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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救犯人
傅柏年一听萧墨迟亮明身份后便充满了敌意,好在自家的少爷后来娶了公主,总算是不再与萧墨迟厮混在一处了。
可与傅柏年不一样的是,钱侍郎对萧墨迟心存顾念之情。从萧墨迟进入兵部起,钱侍郎便手把手地教会了他如何处理公务,眼见着这块榆木终于开了窍,他竟然开始造反了,这让钱侍郎如何能相信?
“萧墨迟,你过来。”钱侍郎语带阴沉。
萧墨迟揉了揉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心里惴惴的。
“你过来,我不打你便是了。”钱侍郎的眉头皱得打了结。
萧墨迟犹犹豫豫地往钱侍郎身边走着,他没提防,钱侍郎一记扫堂腿,萧墨迟摔了个大马趴。
萧墨迟正哭丧着脸嚎叫钱侍郎的言而无信时,禾之晗的指尖已经停在了钱侍郎的颈动脉附近。
钱侍郎冷哼一声,面上毫无惧色,后背其实早渗出了一层冷汗。这人出手的速度竟这样快,自己又受了重伤,别说是一百招了,只怕五十招就得要了自己的性命了。
萧墨迟见禾之晗面露杀气,忙拽住了他的袖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禾之晗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阿尔阔坐在一边看热闹,乌却则暗暗感慨这浮屠宫当真是搜罗了不少奇人异士,那一位小姑娘精通易容术,这个年轻人身手了得,而那个与大祭司一同出入的中年人不仅身手了得,对攻城、战略部署更是易如反掌。月氏若是想一脚蹬掉浮屠宫,自己做这关外的霸王,还是得深思熟虑一番。
钱侍郎横眉怒目,“你竟然想造反?是活得腻歪了?”
萧墨迟无辜地看着钱侍郎,“我怎么会造反呢?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钱侍郎很满意萧墨迟的回答,“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子,那你这浮屠宫少宫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墨迟吞吞吐吐,“这……”
钱侍郎见萧墨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更加生气了,也懒得再搭理萧墨迟。
萧墨迟明白钱侍郎是真生气了,于是劝道,“侍郎,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城中的百姓和士兵的。”
钱侍郎挖苦道,“那可真是多谢少宫主你高抬贵手了。”
阿尔阔不愿再看热闹,挥挥手让人将傅柏年与钱侍郎投进了大牢之中。
临行前,钱侍郎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少宫主的大恩大德在下可是没齿难忘呐!”
萧墨迟脸上讪讪的,自去找阿尔阔理论,看可能将傅柏年与钱侍郎二人放回边关大营。阿尔阔自然不答应,两人正吵吵嚷嚷的时候,迟健来了。阿尔阔不留情面地回道,“大祭司,我信任你才与你浮屠宫合作,可现在你的少宫主竟然让我将庆军的两位首领给放了,这是什么意思?”
迟健瞪了萧墨迟一眼,对着阿尔阔说道,“大王你只管按自己的意思去办便可。”迟健虽不愿滥杀无辜,但是他知道这条路走过去必是鲜血淋漓,而挡路者也只有死路一条。
是夜,尧曲城里死一般沉寂。百姓们知道月氏人已经进了城,大家原都是恐惧不安的,但后来见月氏人也并未为难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可说到底,今时不比往日,大家都缩在家里头,把门锁得严严实实,一步也不敢出去,自然也无人敢大声喧哗。
客栈老板也早早地关了店门。滞留在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全是月氏人打起来之后来不及逃走的。古镜川三人便在其中。
东哥见识过月氏人的残忍,于是小声地叹息着,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霉运了,接连着两趟都撞上了月氏人攻打尧曲城。
古镜川更是头大,原是预备这几日便再上秋阴山一趟的,这下打起来了,再要去找萧墨迟自然不易。
月氏人一打进城来,边关大营便首当其冲地被月氏人霸占了。老黄则寻思着换了个落脚地,他知道要想找到少爷,首先还得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于是,他躲进了边关大营附近的寺庙之中,想待外头平静一些再去寻找少爷。
萧墨迟也歇在了边关大营里头,可现在他却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很是尴尬。
宛央见月氏人并未为难百姓,甚至就连城门也未封守,百姓若想出城去并不是件难事。她的心思一动,想偷偷地去把关在大牢里的傅参将与钱侍郎给放了,让他们乔装打扮一番出城去寻找救援。
浮屠宫上下与月氏士兵仍把阿蘅当做圣姑,对她甚是恭敬。所以,宛央编了句瞎话便混进了大牢之中。她给看守的士兵带了些好酒好菜,热情地招待他们吃一些。宛央看着他们动了筷子,心里捏了把汗,这菜里头下了傅容以前给她防身用的软骨散,也不知到底可有效果。
