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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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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哥苦恼至极,小身板在烈风中东摇西晃。
  魏楚生的面色则是惨白惨白的,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膝,一声不吭。
  萧墨迟以衣袖遮住面颊,以期遮住些风沙。他断断续续地问道,“傅参将,这风得刮到什么时候?”
  这一行人中,最为淡定的便属傅柏年和他的随从了。他好似浑不在意似的说道,“雨下了,这风便小了。”
  萧墨迟抬头望望天,黄沙弥漫,但他仍能隐约瞧见太阳的一圈光晕。这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但是也就在转眼之间,周围突然昏暗了下来,先前嚣张无比的漫天黄沙也似乎温柔了少许。轰隆隆的惊雷滚过之后,一道闪电破空而来,倾盆大雨便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众人的身上。
  萧墨迟忙撑开雨伞,但仍是无济于事。这雨仿佛无孔不入,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上便被打湿了。他舔了舔唇角的雨水,咸涩无比,与这边关倒也相称。
  这雨来得急,去得却不快。众人坐在原地等上了许久,雨势才稍稍收住了一些。
  钱世忠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心里琢磨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便问道,“傅参将,这雨好容易收住一些了,可以启程了吗?”
  傅柏年摇摇头,“这一路全是荒郊野岭,多泥泞,此刻赶路,并不安全,还不如安心在此处再等上一等。”
  这一等便一直等到了深夜,雨终于停住了。月亮也羞答答地从云头后面露了出来。
  一行人哆哆嗦嗦地拧着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但是奈何到处都是湿哒哒的一片,没法子生火,只得不住地打着寒颤。
  萧墨迟长吁一口气,“边关的夏天也真是奇怪,晌午能把人热晕,这晚上却又是如此得凉,让人扛不住。”
  傅柏年见怪不怪,“边关的气候自然比不得京内舒适。”
  萧墨迟由衷地佩服,说道,“傅参将这些年守在边关,真是令人敬佩!”
  傅柏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这一夜,大家都只得倚着树干将就着睡上一晚。萧墨迟借着月光看了看已经湿了一角的手绢后,也安心地倚着自己的小毛驴睡了过去。就连浑身酸痛的东哥与魏楚生也已经是呼声连连,毕竟这一天挨下来,大家都累坏了。
  已是后半夜了,一阵马蹄声远远地传来,震得这地面也隐隐颤动着。
  傅柏年行军打仗多年,甚是敏感,猛地睁开双眼四处查探着。
  萧墨迟的睡眠浅,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了揉双眼,问道,“傅参将,这是什么声音?”
  傅柏年竖着耳朵静静地听了一阵子后,苦笑道,“怕是关外的沙盗。先是大风,后是暴雨,这会儿又来了沙盗……还真是走运呐!”
  “沙盗?”萧墨迟正欲问个究竟的时候,他们的周围突然亮起了一圈火把。
  “前面是什么人?”有人远远地问着,只是这口音听着格外蹩脚、生疏。
  傅柏年并不站起身,朗声答道,“不过是过路人而已,被雨困在了这儿稍作休息。”
  钱世忠、东哥和魏楚生等人也已经醒转过来。钱世忠虽远离战场多年,但面对此情此景却不慌不忙,手缓缓地按在了腰间的剑上,双腿也慢慢地活动着,好随时跃起给敌人一击。东哥与魏楚生却面露怯色,慌里慌张地东看西看。
  “过路人?”
  众人正屏息凝神的时候,一串叽里呱啦、听不出个所以然的说辞却让众人蒙了。
  傅柏年小声吩咐道,“这是北疆的月氏人,他们要派人来查我们的行李,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能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就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话音刚落,远处便有两人举着火把过来了,的确不是大庆人的装扮。
  萧墨迟这时小声说道,“傅参将,你可真厉害,连月氏话也能听明白。”
  傅柏年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眼下似乎并非是有闲情逸致来佩服他精通月氏语的时候。
  那两人在众人的行李中挑挑捡捡了一番后,拿着几封湿漉漉的官府文书离开了。
  傅柏年的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他在边关待的时日已久,生怕遇上沙盗来打劫,便嘱咐大家将官府文书或官印都贴身藏着,不想遇上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大家只得将文书取了出来,与行李搁在一块儿。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他暗暗地扫了一圈周围的火把,估摸着沙盗的人数,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行人,只得无奈地叹口气,看来硬拼是铁定没法子捞到半分便宜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阶下之囚

  自萧墨迟离开后,京城的月华夜夜如水,宛央看在眼里,心里却似乎隐隐有些忿忿不平。今夜,月亮依旧晶莹剔透,好似一块无瑕的美玉一样。宛央双手托腮看着那轮圆月,心中却很是怅然,不禁开始忍不住责怪这月色竟美如斯。毕竟,那个人此刻已不在京城,它怎么可以擅自美得这般惹人怜爱?
