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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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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傅容开口,于是又说道,“朕离开以后,皇宫就拜托你了。”
  傅容看也不看皇上一眼,麻木地说道,“为皇上尽忠,臣死而无憾。”
  皇上觉得惋惜,说道,“以前你从不会和朕说这些场面上的话。”
  傅容也不知怎的,脑袋一热,回道,“以往,那个人还不会自称为‘朕’。”
  皇上不做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空落落的声音在这个黑黝黝的营房里显得格外清脆。
  傅容却坦坦荡荡地站着,大不敬的话说都说了,也不必再讨饶了。
  皇上冷笑一声,“好,很好!”
  傅容不低头,腰也挺得笔直,就好像他的脊柱里有一柄笔直的长剑一样。
  皇上没再留下,径自出了御林军的营房。他来此处寻傅容,不过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罢了。可这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又留下做什么呢?他与傅容究竟是谁先开始改变的呢?他自问自己这么些年问心无愧,对得起顾家的先人,也对得起这大庆朝天下的百姓,可傅容却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皇上一个人在这静悄悄的皇宫里踱着步子,喜公公等一群随侍按照皇上的意思远远地跟着。正走着,皇上瞧见傅淑仪迎面过来了。他心里被傅容扰得烦躁不安,原想避开,一转念却觉得傅淑仪乃将门之后,自己心里的事儿或许可以和她说上一说。
  傅淑仪见皇上站在原地便过来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示意傅淑仪平身,问道,“这光景淑仪去哪儿?”
  傅淑仪答道,“刚从佛堂出来,眼下战乱迭起,臣妾一个弱质女流,也只能日日诵经念佛,晨昏祷告,求佛祖保佑我大庆能早日度过此难关。”
  皇上感同身受,上前握住傅淑仪的手,“淑仪有心了。”
  傅淑仪回握住皇上的手,“皇上就要御驾亲征了,臣妾这心里是……”才说着话,傅淑仪便觉得自己的鼻头发酸,泪水竟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皇上轻轻地抹去了傅淑仪的眼泪。
  傅淑仪的心里大吃一惊,自己还以为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为这个人落泪了,可这湿漉漉的脸颊却提醒着她事实并非如此。难道自己到现在竟还是舍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吗?
  皇上紧紧地握住了傅淑仪的手,说道,“朕定会荡平战乱,胜利班师回朝。”
  傅淑仪含泪挤出一个笑容,“皇上御驾亲征,自然没有不胜利的可能。”
  皇上看着傅淑仪楚楚动人的脸庞,脱口而出道,“朕其实很紧张。”
  傅淑仪诧异地望着皇上。自从得知了藏红花一事后,傅淑仪便从不把皇上所说的话当真,可现在瞅着皇上的神情,却又不像是假话。
  皇上继续说道,“朕的父皇守的是个太平江山,爷爷倒是能征善战,打得那些个异族人再也不敢来捣乱。可是到了朕这儿,没有太平江山可以守了,可朕却也没有爷爷那样的将兵之才,所以心里很是紧张,怕自己不能守住这大庆的一草一木。”
  傅淑仪几乎脱口而出道,“恳请皇上起用傅容。”她明知道傅容被皇上指派了留在京中守护皇宫,可傅容心里对边关的眷恋之情,傅淑仪却是再明白不过了。可好在傅淑仪是个警醒的人,她若是此时再为傅容做说客,只怕傅家更会招皇上的忌惮了。
  傅淑仪正琢磨着该对皇上说些什么,毕竟这还是皇上头一次在自己的眼前露怯。
  一轮明月当空照。傅淑仪字斟句酌地说道,“皇上大可不必紧张,您乃人中之龙,那些异族人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皇上等了许久只等到了傅淑仪这样的回答,心中略微失望。他本以为傅淑仪与那后宫中的庸脂俗粉是不一样的,会真心把他当做夫君,不会只拿些场面话来搪塞自己。可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罢也罢也,自己本也就是个薄幸之人,待傅淑仪也只有那一半的真心。真心既只有一半,自己又如何能要求她全心全意待自己呢?