一盏茶的功夫,看守的几个士兵连筷子都握不住了。宛央慌里慌张地掏走了钥匙,那几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咿咿呀呀着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柏年和钱侍郎与阿蘅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傅柏年见她悄悄儿地来救二人,心里不解,钱侍郎却是话中带刺儿,“你这大好的一个姑娘却跟了这群人造反。”
宛央心里无奈,却又不能如实相告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也只得干笑两声。她边开锁边说道,“你们莫错怪了萧墨迟,他有自己的苦衷。”
钱侍郎这时突然问道,“难道是萧墨迟让你来救我们?”
宛央不回答,只催道,“你们赶紧换上士兵衣服逃走吧。”
傅柏年虽闹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帮着自己,但是既然出得了那大牢,哪还有再回去的道理呢?
傅柏年与钱侍郎扒下了看守的衣服。傅柏年看着他们浑身无力的样子突然问道,“这可是软骨散?”
宛央这时羞于看他们换衣裳,于是背对着他们,只催促道,“快走吧,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傅柏年心中很是诧异,这软骨散可是大内秘制的奇门毒药,服用之人浑身无力,就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浮屠宫的小姑娘是哪里来的软骨散呢?可眼下形势急切,他也没心思多想了。
傅柏年与钱侍郎换好衣服后便给了看守一人一刀。宛央转过来时,见到两名看守已经毙命,吓了一跳,尔后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叫出声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傅柏年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又把这两具尸体拖到大牢最里头的一间牢房里藏了个严严实实,“软骨散的药性一过他们便会回复,到那时,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宛央没再吭声,后背却直冒冷汗。
处理妥当后,钱侍郎朝着宛央抬了抬下巴,“你且先出去,我俩伺机再逃走。”
宛央也没说话,她知道再留下来,她也只能帮倒忙,于是提上饭盒便出去了。
傅柏年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心里琢磨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宛央心惊胆战地一溜小跑回了房后,萧墨迟则刚巧出了自己的屋门。他的目的地也是大牢。
大牢外头的两名守卫已经很疲乏了,这时见又有人来了,眼皮子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
萧墨迟如蒙大赦,噔噔噔地往大牢里冲。
傅柏年与钱侍郎听到脚步声顿生警觉心,钱侍郎站起身吹灭了蜡烛,两人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两人正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哎哟”一声,萧墨迟一下子没法适应这么暗的地方,竟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钱侍郎听出了这声音,“萧墨迟?”
萧墨迟觑着眼睛东看西看,“钱侍郎?”
傅柏年这时从胸前掏出了火折子,三人这才算见着了面儿。
钱侍郎很是费解,“你来做什么?”他心里满以为那位姑娘是受萧墨迟之托来解救他们二人的,可现在萧墨迟却又出现了。
萧墨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我来救你们呐,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傅柏年这时插话道,“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萧墨迟这下完全糊涂了,“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傅柏年说道,“去年你随着钱侍郎来尧曲城办差事的时候,她也来边关大营里找过你。”
萧墨迟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阿蘅。”
傅柏年继续问道,“她是谁?”
萧墨迟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钱侍郎冷哼一声,“你小子艳福不浅。”
萧墨迟这时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本事,怎么自个儿出来了?”
钱侍郎说道,“还得多谢你未过门的媳妇。”
萧墨迟狐疑地问道,“阿蘅救了你们?”