  哎……宛央叹口气,掩上窗户,将这如练如水如缎的月华挡在了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呆子,不知现在他所看到的月亮又是什么模样呢?
  宛央翻来覆去了半宿,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而此时,萧墨迟的确正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
  雨后的边关,空气并不十分新鲜,一股泥土的腥味总是挥之不去。月亮终于也不再遮遮掩掩了,而是大大方方地将它的光华遍洒大地。
  萧墨迟感慨道,“这边关的月亮看着就是与京城的不一样。”
  东哥闻言,带着哭腔插嘴道,“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赏月?”
  萧墨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
  就在这时,一根皮鞭狠狠地甩在了二人身边,溅起了纷飞的泥点子,“说什么呢?”
  东哥忙吓得闭紧了嘴巴。
  萧墨迟却依旧流连月色,浑然不管不顾自己的双手已被这群沙盗绑了个严严实实。
  众人都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跟在沙盗的马匹之后,蹒跚而行。傅柏年一直在留心着所走的路,为日后逃跑做准备。钱世忠却是气得鼻子都快歪到天上去了,他从军多年,后又入朝为官,几时受过这等屈辱?魏楚生的双腿本因为连日骑马早已红肿,这时走得磕磕绊绊,一路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柏年心里暗叹口气,想要领着这群人逃出沙盗的贼窝,谈何容易。只是,他不由得正眼看待萧墨迟了。这人虽无甚特长,但是竟有这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大气魄,也是很不易了。
  众人在泥泞中跋涉至天明时分,终于被沙盗推推搡搡地扔进了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一个光头大汉挥动着一根足有手腕粗的铁链进来了,将众人严严实实地拦腰捆在了柱子之上。
  大汉还未走,魏楚生的眼睛目露凶光,愤愤地说道,“总有一天,我大庆要将你们这群贼人杀个干净。”
  大汉盯着魏楚生左看右看了一阵子,怕是听不明白,便掀起帘子出去了。
  傅柏年柔声劝道,“后生不畏虎着实可敬,但是得看时机,不必与他们起冲突。”
  魏楚生不答话,眼睛里的凶光却并未敛去分毫。
  不一会儿,又有人掀开帘子进来了,往每个人身上丢了一个白面馒头。他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儿,极其粗鲁、极其蹩脚地说道,“吃……你们吃……”
  魏楚生的脾气又上来了,恨恨地说道,“读书人不吃嗟来之食。”
  傅柏年与钱世忠还未有反应,萧墨迟却抢先说道,“何必与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这肚子不填饱,就算是逃跑也跑不远啊。”
  魏楚生冷哼一声,“贼人的食物,我绝不吃。”
  萧墨迟也不再劝说,弯下腰用嘴巴叼起馒头,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送馒头的那人这时才掀开帐篷的帘子准备出去,萧墨迟却猛地高声唤住了他,“兄台,兄台,有没有水?这馒头吃得有些噎着了。”
  那人狐疑地转过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萧墨迟,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萧墨迟则小声嘀咕着,“月氏人吃馒头都不喝水吗?”
  傅柏年原还在担心着这馒头是否下了药,一见萧墨迟这般爽快,便也不再多想,依样将馒头吃了个干干净净。钱世忠略想了会儿,也将馒头填进了腹中。
  不一会儿,只余下了魏楚生一人,坚决不碰那馒头。
  萧墨迟眼巴巴地瞅着那馒头,“魏兄当真不吃?”