  皇上此时分外思念柳细细,自己脱下一身龙袍面对着她的时候才最放松,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她也会轻声细语地安慰自己,或是给自己煮一杯热茶,一直暖到了自己的心窝上。可现在,她已嫁做人妇……
  皇上朝着傅淑仪笑笑,有些疏离地说道,“淑仪早些回宫歇息,朕乏了,这便回乾清宫去了。”
  傅淑仪朗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原还想告诉傅淑仪,他紧张不假,但是他却很享受这种紧张。父皇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个称职的皇上,一辈子只会以仁义治天下,没有王者该有的霸气。他不一样,他要成为像爷爷一样的霸主,威震四海。所以,此次边关之乱倒也算是给了他称心如意的机会。他要紧紧地抓住这次的机会,立下赫赫战功,好流芳百世,让百姓和后人们世代传诵。
  几天之后,太后与映秋扮作的宛央公主将皇上送出了正阳门。
  太后泪眼婆娑,“皇帝,你可要得胜归来。”
  映秋的眼里没有皇上的这一身戎装,而是盯紧了他的双眸。他就要去边关了,这双眸子里或许会看到她朝思暮念的迟健。而她只想透过他的眼眸再看一眼迟健。
  皇上站上高台向着京城守备军呼号,守备军们排列整齐,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便直奔边关,绞杀敌人。
  武直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铠甲,端坐在战马之上。
  “出发!”皇上的声音浑厚如晨钟,久久地回荡在京城的上空。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皇上才离了京城,映秋就吹响鸽哨唤来了信鸽,她在纸条上写道“皇上率京城守备军御驾亲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纱之隔

  这尧曲城被月氏人侵占后倒有了种诡异的平静,可一向冷静的古镜川这会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镇定自若了。柳细细许是因为月氏人攻城而受了惊,竟有了早产的征兆。
  古镜川从大内侍卫再到鱼庄二当家的,什么事、什么人没见过,偏偏这生孩子他还真没见过。
  倒是东哥沉住了气说道,“二当家的,得去问问老板到哪儿能请个接生婆来。”
  古镜川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听这话忙说道,“是是是。”
  古镜川的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倘若萧墨迟真就这么没了,有了这个孩子,好歹他也算是有了个后了。虽说这在古镜川看来,萧墨迟头顶上的绿帽子一直闪闪发光,可既然萧墨迟自个儿都不介意,他又跟着瞎操什么心呢?
  客栈老板也早知道这动静了,觉得有些晦气,但事已至此,也只得指点着古镜川去何处才能找着接生婆。
  “大夫呢?哪儿有大夫?”古镜川觉着柳细细既然是早产,少不得还是请个大夫来预备着,以防万一。
  客栈老板心里直嘀咕个不停,嘴上却还是如实相告。
  古镜川一阵风似的出了门,一路飞檐走壁直愣愣地冲进了接生婆的家里,丝毫管不着产婆一家人正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快快,要生了。”
  接生婆见过这阵仗,倒也不觉得害怕,自己一提溜上一个小包袱,便跟着古镜川出了门。
  古镜川指点她先去了客栈,自己则又折回去请大夫。
  因是三更半夜,大夫还有几分不乐意,一边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古镜川却是等得不耐烦了,架起了大夫就冲出了窗户,一蹬地便跃上了房顶。大夫惊慌失措地抱紧了古镜川,直到他重新被放下来,这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一瞥见古镜川面色沉如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东哥等在门外。古镜川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东哥摇摇头,“产婆进去有一会儿了,但还是没听见孩子出生的动静。”
  古镜川陪着东哥在柳细细的屋外站了一会儿,全神贯注地凝听着屋里的动静。可听来听去始终只有柳细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古镜川听得心里发毛,走开了,耳朵却还是竖着,生怕自己错过了屋里头的动静。
  就在此时,古镜川忽然听到了窗外有人唰的一声飞过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以至于古镜川才听到的时候都不曾放在心上,尔后才突然回过神,那是禾之晗!
  那千真万确就是禾之晗!
