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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健此时无暇顾及到这一细节,已经与易旻等人走出去看了个究竟。
阿尔阔迎面走来,迟健上前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尔阔吞了一口唾沫,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庆军的两个头头不知怎的杀了看守跑了。”
迟健一听瞪大了眼睛,“跑了?”
阿尔阔面带愧色,点点头。
迟健假装着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他们可都是庆军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抓着他们事半功倍啊!”
阿尔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大牢外头的两名看守昨晚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一早见丢了犯人早吓得丢了半条性命,主动去找阿尔阔请罪。阿尔阔怒气冲冲地责问了一番,始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两人拖出去斩了脑袋。阿尔阔的心里很是犯愁,这可该怎么向浮屠宫交代呢?
迟健正想借这天赐良机杀一杀阿尔阔的威风,萧墨迟却突然凭空冒了出来,“你把他们杀了?”
阿尔阔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墨迟便说道,“是我见他们太冷了喊他们一道去喝点酒的。”
阿尔阔这才想起来两名看守曾说过是一名浮屠宫的年轻男子邀他们去喝酒,自己这一急躁,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迟健这会子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谁知道这个萧墨迟是不是接下来还得如实告诉阿尔阔是他放走了钱侍郎与傅参将呢?
阿尔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问道,“少宫主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大牢去做什么呢?”
萧墨迟被这话噎住了,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下嘴唇。
迟健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没出息的,一想要编瞎话就开始舔嘴唇。”
迟健正想着帮萧墨迟开脱的时候,宛央突然站了出来,“他与我一道出来散步的。我认床,睡不着觉。”
萧墨迟忙顺着这话说道,“是是是,我就出来散个步。”
阿尔阔却不上当,“那两名看守可说了只有一名年轻男子。”
宛央迅速地看了一眼萧墨迟,说道,“我先回屋歇息去了。”
萧墨迟点点头,“对对对,她先回屋去了。”
阿尔阔心里疑云遍布,正欲盘问个究竟的时候,迟健闪身出来挡在了阿尔阔与萧墨迟的中间,“这人总归是你月氏人弄丢的,我们少宫主也是怜惜你的月氏士兵,邀他们喝酒暖暖身子,却未曾强按住他们的头让他们喝醉,大王切莫怪罪错了人才好。”
阿尔阔知道此事无论怎么说月氏也都不占理儿,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迟健见阿尔阔走得远了,瞪了萧墨迟一眼,“蠢人!”
宛央站在萧墨迟的身边不吭声,心里却隐约觉得这白发人的态度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人好像知道钱侍郎与傅参将是如何离开大牢的一样。
等到了没人的地儿,宛央才拖住了萧墨迟轻声问道,“你昨晚也去了大牢?”
萧墨迟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傅参将与钱侍郎说过她也曾经去过大牢,于是萧墨迟低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咱俩可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萧墨迟一心以为眼前的这个阿蘅与钱侍郎与傅参将并无任何交情,出手救他们不过是为着自己的情面,于是才有了“多谢”这一说。
宛央不吭声,心里只期望着钱侍郎与傅参将能快些搬来救兵,否则这大庆的土地岂不是任由这帮蛮人蹂躏。
钱侍郎与傅柏年出了尧曲城后一路南去,铜官镇距离尧曲城最近,两人自然想先去那儿落个脚,避避风头,再作打算。可两人才到城门口便发现铜官镇的情形与尧曲城大同小异,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熬着一身的伤咬咬牙一路又往南去了。两人这下去也该有几百里路了,可却始终没找到落脚的地儿,沿途的不少城镇不是被围住了便是城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无奈之下,两人只得进了京城。
自打边关不太平后,京城便戒了严。好在钱侍郎与傅柏年赶到京城的时候,傅德昱正一身戎装地巡视城门的守卫情况,他一见到傅柏年与钱侍郎便知道边关大事不妙。两人来不及换下一身汗臭的衣裳便与傅德昱一道进了宫。
皇上正为着好几日没有边关的消息而着急,听说傅柏年与钱侍郎回来了,忙匆匆来见二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边关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皇上亲自扶起了傅柏年与钱侍郎。
傅柏年说道,“不妙,边关的重镇不是已经被攻陷,便是已经被包围。”
皇上皱着眉头,“尧曲城呢?”
