意马。一身藕荷色的纱衣很衬她的肤色,而她玲珑剔透的身线也显露无余。皇上看得过分认真,眼睛直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粗重了起来。
  柳细细见状,一面帕子轻轻地丢到了皇上的身上,“傅公子。”
  皇上回过神,背后沁出了微汗。他顺手捡起帕子,并不拭汗,而是放在鼻端轻嗅着。他朝着柳细细笑得神态自若,“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温仪才敢这么打扮。”
  柳细细眼波回转,仿若一潭幽幽的水,“这么打扮,傅公子是不喜欢么?”
  皇上爽朗大笑,“这天下怕是找不到不喜欢温仪姑娘的男人。”
  柳细细闻言,低头抿嘴微笑,神态轻盈。
  这香闺里,风光旖旎,佳人有心,郎也并非无意。只是,抱月楼天井里满满当当的人却闹腾开了。
  柳细细的侍女取下大字后,楼下有人便直着嗓子喊道,“今儿个未见宣布对上的对子,怎的就取下了这幅大字呢?”
  侍女边卷大字,边答道,“柳姑娘今儿个已有客人了。”
  有人闻言,悻悻然地离开。有人却不依,“这抱月楼可是说了,每日对出对子的便是柳姑娘的客人。可这今儿个对子还未对,柳姑娘哪来的客人?”
  侍女自然不屑与这等人纠缠,依旧进房伺候在柳细细的左右,龟奴自会把这些人一一扭送出去。
  不想这楼下的动静却久久未曾消停。
  柳细细不为所动,这样的动静自打她来了抱月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依旧弹着琴、唱着小曲儿。
  皇上却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楼下这是怎么了?”
  侍女束手站在柳细细的身后,老老实实地回答,“还不是为了见柳姑娘一面又闹腾起来了。”
  皇上闻言,“为见温仪一面,这么闹腾倒也不过分。”
  柳细细并不答话,皇上却自言自语道,“只怕在下现在要被这楼下的人骂得死去活来。”他说得虽一本正经,脸上的笑意却透着得意劲儿。
  柳细细本是风尘中的女子,怎会瞧不出这人的心思,噗嗤一声笑出来,琴也不弹了,小曲儿也不唱了,起身径直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借着奉茶的姿势,腰肢一软,趁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皇上自然不会拒绝这等美人投怀送抱,双臂紧紧地环住了柳细细酥软的身体。一股幽幽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腔,他似醉非醉地感慨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细细的双臂顺势钩住了皇上的脖子,傲人的双峰有意无意地在皇上的胸前蹭来蹭去。皇上终于把持不住,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柳细细的红唇。
  柳细细的舌尖轻轻地舔着嘴唇,追寻着皇上留下的印记,“那傅公子是愿意风流而死,还是被楼下那些人咒骂至死呢?”
  皇上低头,额头抵着柳细细的额头,鼻尖轻轻地蹭着柳细细的鼻尖,“温仪难道这都不明白?”
  两人情到浓处,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却急促地响起了。
  柳细细并不起身,依旧赖在皇上的怀里。侍女应门后,手上拿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字纸,立在原处,打不定主意是否该开口。
  皇上见状,开玩笑地问道,“可是有人骂我来了?”
  侍女摇摇头,“楼下有人不死心,依旧对了对子递进来,只说让柳姑娘看看便好。”
  柳细细头也不抬便说道,“丢掉便好。”
  皇上却起了兴致,“不妨拿过来看看。”
  柳细细哪会不依。两人便一道看那对子。才展开了一些,柳细细便惊呼道,“又是这人,都一连来了好几日了。”
  皇上闻言,“你认识?”
  柳细细摇摇头,“不认识,也不曾见过。但是这人的字着实可笑,是以印象深刻。”
  皇上再瞧了瞧那对子,对得勉强算得上工整,但是这字的确是贻笑大方。歪歪扭扭的娃娃字体实在是入不了他和柳细细的眼。
  柳细细本欲从皇上的手中抽出字纸继续缠绵,皇上却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这对子的署名上。
  “萧墨迟?”皇上轻声念叨着。这名字好生熟悉。
  柳细细诧异地说道,“公子认识这人?”
  皇上摇摇头,“可还有这人的对子?”
  柳细细坐起身子,“有的,见了觉着好笑留了几幅下来了。”侍女惯有眼力见儿,已经去里间取来了。
  皇上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如出一辙的娃娃字体,有的对子上署上了全名,有的却只留下了一个“萧”字。
  萧?
  皇上皱着眉头。一直坐在窗前眼观鼻、鼻观心的武直这时突然打破沉默,“鱼庄。”
  皇上豁然开朗。他曾暗中嘱咐武直去好好调查一番萧氏鱼庄,但是所获颇少。在那为数不多的消息中,其中有一条便是鱼庄的少东家姓萧名墨迟。虽说鱼庄现在里里外外是古镜川打理着,但他终究只是个管事儿的,鱼庄还是在这萧墨迟的名下。当然,还有如今分号遍布全国各地的萧氏钱庄,也都是萧墨迟名下的财产。若说他比皇帝老子还要富有,真是一点儿都不过分。
  皇上心思微动,扭过头看了看依旧静心打坐的武直,又看了看柳细细,思忖了半晌才说道,“温仪可否帮我一个忙?”
  柳细细知轻重,坐直了身子,“公子但说无妨。”莫说是帮他一个忙,怕是现在这人让她去赴汤蹈火,她也会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地便去了。
  皇上晃了晃手中的对子,“可否见一见他?”
  柳细细是个聪慧的女子,“公子想从他那儿知道些什么?”