  古镜川啪地一声打开窗外,以他的目力和对禾之晗武功路数的了解,自然三两下便找着了禾之晗。他正欲破窗而出追上去的时候,那一厢柳细细的屋里却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
  东哥激动地高喊,“二当家的,生了,生了……”
  产婆已经把孩子洗得干干净净了,用红色的小被子裹住了走了出来。她朝着古镜川招招手,“来,孩子爹快瞧瞧你的大胖小子。”
  古镜川这时呆呆地站在窗边,不知自己是该去追禾之晗才好还是应该留在这儿看一眼柳细细的孩子。
  产婆见他呆了,笑道,“哎呀……这人莫不是激动傻了?我瞅你也不小了,难不成还是头一次当爹?”
  东哥正在逗弄着孩子,这时头也不抬地笑嘻嘻地说道,“他不是孩子爹,孩子爹他……”东哥突然说不下去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声音有些抽噎,“要是少爷在,不知得有多高兴呢!”
  古镜川被东哥的话一提醒,心里觉着还是先找到萧墨迟更为重要。他也顾不上东哥在自己身后追着喊“二当家的,你这是去哪儿?”,一翻身就出了窗户,可哪里还有禾之晗的影子呢?他在城里兜了一圈儿,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就连灯也不敢上,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古镜川犹不死心,又兜了好几圈毫无结果,这才回了客栈。
  东哥已经把产婆和大夫都打发走了,柳细细很是虚弱,但是面带微笑,孩子则躺在她的身边。
  东哥见二当家的回来了,也不问二当家的去向,忙高兴地拖着他去看孩子,“你瞅瞅这眼睛,就和姑娘一个样,又大又亮。”
  柳细细有子万事足矣,这时笑着说道,“说笑了,现在哪里看得出来孩子像谁呢。”
  东哥怜惜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说道,“像咱们少爷也不错。”
  古镜川看着这个小生命,心里感慨万千。当日的他第一眼见到萧墨迟的时候,他也就这一丁点大而已。现在他已经长成了少年模样,可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孩子的鼻尖,像是有些害怕弄疼这个孩子似的,“要是真能像萧墨迟倒也好了。”
  柳细细一听这话只觉得这个二当家的好似已经知道了她和萧墨迟的秘密一样,脸陡地红了,映着产后虚弱的嘴唇,竟也别具风情。
  古镜川这时的心思全在萧墨迟与和禾之晗的身上。禾之晗既然还活着,那么萧墨迟也该平安无虞才是。想到此处,古镜川的心略微放下了。他又看了一眼孩子,心里默默地说道,“这个呆子连戴绿帽子这种事都不介意,他善良直冒傻气,可得千万好好活着。”
  古镜川给了客栈老板一些银子,嘱咐他熬些滋补的汤水给柳细细补补身子。自己一转身进了房间便招来了信鸽,没找着禾之晗的人,只能靠信鸽联系上他了。可这信鸽飞出去了,却再也没有飞回来过。古镜川等了几日毫无动静,只觉得大事不妙,他怀疑过老黄的来历,却从没怀疑过禾之晗。毕竟迟健可是禾之晗的救命恩人,而萧墨迟又是迟健的命根子,他绝对没有理由伤害萧墨迟才对。可眼下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信鸽自然还是飞到了禾之晗的手中。只是他一拿着古镜川的书信便匆匆忙忙地交给了迟健。
  迟健抿着嘴看了一眼,心里直呼失策。他昨儿晚上派禾之晗盯紧了萧墨迟,尔后又让禾之晗一路跟着钱侍郎与傅柏年,确保他们能顺利出城。可他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这城里还有一个古镜川。
  迟健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条,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只得吩咐禾之晗说道,“这阵子你在大营里甭出去。哦,对了,看紧萧墨迟,他半步也不能踏出这大营。”
  禾之晗点头应允。
  迟健的心里仍有几分不放心。这时候若是古镜川得知自己还活着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自己的全盘计划铁定会被他打乱。于是,他嘱咐禾之晗小心谨慎之时,自己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比起这帮关外各部落的首领,古镜川可是更加难缠,他不仅武功高强,脑袋也好使,心眼儿更是多得没话说。
  古镜川虽说没等到禾之晗的回信,心里估摸着禾之晗这人有鬼,但是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月氏人早前嚷嚷着大牢里丢了什么重要人物,已经封了城,想必禾之晗他该还是在城里。于是古镜川将东哥留在客栈里头照顾柳细细和孩子,自己则找遍了尧曲城的每一个角落。
  可这尧曲城的角角落落都被古镜川找上了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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