傅柏年与钱侍郎又一道跪下了,“恕臣无能,没能守住尧曲城。”
皇上这会子也不去扶起二人了,转而问道,“那你们怎么还能回京来?”
傅柏年对着皇上解释道,“月氏人攻陷了尧曲城后将我俩关押在了大牢之中,后被人搭救,我们这才逃了出来,本想去附近的城镇搬个救兵,可谁曾想……”
皇上一声不吭。他哪里料得到这些蛮人这一回竟像是疯了一样进攻大庆的边疆呢!边疆的城镇一一失守,再这样下去,不日这些人便要打到京城来了。
傅柏年这时又上报道,“皇上,此次异族人大举进攻我大庆,浮屠宫也有参与其中。”
“浮屠宫?”皇上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可往日他们的进攻被傅容打退了之后,皇上便没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萧墨迟是浮屠宫的少宫主。”傅柏年无意隐瞒此事。
皇上一听,拍案而起,“他好大的胆子!”皇上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浮屠宫散布过推翻大庆朝的言论。
钱侍郎看了一眼傅柏年,忙说道,“皇上息怒,萧墨迟或许有苦衷也不一定。”
皇上反唇相讥道,“苦衷?造反也要有苦衷?”
钱侍郎还是偏帮萧墨迟道,“把我与傅参将救出大牢的人正是萧墨迟,而且他还告诉我们,那帮人意欲以尧曲城为据点,一点一点地蚕食大庆的疆土。”
皇上冷哼一声,“痴心妄想。我看这个萧墨迟是活到头了。”
钱侍郎此时却好像看不明白皇上的脸色一样,“皇上,萧墨迟他……”
皇上突然打断了钱侍郎的话,“萧墨迟活到头了,钱侍郎你也活够了吗?”
钱侍郎被皇上这冷峻的话一堵,只得闭紧了嘴巴。
皇上站起身,“来人呐,传朕的旨意。”
秉笔小太监忙弓着腰过来了。
“着令兵部尚书傅德昱与九城兵马司卢仲率御林军死守京城,朕将亲率京城守备军御驾亲征,御林军统领武直随行,势必将奸臣贼子与异族蛮人赶出我大庆的土地。”
傅德昱原跪着低头接旨,这时大吃一惊,忙喊道,“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看了傅德昱一眼,“有何不可?”
“京城守备军万万动不得。”傅德昱眉头紧蹙,激动不已。
皇上皱起了眉头,“不动京城守备军,朕拿什么来抵抗谋逆者与外敌?”
傅德昱答道,“宁可从各地征调士兵,也动不得京城的守备军啊!守备军一动,京城便成为了空城,到时候若有人趁机入侵,就凭那千把人的御林军,哪里守得住呢?”
皇上摆摆手,“朕意已决。”自从他听到傅柏年说萧墨迟便是浮屠宫的少宫主后,整个人都已经火烧火燎的了,恨不得现在就将萧墨迟手刃,所以任凭傅德昱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傅柏年这时却又磕了个响头,说道,“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傅柏年说道,“还望皇上准许傅容戴罪立功,他戍守尧曲城多年,对关外各部落甚是熟悉,有他出力,自是事半功倍。”
皇上不允,“武直武统领可也曾经是戍边大将军。”他顿了顿后又说道,“这么着吧,由傅容暂代武统领一职,守卫紫禁城。”
作者有话要说:
☆、御驾亲征
武直接到圣旨的时候,撩开衣前襟,深深地跪了下去,“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这京城中蹉跎了这么些年,他总算是熬到了出头的这一天,可以重新披上铠甲,征战沙场。
傅容接到圣旨后,面色阴晴不定。
傅柏年与傅德昱也在场,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一言不发,傅柏年上前打赏了传旨的小太监,“有劳公公了”。
“傅容……”小太监走了之后,傅德昱才觉得浑身轻松了,可他的话却只在舌尖上打着转。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对傅容说些什么,自己这个儿子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法上战场为国效力,只能留在京城里帮皇上看家门,就算是傅容能接受这事儿,他心里也觉着有些窝囊。傅家现如今这门楣上也是落了一层灰了!