  魏楚生不发一言。
  众人昨日风吹雨淋了一天,后又被沙盗掳去赶了半夜的路,这会儿一个馒头下了肚后,才缓过来一些。
  钱世忠闭目养神,淡淡地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往往并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被自己的规矩给生生弄死的。”
  魏楚生闻言,厉声说道,“读书人气节最重要。”
  钱世忠淡淡地接上话说道,“命最重要。”
  魏楚生坚持道,“气节。”
  钱世忠不再理会他,潜心静修。
  过了一阵子,萧墨迟又用胳膊肘艰难地捅了捅魏楚生,“魏兄当真不吃?”
  魏楚生摇摇头。他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的了。
  萧墨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那不如给我吧。”
  魏楚生愣了愣,随后颇无奈地点点头。
  萧墨迟喜上眉梢,忙问,“东哥,饱了没?还吃吗?”
  东哥眉头紧锁,小小的人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说道,“饱了,饱了……少爷,你胃口还真是好。”
  萧墨迟疑惑地看着东哥,“平日里你可是三个馒头的饭量,今天这才一个馒头便饱了?”
  东哥无力理会萧墨迟,只当自己听不见。
  萧墨迟费力地叼过馒头后,正欲开吃,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停下了,问道,“傅参将和钱侍郎可还要再吃点?只是,只是这馒头上已经沾上了萧某的口水,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
  傅柏年朗声大笑,“你这人也真是怪好玩的……”
  钱世忠则依旧闭目养神,也不回答。
  萧墨迟等上了一阵子后,见无人搭理他,便心满意足地将魏楚生的馒头又吃了个干干净净。
  肚子里终于不再唱空城计后,萧墨迟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好似闲聊般地问道,“傅参将,咱们什么时候逃走啊?”
  身边的一圈人全都被他这随意至极的问话给震惊到了,只是这萧墨迟的话语间却全然没有紧张之感,就好像他所商量的不是逃跑之事,而是今儿个晚饭要吃些什么这类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样。
  傅柏年回过神后,才缓缓地答道,“这里距离尧曲城并不十分远,若快马加鞭,不出半日便可到了。只是,现在并不知道这群沙盗的打算,所以一时间也难以判定该如何行事。”
  许久不曾开口的钱世忠这时说道,“他们既然胆子这么大,在尧曲城附近扎下了帐篷,只怕是想以我们的性命与小傅将军交涉些什么。”
  傅柏年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还给我们食物了。我们直到此刻仍不见人影,将军一定有所察觉了,说不定搜查的士兵此刻离得已经不远了。”
  钱世忠叹口气,“只怕这群沙盗也已经派人去和小傅将军交涉了。”
  众人全都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萧墨迟朗声说道,“强盗嘛,不过是要些钱财罢了,给他们便是了。破财消灾嘛,这个道理也很好懂的。”
  傅柏年无声发笑。萧墨迟这人也真是看不透,一会儿觉得他大智若愚,通透聪慧;但一转念,却又觉得这人单纯得发傻,许多复杂的事情到了他这儿都似乎不值一提。
  魏楚生这时冷笑着说道,“萧兄也真是糊涂。我大庆岂可任这群强盗予取予求?”
  萧墨迟歪着脑袋看着魏楚生,“要不然呢?”
  魏楚生豪气冲天,“既是异族歹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萧墨迟闻言,吐了吐舌头,“我打小最不喜欢舞刀弄枪了。”
  魏楚生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东哥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给钱也好,打也好,咱们能活着才最重要。”
  萧墨迟点点头,对东哥的话表示支持,尔后却还是补充道,“打总得有人受伤,还是钱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魏楚生一听这话,不由得讽刺道,“你当我大庆,人人都似萧公子一样,家财万贯吗?”
  萧墨迟脸上讪讪的,顾左右而言他道,“魏兄的脸色很不好呢!萧某还是不该贪心吃了你的馒头才对。”
  魏楚生闭上双眼,不再看向萧墨迟,“贼人的馒头,吃了便吃了。我反正是不会吃的。”
  萧墨迟嗫嚅着,最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众人一直被捆着,也不知时辰。好容易又有人掀开帐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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