  皇上摇摇头,又点点头,“温仪只管把他叫进来,闲聊一番便可。我会在呆在里间,这样可好?”
  柳细细点头应允,把手中的对子递给了侍女,“去吧。”
  楼下的喧闹依旧没能平息。可一帮人见侍女拿着对子出了柳细细的房间便全都安静了下来,屏息凝神地等着侍女宣布今儿个的幸运儿。
  “请萧墨迟萧公子移驾,我家姑娘有请。”
  人群中早已被挤得痛苦不堪的萧墨迟一听这话,两眼放光,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整了整衣衫,昂首阔步地上了楼梯。
  东哥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儿地傻乐着。多亏少爷,竟让他也能沾光见上传说中的柳细细一面,真乃人生幸事。                    
作者有话要说:  

  ☆、越人悲歌

  萧墨迟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柳细细。但是一进柳细细的香闺之后,萧墨迟的兴奋劲儿早已没了影儿。他端着茶杯,默默地喝着茶,并不与柳细细言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东哥浑身都透出了一股兴奋劲儿。他不时偷偷地瞧一眼柳细细,小脸儿憋得通红,身子竟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柳细细的心思也不在这萧墨迟的身上。她总是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里间,所以萧墨迟进屋良久后,屋子里便一直安安静静的,无人开口。
  柳细细恋恋不舍地从里间收回了目光,没有一丝挑逗意味地打量了一番萧墨迟。这人生得倒也清秀,只是与傅公子相比,少了几分英气。
  柳细细见他眉头轻皱,失笑调侃道,“莫不是细细让萧公子失望了?”
  萧墨迟一听这话,忙搁下茶杯,慌乱地摆摆手,“哪里的话,柳姑娘的确是名不虚传,美若天人。”
  奉承的话有谁会不爱听。柳细细闻言,笑得妩媚,“那萧公子缘何愁眉不展?”
  萧墨迟被柳细细问住了,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挠了挠头,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他定了定心神,却发现自己压根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柳细细才好。他迟疑的目光在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间绕来绕去,慌乱且有几分烦躁的他将茶杯拿起换了个位置搁下,尔后觉得不甚满意,又将茶杯握在了掌心,一边把玩着,一边寻找着合适的地方安置它。
  柳细细见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心中原有的紧张竟被卸去了大半。她原以为能让傅公子留意的人想必一定是人中龙凤,难以应付。她生怕自己应付不来,辜负了傅公子。但这人却全然不是如此,虽然一直紧锁着眉头,但丝毫无法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柳细细微微一笑,趁机转了话题,“萧公子一连来了好几日了,如此盛情,细细感激不尽。”
  萧墨迟挠挠头,笑得怪不好意思,但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柳姑娘究竟有多美。”
  柳细细闻言掩面轻笑,“那依萧公子看,细细有多美呢?”
  萧墨迟低下头,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又搁回了原处,“美则美矣,但是……”
  柳细细心生好奇,所有见到她的客人鲜少会在她的面前说出“但是”二字。她洗耳恭听,静待萧墨迟的下文。
  茶杯被摆回了原处,萧墨迟竟好似如释重负一样,“但是在萧某的心中,柳姑娘还是只能算得上是京城第二美女。”
  “哦,那第一是谁呢?”柳细细此刻格外轻松。她自沦落风尘后,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人天真单纯,毫不作伪,无须设防。
  “第一自然是……”萧墨迟说到此处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第一自然是萧某……萧某……”萧墨迟仔细地斟酌着字眼,生怕自己用词不当,亵渎了那样宛如出水芙蓉一样的顾姑娘。他细细思量了一番,才看着柳细细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第一自然是萧某爱慕的一位姑娘。”
  他反复思量,最后才说出了“爱慕”这个词。从他见到柳细细的第一眼,他便明白,柳细细的美的确是名不虚传,但是他心中却仍旧惦记着顾姑娘的一颦一笑。柳细细的笑于他怕只是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看一眼便已足够;而顾姑娘的笑却能笑到他的心坎上,令他感到熨帖、舒坦,哪怕看上千遍万遍都不觉生厌。是以他一进柳细细的香闺便有几分后悔,好容易那个钱篓子愿意放他出来,他为何偏偏虚掷了时光,费尽心机来见这不相干的人呢?有这等功夫,他不是该去寻一寻顾姑娘的踪迹么?他心生懊悔,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溜,唯恐薄了柳细细的面子。
  柳细细一听萧墨迟的话语,笑得格外爽朗,“情人眼里出西施,细细明白萧公子所想。”
  萧墨迟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不是情人,不是情人,我和那位姑娘并非那种关系,柳姑娘切不可乱说,没得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柳细细见他如此紧张那位姑娘,心下对这傻里傻气的人生出了几分好感。
  萧墨迟停顿了半晌,又红着脸慢吞吞地说道,“若是日后……日后能与那位姑娘成为那种关系,萧某当真死而无憾。”可惜的是,茫茫人海,繁华京城,去哪儿能再见上顾姑娘一面,他竟丝毫不知。念及此处,萧墨迟的双眸黯淡了许多。
  柳细细有心安慰他一番,柔声说道,“不如我给萧公子唱段小曲儿吧。”
  萧墨迟拱了拱手,“有劳姑娘了。”
  柳细细纤细的手指抚琴,轻启樱桃唇,一曲清越悠扬的《越人歌》响彻萧墨迟的心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曲子正趁了萧墨迟的心意,心中分外感慨,是以跟着小曲儿轻轻地打着拍子。
  柳细细却边唱边看着里间。这亦是她想唱给傅公子所听的小曲儿。父亲被斩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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