钱侍郎点点头。
萧墨迟自然不会怀疑阿蘅的动机,只笑笑说道,“阿蘅最懂我的心思了。”话音才落,他又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且等等,我去把外头的两个守卫引开。”
钱侍郎与傅柏年自然毫无异议。
可这萧墨迟都已经踏上台阶了,又转头来对着钱侍郎说道,“侍郎大人,我真的没有造反。”
钱侍郎只嫌他啰嗦,“快去。”
萧墨迟回过头上去了,想想又转过来说道,“他们计划以尧曲城为中心,一点一点儿地蚕食大庆。”
萧墨迟原是想再去求一求迟健帮着钱侍郎与傅柏年说说好话,可没想到却偷听到了迟健与易旻的谈话。
钱侍郎对此不作反应,反小声说道,“小心。”
萧墨迟一出大牢的门便对着两名看守说道,“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喝一杯去。”
两名看守都是月氏士兵,有些犹疑不定。
萧墨迟冲着手哈了一口热气说道,“这天这么冷,得喝几杯暖暖身子才好。走,甭和我客气。再说里头不还有人守着嘛,你们怕什么?”
两名看守这才乐意地点点头,冲着萧墨迟做了个喝几杯的姿势。
萧墨迟遂领着二人离开了。
钱侍郎与傅柏年见时机成熟,这才溜出了大牢,两人见四下里并无异常,便拉低了头顶的帽子,大大方方地出了大营的大门。
禾之晗则在暗处一直跟着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迫在眉睫
在这边关大营里头,迟健特意挑了一间与萧墨迟的屋子紧挨着的房间。这会儿已经半夜三更了,迟健屏息凝神,听到了萧墨迟回屋的动静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易旻与三当家的也在。这时易旻很是敬服地说道,“大祭司,你果真是了解少宫主。”
迟健见事事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由得也有些飘飘然了,颇得意地说道,“我生他养他这么些年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易旻倒没把这话往心里去,三当家的却猛地盯紧了迟健,迟健却也没注意到三当家的两道凛冽的目光。
没一会儿的功夫,禾之晗来报,“他俩已经顺利出了城。”
原来,迟健早料到萧墨迟这人坐不住,定会去解救钱侍郎与傅柏年。于是,他便坐在屋子里等着,一听见萧墨迟的脚步声便开始假装与易旻等人商议蚕食大庆一事。而其实,他打的主意从一开始就不是蚕食大庆,而是直捣黄龙,一举把那小皇帝拉下马来。迟健知道萧墨迟即使同意下山,心里也还是不愿意与英宗为敌,于是这话自然是想借萧墨迟之口说给钱侍郎与傅柏年听的,好迷惑英宗,让他判断失误,调用京城守备军来支援边关守军。萧墨迟一听这话自然知道求迟健帮忙救人是没指望了,只能自己想法子,于是便独自去了大牢里。迟健心里放心不下他,于是便派禾之晗一道跟了去,顺便再给萧墨迟料理料理后事,免得月氏人一见跑了犯人就怀疑到浮屠宫的头上来。至于已经出城的傅柏年与钱侍郎,迟健打心眼里觉得这两个人被关押着反无甚大用,倒不如替萧墨迟做个顺水人情,更重要的是也好借他们的口告诉英宗浮屠宫的假计划与萧墨迟实乃浮屠宫的少宫主一事。
转天一早,宛央的心里惴惴不安,与萧墨迟一道吃早饭的时候,一碗粥端起放下、放下又端起,心神不宁。
萧墨迟却是一连吃了两个馒头,而在他的强烈坚持下,浮屠宫也只得出面给尧曲城被关押的守军一人散了两个馒头。
宛央却是半个馒头也没吃得进去,一直在担心傅参将与钱侍郎可否成功逃出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头突然起了喧哗声。宛央心里紧张,估摸着该是傅参将与钱侍郎逃跑的事儿露馅了。她忙低下头喝粥好掩饰自己的心虚,谁料到却被呛着了。
萧墨迟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阿蘅?”
宛央笑着摇摇头。
迟健此时无暇顾及到这一细节,已经与易旻等人走出去看了个究竟。
阿尔阔迎面走来,迟健上前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尔阔吞了一口唾沫,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庆军的两个头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