傅柏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口。
傅容却默默地收好了圣旨,语气很是平静,“这样……其实也不错。”
傅德昱看他不像是胡言乱语,但心里仍有些不放心。
“柏年叔,尧曲城眼下是什么情形?”傅容卷好圣旨后问道。
傅柏年这时想起了萧墨迟,心里迟疑着这事儿是不是应该告诉少爷一声。傅德昱此时则插了进来,“你还是赶紧去御林军的营房一趟,与武统领交接下,好让他早日筹备出征之事。”
傅容也没再坚持打听尧曲城里的事儿,出了家门便往御林军的营房去了。
傅德昱见傅容离了府这才对着傅柏年说道,“萧墨迟的事不必告诉他。他当初为了一个萧重负气出走,再没回京城。今天谁知道他为了一个萧墨迟又能干出些什么呢?”
傅柏年寻思着也正是这个道理,离开京城前绝口不提萧墨迟一事。
武直正等着傅容,见他来了忙上前将自己理好的卷宗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今后你守紫禁城可不同往日了,皇上将大批的御林军调去守城了,留给你的不过几百人而已。”
武直自己出身寒微,能有今日的地位全是靠着一己之力。但是他心里对傅容这样世家出生的子弟有种天生的向往,加之他对傅容之父的景仰,于是话里透着几分歉意。
傅容一听这话,眉头微蹙。几百人守皇宫?那个人果真是敢想敢做,把这么个烫手的差事交到了自己的手上真不知是信任自己的能力还是想借机找自己的茬儿。
傅容接过卷宗,面上却是淡淡的,“无妨,武统领不必担心,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当然是赶走外侵之敌更为重要。”
武直点点头,一抱拳道,“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傅容也不多留他,“傅容祝武统领马到功成、凯旋而归!”
武直前脚才走,傅容后脚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这偌大的皇宫里,只有几百人供他调度,他自然得好好筹谋一番。
皇宫里一派宁静,傅容则不眠不休地守在营房里。他得卯足劲儿才能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尧曲城里的一切。这时候若还是让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地呆在府里,只怕他是呆不住的,哪怕豁出了傅家上下的性命,他也要回边关去看看。好在皇上指给了他暂代御林军统领一职,让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暇再去多想边关的战火。
傅容正秉烛夜书之时,营房外突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声音,“参见皇上”。
傅容不得不搁下笔,起身迎驾,心里却纳罕道,这人来做什么。
皇上进了屋朝着傅容点点头,竟闲话起了家常,“有阵子不见了,你竟瘦了。”
傅容彬彬有礼地回道,“多谢皇上关心。”
皇上翻看了一下傅容所安排的巡视任务,心里称奇,他果真是个人才,只区区几百人,却也被他调度得井井有条,且能将整个儿皇宫都照应过来。看来自己先前为防着傅家而让他娶了宛央的确是可惜了。皇上指了指桌上的文书,对着傅容说道,“果真了不起!”
傅容谦虚一笑,“不过是苦了御林军了。”傅容已经得知皇上将京城的守备军调去了边关,征用御林军来守卫京城,而这余下的镇守皇宫的御林军在傅容的手上都是一个人掰开了当做两个人来用。这一步棋在傅容看来算不得明智,他与父亲的意见是一个意思,与其拿京城来冒险,不如耐着性子从中原等地调兵。
皇上这时突然转了话题,“你与朕原来可以是一家人的。”
傅容明白这话的意思,就如同父母曾经说过,公主嫁进傅家与长姐容贞嫁与皇上完全是两码事。他心里虽明白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这话究竟把自己的长姐放在了何处呢?他本想顺着皇上的话问上一问,可一转念想到了藏红花,心里暗暗地笑了笑自己。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这个人早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皇三子顾则宣了。皇三子尚有一丝人情味,可眼前这个人,为了权利,他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皇上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傅容开口,于是又说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